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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害怕,燕如丝仍然回答,「不是,我是先遇见奶奶,之後才在她的引导下认识相公,古家人也是在听了我的话之後,才知道奶奶已经死了的事。」
郭破双目怒瞠,「不可能!我追查了这麽久,都查不到碧心遗体的下落,也杏不到她的死因,她不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一定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
觉得他的话好生奇怪,燕如丝不明所以的问:「我们为何要将她藏起来?」
「因为你们不想让我见到她!」
她更加疑惑了,「你很想见奶奶吗?你是她的什麽人?」
「她是我的师妹,古家的人把她抢走,还将她藏了起来,直到前阵子我才查到她的下落,正想去接回她,她却又失踪了!」忿恨地说完,郭破忽地一手掐上她的颈子,冷厉的斥问:「说!古家到底将她藏到何处?若再不把她交出来,我就杀了你!」
他花了四十几年的时间才查到师妹的下落,结果还没见到她的人,她却又不见了,他不甘心。
燕如丝几乎快无法呼吸,仍坚持的说:「奶奶……真的死了。」
「你快放开我女儿!」见状,燕氏夫妇冲上前想扳开他的手,救下女儿。
「滚开!」郭破抬起另一只手一扫,两人彷佛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挥开,瞬间被震飞。
燕大娘跌趴在地上,全身疼痛的无法再上前救女儿,她着急的说:「你想要找人应该去找古家要呀,咱们真不知道古太夫人究竟在哪。」
「我自然会去找他们,既然你们没用,那也没必要再留着了!」郭破五指如鹰爪,紧紧扣住燕如丝的喉头,逐渐施力收拢。
燕如丝两手抓住他的手,痛苦的挣扎着。
就在郭破准备杀了她时,赫然瞥见她腕上露出来的那串羊脂白玉珠,他顿时神色震惊的松开了手,「你手上这串玉珠哪里来的?」
逃过一死,燕如丝大口的吸着气,拚命让空气填满肺腔,顾不上回答他的话。
「快说!这串玉珠你从哪里得来的?」郭破扣住她的手腕喝问。
她手痛得几乎快断了,狠狠地倒吸一口气。「这是……奶奶让我去见相公时,她交给我的。」这串玉珠,先前她还给了古月生,可他在祭悼奶奶时,又再把它送给她。
郭破猛然从她的手腕上强行取下那串玉珠,爱若珍宝的细细抚摸着,嘴里喃喃的呼唤,「师妹……」这串玉珠是师妹十六岁生辰时,师父送给她的,她自此一直戴在手上。
见到他脸上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情意,燕如丝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怱然思及什麽,郭破脸色一变,又再恢复狠厉的表情,「你果然在说谎,这串玉珠能证明我师妹仍活着。」
「不,她死了,这是奶奶的鬼魂亲手交给我的。」
「这玉珠有避邪的作用,若是她真的死了,亡魂如何能碰触此物?」他怒目质问。
「可若太夫人没死,为何迟迟不现身?还骗如丝说她已死?」燕三泰疑惑的问。
郭破低头看着手里的玉珠,须臾才咬牙切齿的说:「她定是故弄玄虚想避开我!既然如此,我就杀光古家子孙,看你还会不会躲着不出来见我!」
忿恨的说完,他拂袖离去。
房门再度被锁上,仅留燕如丝与燕氏夫妇面面相观。
下一瞬,燕如丝惊跳了起来,「糟了!他刚说要杀光古家的子孙,那相公他们不就有危险了?不行,我得去通知他们!」她奔到门口,用力撞着门板想出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燕大娘叹了口气,拉回女儿,「如丝,别浪费力气了,这门很结实,撞不开的,先前娘跟你爹已经试过很多次了。」
「可是相公他们有危险……」她满脸焦急。
「古家护卫那麽多,月生他们没那麽容易出事的,倒是咱们这会儿就像笼中鸟般被关在这里,随时都可能被杀。」
「那怎麽办?」燕如丝看着娘亲。
「我一时也想不到什麽办法,先歇一歇吧,咱们看看情况再说。」方才看见女儿险些被那男人掐死,她心头到现在还颤跳个不停呢。
三人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燕三泰狐疑道:「不过如丝,那太夫人真的还活着吗?」
她皱起眉回想,「奶奶每次来见我时,都是飘着来的,离开时也是一闪而逝的不见,还有,她脸色很惨白,身子也很冷,我怎麽看都不觉得她像个活人呀。」
「这件事真是太邪门了,那太夫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不过再怎麽样也不该牵累咱们,咱们又不是古家的人,关着咱们做什麽?」燕大娘抱怨道。
「娘,你不是说嫁鸡随鸡,那我算是古家的人吧?」
「欵,你虽然嫁给了月生,但你又不是古家的子孙。」
「可方才我瞧那人似乎对奶奶用情很深,为什麽要说杀光古家子孙这种狠话?」燕如丝满肚子疑窦。
燕大娘猜测道:「他方才不是说古太夫人是他师妹,古家的人抢走了她,还把她藏起来不让他见着,我瞧他八成是来报仇的。」是说,这都隔了几十年了,他还记着这夺爱之仇,也不知该说他深情还是执拗。
见丈夫仰着头沉吟着,燕大娘推了推他,「你在想什麽?」
「想着要怎麽逃出这里。」
「可想到办法了?」
「你看到那根横梁没,要是咱们能爬到那上头,兴许就可以掀开瓦片,从屋顶上逃出去。」
燕家母女一起抬头望向那根横梁,燕大娘当下泼了他一盆冷水。「那麽高,咱们要怎麽爬上去?」
为了逼出师妹,郭破率领手下在当夜袭击古家别庄。
青麟商号富可敌国,其下的护卫自然也都是一时之选,武功高强,因此当外敌入侵时,整个别庄的护卫迅速反应过来,并立刻展开还击。
不久,接获通知的淩青和涂永璋也赶回来支援。
然而郭破不仅武艺高深,且出手狠辣,下少护卫死在他手上,整个庄园顿时成为杀戮战场,双方兵刃相向,伤亡甚多。
手无寸铁的婢女和仆人们有的来不及逃走,当下成为无辜的刀下亡魂,有些机灵点的则早就躲了起来,人人皆自顾不暇,场面一片混乱。
见郭破出手阴狠,杀人像在斩草,淩青和涂永璋立刻飞身上前,联手拦下他。
「你是什麽人?为何要率人袭击本庄?」淩青怒问。
「本座是谁你不配知道,叫古月生出来受死,否则本座就杀光全庄里的人!」郭破粗哑着嗓子,狂妄的道。
淩青挑眉,「哼,好大的口气,想杀我们大少爷,还得先问问我手里的剑。」
「好,那我就先杀了你!」郭破扬刀淩厉的朝他斩去。
一旁的涂永璋立刻持剑格挡,解了淩青的围。他们两人若是单打独斗,绝非郭破的对手,但若是联手,也许还能抵挡一阵子。
郭破出手凶残,淩青嘴上说得轻松,心头却不敢大意,涂永璋也凝神以对,两人默契十足的展开攻防,郭破一时也伤不了他们。
不久,去寻燕如丝下落的古月生返庄,发现别庄竟遭人袭击,连忙施展轻功,一路飞身进来,见到不少护卫和下人的屍首遍地,他惊怒交加,再定睛一看,发现淩青与涂永璋正与一人缠斗,对方出手阴狠,招招致命。
古月生无惧地上前,怒斥,「你是何人?」
见到他回来,淩青扬声道:「大少爷,您先避一避,待咱们擒下这贼人,再交给您审问。」
「你就是古月生?」听见淩青的话,郭破抬起厉目瞪向他。
「没错。」
「受死吧!」郭破倏地扬起手里的黑刀,迅雷不及掩耳的朝他砍去。
涂永璋一个箭步挡在古月生面前,横剑替他挡下那一刀,淩青也立即上前,朝郭破胸前斜刺一剑。
郭破被逼得往後一跃,「本座要杀的人只有他,你们立刻滚,本座尚可饶你们不死。」他急着想杀了古月生,不想再与这两人纠缠下去。
淩青冷斥,「你率人袭击本庄,造成这麽多死伤,就算你现下想投降,咱们也饶不了你!」
涂永璋则趁机向古月生禀报道:「大少爷,这批黑衣人与上次袭击我们的人,似乎是出自同个组织。」虽然上次他没见过眼前这名武功惊人的老者,但直觉这些人绝对脱不了关系。
闻言,古月生望向郭破,敛眉斥问:「你是黑锋盟的人?」
「没错。」有淩青和涂永璋守在古月生面前,郭破一时动不了他们,暂时停住了攻势。
听见他的话,古月生面色顿时一沉,「我岳父、岳母是不是你派人掳走的?」根据米铺夥计的话,燕氏夫妇是遭到数名黑衣人劫走。
郭破坦然承认,「他们是本座派人抓走的,还有你妻子也在我手上。」
闻言,古月生心头虽震惊万分,面上却不动声色,「你为何要抓走他们?」
「因为本座要杀光所有与古家有关之人!」他脸上布满怨毒之色。
记忆中,古家并未与黑锋盟有什麽纠葛,但见对方的神态却是恨极了古家,古月生不由疑惑的质问:「你与我们古家有什麽仇恨?」
郭破不答反道:「若想求本座饶你一命,就叫碧心出来见我。」
「碧心是谁?」古月生不记得古家有这个人。
「她就是古太夫人。」说着这句话时,他语气透着骇人的戾气。
「我奶奶早已不在人世,要如何出来见你?且她的闺名也不叫碧心,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休想再欺瞒我,我已查到碧心在数十年前隐姓埋名,改名为静雪,嫁给了古皓。」提起这件往事,郭破满脸阴惊,「而且她也没死,至今还活着,你们别再故弄玄虚,我不会再上当!」
古月生听他一说,奶奶闺名确实是静雪,看来他没找错人,但是……「我奶奶确实已经过世,信不信由你。」
他也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说服自己相信此事,姑且不论对方究竟是谁,此刻他挂心的是如丝的安危。
「立刻将如丝他们交出来,若有一丝损伤,我饶不了你!」
「本座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动得了本座?」说毕,他猝然举起手里的刀,迅速斩向他。
早已暗中戒备的淩青和涂永璋立刻出手挡下那刀,然而那刀竟然透着惊人的寒意,令两人的手顿时有些冻麻感,因此迟了一瞬。
趁着这一瞬,郭破横刀一挥,两人身上同时见血,齐齐後退了几步。
见两人受伤,古月生立刻抽出佩剑还击,自上次遇袭後,他出门皆随身携剑。
「大少爷小心,他的刀有古怪。」淩青急忙扬声提醒。
「不是刀,是他的内力。」涂永璋喊道,那种冰寒之气是由内释放出来的。
但两人的提醒已太迟,刀剑相击下,从那把刀上传来的迫人冷意已令古月生握着剑柄的手微微一僵,郭破趁隙,举刀往前一刺。
危急之际,古月生侧身闪避,但肩上仍是中了一刀,腥红的血,从伤口喷溅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郭破快如闪电般的再出手,手上的刀淩空砍向他。
眼看古月生避无可避,就要死於他的刀下,郭破不禁得意的冷笑。但就在这时,有枚暗器倏地射向他,他若不回刀自救必遭暗算,因此不得不抽回刀挡掉那疾如风射的暗器。
「大哥,你没事吧?」方才伺机暗算郭破的古云生朝古月生奔过去。
瞥见古云生,郭破顿时全身僵住,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喃喃喊道:「碧心?」
见他竟对着自己喊别人的名字,古云生张口便骂道:「睁大你的狗眼给本少爷看清楚,本少爷是你古四少爷。」他恢复了男装扮相,此时穿着一袭月白色锦袍,俊魅无俦的脸庞透着抹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