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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红妆听着云止的话,一下子心头涌起一股气劲来,恨不得直接在云止脑袋上锤几下,好好给他开开脑子!
云止啊云止,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那可是你的爷爷,七叔的医术你难道都不相信吗?这种事情单单交给皇宫那些庸医有个什么用啊!
“我想,或许是该来的总算是要来的,爷爷虽然是个牛脾气,但能在当家的时候将云王府经营得风风光光的,除了他广交朋友,信守承诺,更重要的就是他能够在必要的事情上细心,而且从不会出纰漏。”
云止此时的话音变得有些飘忽虚渺起来,望着墨红妆的眼神,有些痛心:“你以为我真的那么糊涂吗?那可是我爷爷!从小到大,这个世界最保护我,最宠我的人,你想得到的我也能想到,我想做的比你想的还要多,可是正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我最重要的人,所以他的心情,我也能够理解,与其让别人看到他现在无法行动的样子,倒不如,让他保留有尊严地死去,我知道,对于他来说,除了我,就是他那属于王族的尊严了。”
就是这该死的王族,给了爷爷一生的荣华,却也给了爷爷一生的枷锁,甩都甩不掉!
墨红妆愣愣地承受着云止的咆哮,直至云止喘了口粗气,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微微垂下头:“对不起,红妆,刚刚是我太激动了,不过有一点希望你能够清楚,我不管做什么,以什么为目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为了我爷爷,这一点,请你一定要永远铭记在心中,只要是对我爷爷有利的,我云止什么都会去做的!”
云止说完这句话后,不再去看墨红妆,转身便往宅子内走了进去,墨红妆仍呆立在原地,看着云止的背影,仿若回到了那一天。
一如当初那般,看到他那眸光的涟漪,是如此落寞,当初自己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其实并没有,云止他表面上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但自己其实早就明白,那只不过是他的伪装色。
每个人都不可能不会没有痛心疾首的过去,之所以欢笑,只是为了忘却自己的伤疤而已,我也好,云止也好,即使我们都是表面上强大,仿佛没有什么事情难得到一样,但其实当真正让我们感到挫折的事情到来的时候,才会明白那到底是多么无能为力的绝望。
因为强大,所以遇到的挫折很少,但若真的遇到了,除了自己,恐怕真的没有人能够帮得到了,但,若自己都做不到的话……
墨红妆啊墨红妆,你真是,大白痴!
“确实,我还真是太多管闲事了,墨红妆啊墨红妆,你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的事情呢,你明明连别人的心中是什么想法都猜不到,更何况,你与他终究只是相识几天的朋友罢了。”
墨红妆不由苦笑着,轻轻闭上眼睛,平缓地呼吸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都明白,都这么说了,但心中还是有点疼,或许,是真的不知不觉中拿云止当成了自己的朋友,所以才会为他而伤神,仰或者。
是想到了墨老王爷,总会有一天,也像云老王爷这样,随着时光的流去,慢慢地衰老,直至死去的那一天吧,就算他是个顽固的老头子,就算他是个爱惜面子的老王爷,就算,我并不是真正的墨红妆,在真正的意义上,和他并没有什么亲情。
但总归到底,自己还是把他当成自己真正的爷爷了,或许前世若自己没有因绝症死去,自己的爷爷,也会是像墨老王爷这样的吧,明明一副臭脾气,却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还真是不知不觉,短短几天,一向不与人深交的我,竟然有了两个要为之心疼的人,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做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吧,虽然这样的人,确实活得比较没有负担,比较符合自己的自由主义呢。
云止走进宅子内的时候,并没有直接上楼去,只是靠在墙上,隔着墙壁,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墨红妆口中的呢喃,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高高捧起,然后一下子摔得粉碎。
云止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没有血,也没有伤口,但就是这样抽痛得厉害,隔着衣服,一次次的抚摸,想要安抚,却还是让人感觉无法呼吸,心仿佛好久没有这么抽痛过了,所以压抑了那么久的感情,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想停都停不下来。
自从那一次后,自己原本以为,再也没有什么事情比得上它带给自己的痛苦了,可没有想到,今天却因为她的话,又再次爆发而起,墨红妆,你是给我下了什么毒吗?
若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让我在回到天城的那一天,巧合地遇上你的话,那该多好?
即使,你身边已经有了那个男人,但我也还有勇气和资格去和你一起玩遍天下,还能够真正地追求你一次,可惜,已经不是了,我始终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
哪怕是十年前,也再也不是了,自从我做出那个决定之后,就已经没有资格了,更何况,现在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世界,没有时光倒流,有的,只有脚下的路,以及自己已经看清的未来!
墨红妆收拾好自己凌乱的心情后,迈步走到宅子之内,见云止仍旧靠在墙上,瞳孔无神,一副神游的模样,不禁蹙笑一声。
“你这家伙还在想什么啊,刚刚就进来了,现在还不上去?七叔和你爷爷估计都等急了吧。”
墨红妆的口气,一如平常,像是刚刚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云止心中琉璃万千的思绪被打乱了,却也不恼,扯起一丝笑意,一拍脑袋:“你看我,就是这么不知轻重的,这毛病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掉啊,唉。”
“那你的脑袋到现在还没被你自己的手给拍碎,仰或者给拍成脑瘫了,那你的运气还真好啊。”
墨红妆见状抓着云止话中的漏点,挖苦了云止几句,云止嘿嘿地笑了笑:“确实,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至少,我的脑子还是那么聪明,唉,若我以前就没有这个坏毛病的话,恐怕这世界第一聪明人的称号,就非我云止莫属了。”
“我不知道你没有这个坏习惯是不是世界第一聪明人,但我知道有一个称号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你云止独一无二的,那就是世界第一厚脸皮。”
墨红妆不由翻了翻白眼,给你点颜色就给我开染坊了,还真是不害臊啊你!
“好歹也是个世界第一,虽然难听了一点,不过也不错吧。”
云止耸了耸肩,笑着回答,两人这样吵吵闹闹,彼此针对的样子,气氛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那个模样,只是有些事情,在原本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开始朦胧起来,隔阂,也由此而生。
或许,再也回不到刚见面的那时策马奔腾的场景了吧,这样,也好,就这样让墨红妆渐渐离开我的生活,让我的思想不再受她的影响,这对于我以后要做的事情而言,是百害无一利的。
两个人就这样吵吵闹闹地走上了楼梯,等见快到第三层楼的时候,两个人仿佛说好了般,极有默契地停下了嘴上的话,安安静静地走了上去。
拐过楼梯,便见一排排窗户敞开着,将外面的秋光一口气接纳了进来,整个楼层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砖般,地上的红檀木板变得金光璀璨,刺得有些让人睁不开眼睛。
整个楼层虽然空阔,但布置却简单大气,只是由几张红檀座椅,加上花瓶,插着秋菊,好几幅笔墨横飞的字画挂在墙上,佩剑,古筝,将整个宽广的房间弄得也不会太过一目了然,但若熟悉这些东西的名人雅士一看,便知道这些字画花瓶,古筝佩剑,个个都是出自名家!
大气,由此而生,墨红妆虽然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但好歹七叔和爷都对这些有些收集的癖好,这么多年在明国的皇宫里过,自己也是受到了一些熏陶,所以看出这些东西的珍贵,也并不是很难,看来,这里面布置虽然简单,但也真对得起外面看起来那股奢华了。
圆哥的废话本 章八十三 摸不清的疾病
而七叔,此时就站在一条条翠绿色组成的帘子面前,一脸凝重的神色,看着眼前那帘子重叠之下,若隐若现的一个苍老的身影。
即便光芒万丈,也难以褪去的那段苍老,名字叫做“岁月”。
“看来云止那小子,还真是守不住对我老头子的承诺啊,咳咳,罢了,反正这么多年被他爽约了,再多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吧,若不是这样,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帘子内云老王爷那苍老无比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伴随着几阵轻微的咳嗽,无一不体现着此时云老王爷身子骨的情况。
看来,还真是如云止说的那样,很棘手了。
墨红妆身为医者,在听到云老王爷的口音时心里就直犯嘀咕,虽然自己和七叔的医术堪称绝世高超,但也不是那种能够将死人能医活的那种,绝症之所以称为绝症,是因为找不到药点可以下手,而他们这些行医之人存在,有医术的高超之分,就在乎能否找到这个行医的药点。
尽管这样,世间还是有很多事情他们是做不到的,若一个人因为年老而导致身体机能全部衰竭,甚至是停歇,就算医者能够重新恢复好机能,也只能延缓一下病痛而已,让余年过的舒服一些。
真正的死而复生,医者根本就做不到!
“没想到才几年不见,你现在就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吗?这一点,可不像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云老王爷了。”
七叔缓缓说着,语气听得出有一股嘲弄,云止默然垂下头,而墨红妆,仍旧眸光不变,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七叔,你以前都跟我说,做人要学着服老,或许真让你说对了,人啊,到了一定的岁数,不服老还真是不行了,尽管以前我霸气衡然,学着年轻人那股热血劲头不停往前冲,直至这大病到来,让我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年,我突然间就醒悟了。”
云老王爷的声音仍飘忽不止,听得人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悲伤:“在这半年里,我不能下床行走,不能锻炼武功,不能再与朋友们谈天说地,吃喝拉撒都要别人服侍,刚开始,我脾气火爆的很,认为自己明明都那么关注于养生之道,可病痛却偏偏还不肯放过我,呵呵,别看这里现在是修建得那么干净,要是以前,这里的碎瓷片多得估计你们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云老王爷自嘲发出一声轻笑,仿佛是笑自己年少轻狂,无知愚昧的日子,又似乎松了口气:“但没有办法,御医已经下了说法,而我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七叔,我知道你很厉害,在医术上,或许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你,但我身为你的好朋友,自然也知道你的极限在那里,对于一个即将临死之人,你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救得活的。”
“看来我还是真被小瞧了,就算你说死人我七叔不能救活,我承认这一点,但你现在还没死呢,就算华佗在世没有办法,但并不代表说我七叔没有办法!这一点,你给我记清楚了,死老头子。”
七叔的话音锐利而又充满斗劲,焕发着一股永不服输,自信自傲的光芒色彩,听得云老王爷的声音一顿,或许,是七叔现在这种模样,这股朝气,让云老王爷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永不服输的自己,可现在……。
不,应该说,什么都是太晚了,有些东西,在过去就已经失去,永远无法再回来了。
“云老王爷,七叔说的没错,您不应该这么快就放下希望,这病虽然棘手,但也并不一定是无药可医,否则还要我们医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