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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绿苏慌张了,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心中畏惧的厉害,更是在扑簌簌地发抖着,她觉得自己这所作所为应当是没有半点的错处的,而他也应该不会分辨出来的才对,他刚刚还不是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么,所以绿苏将这件事情归咎在自己定是在不经意之间惹到了萧慊而不自知。
“殿下,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绿苏可怜地看向萧慊,那眉宇之中也有了几分讨饶的意味。
“你怎么可能会是她,她又怎么可能会对我做出这种表情来。”萧慊冷冷地道,就算是素问脑壳坏去也绝对不会对人做出像是刚刚那样可怜巴巴的神情来,她那样的骄傲又怎么可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再者,她对待自己的时候可绝对没有这样贤妻良母的姿态,关心他,为他系披风,这样的事情素问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他从这个女人称呼着自己为殿下的时候就已经分辨出了她不是素问,刚刚一直没有揭穿她也是因为想要看看素问那样对着自己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但现在看来,这假的到底是假的,哪怕她是做尽了自己心中想要让素问为自己做的事情却还是没有半点的感觉,因为她到底是假的。
“说,素问在哪里?”萧慊猛地将绿苏推倒在一边,神情之中没有半点的关心有的也只是冷漠罢了,在看着她的时候不带半点的感情。
绿苏被萧慊这样的一句问话惊得心惊肉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慊竟然是会一下子将是自己认了出来,她自是不敢承认的,僵着一张脸笑道,“殿下这是在说什么呢,我……”
“别用那张脸说出一些个不合时宜的话来,孤没有那样好的耐性同你说些什么,你若是有什么说的不好的,别怪孤毁了那张脸。被你这样的人顶着那张脸孤也觉得十分的难受。”萧慊冷声地打断绿苏想要说的话,“是谁让你来的,多半是那孝宣太后吧!”
绿苏听着萧慊那么说的时候,她冷抽了一口气,这半晌都没有回答,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绿苏几乎是以极其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萧慊大声地道:“不可能的,我和她长得那么像,几乎没有人分出我们两个人来,你不可能看的出来的……”
绿苏没有想到她竟然连一个晚上都没有撑过去就已经被人给认出来了,甚至是在见到这个男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之内,他就就将自己给认了出来,完全不带一点的迟疑。
“怎么可能会分不出来,纵使长得再相像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假冒的,”萧慊冷漠地道,“你的确是和素问长得一模一样,如果只是看着这一张脸的话,孤可能也会就这样被蒙骗了过去,但你知道你和她最大的不同是哪里吗?”
绿苏不相信自己所见到的,她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向萧慊:“哪里,我到底是和她在哪里是有差别的!”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花了那样大的力气,甚至还下了十足的苦工去学口技,为的就是将完美无缺地去扮演了那个女人,但现在却告诉她,她到底还是一个失败的替代者,这让她如何能甘愿的。
“因为孤的太子妃从来不会像你这样讨好着孤。”萧慊回答着绿苏,“所以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绿苏听着萧慊的话,她呆愣愣地,她像是不明白地看着萧慊。
萧慊也便是难得有这般的心情,若是在往常的时候他自然是不会理会绿苏这样的人,或许是她有着和素问一模一样容貌的缘故,所以萧慊今日也多少也可算是有几分的感慨,他道:“不懂吗?孤的太子妃从来都没有将孤放在心上过,她为了不让我进房门,甚至连对孤下毒这样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你又怎么会认为她会担心孤会不会着了风寒又会为孤披衣?孤的太子妃那是恨煞了孤,孤这般说你可懂了?”
绿苏呆呆地看着萧慊,那神情之中除了震惊还是只有震惊。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既然她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将我认出来?她不会为你做的事情我会为你做,她不喜欢你,往后我会喜欢你,这样还不够吗?”
绿苏像是要劝解萧慊,她匆匆忙忙地站了起来,扑向萧慊,却是被萧慊闪开上了,她站在萧慊的面前,像是要说服萧慊一般,“你看看,你仔细看看我和她长得这么像,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分辨出来我和她的不同,你为什么不愿意将错就错下去?往后你就当我是她不就好了,你想要她做她不愿意对你做的往后的我都能够为你做,你这样难道不觉得十分的心动吗?”
绿苏知道萧慊是真的喜欢着那个女人,哪怕那个人对他做出不管是有多么过分的事情来他都还是那样地喜欢着她的,但与其是将一颗心放在可能永远都得不到什么回应的人身上倒不如是放在她这个会给予回应的人,哪怕是移情作用也好啊。
萧慊看着绿苏,他的唇原本紧紧地抿着,即便是在绿苏说出那种几乎带着诱惑的话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流露出一点点的心神向往的神情,他依旧是那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最后甚至连绿苏自己都已经说不下去了,一个男人在面对这样的诱惑也没有动摇的时候。绿苏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了。
萧慊看着绿苏,“代替的永远是代替的,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有那样的感觉。”
萧慊的话说完之后他的神色更冷,他看向绿苏的时候也没有了刚刚解释的时候那一点点的温情,他看着眼前这人的时候觉得她十分的危险,“若是不想吃点苦头,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否则,就算是你有着那样的一张脸,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因为在我眼中你不是她自然地也就不用对你手下留情。”
绿苏知道萧慊刚刚所说的话是认真的,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半点的感情,所以就算是他真的会下了狠手,绿苏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眼前这人已经没有做出的时候看起来那般的温和,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嗜血的魔物一般,只要她稍有不顺着他的意思,极有可能就会有什么祸事发生。
“是孝宣太后让我来的,旁的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绿苏急急忙忙地道,她极力地澄清,将自己心中所想的略了过去,她自然也是有心想要替代过去的,但她自然也是知道这种话是不能当着眼前这人说的,否则这说了之后她是越发的没命活了。
果真是那孝宣太后。
萧慊在第一时间所想到的也就是孝宣太后,当初知道孝宣太后也一并前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的,虽是不阻止素问同陈冰的接触却也还是着人顾着,孝宣太后之前也同是他提自己颇为想念这已经出嫁的义女想要同她见见面这样的要求。如果是旁人,萧慊自然是不会阻止的,但是那孝宣太后的时候,萧慊这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的芥蒂,要知道孝宣太后是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但却还是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是素问同他关系不错,他这所说的话她也都是能够认真地听了去,萧慊自然是会建议素问同赵国的人都不要联系,哪怕是陈冰。只可惜,他同素问的关系便是有些不大对盘,就算是他真的这样说了素问也不会真的认真听了的,到时候只怕他越不想素问做什么到时候他就越会做什么。
孝宣太后!
萧慊在口中念叨着那个女人的名讳,他转身而出,在他转身出去的时候不忘吩咐了在附近守卫的将士们一句,“将房间看守起来,不许里面的人出来,除了日常三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用管。”
将士们得了萧慊这样的令,这心中多少是有几分的迟疑,之前太子殿下同太子妃的关系不是还十分的融洽,就算是不怎么融洽的情况下,太子殿下也从来是没有发出这样的命令的,这一次到底太子妃殿下到底是有多惹怒了太子殿下这才惹得太子殿下是这般的生气?!
但也没有人反驳萧慊的命令,尤其他们是将士,赵国的将士,这要听得自然地也便是赵国太子的令。
“是!”将士们应了一声,以极快的速度将房门锁起来,在锁上房门的那一瞬间他们还听到了房间里头传来的那哽咽的哭声,但这哭声自然地也没有让他们有半点的心软。
绿苏跪在地上,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她所期望的荣华富贵竟然会是在这么断的时间之内就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触碰到那所谓的荣华富贵就这样一下子没有了,这根本同她所想的不一样,而且孝宣太后也同她说过只要她学的像,又有着这样的一张脸这往后还是会有荣华富贵在等着她。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就已经失去了,且还是永远地失去了,她什么都不用所想就已经全部没有了。
绿苏想起今日在她脱了那个人的衣衫的时候,那个人对她说,假扮她没有什么好处。那个时候她全然是没有将他这一句话放在心上的,还以为是她威胁着自己而已,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是扮演不好她那个人。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女人竟然会是这样地对待着卫国的太子,而那卫国的太子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能够猜的准。
萧慊出去之后这第一件事情就是前往孝宣太后所在战船上,这通传了之后得到的回应便是孝宣太后已经睡下不宜打扰这样的话。原本这夜深了,不宜打扰也算是合理,毕竟孝宣是一国的太后,自然也是有着见客的礼数,夜晚的时候见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这的确不是什么恰当的事情。
萧慊碰了这样的一个软钉子也可算是无计可施,毕竟如今是赵卫两国联军,武烈帝已是到了越国的边境,而刚刚整顿了一番且将容熙的事情结束了的容渊还没有那么快赶来,如今正是趁着这样的时机将越国占领的好机会,所以这两日之内,他势必也是会带着这剩下的二十万大军度过丰乐河,增援武烈帝,使得在对上容渊的时候能够以大军压境的姿态击溃他。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他顾虑也良多,至少不能肆无忌惮地就这样闯了上去站在孝宣的面前要她将素问交出来,到时候这个老谋深算的女人或许还会对他说,他的太子妃早就已经回到了自己所呆着的地方,而且还是有不少人都看到了。
现在的萧慊是明知道自己在这毒妇的手上吃了这样一个亏却又完全的无可奈何,他看着那守卫严谨无比的战船,除非他是打算强攻上去,否则也就只能这样干巴巴地等着,这般受制于人的感觉让萧慊十分的不舒服。
最后萧慊也还是不能那样冲动行事,只得是在岸边看了那一战船一眼,心中恨得更加的厉害,他知道那老毒妇暂时应该是不会对素问做出什么动作来,毕竟留着活口才能够要挟于他,自然地只要是在自己没有同孝宣面对面谈过之前素问必定是会安全无虞,但等到谈过之后,萧慊就真的不晓得那老毒妇是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孝宣太后在听到底下的人来通传的时候还没有睡下,但在这个时候,这一日都还没有过去萧慊就已经来求见的时候,她不免地还是有几分的吃惊。
“母后,那卫太子那么迟也还是来求见是什么用意?”陈嫣看着已经梳洗干净却还没有入睡而是在看着书册的母后忍不住问道。
“还能够有什么事情,我原本还以为多少能够撑着一两晚才会叫他发现不同,却不想这才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