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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太妃听着庞烟的话,笑道:“烟儿真是贴心的很,但烟儿也便是到了出嫁的年纪了,这往后若是有了亲事多了夫家,又怎能随意地陪本宫说话。”
站在舒太妃身后的心腹嬷嬷听着舒太妃这么说,当下便是接上了一句道:“太妃娘娘这般喜欢庞小姐,若是庞小姐成了王爷的妃子,自然是能够日日陪着太妃娘娘您说话的了。”
舒太妃听着自己心腹这般说,心中便是满意无比,但这面上却是带了几分斥责道:“你这张嘴可莫要胡说,本宫可是听说烟儿是敬贵妃早就已经选好了是要许给皇长孙的。你这般一说,这莫不是要惹得烟儿往后都不见本宫不可,若是给敬贵妃听见,还不得撕烂你这张嘴不可。”
心腹嬷嬷当下便是跪了下来,道:“太妃娘娘恕罪!”
庞烟听着舒太妃这么说,心中对于自己那姑婆贵妃有几分埋怨。她同皇长孙表哥之间的事情压根就是八字都没有一撇的事情,她便是闹得这般众所周知,想必便是要自己嫁入皇长孙府中去不可,却是半点也不顾她的名声,只怕这样的风声早就已经是传遍了整个无双城之中,人人都是这般认定了,这往后她便是不想嫁也不成了。
庞烟这般想着,心中也有几分恼意,如今舒太妃也是这样说着,她这闺名只怕是被敬贵妃早就已经搅合了干净,当初是毅表哥同那安卿玉那般不清不楚的时候,也不见敬贵妃说上几句,如今却是闹成那样,这嘴上说对自己极好极好,只怕这心中是不尽然如此的,而且庞烟也不是不晓得敬贵妃的个性,晓得自己那个姑婆那个性绝对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昨夜在宫宴上的时候自己也便是没有招惹她便是惹得她朝自己那边怒瞪一眼,哪里是有如今舒太妃这般的和蔼可亲,听说这王府之中舒太妃一贯都是在佛堂里头吃斋念佛的,这一心向佛的人自然是心善的。
庞烟这样想着,嘴上便是已经脱口而出道:“太妃娘娘莫要误会,烟儿同毅表哥之间便是只有兄妹之情的,且这婚事也没有定下来,未必是要许给表哥的……”
舒太妃这般一听,眉宇之中也便是有了几分喜色,“看来这传言有误呢!”
庞烟点了点头,见舒太妃看着自己的眼神更加温和,她这当下便是有些欢喜,脑海里头便是又那般胡思乱想了起来,这越想便是越发的娇羞,几乎恨不得要拿帕子将自己那一张脸整个蒙住不叫人瞧见才好。
容渊原本是在房中,他只觉得十分的沉闷,他刚刚便是想直接夺门而出的,却到底还是放不下自己的母妃。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母妃是最懂自己的,却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想错了,自己的母妃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同自己秉持着完全不同的想法。她甚至还以自己的性命为要挟,迫使自己不得不顺从了她的意思。
他越想也便是越发的沉闷,那一张脸看上去的时候越发的冰冷了起来。容渊虽是从小便是出生在皇家,但享受到皇家的待遇的时间便是极少的,在山上学艺的时候这只有师门中人,哪里有人会将他视为皇族中人来看待,这自然便是没有人伺候着他的。而在军中,他自然是要同将士们同甘共苦的,哪里是能够像是皇族之中的那般的有奴仆无数在那边伺候着的。
如今容渊心情不好,这原本院中洒扫的奴仆也便是看出自家王爷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敢在面前碍了眼惹得王爷不快,便是纷纷躲避了起来。舒太妃唤得丫鬟也便是在门口踟蹰良久,她看着自家王爷在房中擦拭着那一柄长枪的时候,心中便是忐忑不安的很,生怕自己这般一开口之后惹得王爷一枪刺了过来。
但那丫鬟琢磨了良久到底要不要说的这个念头也没有持续多久,她不过就是在门口站了一会会的功夫便是听到房中冷冷地传来一声:“有什么事情?”
容渊早就已经是听到了院子里头传来的脚步声,这脚步声一直在他的房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最后便是一派凌乱的呼吸声,容渊见那人久久不进门来说这才开了口问道。
“回王爷的话,太妃娘娘请您到厅堂。”
容渊听着那丫鬟的话,这心中便是有了几分困惑。这若是母妃觉得他犯下了错事的时候多半便是会让他前往佛堂之中跪着,而这厅堂之中也便是用来见客的时候,而现在这个时候容渊并不想见任何人,但若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也多半也是会推脱过去,如今便是请了丫鬟来这边相邀的时候,容渊这心中也便是有了几分迟疑,难道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人他非见不可不成?!
容渊将自己的长枪随手一扔,长枪稳稳地落在了兵器架上,长枪落下的时候便是发出了一声声响,那般的准头还有容渊那一张寒冷的几乎是能够将小丫鬟当场给冻结住。
容渊冷着一张脸到了这厅堂之中,只见自己的母亲同一个年轻的少女在那边交谈着,容颜之中是一派的和善。那模样容渊倒是常见的,自己的母妃素日里头也可算是十分和善之人,但今日他刚刚见过自己母妃是如何对待着素问的,如今又见自己的母妃这般对待着来人,他的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大滋味。
容渊上前了几步,冷冷地道了一声:“母妃。”
舒太妃扫了容渊一眼,她素来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性子清冷的,但现在这般一见的时候,舒太妃只觉得自己这儿子比平日里头的时候还要来得清冷的太过了,几乎通身透着薄凉的气息。她本也不指望容渊能够多么的热情,但如今这样一张像是旁人欠了他几百两银子的脸孔,舒太妃这面色微微一沉,道:“庞小姐今日特地前来答谢你昨夜宫宴上的救命之恩。”
容渊这才看到刚刚同自己的母妃说话的人不是旁人,而是庞家最是受宠的孙女庞烟。容渊看着自己母妃那面色又见她刚刚对待着是庞烟的态度,容渊这心中不免的一沉,当下也不说话。
庞烟也没有想到容渊会是这么快便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在刚刚丫鬟通传容渊过来的时候,庞烟的心中便是有几分激动,但又在舒太妃的面前自然是不能做出整理仪容这般的动作来的,所以她也便是只能故作镇定地站起了身朝着容渊行了一个礼数,那声音柔得便是能够掐出一把的水来。
“庞烟在此谢过殿下昨夜的救命之恩。”庞烟缓缓地道,“若不是殿下昨天舍命相救,庞烟只怕已经遭了毒手。殿下的救命之恩,庞烟没齿难忘……”
庞烟那含羞带怯地看着容渊,只差是没有说出以身相许这样的话来了。庞烟觉得自己今日见到容渊的时候也便正是好时候,昨夜她被那该死的安青云给掳了过去,那模样她想来也便是觉得自己当时只怕也是慌乱的和什么似的,那般狼狈的模样他自己都不能够想象,实在是丢人无比,庞烟也不想让容渊这印象之中对于自己便是那落魄不堪的模样,所以也不管庞驰原本这三申五令是不许她出门的命令便是出了门来直奔庆王府,这道谢也便不过就是一个借口罢了,若不是用这道谢的名义,庞烟也委实不好意思进了庆王府的大门,而刚刚那话更是说的对庆王感激不尽只差是没有当场对着容渊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样的话了。
“没有。”容渊冷冷地打断了庞烟那些个话,他只是用眼角看了那庞烟一眼,半点情感都是不带地道了一声,“本王并没有舍命相救,若是庞小姐想要感谢的话倒是应当去感谢你的表哥皇长孙,他才是真正不顾性命地救你之人。”
庞烟原本那些个准备好的感激之词一下子被容渊这话给堵了回去,庞烟便是直觉遗忘了那在宫宴上奋不顾身地相救于她的容毅,她的眼中也便是只有眼前这个俊美的王爷早就已经忘记了那个被安青云一拳一脚踹开的容毅。庞烟哪里还记得那被打断了肋骨一身重伤如今正躺在床上休养的容毅,如今被容渊这般一说,庞烟便是多少有些尴尬。
她道:“烟儿知道表哥为相救烟儿也便是付出了不少心血,自当是要谢过的,可这最终还是王爷将我从贼人的手上解救了下来,这首先要谢的也便是王爷才是,烟儿……”
“你可以走了。”容渊不带半点怜惜地对庞烟道。
庞烟听着容渊那一声逐客令的话,她这神情当下便是凝结在脸上,那一脸的错愕便像是刚刚容渊泼了自己一脸水的模样,“王爷这是……”
庞烟说不出话来,她这今日前来也便是带了不少的勇气来的,自打被容渊救下之后,昨夜一整夜庞烟的脑海之中所想着的也便是容渊救下她的那个画面。只要她一闭上眼睛,浮现的便是容渊仿佛像是天人一般出现的画面,他将自己解救了下来,他那握着自己肩头的那一双手是那样的有力和温暖,他的肩膀是这般的宽阔,仿佛再困难的事情他也便是能够一力承担起来。
“如今你也已经谢过了,难道还有什么旁的事情不成?”容渊低垂着眼眸看着庞烟,那眼神之中一片清冷冷的,几乎一点都不带一点的感情。
庞烟想起之前容渊看着素问的时候那种眼神那是带着十足的温情,仿佛天地之间便是一派春色一般,但如今她看着容渊,他这眼中虽是有着她的倒影,但他的眼神之中却没有自己的存在,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冰渣子将自己穿透了,庞烟只觉得自己浑身痛得厉害,而这刚刚他那话也十足地让她没有了半点的脸面,只觉得人家都便是已经下了这般的逐客令,她还在这里赖着,这可真是有些厚脸皮的。
庞烟的眼中完全是不甘心,若是没有看到容渊对待素问的那些个眼神的话,庞烟还能够同自己说这庆王殿下原本便是这样的人,可是在看过那样眼神之后又面对着这样寒冷的人时,庞烟只觉得自己得来的也全部都是难堪,她当下便是觉得有些受不住,这眼眶微微一红,朝着容渊和舒太妃行了一个礼数。
“太妃娘娘,庆王殿下,我先回去了。”
庞烟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之中更是带了几分的哭腔。
“哎,烟儿……”舒太妃急急忙忙地唤了一声,但她这般唤得再殷勤这到底最后也唤不回庞烟的回头,庞烟几乎是小跑着跑出了厅堂,一溜烟地便是不见了人影。
舒太妃见人一走,当下便是恼怒地看向容渊,这眼神之中便是带着十足的不解,甚至可算是带了几分的恨意,却不等舒太妃开口,容渊便是先开了口,他道:“母妃,你这便是在做什么?你明知道庞烟庞家那是同敬贵妃一处的,你这如今便是待那庞烟这般的殷勤为何?你这巴巴地将我喊了出来便是为了接见于她?母妃,你当儿臣是什么?!”
“你以为母妃是想待她殷勤的?”舒太妃听着容渊那连番的喝问,她的心中也便是有些不甘,那容颜之中也没有了之前那和蔼的面色,更多的便是有些个恼怒,“母妃做什么事情哪次是不为了你在那般计较着,你当母妃是为了什么,贪图什么?母妃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只为了你。”
舒太妃看着容渊,“庞家在朝堂是怎么样的地位,你应当知道!”
容渊当然知道庞家在朝堂之中那几乎是已经到了快只手遮天的地步,朝中门生众多,而敬贵妃也便是因为这些一直在为容毅操持着,庞家同他一贯都不是在一贯的阵线之中,容渊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庞家扯上任何的关系。他不知道自己的母妃何来为了他这样的说辞。
“你同我来!”舒太妃朝着容渊道。
舒太妃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