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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床头的白东辰,原本热情又欠扁的得意笑容,此时变成了一脸的淡漠和倨傲。
在她的印象中,他一向都无赖似的嘻笑着,偶尔会露出可怕的笑容或冷脸威胁她时,眼神也绝对带着几分恶作剧的光芒在里面。
此时的他对她来说,陌生得可怕。
首先开口的是那个看上去很严厉、很英俊的中年男子,他皱着眉踏进室内,根本没把金多宝放在眼里,直接对白东辰道:“把自己玩到住院,你还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他旁边的中年女子扯了扯他的衣袖,有些责怪的道:“儿子已经受了伤,你就不要再骂他了。”
接着,她笑容满面地走到床边,伸出白嫩修长的手指抚了抚白东辰的头发,“小辰,怎么这样不小心,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爸得知你住院后很担心,腿没事吧?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东辰淡淡笑了笑,“谢谢宋姨关心,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石膏了。”
被唤做宋姨的女人得体地点点头,又将那个长发美女拉了过来,“佩妮,愣着干什么,过来和小辰说说话啊。”
那长发女子乖巧地笑了笑,“早在美国的时候就听说你受伤住院了,所以我尽快结束手边的工作赶回来,东辰,你没事吧?”
白东辰很客气地对那女子摇摇头,“没事,倒是你,听说你在国外的研究已经成功,并获得当地政府的承认,恭喜你。”
对方腼腆地笑了笑,“谢谢你,我已经决定回台湾发展了。”
她优雅地坐到床沿,将手上提着的小盒子递过去,“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这家店的甜点,所以来之前特意和阿姨买过来给你吃。”
“谢谢,麻烦你了。”
“不用谢,一直没能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很遗憾。”
“没关系,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
金多宝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印象中比流氓还要流氓的白东辰竟突然化身成为绅士,不但笑容优雅、言行得体,就连举手投足间也散发着贵族般的高贵气质。
是她看错了吗?这个人真的是那个时不时就调戏她、捉弄她,即使冠上臭流氓之名也完全不介意的白东辰?
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相谈甚欢,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很突兀。于是她不着痕迹地退出病房,一抬眼,就看到萧庭堂优雅地靠在门边环着胸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东辰的家人让你感觉不自在?”
她轻声咳了咳,有些不怎么高兴地说:“认识那家伙这么久,一直都没听他提起他家人,还以为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呢!”
“你真幽默。”萧庭堂小声道:“他父亲来头不小,不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至于白夫人虽不是他亲生母亲,但是政坛大老的长女,我们同样得罪不起,还有那个长头发的女孩……”
说到这里的时候,萧庭堂就见金多宝顿时神情变得专注,好像很好奇地想要听下去。
“她叫沈佩妮,是白夫人闺中密友的独生女,家世显赫、容貌出众,小小年纪就拿到了很多学位,目前是美国一家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也是东辰的老婆候选人。”
当最后那几个字从萧庭堂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金多宝的胸口顿时酸了一下。
这种该死的感觉就如同海啸袭来,将一切美好的事物破坏得乱七八糟,眼前一片狼籍,面对这股异样的情绪,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可笑。
莫名其妙地被白东辰硬扯进他的生活中,渐渐习惯了他的欺负、他的捉弄、他的任性以及他的呼来喝去,也从中发现他的寂寞、他的温柔。结果,她只是一个多余的人,当人家一家团聚时,她甚至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这感觉真他妈糟糕透了!
就在她刚开口要说离开时,病房里传来白东辰的叫喊声——
“金多宝!”
她头皮一紧,本能地应了一声,并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
只见白少爷正朝她招手,皮笑肉不笑地指着房里那突然出现的三个人,“你怎么做事的,叫了这么久才回话,还不快点帮我送客!”
金多宝听他说“送客”,顿时愣了好半天。
客?他的家人在他的心目中居然只是“客”?
对于他这样的说法,白父原本就严肃的面孔更加严厉了几分。
白夫人依旧举止得体地微微笑着。
那个叫沈佩妮的女孩子拘谨的起身,轻声对他说:“我今天没有别的事要做,不赶时间……”言下之意就是她还不想走。
白东辰却慢慢阖下眼皮,露出一脸疲惫的样子,“可是我困了,恐怕没有太多精力招待你。”
这是非常明显的逐客令,就算再愚笨的人也看得出来。
白夫人拉过沈佩妮的手,安抚她,再笑着对白东辰道:“既然你累了,那就多休息,我和佩妮有时间会再过来探望你。”
“谢谢宋姨关心,多宝,帮我送客。”
某个倒霉鬼再次沦为白少爷的私人小女佣,笑容僵硬地将那三人送出门外。
白父冷眼看了金多宝一眼,哼了一声,摆出极高的姿态转身走了。
白夫人似笑非笑地留下一个奇怪的眼神,也拉着不情不愿的沈佩妮离开。
当她执行完白少爷的命令之后,才发现萧庭堂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离去。
回到病房,就见刚刚那个说自己很困、很疲惫的白东辰,居然精神奕奕地坐在桌子旁,一口一个地将热气还未完全退去的水饺扔到嘴里,吃得一脸满足。
“你刚刚去了哪里?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我怕打扰你和你家人以及你未来老婆一家团聚。”
白东辰哼笑一声,一改刚刚的优雅,粗野地抛出一句,“你懂个屁。”
这家伙在未来老婆面前就装得像个优雅贵公子,在她金多宝面前就化身成超级流氓,变脸的速度还真是令人望尘莫及啊!
她在心底不满地碎碎念,眼角不经意瞟到沈佩妮临走前留下的那盒点心。
“啊,居然是源记的点心,这家做的很好吃呢。”
“你喜欢吃就都赏给你。”
“真的?可是这点心是你女朋友的一番心意,你给我吃不太好吧?”
白东辰哼她一声,将最后一颗饺子塞到嘴里,“既然想吃,哪来那么多废话,拿走拿走,我最讨厌吃甜食了!”
“你女朋友明明说你喜欢吃这家的甜点。”
“所以我说你懂个屁!我喜欢吃什么,她根本不知道,还有,别口口声声说她是我女朋友,我才没承认她是我的女朋友!”
虽然这番话说得很张狂、很臭屁,可听在金多宝的耳里,居然让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安。
呿!她在心安啥?就算那个漂亮女孩不是白东辰的女朋友,又关她什么事?她最近的心思变得好奇怪哦!
第五章
白东辰身上的伤恢复得很快,经过一阵子的治疗休养,除了右腿走路还有些微跛之外,他已经能和以往一样活蹦乱跳了。
既然身体已无大碍,他自然不能霸占着高级病房继续享受特殊待遇。
出院的那天正好赶上周末,被他任命为临时女佣的金多宝,毫无例外地再次大清早就被召到医院帮他办理出院手续。
由于白东辰这个人很龟毛,吃不惯医院的餐点,穿不惯医院的病服,更是用不惯医院的枕头棉被,所以在他住院的这段期间里,金多宝来来回回地将他的贴身生活用品统统搬到病房给他。
结果出院收拾的时候,金多宝自然要负起责任,只见她手脚迅速地将各种生活用品一一收拾好,又东忙西忙地将浴室里白东辰的刮胡刀、洗面乳、沐浴乳统统装到袋子里。
她跑前跑后忙得晕头转向,白少爷却悠闲惬意地坐在病房的会客沙发上吃水果、看电视,偶尔还非常威严地指使她给他端茶倒水,幸亏她体力不错,纵使被他坏心眼地折腾来折腾去,也还撑得住。
其实她今天如此配合是因为她很开心,白东辰出院,就意味着她小奴隶的生活即将结束!要知道,最近这段日子她医院、公司和家里三头跑,已经累得快要断气了。如今他终于被医生宣布刑满出院,她恨不得买串鞭炮大肆庆祝。
白东辰出院的消息并没有四处宣扬,可沈佩妮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早上九点钟就风尘仆仆地赶来医院,以白家未来少奶奶的身份准备迎接他出院。
事实上,白东辰住院的这些日子里,沈佩妮也没少来医院,可每次她在病房里坐不到十分钟,白东辰就假装头晕犯困想休息,以各种理由把沈佩妮给打发掉。
但任凭他怎么拒绝、排斥?甚至是冷言冷语,她始终以礼相待,温柔贤慧地将名门淑女的良好修养发挥得淋漓尽致,知道他出院,她当然不会缺席。
只是她刚踏进病房,就看到金多宝忙前忙后将一堆堆的物品打包,她急忙接手,很客气地对金多宝道:“这种事情我来就好,这些日子真是麻烦你了。”
家世良好的沈佩妮,自幼就被培养淑女的气质,所以在人前总尽可能也维持淑女温柔的模样,即使她心底对整天留在病房里伺候白东辰的金多宝非常介意,也没有表现出来,而且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立场吃这种干醋。
况且,白东辰也没说金多宝是他的什么人,她几次观察下来发现,他只拿金多宝当成免费劳工。所以,她依旧对自己很有自信。
毕竟白家在政、军两界都是佼佼者,白东辰将来要娶进家门的妻子,家世也绝对不能过于平凡寒酸。
而她父亲是商界名流,母亲和白夫人宋雅茹是同窗多年的好友,所以两人小时候便被长辈撮合在一起,就等着长大成人时,结为秦晋之好。
前几年,她都在国外读书,由于成绩卓越,毕业之后被热情地挽留,在美国工作将近一年,她一直以为自己将来肯定要嫁给白东辰,所以,就算两人长时间两地分离,她也丝毫不认为自己白家少奶奶的地位会产生动摇。
可是,当她听说很少与女人传出绯闻的白东辰,最近居然与一个洋酒公司业务员走得很近时,美国那份对她来说待遇优渥有发展性的工作,再也无法留住她。
这次回台湾,她便是想要尽早和白东辰有个结果,她也坚信那结果就是白东辰会娶她为妻。
毕竟,白东辰的父亲和宋姨早在很多年前,就把她当成白家媳妇,有公婆给她当靠山,她并不担心地位会受到影响,只是做事谨慎点,多在意金多宝和白东辰的相处,总是没有坏处。
被推到一边的金多宝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无辜地看着白东辰。
跷着二郎腿嚣张地坐在不远处喝茶的白东辰眉头一敛,起身走向正在收拾东西的沈佩妮,保持一贯的绅士风度对她微笑。
“你身份娇贵,这种事情不适合你来做,快去那边坐着休息,这种粗活给我的小奴才来做就可以了。”
说着,他用力揉了揉金多宝的头发,沉着脸瞪她一眼,“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沈小姐手中的粗活接过去,累坏了沈小姐,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被狠狠训了一顿的金多宝觉得自己好委屈。凭什么沈大小姐就身份娇贵?凭什么她就是个任他呼来喝去的小奴才?
白东辰眯着眼瞪她,“怎么?你有什么不满意吗?”
她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接着,一把拉住还要继续收拾东西的沈佩妮,讨好地笑了笑,“沈小姐,这种粗活会不小心弄断你漂亮的指甲,苦力由我来做就行了,您快去那边歇会顺便喝口茶。”
沈佩妮老大不情愿地被她推至一边。
金多宝弯身继续整理白东辰的行李。
当她整理到白东辰还没来得及穿的内衣裤时,旁边的沈佩妮更不高兴了。
这种私人物品只有最亲密的人才有资格碰,可金多宝却很顺手地一会儿叠内裤,一会儿又折袜子。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