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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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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的小人!立刻滚!」

海宁侯僵住,白玉挂钩其实砸在身上并不疼,但他的颜面受到了无比严重的创伤。费了极大的力气克制,他的笑终于崩塌,转身疾走,省得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

蠢妇,蠢妇!只会横冲直撞,从来不动脑筋的蠢妇!又蠢又妒,自己不能生育也不让别人生育,难道要让我绝后?

蠢妒又狠毒,若不是他机警,顺便把她拖下水,恐怕真的就跟前任驸马一样淹死了。

被皇上厌弃,让太子冷淡,好不容易握紧的权柄,全烟消雾散。这蠢妇还没有自知之明,已经是累赘,对他和海宁侯府完全没有用处了,摆什么臭架子!

还不如陈徘徊呢。

其实他对陈徘徊的印象已经模糊了…毕竟一直不喜欢。门第太低,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刚开始还新鲜着,只是总有更新鲜更美丽的女人,而且艳丽尊贵的公主对他青眼有加。除了初一十五非去正室留宿,他几乎连正眼都很少瞧她。

但她很安静,温柔,识大体。一直都是井井有条,家宅和顺。

连接过鸩酒都是那样安静。

可再多的印象,就几乎没有了。对了,初婚时她羞涩,而且眼中有着他很熟悉的爱慕。

但是,这个模糊得几乎没有印象的前妻,却一步步的,悄然无声的毁坏他的名声、圣眷,让原本言听计从的公主扯他后腿,和他反目。

终究让他失去了一切。

被骗了,被陈徘徊骗得死死的!早知道她是这样的妖孽,拼尽全力也该让她死在京外!

应该把她抹去的…最好连那个蠢妇一箭双雕的一锅端了。

他还不到而立之年,他该有子嗣、荣华富贵。他当选择明主,领从龙之功。

没错,就是这样。能断大事,不拘小节。不能让狭隘妇人阻挠…清理掉就好了。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只能这样了。

陈徘徊,不是没给妳机会…是妳拒绝了最后的生机。别想怪罪谁…要怪只能怪妳不识时务。

海宁侯觉得自己可以呼吸了,郁结已久的胸怀终于舒畅开来。

徘徊 之二十三

以为名列国公的郑家会先来砸门,没想到身居超品宰相的冯家夫人来访。

亲自抱着瘦小缩成一团的孩子,憔悴却镇定的道歉,说实在等不及递帖,能挣扎起床就不请自来。

死者的母亲,死者的孩子。

幸好王妃和少夫人来了几回就抱怨跪坐腿麻,特特的打了张胡榻…实在她那间山阳风格浓厚的闺房,摆高桌背椅实在太诡异。

胡榻可以轻松的伸腿而坐,也可以轻松待客。当然,对太陌生的客人来说,还是有点太亲密。

听说有三岁了,却只有一把骨头,讷讷而言不成句。彼此默然,只觉悲戚渐渐深沈。

陈十七打破沈寂,「不好娇惯,需明理而身教言说。」

听说宰相夫人三十才生这个女儿,半生戎马为君谋士的宰相到那时才安定下来。真正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却没养出骄纵而是太软善,最后死于非命,仅余外孙女这点血脉。

就怕校枉过纵,反其道而行,养出另一个柔然公主那就是害人兼害己了。

结果宰相夫人怔怔的看着陈十七,突然一把抱住,哭喊着,「婵娘!我的婵儿!娘知道了,知道了!妳这傻儿为什么不说呀?活活忍死了,痛杀娘了!婵娘啊!」

小小孩儿也跟着哭,扯着陈十七含含糊糊的喊娘。

…喂!我不是神婆好吧?我也不会降乩好吗?我我我…我只是一时发烂好心,多了一句嘴,可以吗?

要不是非常坚持,差点被逼认了干亲。

后来去百胜侯府,肚子已经不小祁娘差点笑得喘不过气来。「妳、妳…妳现在可神了…呼风唤雨兼沟通阴阳!要不是怕惹怒妳,一堆人早上门看希罕了…没、没想到我还有这福气让神仙娘子保胎!」

陈十七扶额,「…人生处处是变因。」害她不断的修改算计,费心劳力。

「妳也不用怕。后族郑国公听起来很威风,可惜这代资质平平,太后又早早薨了。冯家虽无爵位,但冯相爷一生都是追随皇上的谋士,从战乱治太平,儿子们又出息。妳算算自己有几重靠山,何必怕郑家?」

「我并不怕,只是讨厌变因。」陈十七叹气。

季祁娘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见到太夫人了…归功于妳把侯夫人吓得够呛。」

陈十七跟着沉默,「拖太久了,我可能也没办法。」

「让太夫人过得舒适些也是应该的。」季祁娘情绪有些低落,并且感慨,「太夫人那样精明干练的人,怎么会养出侯爷和世子这样胡涂的东西。」

「因为男孩子七岁以后几乎都搬去外院给他们老子带坏了。」陈十七嘲讽的说,又转凝重。「妳也别太操劳,冬至就要生了。」

「下个月啊…没想到我也有将临盆的一天。」季祁娘笑,「果然是神仙娘子。」

「妳够了。」

陈十七还是去探望了太夫人。一来是金钩铁环太剽悍,二来是侯夫人望风而逃…其实诱发风疾有许多药物,但不用药物,大喜大悲或过度惊吓也是办得到的。

太夫人是怎么发病的,时日太久已不得而知,但她有点担心侯夫人会不会惊吓过度了。

表面上,谢绝会客的太夫人被照顾的很好,御医也常来把脉。但药和饭有没有吃到肚子里,或者吃多少,那真不是表面上看得清楚的。

季祁娘还是个善良的人,拨了自家人手换下那些不顶用的家生子。不过好心不会总没好报。

「太夫人性情很刚毅。」她跟季祁娘说,「但也真的拖太久。」然后请平安脉之后会顺路去看看太夫人,也就维持个平安而已。


季祁娘果然在冬至那天发动,她还镇静的吃完早饭才差人去请陈十七。

陈十七打量天色,撑着月季伞,在细雪中扶杖步行去百胜侯府,同样也很镇静。

不管生孩子的还是接生的,都异常镇静,唯一不镇静的是,把靴子跑掉一只的世子爷。

「陈徘徊!妳到底行不行啊?」「祁娘,妳不好好生孩子还走来走去干什么?」「喂,妳们听到我说话没有?」

果然非常吵闹。

季祁娘将门帘一掀,「你安静点行不行?滚去哪个美人怀里求安慰好吗?杵在这儿干嘛?我生我的孩子,关你什么事儿?」

世子爷一噎,张嘴半天才想到,「没有我,你肚子里哪来的孩子?怎么不关我事?」

「就是有你,我前面才掉两个孩子!」季祁娘的怒火压过阵痛,「滚远点!」

「那、那不关她们的事…」世子爷讷讷的说。

季祁娘想反唇相讥,又是一阵剧痛,紧紧咬着牙关,脸色惨白的瞪着世子爷。

「别在那儿受风吧。」陈十七扯了扯她,她头一低,飞快的抹去眼角的泪滴。

「我真不想跟他过了。」季祁娘躺到产床上,低低的说。

「他最少为你跑掉了一只靴子。居然不觉得冷。」陈十七倒是笑了。

季祁娘也想笑,但痛楚淹没了她。但她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喊痛甚至喊救命,而是中气十足的痛呼之余,怒骂世子爷所有的狼心狗肺,放任那些姬妾害她的孩子和性命。

结果她骂一句,六神无主吓得团团转的世子爷就应一句,「是,我错了。」

不知道是底子太好还是调养得太好,季祁娘从发动到生下孩子,只花了两个时辰。

应到嘶哑的世子爷浑浑噩噩的抱着大哭的婴儿,居然说,「是,我错了。」

季祁娘闷不吭声了半晌,有气无力的对陈十七说,「…我是不是该觉得很丢人?」

「慢慢教。」陈十七气定神闲,「反正你让他一只手,世子爷也绝对打不过妳。


徘徊 之二十四

百胜侯府少夫人平安顺产,诞下白白胖胖的嫡长子一枚,他人不论,陈十七着着实实松了口气。

总算是,不负巨子所托,也算是对得起北陈全力相护之情了。

其实想想也好笑,南北陈分裂这么久,水火不容,一副恨不得灭了对方的态势,相见绝无好话。

但每每遇到灾难,闷不吭声第一时间伸出援手的,往往就是血脉日远的南北陈。毕竟坚持在朝的南陈,再怎么谨慎小心,还是很可能被株连导致抄家甚至灭门。坚持在野的北陈,又往往在战乱中过度出色,高不高兴愿不愿意都会被硬按在武将的位置,然后功高震主,下场也不会太好。

谁也不是一开始就智慧练达到知晓如何和朝廷应对,总是经过很多磨难和惊险,何况大燕之前,天下一直处于动荡战祸中,若不是彼此看不顺眼的南北陈相互奥援,真是早早就倾覆干净了。

可没办法,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使当初原是一家分裂出来的,也都是墨家子弟。但南陈把心力放在民生上,钻研的通常是农桑水利,连算学都是因应丈量土地、计算沟渠高低和国税才发展起来的。

北陈的重心却放在武力和守城,精工巧匠完全是为了种种守城工具才苦心研发,算学上比南陈更胜一筹,已经能够准确计算掷石、重弩的角度与落点,对于武艺和兵器的重视更是史无前例的高超。组织之严密和严格,已经远胜同时代的任一军队。

至于医术,一开始的起源还都是因为蓄繁牲畜的兽医,为此有了累代大量的解剖经验。只是南陈最后还是回归到方脉正宗,以「除天下之大害」精进医术,主要针对的是时疫和疾病。北陈却热衷于外科正宗,到底对于娴熟于兵事的侠墨来说,刀创外伤才是重中之重。

但对南北陈而言,先祖流传下来的大量牲体解剖经验,让他们很早就了解到人畜共通疾病的存在,不管是方脉还是外科都更能得益于这些解剖经验,甚至私下都使用过无名尸理解人体脏腑构造。

只是致力的方向不同,所以专精的路数也不同罢了。

偏偏京城属于北陈的地盘,南陈子弟不得不入京为官,往往和不甘愿的北陈部曲武将或勋贵同朝文武。彼此非常看不顺眼,却也相知甚深。

不然也不会有北陈巨子放下身段派人去江南陈家求助…妇科毕竟属于大方脉之一,别说北陈逊色许多,就算太医院的御医院使,也只能在南陈大老远后面吃灰尘。

但能让南陈巨子信心满满的外派,却是因为陈十七这个震古烁今的女医。

陈十七的父亲陈远志,就是南陈巨子医术上的关门弟子,陈十七更青出于蓝。山阳县三年的磨砺,每一脉案都详录并且滕抄寄回给身为师祖的南陈巨子,没有人能比南陈巨子更了解陈十七的医术…尤其是妇科,已经到独步大燕的程度。

幸不辱命。

虽然在她看来,实在是不值得一提的小病。但能缓解南北陈关系,她总是特别慎重的。

毕竟两家分裂的理由于她而言,实在好笑。说积怨重,但积恩难道不重?只是双方都拉不下脸皮谈和,死要面子的绷着。

爱绷绷着吧。总之,她的事算了了,交代得过去。她也该盘算着几时搬出去,不好再赖着北陈的严密保护…

虽然自觉算计得异常缜密,但依旧步步危机,毕竟世事难料,总有这样那样的变因会突然冒出来。

正沈思着,突闻金钩在门外轻唤,「十七娘子,少主求见。」

「这么大雪天?」陈十七诧异,望了眼水滴,申时将过,踩着饭点来?「快请进。铁环,麻烦厨下多备一份少主的晚膳。」

「我不是来吃饭的。」陈祭月没好气的跺了跺雪,脱了靴子进来。

陈十七只望了他一眼,就板起脸,「不按时吃饭、不睡觉…糟蹋自己没商量。看不到就罢了,既然来了,我说了算。」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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