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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奶奶岂不是成了老祖宗了?
福氏笑着摇头,嗔了双至一眼,“难道我真老了不成?”
双至笑嘻嘻地拉住福氏的手,“娘哪里显老,和您走出去,别人还只当咱们是姐妹呢。”
“油嘴滑舌!”福氏轻笑着,“女婿就这样纵容你的?”
看得出女儿在石拓面前无拘无束,如果不是石拓对双至足够的疼惜和纵容,双至又怎能如此放松呢?
双至看向一直含笑不语的石拓,马上告小状了,“他哪里纵容我着,娘,您不知道,他老是逼我喝那些油腻腻的鸡汤和好腥的鱼汤,您知道的,我最不喜这些了。”
福敏修忍不住大笑出声,拍了拍石拓的肩膀,“石大哥,我妹妹真是辛苦你了。”
福氏和福老爷子也对望一眼,真的是放下心来,他们是不必担心石拓会对双至不好,就怕是双至自己会欺负石拓了。
他们已经进了上房,石拓请福老爷子和福氏坐上上首,丫环们奉茶上来。
“娘,怎么大嫂没一起来呢?”想起穆清莹,双至也是有些想念的。
福氏笑道,“你大嫂和你一样,如何出得了院门?”
双至愣了一愣,随即惊喜道,“大嫂有了身孕?”
“是啊,五个多月了。”福氏道。
双至看向坐她对面的福敏修,“大哥,恭喜你们!”
福敏修眼底有即将成为人父的喜悦,他笑着点头,和石拓对视一眼,这两个男子的心情大概是一样的。
“大嫂有了身孕,大哥你怎么能不在她身边呢?这下大嫂可要怨我了。”同为女子,双至最是清楚穆清莹的心理了。
福敏修道,“你大嫂听说你有了身孕,很开心,一直催着要我来一趟京兆。”他也不想离开家里的。
双至眼底泛开感动的水花,眨了眨眼,掩了过去。
“对了,老祖宗的身子可好些了?”双至记得离开普靖城的时候。老祖宗还卧床不起,心里不免担心。
“已经好了许多,不必担心。”福氏言浅解释,并不多说。
双至心里明白这是母亲不想自己多忧虑,便问起之前被父亲赶出福家的福敏勋,“那二哥可是回家了?”
福老爷子皱了皱眉,笑眯眯的眼睛敛去了些许笑意,“他前些天说要到外面闯一番事业来,也不知去了哪里闯了。”
双至轻笑,这哥还真是不改本性,想的永远比做的容易,“说不定哪里就在京兆遇上了。”
“那倒是有可能,京兆是天子脚下,哪个地方比得上这儿的,敏勋确实有可能到这儿来。”福氏笑道。
“哼,不必理他死活。”老爷子还在生福敏勋的气,要不是他,福家何须被予王威胁,还要被迫嫁女,虽然双至嫁得是不错。
双至暗笑着,爹这完全是刀子嘴,心里肯定也担心着福敏勋,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
“那三哥呢?可有书信回家?”想到去游学的福敏昇,双至脑海里浮现一张仍然带着稚气,但一脸向往,好像心里装着许多宏图大志的少年来。
“你三哥如今也不知走到何处了,只是一个月前来了一封信,说是还想继续游学。”福氏道。
“看来三哥过得是不错的。”双至笑道。
福老爷子轻哼,“没一个省心的。”
福氏笑了笑,便道想与双至说些体己话,让他们三位爷们自己留在大厅,与双至一道进了内屋,有些事情她是不好当着石拓的面问,而且女儿有了身孕,这家里也没个长辈能指点的,她这个当娘的在家里整日不得安心,就怕双至不懂得照顾自己,这次她来了京兆,自然是要教个明白的。
进了内屋,福氏环视了屋子一眼,皱眉问双至,“石拓夜里没在这儿留宿吗?去了小妾那儿?”
双至搀着福氏坐下,“没有啊,娘为何这样问?”
“你都有了身孕,难道还同塌而眠?”福氏不怎么赞同地问道。
双至俏脸微微泛红,“我们也没做什么事啊。”虽然有几次石拓忍不住了,但都小心翼翼,她也没觉得什么,不过这事不能告诉母亲,毕竟思想上还是有代沟的。
福氏对双至的话似乎不怎么相信,“虽然你不让石拓去小妾那儿是对的,但不能因此伤害了自己。”
“不会的,娘,他对我很好。”双至羞红了脸,有种被看穿心思的窘态。
“不能让他晚上在旁边软榻上睡吗?要是一个不小心……”
“娘,软榻睡着不舒服。”双至急忙道,要让石拓去睡软榻,睡不着的肯定是她。
福氏嗔了双至一眼,“你那是心疼他吧!”
双至甜滋滋地道,“我是心疼了。”
福氏没好气地摇头,不再劝说了,她相信石拓也是个懂得节制的人,“那静君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成了太姨娘了?”
双至喝了口温水,将来了将军府之后,与静太姨娘之间发生的矛盾一五一十地讲给福氏听,“事情便是这样,如今她也收敛了不少,不敢再冒犯我,倒是那大姑娘和赵少飞让我放心不下。”
福氏听完,叹了一声,“你受了些委屈,不过做得很好,为人儿媳的总要担待些,只是对那静太姨娘和大姑娘她们,不必隐忍,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娘,我明白的,之前我一直隐忍,是不想落人口舌,说我仗着诰封便不将长辈放在眼里,如今我该忍的已经忍下,之后该如何,女儿自有主张的。”妒妇之名她已经承下来了,如果当初她与尚还是老夫人的静太姨娘针锋相对,外人只当她是泼妇,哪里会想她受过什么委屈。
“娘相信你会做得好的。”福氏拍了拍双至的手,柔声道。
“石灿已经成亲,说不定再过不久也就要分府了,我以后也会清闲许多。”想到能摆脱这些比瘟神还令人烦闷的人,双至心情一片明亮。
福氏挑了挑眉,“就算分府,那石灿也未必能分得到什么?”
双至微讶,“娘的意思是?”
“你真以为石银朱会让静太姨娘的儿女成了石家的嫡出子嗣?”福氏意味深沉看了双至一眼,轻声道。
142 族长的来信
彼时,老太爷的书房里。
老太爷坐下之后,看着眼前带着浅笑石银朱,问道,“银朱,你方才话中有话,是否有什么事要说?”
石银朱不紧不慢地道,“大哥怎么会让那赵少飞入赘呢?难道是看重他的才能?”
老太爷道,“少飞对做生意很有手段,能让他为石家所用,让他入赘又何妨?”
石银朱笑道,“族里的宗亲同意吗?”
“量他们也不敢说一声不字。”他的儿子是大将军,族里那些宗亲巴结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把规矩拿出来说。
石银朱点了点头,问道,“大哥,我听族长提起,您要将灿儿他们过到大嫂名下,让他们成为嫡出的子嗣?”
“我一向把灿儿当是嫡出的,早想让他的名入族谱的,怎么了?”老太爷不明怎么石银朱尽是问些他早已经下了决定的事。
“没什么,只是族长托我给您送了信。”石银朱不再多说,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笺递上给老太爷。
老太爷面色一喜,知道这是族长给他回话了。
拆开仔细读信,老太爷脸上的喜悦渐渐淡去,眼底蕴起怒火。
啪!他重重一拍桌案,怒火冲天,瞪着石银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族长说什么了?”石银朱脸上笑容不减,柔声问着。
老太爷将那信揉成一团,丢在石银朱面前,“你会不知道?银朱,是不是你在搞鬼?”
石银朱弯腰捡起拿信,慢悠悠地打开,笑纹在嘴边越来越深,“大哥,族长不同意让灿儿和大姑娘他们过的大嫂名下啊!”除非林家或石拓亲口答应了,否则石灿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嫡出的,嗯,果然族长还是比较理智的。
“是不是你?”老太爷咬牙切齿地问。
石银朱笑道,“大哥,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族长不同意这事儿的,怎么会关我的事呢?”
“哼!”老太爷瞪着她,“银朱,我知道你对静君向来厌恶,但灿儿他们终究是我们石家子孙,拓儿不可能好接下这石家的生意,交给灿儿有什么不可的?”如果灿儿是嫡出的,这石家的生意自然就能理所当然交到他手中,但如果只是庶出,这生意就不能给他了。
“拓儿不喜应酬,可以请他人代为打理。”石银朱道,目光一直留在信上,“大哥,看来赵少飞想入赘也难啊。”
老太爷腮边的肉颤了几下,脸色铁青,“是你告诉族长,拓儿与静君不睦,林家与石家断交,是你做的,是不是?”
“当然不是,族长只是问我意见,我让族长不如先问过拓儿再说,大嫂已经过世了,灿儿要过继到拓儿母亲名下,怎么说也要林家舅父答应了才是,自作主张,只会让人笑话我们石家不懂规矩。”石银朱对老太爷的怒气视若无睹,自在地说着自己的意思。
老太爷紧抿着唇,沉默不语,那眼神却似要吞了石银朱,他已经答应了余家,会将石家的生意全数交给灿儿,更是保证了灿儿一定是石家的嫡出子嗣,如今难道要他当一个出尔反尔之徒?
石银朱看了老太爷许久,才幽微一叹,“大哥,您要灿儿过到大嫂名下的事儿,问过拓儿了吗?”
老太爷胸口起伏剧烈,“拓儿会答应的。”
石银朱摇了摇头,分析道,“大哥,你一点也不了解拓儿,此事您需与林家和拓儿商议过后再决定,如今我们石家要在京兆长住,能够与林家重修旧好那是最好,倘若不能,也不可让关系更加恶化,对我们石家无益的。”
老太爷颓然往椅背一靠,“你认为林家会同意吗?”
“大哥,您到了京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拜访过林家舅父吧?哎,有时候需要拉下面子的,也不必去较真那许多,确实是我们石家对不住林家在先。”石银朱道,当初大哥在婉娘过世没多久就续弦,续的还是婉娘身边一个心思不正的丫环,叫林家怎能受得住这羞辱。
老太爷道,“那林家也不会见我们石家的人。”
“您没去过,又如何知道?都这么多年了,如今林家定是已经知道您并没有将静君续入族谱,心中对您的不满也会少一些。”石银朱道。
老太爷沉思着,缓缓点头,心里也觉得银朱说得有些理儿,如果和林家关系一直不好,对他们确实没有好处,怎么说那还是拓儿的母舅。
“我再仔细想想,你先回去体息吧!”老太爷挥手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不过,大哥,这事儿您得趁早说出来,免得将来又是惹了误会。”石银朱指的是石灿等人不能入族谱的事儿,老太爷自然听得明白。
“仙淑和仙慧就罢了,灿儿是男丁,入族并不难,只要和林家好好说,相信他们也是通情达理的。”见老太爷不出声,石银朱便再提醒。
“嗯,我自有安排。”老太爷脸色沉垂地道。
石银朱欲言又止,看老太爷这样,她摇了摇头,大哥精明一生,却没想面对家里的事情会这样糊涂。
离开书房,石银朱被府里的丫环领着回去为她准备的院子里休息,想到可能会见到林家的那位,她的心翻滚着复杂的情绪,既惶恐又酸涩。
到了晚上宴席的时候,石仙淑和石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石灿反应还算冷静,只是脸色很苍白,抿着唇一直不说话,坐在他身边的余惜梦担忧地看着他,心底也有些懊恼,早知道当初确定了再嫁,如今一来,她也不用指望石灿能如何帮扶余家了。
石仙淑反应甚是激烈,哭着叫着要老太爷给她作主,老太爷被吵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