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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喜悦,更想留时间去品尝,享受它的香味,所以最后的东西,总是比以往的甜不是?”
“就数你这丫头会油嘴滑舌,真是。”
墨老王爷也不由轻轻笑出声来,骂了几句墨红妆,也将手中的半块糕点送入口中,细细品尝着,以往没什么感觉,不过这一次,真如墨红妆所言般,知道这是最后一块,墨老王爷总会下意识地细细咀嚼一番,味道,确实比往常好吃了很多。
以前自己总是想着没有了一盘,要还想吃就去叫下人准备另一盘,因此也没怎么注意这点小细节,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人生走到了现在的末途,真是错过了许多事情,也做错了许多,对不起了许多人,特别是那个人,自己终生都欠了她,只能来生还她了。
也不知道现在,她还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已经成亲嫁人了……
墨红妆见墨老王爷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去,心下思量应该是墨老王爷想起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为了让墨老王爷打起精神来,绽放笑颜,拉着墨老王爷的袖子,撒娇地说着:“爷爷,您看,这糕点也吃了,怎么?今天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你这丫头还敢说,你看看,今天早上你是不是把你爹给打了,还踹晕了一个下人。”
墨老王爷听墨红妆这番话,这才想到今次要墨红妆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理由,此时两手叉腰,狠狠瞪了一眼墨红妆,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的,表示着他墨老王爷现在很生气!
“是啊,因为他执迷不悟,我警告过他了他还是要对我用家法,为了自保,我也只能把他揍一顿,让他醒醒神咯。”
墨红妆一脸无所谓地说着,仿佛早上她打的只是路边调戏自己的流氓而不是自己名义上的爹爹,虽然灵魂上还真不是那种亲生父亲的关系。
“那,他的那些夫人们对你下跪这件事情……”
墨老王爷吐出一口浊气,以平复自己心中的怒火,这个死丫头,怎么把打爹这种如此大的事情说成坑爹般那样随意,真的让自己气得想拿拐杖敲一敲她的榆木脑袋,难道为了一时痛快,连她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吗?
“当然是下跪了,当时我只是想要给墨王爷一个好看,没想到她们就紧张得要死,纷纷对我跪了下来,不受白不受,反正是对我下跪。”
墨红妆指尖轻扶下巴,顺便也倒了一杯茶水到一个空杯子中,置于唇旁,将那温茶送入口中,满嘴的清香甘甜,是龙井的味道吧?砸了砸舌头,这味道果真不错,比起这院子里那浓香的癖好简直是好太多了,总算找到与这老头相合的爱好了。
“哼,这你倒是做对了,那些女人是得好好治一治,否则的话还真当自己是这王府的主人,忘却作为妻子,还有一个女子的本分,无法无天了都。”
墨老王爷听了墨红妆的话,愤怒的脸色这才收敛了些许,望了望墨红妆,突然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哎呦,爷爷,你干嘛啦,很疼的耶。”
墨红妆摸着自己被墨老王爷敲中的地方,低吸了一口凉气,轻轻揉着。
“你还知道疼啊,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你好歹也是姑娘家,还未出嫁,私自去宅子里和两个男人住在一起就算了,还闹出这么大的风波,真不担心自己的名声会就此毁了吗?”
墨老王爷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看着只敲一下还不过瘾,又想上去抓着墨红妆的头再敲多几下,墨红妆见状连忙闪到一边,讨好地笑着:“对不起啦爷爷,其实我也有自己的考虑,相信我吧,这样子做了,比我不这样子做,后果是利大于弊的。”
“好好好,看你这死丫头闹出什么风波来,自己去收拾烂摊子,我不管你了。”
墨老王爷气的偏过头,伸手一拍石桌,震得桌上的盘子一阵抖动,从桌上悠悠滚了下来,掉在地上,“噼啪”一声,华丽丽地碎了一地,墨红妆见了不由闭上眼睛,一阵心疼,多好的盘子啊,肯定值很多钱吧,爷爷也真是,这么不爱惜东西,不拿钱当钱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不要可以送给我啊。
“好了啦,爷爷,我也岁数不小了,您就相信我能够做好的啦,不过惹得爷爷您如此生气,是红妆的不对,不如,我来陪您下棋如何?”
墨红妆见墨老王爷转过身子生着闷气,也不想就这样与墨老王爷的关系闹僵,像个木头一样傻站在这里,此时也积极地出囊献策,让墨老王爷好好高兴一番。
墨老王爷闻言,眉头轻轻挑起,转过身子,指着桌上的棋盘说着:“丫头,你可会下棋?”
“略懂一二,怎么?爷爷想赐教一番?”
墨红妆重新倒了一杯龙井,将口中的茶水吞入腹中,润了润嗓子,用袖子随意地擦了擦嘴唇的水花,一脸兴致勃勃地问着。
记得在魔宫的时候,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和爷下棋聊天打发时光了,现在想起来,那段时间自己过得还真是好幸福,有待自己如己出的爷在,还有魔宫的兄弟姐妹们,个个对自己都十分友善,无忧无虑,随着自己的性子过日子,那是在前世自己无法想象的,不像现在,阴谋诡计什么的通通都冲了过来,烦都烦死人了。
无忧无虑的生活,看起来自己离那还是有一段距离啊。墨红妆不由心下吹嘘不已,嘛,反正过惯了悠闲悠哉的生活,偶尔忙碌一下,倒也算是别有风趣的人生体验,姑且当做是吧,墨红妆此刻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坐下,陪我来一局,让我好好看看你的器量到底如何。”
墨老王爷走到墨红妆的对面,一甩身下的涟漪,坐在石椅上,打开木盒,取出棋子,是白色的。
墨红妆也坐了下来,打开木盒,将一黑子置于掌心,白子先行,墨老王爷将手中的一枚白子落入眼中的四角,几番对弈,棋盘上渐渐出现了黑白相交的纹路。
“中午的时候,明清那小子突然将自己关入书房,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闹出了很大的动静,这一点,你可否知情?”
墨老王爷在下了一个白子之后,将手搭在木盒上,再次拿起一枚白子,口中,似是在随意聊着家常般,平淡无奇。
“哦?他们走了后我就直接回房睡觉补眠了,这件事情,我还真不知道。”
墨红妆下了手中的黑子后,见眼前的脉络越发清晰,不由得意地笑了笑,照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自己是赢定了!
“年轻人,说谎总是不好的,知错能改,总是为时不晚。”
墨老王爷轻蔑一笑,将手中的白子落了下来,墨红妆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看着自己的黑子攻势被这一枚白子给阻拦了下来,微微垂下头,虽然有些泄气,但只要重新展开攻势就行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虽然自己跟爷学了多年棋艺,但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平平,只能学到几手,却被这墨老王爷一一给挡了下来,看起来要想赢爷爷,还得多费点功夫了。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说实话,红妆,你到底跟明清那小子说了什么话,我都听下人们说了,当时你在明清耳旁说了些什么,明清突然变得一蹶不振,想必是因为你的话吧,而且他从书房出来后一改往常的态度,还当着侍妾子女的面前说了要整顿王府的话,这些都是你的杰作吧。”
墨老王爷下完手中的白子后,也不急不缓,捧起一杯龙井便是轻轻一饮,直至墨红妆的黑子落下,口中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我只是随便跟他说说目前王府的形势而已,不过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个行动派,找到问题的根源就打算着手实施了,这一点,倒和那败家子的模样挺相合的,亡羊补牢,但现在,也还算为时不晚,只是要做到爷爷您当家时的风光,恐怕就难了。”
墨红妆有些迫不及待墨老王爷接下来的一手了,此时也没有隐瞒什么全盘托出,墨老王爷眯着眸子,看了墨红妆一眼,紧接着手中执起一枚白子,在一个通口落下,整个棋局,顿时变成了一盘散局。
犹如一招致命般,墨红妆原本想拿起黑子再下,但眼见棋盘的脉络,自己的攻势被白子给全部掐断,并且防守也因为白子刚才那一落,打出了一道缺口,现在补救,已经没什么可能了。
“看来,这局是我输了,爷爷。”
墨红妆终究还是无奈地将手中的黑子放入木盒中,虽然她墨红妆不服输,也不想输,但也不像某些脑残一样不知难而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可是她墨红妆的第一准则,这次输了,还有机会补救,下次赢回来不就成了?
“红妆,你这丫头,这种懂得知难而退,吸取经验,争取下一次获得胜利的模样,一直都是我很欣赏的优点,这也是为何我不直面跟明清那小子说他当家统治的大漏洞,若是那小子不自己反省到这一点,还需要他人点醒的话,那么墨王府想要真正风光天下,那是不可能的。”
墨老王爷见墨红妆认输后,意味深长地对着仔细观赏棋局的墨红妆说着,语气之中,带着对墨红妆的赞许,以及对自己儿子不中用的无奈。
墨红妆轻轻抬起头来,有些不明:“爷爷,为什么您总是想着要让墨王府风光天下?若您早些让墨明清认识到这一点的话,倒也不至于会落到现在王府库存如此空虚的下场,这天城第一王府的名号,也是能保得住啊。”
“你这丫头当然不懂,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要我们后代给予他的承诺,明清他,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
墨老王爷此时的声音也有些大了起来,听得墨红妆不禁皱了皱眉,为何墨老王爷在提及这件事情的时候,情绪突然变了,还有墨明清失去了资格,这个资格,又是什么?
墨老王爷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对墨红妆说着:“红妆,你要明白,你现在是我们墨王府唯一的希望,这样子说,恐怕你会觉得很为难,也很困惑,但这个担子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担得起,你可能会感觉很重,但除了你,没有其他一个墨王府的子孙能够胜任了。”
墨红妆直觉墨老王爷这话中带有一个深刻的意思,还牵扯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连忙追问:“爷爷,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除了我没有人能够胜任,那个担子到底是什么?”
墨老王爷闻言后,只是垂下了头,将手搭在棋局上,一言不发,墨红妆也这样火辣辣地看着墨老王爷,期待着他的下文。
从以前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墨老王爷对自己似乎是太执着了一点,特别是在看到自己孙女十年后归来竹林相见,从刚开始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严格宠溺,选择自己与太子定亲也是,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娘亲没有什么势力还早死,爹爹不疼不爱,明明还有很多选择才是,为何将这么好的机会给了自己?
而且听他们说,自己这个身体以前是个懦弱的胆小鬼,软弱无能,墨老王爷,为何偏偏选择自己与太子定亲,并且还在十年前送自己去外面游历,不闻不问,要自己十年之后,活着回到这天城来见他?
这感觉,就像是在磨练着自己,为了让自己能够承担墨老王爷口中那个所谓的“担子”,也为了给自己回到天城之后得到更好的局势做了铺路,当上太子妃,那可是未来傲天的皇后,权势自然不言而喻。
可这到底是什么?那个担子就值得墨老王爷如此上心?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自己身上?虽然墨明清软弱无能,但也比十年前的自己好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