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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你是怎麽了?」乔允扬心下诧异,追上前,大掌握住她的右腕,立刻听见她近乎悲鸣的惨叫,「容容?」
他沭然放开掌握,见她回过眼眸,瞅着他的眸光,怨怼中含着泪。
这时,婉菊急忙地赶来,扶住已经显重的身子,三步并成两步赶到主子身边,也不管敬或不敬,推开一旁的乔允扬,把容容扶进屋里。
在婉菊为她的伤口涂药时,他就站在一旁定定地看着,婉菊赶他不走,而其余的众人更是不敢进来,因为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夏侯容容不想为难他们,更因为痛得没有力气与他争执,所以,也就只好让他在旁边一直看下去。
乔允扬看着她雪白的右肩上,那箭伤仿佛还残留一层淡淡的红黑色,皮肉都还显得有些模糊,看起来教人触目惊心。
终於,婉菊敷好了药,伺候主子把衣衫穿回去。
这时,夏侯容容才转过身,看着乔允扬一脸心痛歉疚的表情,她直瞅着他,沉默了好半晌,才幽声道:「你不必太自责,死不了的,药师告诉过我,只要一个月两次的以针刺身上的几个血门,放血泄出毒物,持续个一年半载,就不会有大碍了,不过,这伤痕只怕是好不全了,就算好了,也不会比现在好看多少。」
「我在想,自己真的对你很残忍。」他苦笑说道。
「事到如今,无所谓了!」说完,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走吧!以後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我回来,不是为了听你这句话,跟我走。」话声才落,他已经弯身将她扛上肩头,大步地往外走去。
「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夏侯容容被他的举动吓了大跳,「来人!快来人!」
「我要带你出远门。」说完,他看着老谭几个人闻声而来,却没有上前阻止,然後,也注意到她觉得被背叛的不敢置信表情,「别气他们,这些手下并不是心向着我,而是希望我们都好,你和我,能够再度走在一起。」
「你还想故技重施吗?」在被他送上马车之後,为了不让她逃走,他以软绳圈住了她的双手,绑在自个儿的腰上,而他这举动教她怒得想冒火,「以为现在的我,仍旧是当年对西域一无所知的夏侯容容吗?如今只要我肯,我随时能够离开,安然回到『龙扬镇』。」
「我知道,但我想赌赌看。」他驾着车往镇外的方向而去,转眸笑瞅了她一眼,「给我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後,你还是坚持不原谅我,那我会离开,离你远远的,再不让你见到!」
「你以为自己这麽做,就会有用吗?你以为我有必要答应你吗?」
「你必须,要不,我不放你走。」
他回侧的目光,与她俯落的视线,都刚好落在圈住她手腕的软绳,让她知道他所说的意思,也让她气得想拿把刀砍了这男人,「我不怕你,乔允扬,以前没怕你,现在也不怕。」
「那最好,正遂了我的意。」说完,他哈哈大笑,一脸的心满意足,让她只能没辙地瞪他,马车片刻也没停下,一路驰出了城门外。
如今,只要她肯,便随时都能够离开他。安然回到「龙扬镇」。
但是,她依他的请求,留下来了!
或许,是因为她对乔允扬这个曾经是她夫君的男人并不怨深恨极,但或许,她只是太怀念从前,想要藉这个机会回味一下罢了!
因为,她并不以为,自己会轻易地原谅他。
这些年,她所受的苦与痛,岂能是短短一个月就可以被改变得了?他或许聪明,但太小看沉淀在她心里的悲痛了!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曾回顾。
而如今,他想回来,她却已经不想要他了!
今晚,他们休憩的地方,她能够认得出来,就是当年那个可以见到漠市的山凹,这两年,大概因为旁边有水泉,所以有猎户在这里搭了个毡帐,有简单的毯褥与炉火,以供打猎季节可以歇脚。
在乔允扬猎了只兔子,生火要准备他们今夜的晚膳时,她看天还大亮着,想随处走走,不自觉地走远了。
远远地,她看见仿佛有人,再定睛细瞧,才发现是云气构筑的漠市。
从初次见到这种奇观之後,她就鲜少再见过,如今再见到,还是觉得新鲜有趣,因为那栩栩如生的场面,令她不敢相信一切不过是幻象而已。
她看见了行走於沙漠中的商旅,骆驼背负着货物,迤长地行走在沙丘之上,那逼真的样子,让她仿佛能够听见驼铃的声响。
然後,一瞬仿佛被风吹散的朦胧,场景改换了,她看见了一场热闹的庆典,男人穿着藏族的新郎服饰,被亲朋们拱闹,表情看不真切,不过,明显可以从他的举止里看见一会儿要见新娘的又喜又羞。
这一刻,她仿佛被那热闹的气氛感染,不自觉地扬唇笑了,想起了当年她与乔允扬的那场盛宴,她几乎把他酒庄里的羔儿酒都搬出来宴飨宾客,那一夜,没人是能直挺挺的走回家的。
又是一瞬风吹,她不舍地看着那成亲的场面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场混乱,她看见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杀戮。
这些年,刀光剑影的场面她见多了,已经不想再见,才正想别开美眸时,却有一瞬的熟悉感觉袭上心头,当她看清楚在那场杀戮里的人时,喉咙和心口都仿佛被人给掐住,说不出话,心紧得快要喘不过气。
浴在那血里的人,是乔允扬!
「不……?!」她失声惊喊,看见他一身黑衣上沾满了血,大批的朝廷军队仿佛潮水般将他们团团包围,而他杀红了眼,一步也没有退。
在这个时候,她认出了那个地方的景色,就在「黄土堡」不到百里之外,而那个地方从来就不曾是战场!
曾经,他说过,漠市会出现过去发生过的景象,如果,这已经发生的过去,那为什麽他会带着一小队人,与朝廷的军队厮杀呢?
「容容!」
她听见他心急的喊声,回过头,看见他如疾风般扑来,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双长臂已经将她搂进怀抱,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给揉进骨子里,「不要在我没注意的时候走掉,不要,容容,时间还不到,不是吗?」
夏侯容容再回眸时,发现漠市已经消失不见,她挣开他的臂膀,拉着他的手往毡帐的方向步去,「你跟我来。」
「容容?」
他不明白她想做什麽,只是乖乖地被她拉进毡帐里,才一进帐内,她就已经动手解开他身上的衣袍,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他措手不及。
「你在做什麽?」
夏侯容容不答他,把他最後一件深衣也敞了开来,果然一如她的猜想,在他的身上遍布了深浅不一的伤痕,从那伤痕的颜色,可以知道这些伤才刚痊癒不久,其中有一道伤痕,很深很深。
「这些伤,是怎麽来的?」她抬起美眸问他。
「带兵打仗,哪能不受伤呢?」他扬唇笑笑,似乎在说她大惊小怪了。
「不,我知道你带兵打仗,都会戴着面具,但在『黄土堡』百里之外的那场厮杀,你的脸上没有面具。」
「容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他摇摇头,别开视线不看她。
「你还想骗我吗?你是汗王,即便是身先士卒,都有大批的军队做掩护,不会只是那一小队人,告诉我,你浴血要杀出重围,是要赶往何处?」她心急心慌地想要知道答案。
他深吸了口气,回头看着她,「我说过了,带兵打仗——?!」
「去、哪、里?!」她一字一句,再也忍不住激动地吼道。
「见你。」两个字,轻浅的从他的唇间吐出,「我得知你被毒箭所伤,命在旦夕,带着一队人悄悄要潜回『龙扬镇』看你,但在『黄土堡』百里之外的峡谷之间,中了皇后所布置的埋伏,她料想我会回来,容容,就只差一点点,我就能见到你了!但我杀不出重围,能退回去保住一命,已经是万幸了。」
他没告诉她,其实,就算到了最後一刻,他也不想退回去,是因为後来伤重不支,被萧刚给硬送回都城养伤,整整一个月,他动弹不得,当他收到她的信时,只能心痛着,什麽也不能做。
但即便他没说,听在她耳里,也已经够震撼了。
这一瞬间,眼泪反应得比她的心更快,再下一瞬,是揪扯着教她几乎不能喘息的心痛,她看着他一身斑驳的伤,颤着手轻抚过一道深刻的,横过大半个胸口的伤痕。这伤在当时,该要流下多少血,该要有多疼呢?再深些,怕是连命都要没了吧!他回来过!至少,在她命危之时,他曾试图回到她的身边!他没有扔弃她,没有置她於不顾。
认知到这个事实,让她的心一时之间又喜又悲,抚着他伤口的指尖颤抖得更加厉害,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乔允扬握住了她轻颤的手,凑唇吻着她冰凉的指尖,「我想去见你,就算心里知道不可以,就算每个人都在阻止我,但是我阻止不了自己,那天,听你命在旦夕,我心如刀割,这些年来,我不是没想过你,可是,我总以为自己能够忍心,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悔恨,我恨自己……怎麽可以,对你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我怎麽下得了手!怎能?!」
「你就不怕会没命吗?」她抬起眸,哽咽地对他轻喊道。
「没想过,我只想见你。」他说得轻描淡写,唇畔还噙着一抹浅笑,「所以,我只能放弃一切胜算,决定与中原和谈,这代价不小,但比起能见到你,就这一眼,已经是万分值得。」
「你终究,不若自己所想的那般狠心。」
她噙着泪光,淡淡地笑着说,一双纤手捧住他的脸庞,踮起脚尖,凑首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入了夜,帐外的寒风已然刺骨。
可是,在帐里却是暖意盈然,男人的气息,以及女子的娇喘,揉成一股教人心旌神动的暗香,不断地,在温热的催散下,失了控地飘散开来。
火光,映红了她伏在他身下的雪白娇躯,他的吻,就像雪花般,轻啄在她的背上,然而触肤时,却是无比的温热。
他让她微微地弓起身子,男性厚实的大掌攫握住她胸前一只腴白的饱实,捻弄着顶端的嫩蕊,让那如樱瓣般的颜色,渐渐地被他染红,渐渐地成了充实的莓果,为他的触碰,生出愉悦的快感。
夏侯容容蜷紧纤手,揪住他铺於羊毯上的黑色袍服,属於他的阳刚气味,揉在她的每一口呼吸之中,她轻咬嫩唇,忍住了不发出嘤咛。
明明曾经习惯他的爱抚,习惯他给她带来的欢愉,习惯他高大的身躯紧绷的力道,习惯被他占为已有的归属感,但在这一刻,这些习惯像是被她给忘到九霄云外去,被羞怯与激动给取而代之。
乔允扬另一只大掌从她的小腹滑入,采进她的双腿之间,一次又一次地拨撩她属於女子最瑰嫩的敏感。
她肌肤的温度,明明比他还要微凉些,可是,在他的指尖,却感觉到一股带着蜜潮的温热,不断地濡湿他的长指,那仿佛烫着的紧窒柔软,吸衔着他不放,引诱着他再深入。
「容容……」
他浑厚的嗓音轻唤着她的名,略带着粗喘的气息,拂上她背部的雪肌,他带着心痛,吻着她右肩上的伤口边缘,见她微微地瑟缩了下,那怕痛的样子,让他一瞬间心如刀割。
「容容,坐起来。」他诱哄地说道,将她纤细的身子抱了起来,分开她的双腿,跨在他的腰上,与她四目相对,缓慢地,让她如兰般泛着暗香的柔软,吞没了他火热的欲望。
她微笑地注视他,知道他将她抱起来,是为了不弄痛她的伤口,终於,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