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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妥一笑,朝他展开双臂。陶垚农也笑了,俊脸上的表情好温柔。宇妥美眸闪著水光,旋身进房,跑著行经起居室,开门出走廊,像一阵带著花香的春风般扬过楼梯口小厅。长长的阶级铺了色彩热情洋溢的地毯,楼梯间那只罗马陶瓮插满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她想起他说,他看见她如女神站在花海里……
“早安。”宇妥推开两扇门板,笑著往门外紧花簇拥、紫藤遮荫的大露台走。
陶子墨闻声转头,先是愣了一下,倏地抬眸望著陶垚农,发现他脸上带著笑容,她才对正走过来的宇妥说:“早安,宇妥姊姊。”
宇妥优雅地慢步徐行,接近桌边,站在陶垚农身旁,看著陶子墨。“你醒啦,小桃子。等会儿,宇妥姊姊帮你检查伤口,换个药嗯。”
陶垚农将手往宇妥腰侧揽,对她说:“麻烦你了。”
宇妥微笑。“你要出门了?”他身上穿著标准的农场工作服,粗布卡其衣、牛仔裤、长马靴,帽子挂在椅背柱头。
“有匹母马这几天会生产,得去看看。”陶垚农答道。
“这种事交给梁望月那个兽医做就行,你需要这么辛苦吗?”宇妥拉著他坐落橡木长椅,眼睛瞅著桌面的餐食。“你一定还没吃早餐,对不对?”
“我吃过了。清晨四、五点,远洋猎鱼船返航,我去点查,和码头那些家伙一起吃了。”陶垚农执起白瓷茶壶,拿著空杯,倒了一杯醒神早茶给她。
“你那么早起床嗯,我一点都不晓得……”宇妥接过茶杯,语气有些娇瞠。
“宇妥姊姊要吃面包吗?”陶子墨突然插话,将面包篮移到宇妥面前。“这是哥哥从米夏姊姊家的店带回来的面包,还热热的,很香喔——”
“谢谢你,小桃子。”宇妥摸摸她粉嫩的颊畔,一手挑了块裸麦面包,放进她的餐盘。“你多吃点,伤才会好得快。”
陶垚农接著交代:“子墨,哥哥要去工作了,你今天待在家里,乖乖听宇妥姊姊的话,不准乱跑,懂吗?”
“懂。”陶子墨点头应了声,低垂脸庞,小手拿起面包,闷闷地咬著。
陶垚农戴上帽子,站起身,俯首吻吻宇妥的额头。“我出门了。”
宇妥抬眸,离开座位,和他走到阶梯口。陶垚农往下走了一阶,回身望著凭栏美人儿。
宇妥挑眉。“嗯?”若有似无的笑靥,使她看起来美极了。
陶垚农环住她的腰,啄吻她的红唇。“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想这么接近你,希望每天出门时,你会站在这露台上送我……”他嗓音低哑,唇舌轻触她上唇的小红痣,动作充满性感。
宇安神情恍了一下,眼睛盯著他俊朗的脸。“早点儿回来。”她回吻他,素手调整他的帽子。
陶垚农笑了,又吻她一记,才转身往下走。
宇妥摸著唇,纤指抚过上唇的小红痣,好像他的气息还停留在上面。他说他喜欢她这颗痣,小小的、红艳的,那色泽能挑动人心,令他疯狂的同时又能抚慰他。
她真是个神奇的女人呢!陶垚农这么形容宇妥。
宇妥笑著,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女人。
“宇妥姊柹——”小女孩的叫声,清亮,有点儿杀风景。
宇妥定定神思,走回桌椅边,看著陶子墨。“有什么事吗?小桃子——”
陶子墨皱眉,盯著桌上的面包篮,想了很久才开口道:“宇妥姊姊为什么会穿哥哥的晨衣,还有哥哥的室内鞋……”她小手无意识地剥著面包,弄得餐盘边都是面包层。
宇妥抓起她的双手,用力地在她掌心打了两下。“小桃子,不可以这样糟蹋米夏姊姊家的美味面包。”
陶子墨愣住,像是吓到一般,呆呆看著自己泛红的掌心。
“你是在农场长大的,应该知道每一口食物背后,有著很多人的心血与汗水;下次再这么浪费食物,宇妥姊姊就罚你不准吃饭!”宇妥威严地昂起美丽的下颊,斜睨著陶子墨。
陶子墨抬眸对上宇妥的眼睛,猛然抽回自己的手,侧转身子,背向宇妥。
宇妥双手环胸,瞅著她。这个小丫头,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哥哥的辛苦,竟闹起别扭来!
宇妥绕到陶子墨面前,插著腰,弯低身子,晨衣襟口往下掉,让她的雪白胸脯几乎裸露。她挑起眉楷,纤指点在陶子墨秀巧的鼻头,压低嗓音说:“我今天有很多事要做,尤其是换掉你哥哥房里那具坏掉的吊灯。”
陶子墨睁大眼,紧盯著宇妥若隐若现的酥胸。“你、你……”小女孩结结巴巴地发出嗓音。“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穿著哥哥的晨衣……里面没穿其他衣物!”她吞了口口水,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
宇妥直起腰身,唇角微扬。“等你长大,你也可以这么穿男人的衣服。”她冷笑,旋身走往屋门,开门前,停下脚步。“进来换药吧,小桃子——”说完,她开门走进屋。
陶子墨坐在原位不动。一只黑色猫咪从紫藤架下的花丛走出来,跳到陶子墨大腿上。
陶子墨摸摸猫咪。“你肚子饿了吗,永夜?”
黑猫永夜喵地叫了一声。
陶子墨拿起一块牛奶面包,剥给猫咪吃。“我才没有浪费食物呢……”她呢喃著。
“喵——”永夜磨蹭著陶子墨的膝盖。
“我长大才不要像她那样穿别人的衣服……”
“喵——喵——”
“我不想给她换药,我们一起去找望月哥哥;你以前受伤,望月哥哥就把你照顾得好好的,他一定也会照顾我的,对不对?”
“喵——喵——喵——”
陶子墨抱著黑猫永夜站起身,完全把哥哥交代的话抛至脑后,跑下露台,离开主屋。
宇妥进屋,更衣盥洗后,一直等不到陶子墨进屋。她知道那小丫头一定还在闹脾气,干脆先去换陶垚农卧房的吊灯灯泡,让那小丫头独自闹个够。
陶子墨的心态,宇妥很清楚——
陶子墨从小几乎是让哥哥陶垚农一手带养,对兄长有某种程度的依恋,如今宇妥的出现,想必带给她不小的危机感。在陶子墨眼里,宇妥杵在她家干扰了她和哥哥平静的生活,比自己更像个大电灯泡!
“是多少瓦数的呢……”面对工具室里大大小小、各式形状的灯管、灯泡,宇妥搞不清楚陶垚农卧室里那盏吊灯用的是什么内件。她拿起架上的螺旋灯管看了看,放回去,换一个天使光圈形的,瞧了瞧,又摆回去。她旋身走出工具室,绕行廊弯,上楼进陶垚农的房间。
白天光线明亮,他的起居室看来也兼书房,满满的书籍占据两面墙,岩洞式壁炉斜对著阳台落地门,柴托架是空的,内炉床没有残余的灰烬,显然他好久没使用这壁炉;金色沙发床上那几个橄榄绿方枕,遗留著他的香味——他应该是常常躺在上头看书,思考事情。
宇妥捡起掉落地毯的一支钢笔,放在充当床畔桌的橡木箱上;打开落地门,让阳光进来、让清新的风吹入,然后旋足走往卧室。她抬头望著天花板吊灯——
船形灯罩,外环带状流星灯,看样子不只坏了一个灯泡……
宇妥挑唇,眸光晶亮,往外走。她会让它恢复自由豪迈风格,大放光芒的——
“款——医师!你没出去呀?”一个声音在楼梯下方响起。
宇妥慢慢下楼,看著米雷和他背后的两名男子。
“什么事?”她问。
米雷摊摊手,答道:“今天轮到我们三个做饭、打扫主屋,医师有什么吩咐吗?”
“哦!你们三个当‘值日生’呀,那——”宇妥神情一闪,说:“你们Farmer哥房里的吊灯坏很久了,记得换——”
“Farmer哥房里的吊灯!?”米雷打断宇妥的嗓音。“医师说的是‘Farmer哥房里的吊灯’?”
宇妥偏首瞧他。“是的。还有他起居室的柴托架空了,记得添新柴。”
“医师,你有没有搞错——”米雷露出一个怪异表情,语气有些无奈。“Farmer哥不喜欢点灯,我们要是帮他换好灯泡,他一定会骂我们多事——”
“你们照我的话做就行。”宇妥说道。“今晚,我一定要看到他房里的灯是好的,壁炉也得燃火,懂吗?”她的眼睛稍微朝三个男人一瞪,似警告又似提醒,仿佛他们没把这事办好会比被陶垚农骂更惨。
米雷明白地点著头。“好吧,医师,我懂了。”他做做手势,领著另外两个人往工具室。三个人边走边低语讨论,其实他们都在码头听皇廉兮说过——这个女医师会是未来的“Farmer嫂”,谁也不要得罪她,比较好……
“对了,米雷……”宇妥叫道。
米雷顿足回身。“米雷细听吩咐,医师——”未来的Farmer嫂。他在心里加了句,脸上露出诚挚恭敬的笑容。
宇妥淡淡撇唇。“你们刚刚进来,小桃子是不是还在露台上吃早餐?”
米雷挑了一下眉角。“桃子?我们没看见她。”他答。
另外两个家伙附和道:“是啊,医师。桃子应该吃饱了,庭园桌上的杯盘,我们收进厨房,待会儿会清洗……”
宇妥皱眉。
“怎么了,医师?”米雷问。
“没什么。”宇妥挥摆柔荑。“你们去忙吧。”她转身离开楼梯口。
采光充足的露台,花儿树木长得极好。风吹响紫藤架下的陶铃,宇妥长腿交叠,优雅地坐在庭园桌前,纤指摩著桌面,美眸凝思地望著花圃。
她一向讨厌不把医师放在眼里的伤患,何况那小丫头也够任性的了,竟当兄长的话是耳边风,用完早餐,就跑得不见人影。陶子墨这回可真惹火宇妥了——
宇妥起身离座,慢条斯理地摆好椅凳,走向石阶,每一步伐都像轻盈、优美的舞步,踩著阶级往下走。
一辆吉普车驶过小场院,一会儿,又倒车,停在宇妥身边。
“你要上哪儿?”皇廉兮探出半个身子,肘臂靠在驾驶座门缘上。
“廉兮!”宇妥惊讶地眨眨眼。“好几天不见,你终于回来了嗯。”她语气和缓地说道。
“我听说子墨摔伤头,连忙回来看看这可怜的小丫头——”皇廉兮打开车门,示意宇妥上车。
宇妥坐上前座。
“去哪儿?”他问。
“那小丫头负伤跑得不见人影,存心考验我这医师呢。”宇妥温柔地笑著,眼眸深处掠过一抹异样光彩。
“哦!这可真是子墨的不对了——”皇廉兮换档往前开。
这名美丽的女医师是越生气,行为越优雅高贵,眸底沉潜的神秘严峻,让她像个女王一样。皇廉兮调调偏斜的照后镜,问:“你要先从哪儿找起?”
宇妥转头,看著皇廉兮。“可以给我建议吗?”
皇廉兮撇唇一笑,转动方向盘,往医护所前进。“那小丫头一定是去找望月了——”
“你倒是很了解她嗯?”宇妥抢白。
皇廉兮望著前方弯弧的上坡道路。“这几天我不在,她受了委屈,也只能找望月。”
“你在暗示我欺负小女孩吗?”宇妥挑眉,眯细瞳眸。
皇廉兮哈哈笑了起来。“我可没这么说,宇妥医师。子墨年纪小,情感脆弱,大概担心你会抢走Farmer,让她变得无依无靠——”
“我会让那小丫头知道,她是多一个依靠。”宇妥抚著长发,看著路边递嬗的柠檬树,轻声唱著那首歌谣。
皇廉兮俊颜保持著浅笑,长指在方向盘上打著拍子。
“慢点儿、慢点儿——”
医护所正门门厅,一具骨董音响,流转出美妙的圆舞曲。女人裸著纤足踩在男人的脚背上,被男人搂著绕圈儿跳舞。男人随著音乐,步伐越移越快,女人柔荑环紧男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