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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啦的声音越来越烈，一身白衣在滂沱大雨中，撕裂成布条，残成一块块坠落在地。
莫丝颜抖如筛糠，浑身挣扎，耳旁传来慕容俊皓心碎的呼喊，那么浓，那么悲“不要”
颜儿，他的颜儿。
莫丝颜挣扎着，微微颤抖的身子上仅剩亵衣与亵裤，雨水顺着衣物而下，黏贴在衣物上，身线凹凸，乌黑如绸的发丝紧贴着玉背，她微微颤抖着，仿若下一秒她就会随风而去一样，脆弱的不堪一击。
如玉的肌肤上青紫交映的瘀痕深深刺痛着慕容殇阳的眼。
莫丝颜温热的泪珠破框而出。
慕容殇阳看向她，阴鸷的眼睛里早已没有一丝理智。
吻上她，辗转撕咬，毫不留情。
伤痛感蔓延全身，舌尖交汇处，丝丝血丝朝外涌出。
浓浓的怒火，倾盆大雨下，他的恨，无法消逝，连绵不绝。
那双眼含绝望的新月眼睛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望向一旁地上挣扎不断的男子，她摇着头，不要看，妖孽，求求你不要看了。
不要看她，不要再看了，她不要他记得她如此狼狈残破不堪的模样。
“妖孽，不要看了”
“哧”的一声，雨中传来亵裤撕裂的声音。
“颜儿”
伴随着慕容俊皓祈求的心碎声，他垂死挣扎着，却因为身体失血过多而站立不起，每一次的挣扎扯出更多血液，似乎不要命般，血水混着雨水汇成一条红河，落入江河，惨白如纸的脸上，涌现出止不住的悲哀。
他的颜儿，他身心爱着的颜儿，怎可受如此侮辱。
“啊”
被分开的腿盘上慕容殇阳的腰，莫丝颜惨叫出声，没有任何准备的身体，被人强行扳开，一个利器刺入，一股被撕裂的感觉渐渐漫便全身，涌入每个角落里，血液都要逆流。
慢慢一股热流涌上身，慕容殇阳在她身体内抽动着，雨水捶打在背上，身体暖流滑过。
而心，早已冰冷。
不停的在她体内抽送，孱弱的身躯在雨水中不停的颤抖着，一波又一波的热意，席卷上身，身体传来水与火的交汇，痛不欲生。
痛，似乎永无止尽。
莫丝颜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殇阳终于从她体内抽身，一股热流随着他的抽出，喷洒出来，带着丝丝血迹。
慕容殇阳看向她的脸，苍白不已，失神的眼里，没有一丝焦距，眉眼间闪过心疼。此刻的她，就如一朵小花，仿若下一秒就会脆弱的一碰就碎。
解过后肩披风，披在她身上，他又为自己系上裤带，紧紧抱住她。
这朵花是他的，毁掉，他也不会给别人染指。
“莫邪，送十一爷回府”
“是”莫邪转过身，看着爷怀中的女子，苍白的颜上，昔日明媚的大眼早已失去光泽，被拥抱在怀，却如提线木偶，毫无生命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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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四）
寒风渐浓，女子一身素衣站立窗户边，进门看到的丫鬟吓一大跳，赶紧关上窗户。
“王妃，我扶您上床休息”丫鬟声带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王爷知道呢。
莫丝颜任由她扶着，她不想为难她们。
自她回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绿衣呢，她身边的丫鬟一换再换。
最开始，她发过脾气，问过身边丫鬟慕容俊皓怎么样，丫鬟只是摇摇头说不知道，结果，那个丫鬟出门，她就听到她在门外传来的求饶声，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丫鬟。从此以后，她知道，她问谁，谁就就会消失在她眼前。
慕容俊皓这个名字在幽王府就是个禁忌，任何人触碰不得。
不过一次，她失手打碎碗筷，她身边的丫鬟却活生生的在她面前被慕容殇阳的侍卫打死。
她身边的人总是一换再换，莫丝颜都记不得她们的颜面，她们总是一个个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活不过明天。
“咳。。。”莫丝颜捂着胸，胸腔内传来窒息的痛楚。
丫鬟端来药，递到她面前。
莫丝颜已经记不起那是多久前的事，自她回府后，她得一场大病，三天三夜之后才醒。
自那以后，她就会喝着不同的补药。
她很清楚这个身体的状况在日益下降，每天，总会有着不同的御医来替她问诊，然后丫鬟在端来各式各样的补药送进她的房间。
她从未出过房门，院子外总是有着重兵把守，在暗处，还有着很多她不知道影卫看守着她。
无聊的时候，她总是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叶落风刮，日出日落。有时她也会看天外自由翱翔的小鸟，看它们飞的多自由自在。
莫丝颜一口喝过丫鬟递过来的药，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呢”
丫鬟恭敬的回答道“回禀王妃，今日是冬节”
原来是冬节，莫丝颜点点头，看来再过些日子就要过年了。
原来时间过的这么快，转眼，她来这已是半年。
院子内安静无声，街道上传来敲锣打鼓声。
鞭火烛炮，热火朝天。
“外面怎么回事”鞭炮声连绵不绝，吵闹声直进耳膜。
“禀王妃，外面是有人娶妻”丫鬟回答到，垂着的脸色聚变。
莫丝颜听着越来越小的声音，看向丫鬟，却只见到她一脸惊恐，还不待她发问，那丫鬟便跪下。
“王妃，求您别问了”说着丫鬟脑袋垂地，磕头不止，身形颤抖。
听闻丫鬟动作，莫丝颜身形不稳，脚步虚滑，险些摔倒。扯住身旁的床帐，才稳住身形。
心，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入，痛的几乎让人窒息。
她们怕那个禁忌，那是她们催命的夺命服。
而那个禁忌却是她伤口的痂，一撕开就血肉模糊。
“王妃，是想知道今日谁结婚么”熟悉的声音响起。
莫丝颜朝门看去，慕容殇阳正站立门口，背着光线而立，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地上磕着头的丫鬟，听到声音，满脸惊恐，急急磕头。
“王爷，绕过奴婢吧”
“拉下去”
一瞬间，门口站着的侍卫进来，抓起那丫鬟就往外托。
“王爷，您绕过奴婢，求求您呢”
耳旁传来那丫鬟撕心裂肺的哭喊。
“饶过她吧”
慕容殇阳只是看着她，一声不吭，莫丝颜几乎以为他不会答应，他却开口“好”
第六十章 一朝春尽红颜老（一）
屋内香烟袅袅，香炉里发散出一股股浓浓梨香味，时间渐渐从指尖滑过，余阳落下，房间里的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站着，不发一语。
莫丝颜低下头，浓眉紧蹙，柔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怎么，王妃不是想知道今日是谁成婚嘛”慕容殇阳迈步进屋，伸手抚上她的脸，柔柔抚摸着，眼底没有丝毫情绪。
听到这话，莫丝颜依然无所动，只有那抓住床幔的手紧紧泄露了她的情绪。
“王爷，臣妾今日有些乏累了，想休息了”说着，莫丝颜转身朝床走去。
慕容殇阳似乎不愿放过她，轻轻开口“本是想和王妃一起去莲王府参加今日婚宴，不过王妃似乎不愿去”
莫丝颜身子微微一震。
那些话一字一句，落进耳膜，直垂心脏，似乎如张牙舞爪的怪兽般狠狠撕着她的心，疼痛不已。
莫丝颜闭着眼，再无任何动作，似真的乏了一般，钻进被窝，休息着。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
慕容殇阳见莫丝颜不再言语，女子虽没有言语，但睡觉都是浓眉紧锁，心里扬起一股怒气，挥袖，迈步出门。
莫丝颜睁开眼，她的妖孽要成亲了，以后再也不属于她了。
胸腔内涌入一阵窒息感，莫丝颜捂着胸，奋力咳嗽着，一股热流从口中喷洒而出，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落地。
听到里面传来的咳嗽声，门外的丫鬟推门而进。
“王妃”
只见王妃苍白着脸，痛苦不堪的捂着胸，咳嗽着，而地上却是一滩血水，看到这样，小丫鬟，吓得脸色都白了。
“快来人啊，王妃吐血了”
小丫鬟朝门外喊着，莫丝颜只感觉胸腔内似乎在有什么东西在放肆翻滚着，胸口一痛，昏死过去。
*
一阵昏昏沉沉，莫丝颜只感觉耳旁似乎有什么人大发着脾气一样。
“怎么回事，王妃为什么还没醒”好像是慕容殇阳的声音。
“回禀王爷，王妃本就身弱，昏睡自是有些久，王妃这是心病，古语有云，这心病还需心药医”一个苍老的声音有些唯若的说着。
“是啊，是啊，王爷”另外一个附和之声。
莫丝颜听过这几个声音，她记得是前些日子帮她诊过病的御医。
“如果她死了，你们一个个也别想活”阴冷，森然的声音传来莫丝颜耳内。
“是是，老臣一定尽力医治”只听到一阵下跪之声，伴着浓浓的祈求。
“滚出去”
一声门响，然后就是几个消失的脚步声。
一阵沉默之后，莫丝颜都要以为房间内没有人一样，突然，一阵抚摸的刺痛感传入脸上。
半响，才有人轻轻开口“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对你，是不是今天结果就不会这样”
莫丝颜有些嘲弄之意。
睁开眼，对上一双略含深情柔意的眼眸。
“王爷，这是何苦”微嘲，不屑的话语“呵，不过说起来，臣妾还得感谢王爷，当初不是王爷将臣妾打得半死不残，几近丧命，让臣妾死心，后又将臣妾一人丢入皇宫门口，臣妾能别有他遇吗，所以臣妾感谢王爷将臣妾推离，让臣妾遇上此生之爱”
想起妖孽，莫丝颜心头一丝暖流滑过。
“你是本王的，本王若是毁了，也不会别人”抚脸的手突然捏起她的下颚，传来阵阵痛感。
说着，慕容殇阳俯身吻上她的唇，撕碎她的衣服，挺着身，疯狂的惩罚着。
第六十一章 一朝春尽红颜老（二）
一年一次的小节来临，整个西茗国上下都是热闹非凡，而皇家更是重视，礼部上更是有着明文规定，一年一度的小节所有皇室须入宫赴宴。
“王妃，您是穿这套素雅一点，还是那套艳色的”小丫鬟拿着两套衣物让她挑选着。
莫丝颜望向镜子里有些吓人的脸，脸色惨白难看，双眼无神，尖瘦的下巴彷如利剑可以戳穿人，指了指那套浅色衣物，她如今的模样要是穿上那套艳装，怕是有些吓人。
换上衣物，她让丫鬟帮她随意挽了发髻，上了点妆。
使整个人看起来与刚才为之不同，薄粉敷面，杏面桃腮，足以倾城倾国。
“王妃，您真好看，他们都说原来柳侧妃好看，可是奴婢却觉得柳侧妃怎么都不及您一分”放下眉笔，小丫鬟看着她满眼惊艳。
莫丝颜莞尔一笑，看向那单纯的小丫鬟。
“王妃，您笑起来真好看，您就应该多笑笑”小丫鬟说道，突的似乎想起什么，察觉自己多言，立马低下头。
“嘟嘟”两声，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王妃，王爷请您去前厅呢”
“知道了”莫丝颜应到，朝门外走去。
再次迈步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依然大气磅礴。冬日的天气微微干燥，冷风拂面，莫丝颜有些颤抖，大病初愈的身子似乎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寒意，不待她反应过来，慕容殇阳解下身上披肩，附上她肩。
莫丝颜有些拒意，退后一步，肩上的还没有系稳的披肩，直接下坠，掉在地上。
慕容殇阳只是看着她，冰冷的眸子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前面带路的小太监转身一看，只见四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