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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声响使原本快要晕厥的汪芷淇眼楮一亮。
是唐立磊?!他来了!他来救她了……
柯文光认出门外的声音,眼底浮现惊惧,他明明从唐立磊所任职的直销集团网站查到这家伙今晚有讲座,不会太早回来,怎麽现在人却出现在他家门外?
趁着他惊愕的当下,汪芷淇用力咬了下他的手。
柯文光吓一跳,松开了手。
汪芷淇立刻用尽最後一丝的力气,死命地放声大叫。
「救命!」
屋里传来的尖叫声使唐立磊的血液瞬间凝结,他立即用身体卖力地撞向大门,一下不开,他又撞第二下。
他身後的汪洋也听到姐姐的叫声,连忙跟着帮忙。
「你们是在蠢什麽?」跟来的唐媛看着两个男人,受不了的翻了下白眼,检起门外的石头用才丢向落地窗,玻璃马上应声而破。
唐立磊见了,顾不得玻璃碎片会割伤自己,立刻曲起手臂,在已经破了一个小洞的窗上再次奋力一击,彻底打破落地窗,迫不及待的往屋子里去。
逐渐昏黄的阳光从被打破的落地窗射入室内,让他轻而易举就看到已经半裸被压在柯文光身下的汪芷淇。
「他妈的!你这个败类,你死定了!」他失去控制的冲向前,一把抓起柯文光,拳拳用力地重击对方的脸和身体。
眼前被愤怒的红幕给履盖,他气得无法思考,只想狠狠揍扁这个伤害他女人的变态。
「够了!你要打死他了!」汪洋连扮将发狂的他架开,「别打了,我们报警处理,你还是去看看我姐吧。」
汪洋的声音穿过愤怒,令唐立磊稍稍恢复了理智,目光落在一旁被唐媛扶坐起来、一脸苍白如雪不停发抖的汪芷淇身上,他的心,痛得紧扭了一下。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她给拥入怀中。
她无力的挣扎了一下。
他仍旧楼着她,轻声的安抚,「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汪芷淇仿佛全身冷量都被抽干,全身疲软的靠在他怀中。
她想要回应他,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像是跑马灯似的在她脑海中飞转,从她在纽约被人误绑、跌落山崖,到他说他们是对恋人、进而同居……她为了让他惊喜而设计的海滩爱心,热情待她的唐家人、她的手上戴着代表已是唐家人的玉镯……一切的一切,令她止不住奔流的泪水。
她的泪水一直流,流到她整个人不自觉陷入一片黑暗中。
在那之前,她最後的一丝念头是,她想忘记……她不想记起……
缓缓的睁开眼楮,汪芷淇看着白色天花板,有片刻的失神。她动了动身子,除了头有点晕眩外,并没有特别明显的不适。
「芷淇!」唐立磊见她转醒,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忧心全写在脸上,「你还好吗?」
她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他,那眼神仿佛第一次见到他——
她记得同样一个画面,同样在医院里,她在纽约被人误绑到山区,失足滑落山坡,是他赶来救她的,而她在医院苏醒时,他也是第一个赶到她身旁的人。
「立磊。」他的名字从她口中冷冷的吐出。
「对。」他急切地摸着她的脸颇,「是我。你没事吧?」
看着他一脸柔情似水,她静静的没有说话:心隐隐作痛。
「怎麽不说话?」他急了,「是不是那个败类伤了你?他妈的!我只揍他几拳真是便宜他了!他真是个变态,为了诱你上勾,竟然对自已家的狗下毒,骗你跟着他进门,我真的应该杀了他!」
她生硬的开了口,「你有什麽权利说人家是败类?你跟他,一你又比他好到哪里去?」
他的心一震,「什麽?」
「我们是对恋人,打算结婚还同居了半年,口口声声说爱我、跟我上床,我问你——那麽多的谎言,你又比那个想占我便宜的人好到哪里去?」
她不带情感的话语教他心中一亮。
看着她清明的眼眸,他知道她想起了一切。
为什麽?为什麽要在她刚受到惊吓的这时让她想起来,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企田解释,「我不是存心骗你的。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彼此——」
她眼神倔强的看着他,摇头制止了他的话。
她想起自已失忆的这段时光,因为内疚而做的那些补偿他的傻事,气自已被他骗得团团转。
「我不爱你。」想起他的欺骗,她咬着牙说:「我爱的是曹正隆,我从十八岁就交往到现在的男人。」
他漆黑的眸子因为她的话透出一丝心痛,「你说谎,你才不爱他。他骗了你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你已经不要他了。」
「他骗了我,没错。」她点头,「他骗我,但你骗得我更惨。」
他无法反驳她,只能柔声说道:「我是骗了你,但我的理由是爱,因为我爱你,所以才无所不用其极只求和你在一起。不论你怎麽否认,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真实发生了,我们是一对心意相通、彼此相属的恋人。」
「不要自欺欺人了!」她捂着耳朵不想听,「你很清楚我对跟小弟弟交往没有半点兴趣。你是弟弟,小我三岁,就只是弟弟。」
听到她再次用这可笑的年龄差距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他的脸上闪过心慌,但仍强自镇定的拉下了她的手,轻声问道:「难道这些日子对你而言不具有任何意义?」
看出他眼中的脆弱,她几乎要落泪,可最後她还是摇头。他在一开始就欺骗她,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她不要再听他的话,否则到最後他只会狠狠的伤害她。
她鼓动心中的愤怒,隐去自己的软弱,「这些日子全是用谎言堆出来的虚假,能有什麽意义?」
唐立磊不怪她生气,因为确实是自己欺骗她在先,只是他真的好怕失去她。
他紧闭了下眼,不想听她说出更决绝的话,怕自己的心会支离破碎,於是抿着唇道:「以後我们再谈,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我现在需要的是你远逮离开!」汪芷淇无情的指着门口,语气有些颤抖,「出去!」
他困难地吞下喉中的硬块,「等你冷静下来,我再来看你。」
「不要!」她想都不想的直接回绝,「我不想再看到你!」
「芷淇……」
「别叫我!」他温柔的叫唤就像针刺在她的心口,是他让她在众人面前像个傻子一样,「出去!我讨厌你,这辈子死都不想再看到你:」
他的心一拧,纵使她曾对他发过脾气,却从来没有对他露出如此憎恶的神情。
「你爱我!」再也无法平心静气的任由她不顾情面的攻击,他捉住她的手,提醒她道:「是你说的,你爱我!」
「在失忆的时候,我确实以为自己爱你,但现在我全都想起来了,你根本就不是我会爱的男人。你满口谎言,就连你口中说出的我爱你也全都是建筑在一场骗局上。」
「不是这样的,我爱了你很久很久。」
「你设资格说爱这个字!结束了,这场骗局可以结束了。」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我不是十八岁的天真少女,可以再被你骗得团团转了。现在,你是你,我还是我,但是我不爱你了,我讨厌你,很讨厌!」
她的话有如利刃一刀刀钊在他的心上,他木然的站立,用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她般的陌生眼神看着她。
讨厌他……她竞然说她讨厌他?!
他失望的看着她,没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相知相惜对她不再具有任何意义,她记得一切的片段,可她却执意否定,狠心抹煞。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想恨她了,这些年来他的等待原来最後对她仍设有任何意义……他握着拳头,一拳击在墙壁上。
手很痛——但远比不上他的心痛。他又是一拳,然後忍不住放声大笑。
她的眼中染上水气,耳里听着他的大笑,将之解释为嘲讽。就像他还是个孩子对一样,总是晓着她打转,捉弄着她。
「终於愿意承认了,一切的谎言都是要我的对不对?」她的声音已有哭意,「这样很好玩吧?」
「是啊。」在她控诉的目光下,他止不住痛彻心腑的大笑,她能看到他的笑,却不会看到他的心正被她狠狠撕裂,「好玩,是好玩,一场闹剧……终究还是一场闹剧而已。这麽多年来,我一直问自己,我会等你到什麽对候?本来我没有答案,但现在我有了——我会放开你,也放了我自已,我会远远离开,不再找你。我等了你太多年,已经找不到勇气再继续等下去了。」
他低下头,不让她看到他眼底浮现的泪水。他唯一剩下的,就是这麽一丁点的尊严了。
看着他的头垂得低低的,她忍不住抬起手,想要碰触他,可是手才刚伸出便又停住……
唐立磊转身走出病房,在他背过身的同时没看见汪芷淇僵在半空中的手,和她无声滑落双颇的泪水。
由於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外伤,所以汪芷淇很快就出院了。
试图强暴她的柯文光确实是个有精神病的恋童癖患者,之前就曾有过前科,但他在电子大厂当总经理的儿子为了怕事情暴光,影响自己的前途,因此花了一太笔钱压下这件事,还买了区那栋远离市区的幽静房子,希望可以让父亲少点诱惑,好好静养。
没料到同个社区里的汪芷淇会被他一眼就看上,接着他便常趁老婆出门打牌时偷跑出去,利用不同的公共电话打去骚扰她。
反正不管捅了什麽楼子,儿子最後都会帮他善後,所以他食髓知味,对家中的大狗下毒,想利用汪芷淇的侧隐之心对她伸出魔爪,不过下场却是被唐立磊痛揍一顿,一场牢狱之灾看来是免不了的了。
汪芷淇在汪洋的哈同下里警局做了笔录,听着警察的叙道「她一脸平静,冷摸的神情仿佛这些发生在她身上的恐饰过程全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的摸然令汪洋担心,他知道姐姐不仅恢复了记忆,也变回了那个冷淡不让人靠近的汪芷淇。
带着她回到家里後,长久的沉默令他快要室息,他忍不住苦恼的说:「我情愿你大声骂我也好过现在一声不吭。」
她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沉默的坐在沙发,看着家中熟悉的摆设,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回到这里。
「老姐。」汪洋双手擦腰,站在她的面前,「我承认我替立磊骗了你,但那是因为他对你的一片真心感动了我。」
「别说了。」她的声音平静无波,「我不想听。」
「老姐……」
「我最恨别人骗我。」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所以你没办法原谅曹正隆的劈腿,更无法原谅立磊为了得到你的爱而撒下的善意谎言。」
「谎言就是谎言,没有善意、恶意之分。他骗了我、坏了我的原则是事实。」
汪洋无力了,明白姐姐一旦钻进死胡同之後就很难被拉出来,「原则、原则,你哪来这麽多的原则?原则是死的,脑子是活的,如果不能得到幸福的话,那些原则全都可以下地狱去了。」
汪芷淇强忍着心头的酸楚,掉头欲走进自已的卧室里。
汪洋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老姐,想想他的耐心与爱……难道这一切对你真的不代表什麽?」
弟弟的话使她胸口一热,眼眶涌上泪意,她深吸了口气,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骗我……」她依然圈执的指控。
汪洋不禁低咒。要不是这女人是他姐姐,他真想打她一巴掌,「立磊真的是个傻子,怎麽会把你这样的人当成宝……我懒得管你了,反正当你孤单一人的时候,自然就会在镜子里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