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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私人物品只有最亲密的人才有资格碰,可金多宝却很顺手地一会儿叠内裤,一会儿又折袜子。
而白东辰对此不但不以为意,还坐在她旁边告诉她哪条内裤不喜欢了准备扔掉,哪双袜子颜色很好看要她记得,有时间再帮他多买几双。
金多宝似乎早已经习惯了白少爷的恶霸命令,对方每吩咐一句,她都用心记下,偶尔白东辰哪句话说得不中听,她就会在那咕咕哝哝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般直翻白眼。
每到这个时候,白东辰就比照平常蹂躏她的方式对她又掐又扯又揉又捏。可怜的金多宝被他欺负得哀哀叫,直到她露出小狗般讨好的姿态向他讨饶,他才会暂时饶过她。
看着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旁被忽略很久的沈佩妮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外人,心中满是气恼。
大概是站太久了,白东辰还没全好的腿有些痛,微跛地走着,双眼四处梭巡,想找个地方坐下来。
沈佩妮见状,急忙过去搀扶他。
白东辰却笑着将她不着痕迹地推开,一把将金多宝扯过来,让自己高大修长的身子半压在金多宝身上。
“我身子太重,要是不小心压伤你就不好了,这丫头比较耐操,由她来做我的暂时拐杖就OK了。”
被临时抓来当“拐杖”的金多宝,被迫撑住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苦笑着对脸色不好的沈佩妮道:“是啊是啊,我力气很大,这种活我来做就行了。”
她表面笑嘻嘻地说着,私底下却狠狠拧了白东辰的腰一把,以泄心头之恨。
白东辰眯着眼瞪她,她则故意东张西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见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他对沈佩妮道:“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忙吧,快去忙,耽误了你的宝贵时间就不好了。”
“我不忙,今天你出院,我是特意来接你,顺便请你吃饭,庆祝你康复……”
不想听她废话,他假笑的拒绝,“你真是太客气了,虽然我也很想和你去吃个便饭,可住院这么久,累积很多公事要我处理,等等恐怕还要去俱乐部,这顿饭就免了吧!多宝,还不替我送沈小姐出去……”
可怜的沈佩妮再次被白东辰以借口打发回去。
金多宝回来的时候,虽然对于沈佩妮的存在偶尔会莫名的不是滋味,但人家那样优秀有气质的美女,总被无情对待,还是令她忍不住对他抱怨,“好歹沈小姐也是你名义上的女朋友,你干么总用这种方式对待她?”
早已经恢复一脸霸气的白东辰眯眼睨了她一眼,“究竟是谁灌输给你,说她是我名义上女朋友?”
“当然是你的死党小叮当。”
在医院伺候他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和在这里当主治医生萧庭堂混得很熟,不过“小叮当”这个绰号,自从被她在这所医院里宣扬开来,整间医院的护士和医生看到萧庭堂都会开玩笑地叫他一声小叮当后,每次萧庭堂看到她,都一副恨不得把她吊起来打的痛恨模样。
白东辰用力地捏了她的脸颊一把,“你们俩感情挺好的嘛,他说什么你就信,那他说我想把你拐到床上当禁俘你信不信?”
她脸红地用力踩他一脚,“臭流氓就是臭流氓,没一句话能听的!”说完,她转身就逃。
被踩的某人却迅速地一把捉住她,露出夸张的狞笑威胁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是臭流氓,那今天晚上就留在我家服侍我好了……”
“你去死吧你!”
金多宝本以为白东辰出院后,她痛苦的奴隶生涯就会彻底结束。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她再次接到这混蛋打来的电话。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嚣张地报出一个地址,命她半小时之内赶到后,就不客气地把电话挂断。
无法享受周末睡懒觉、当米虫乐趣的金多宝,摆着一张哀怨的脸出现在指定地点,到了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间冷冻仓库。
那流氓又想干么?他人咧,怎么没看到?
白东辰开着他新买不久的车子来到,见她已经到了,便慢吞吞下车,顺手丢了一把钥匙给她,并吩咐她说:“把仓库里的大闸蟹多打包一些,然后放到后车箱里。”
当金多宝打开仓库大门,看到里面摆满一筐一筐新鲜的大闸蟹,她眼睛瞬间发亮,按照他的吩咐,装了满满一袋子个头饱满、体格庞大的螃蟹后,扎紧袋口就扔到后车箱中。
接着,又被白东辰载到郊区,她不解地问他究竟要带她去哪里,他却只笑着说到了她就知道。
由于最近是吃大闸蟹的季节,所以金多宝对后车箱里的那些大闸蟹很是在意,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白东辰可不可以赏给她几只回去煮来吃?
结果,白少爷一边开车,一边用力地揉着她的头发,很不客气地道:“你这个贪吃鬼,那些螃蟹是要给我妈的,可不成先给你吃。”
对于这个答案,金多宝非常吃惊。
先前她从萧庭堂的口中得知,那天陪白父来探病的中年女人并不是白东辰的生母,所以她一直以为白东辰的生母已经去世,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没多久,车子就在一幢三层高的别墅前停下来。
大概在来之前白东辰已经给他母亲打过电话,车子刚刚抵达别墅门口,就见一个身穿浅粉色洋装的女人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
金多宝不禁张大嘴巴,因为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她见到了仙女,因为那个女人实在长得太漂亮、太美丽、太雍容华贵了。
看不出对方的实际年龄,感觉只略长白东辰几岁,皮肤保养得非常好,五官生得无比精致,比那些靠整容成名的大明星还要引人注意。
就在她对着美女流口水的时候,白东辰拍了她的额头一记,不客气地道:“我妈在和你说话,你傻了是不是?”
“啊?她是你妈?”金多宝不敢相信地惊叫,“是亲生的吗?她做你姐姐还差不多。”
粉衣美女被她逗得咯咯直笑,亲切地拉着金多宝的小手,仔细打量着可爱的她。
“小辰说会带来一个朋友给我认识,没想到是一位可爱的小美女,听说你叫金多宝,唔,连名字也取得很可爱。”说着,忍不住摸了摸金多宝软嫩的脸颊。
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白东辰平时也喜欢掐她、揉她、捏她,不过被美女摸总比被流氓欺负要好。金多宝被她夸得脸红,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么个绝世大美人居然是白东辰的妈。
白东辰见她一脸傻愣的模样,忍不住揪了下她耳朵,“别在我妈面前装乖,还不快点把后车箱里的螃蟹拿出来。”
她揉着被捏得红通通的小耳朵,嘀嘀咕咕的乖乖跑去做苦力。
这个季节的螃蟹不但肉肥而且还有蟹黄,吃起来非常美味。
他的俱乐部昨天新进了几十筐,顺便就装了一袋送来孝敬他老妈。
别看白东辰平时嚣张跋扈和土匪流氓没两样,他对母亲却是非常乖巧孝顺。
他从金多宝手中接过螃蟹,意外地主动请缨要去煮,看她一脸讶异,白母才笑着说白东辰煮蟹的手艺很不错。
“小辰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见我,看来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应该很特殊。”
趁着白东辰去厨房尽孝道的时候,白母就拉着金多宝闲聊。
她才知道白母名叫蓝若梅,十六岁生下白东辰,由于这些年来保养得不错,所以看上去没比儿子大几岁,自从几年前她嫁给一个地产大亨之后,便在这幢别墅里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只是这句话怎么那么像在对未来媳妇讲的?金多宝一听白母误解她和白东辰的关系,红着脸急忙解释,“阿姨您误会了,我只是一个很不幸被他逮住的小奴才,他之所以会把我带到这里来,完全是因为他怕装蟹子脏了自己的手,只是把我当苦力而已。”
蓝若梅被她满脸委屈的样子逗得直笑。这个小丫头长得讨喜,说话逗趣,就连神态举止都令人忍俊不禁。
这时,厨房里正忙得昏天暗地的白东辰对外吼了一声,“金多宝,别偷懒躲在前头当大小姐,还不快点过来帮我挑菜!”
她摊摊双手,嘟起可爱的嘴巴,指了指厨房,小声对白母告状,“您看到了吧,我才在这里坐了不到十分钟,大少爷就开始吼人了。”
厨房里再次传来白东辰的催促,她立即起身,嘴巴配合的喊着,“哎,万岁爷您别急,奴婢我这就朝您飞奔而去了……”
目送着金多宝的身影离去,蓝若梅笑得更加开怀了。
被叫来厨房帮忙的金多宝手脚俐落地淘米、洗菜,忙得不亦乐乎,但也不知她命中带衰还是上天故意捉弄,一只漏网之蟹横着身子一步步爬上桌沿,对着她的手指夹了下去。
凄厉的哀号声顿时响彻四周,当白东辰看清楚怎么回事时,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的手指头被那顽固的螃蟹紧紧夹住不放,当下痛得她东跑西跳,努力想要甩开那欺人太甚的螃蟹,却无效,它完全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等白东辰好不容易把那只蟹从她手上拨掉,她原本白嫩的手指早被夹肿了一大圈、她痛得泪光闪闪,委屈得不得了,一边哭还一边把那只蟹骂得体无完肤。
白东辰心疼的捉住她红肿的手指帮她吹气,还不忘教训她,“不过就是被螃蟹夹了一下,你哭什么?”
“被夹的又不是你,我手是很痛的……”
他被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逗得直笑,一边给她揉手指一边抓乱她的头发,“你就是让人想欺负你,你看,连螃蟹都喜欢欺负你。”
他这么一说,金多宝那双闪亮大眼再次蓄满泪花,指着那只螃蟹大骂,“快煮了它,我要把它大卸八块拆吃入腹!”
白东辰笑得前俯后仰,一把将那可怜的大闸蟹扔到锅子里,还不忘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帮你报了仇了,别哭了。”
顺手揉了她脑袋一把,又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既然手受伤了就出去休息吧,让我妈帮你上点药,免得肿得更严重。”
金多宝得到他的特赦,立刻欢喜地奔出厨房,大喊着终于解脱了。
看着她的背影,白东辰笑着摇摇头,眼底流露出来的,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和宠溺。
白母说得没错,白东辰煮蟹的手艺真是棒极了!
被臭螃蟹夹了一下的金多宝为了一解心头之恨,吃饭时把螃蟹当仇人,一只接着一只地拼命吃。
白母和白东辰被她那疯狂的吃法吓到了,怕她之后会不舒服,都劝她不要吃太多。
可她却说,这个季节的大闸蟹肉肥黄多吃起来鲜美可口,平时她可吃不起,今天是沾了白母的光才能吃得这么过瘾,一定要努力吃。
两人拿孩子气的她没办法,见她吃得高兴也就由她去,白东辰还一反常态地为她剥好螃蟹,让她吃个够。
吃饱喝足后,金多宝整个人瘫在客厅的沙发上,因为吃太多,她已经撑到连路都走不动。
而难得来一次的白东辰陪白母在花园里聊天。
这幢别墅的主人是台北地产大亨庄杰,庄杰今年五十多岁,前妻因病早逝,和前妻唯一的女儿已嫁到了英国,常年定居在国外。当初这位地产大亨使尽各种手段,才终于博得蓝若梅的芳心,欢天喜地地将她娶进门。
庄杰是有名的“孝夫”,虽然平时工作繁忙,但只要有空,一定会乖乖在家陪老婆,对老婆的疼爱程度令许多贵妇眼红到不行。
所以从妻子打的电话中得知白东辰造访,目前人在巴黎的庄杰,很有父亲架式地关心他,并要他有时间多来陪陪他母亲。
白东辰对庄杰印象不错,虽然年纪比母亲大了将近十岁,可为人幽默又真心疼爱母亲,他也很放心把母亲交给他来照顾。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几句,庄杰就因为会议即将开始而急忙话别。
蓝若梅听两人聊天时气氛还算愉快,心中觉得欣慰,看着已经长大成人、一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