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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另外一种效果。谁知道呢,感觉总是会随着认识的深入而慢慢改变。这类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知道又会在什么时候荒唐地去糊弄人一把。和它具有相同概念的还有缘分之类云云。
海微二下的日子过的并不轻松,像他们表演系,学业重点都放到大一大二,一进大三,有点运道,有点背景的,基本都能在电视电影上崭露头角。于是,最后的一个学年,基本就是算总帐。形体课,声乐课,台词课,表演课,哪一个不是要折腾出点人命的苦差事。越是到后面,日子便越发的难熬。
海微羡慕极了佟小小。她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走过来的,要说什么总帐之类的跟她一丁点儿关系都扯不上。小小依旧会暗地接一些广告,平面模特的活儿。但却不像过去那么拼命,于是有了些空闲的时间。两个人之间也逐渐产生了更多的交流。彼此封闭的空间又开始一点点向对方开放。
海微跟小小在一起的时候,多半是抱怨。课业有多紧张,每天都是宿舍,食堂,表演厅,教室,四点一线的跑。一点自由的空间都没有。学了两年的表演,却什么都没学到。有多浪费青春,毕业了到底是去话剧团还是京剧社,未来到底有多迷惘。海微谈的很多。这些牢骚闷在她心里好久好久,总是伺机发泄,如今终于有人倾听,发牢骚于她也算是种解压。
一碰到海微“倒垃圾”,小小总是沉默地倾听。她知道,她根本不需要发表任何意见,因为海微纯粹只是要寻找一个排泄口。当不满跟压抑都倾泻而出后。她又能做回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表演系小花旦。小小有时也会说自己的事情,但多半还是跟学业,工作扯上关系。从小小那里得到的最有价值秘密不过是她被名导牟亦之相中,要出演年底的贺岁电影。海微心里琢磨,这事儿多半是板上定钉,不然像小小这样守口如瓶的姑娘,多半是不会讲出来的。不过,她打心眼里为小小高兴。她比她要努力得多,有如今的回报,多少也是能够预见到的。
海微和佟小小之间这样和谐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这年春天的尾声。
海微打小就讨厌夏天,那时候,空调对于像她这样的人家来说,也是稀罕物。老旧风扇在每个蛙声阵阵,蝉鸣不歇的夏夜里咯吱咯吱地响不停,那时候海微才小学六年级,于是居然就这样生生折腾成了失眠。然后,这种季节性的失眠一染上便是好几年。至今都时时困扰。所以,夏天一来,海微的困扰也就随之而来了。然而,这一次,困扰她的却不仅仅只是失眠这样简单的事情。
“哎,微微,快,快去看布告栏”
刚刚早锻炼回来的闵闵手里的豆浆油条都还没放妥,便急着把海微从被窝里拖出来。
“哎哟喂,姑奶奶。这么大早,就让妹妹我再睡会儿吧。”海微眯着眼,她这时候是真没有看见闵闵的表情。
“睡睡睡,都出大事儿了。”闵闵一边替海微拿衣服,一边又说道。
“小小出事儿了。”
“小小?”海微这会儿,睡意打消了大半。
“小小怎么了?”
海微那时候,网络这东西还停留在起步阶段。像艳照之流,是不可能在一夜之间传的人尽皆知。替代网络的,便是像布告栏,公告栏这种虽然不能在一夜间折腾得满城风雨,但也能在一个早上让整个校园都会认得你。
海微觉得,这种荒唐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又特别是发生在小小这样,勤勤恳恳,一步一个脚印的女孩子身上。
怎么会呢?海微看着照片上的人。
有的是穿着露背的黑色纱裙,身上有璀璨的首饰珠宝,化极艳丽的妆,手里提的是当季新款的皮包,像是出席小型的家庭晚宴。有的是从豪宅出来时被人抓拍到的,照片上是凌晨的时间,海微想起来,那天是情人节,小小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她看着照片,突然觉得冷,禁不住地要哆嗦。还有的是透过车窗拍到的亲密照,是极好的车子,因为只有在小言书里,才见过的牌子。男子的只照到了侧脸,是海微熟悉的人。因为,她见到照片的时候,就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秦褪,是的。海微她确信自己没有搞错,就是秦褪。
这个世界有多可笑,她看着布告栏,不自觉地抱着手臂,偏偏认识的人都凑到一块儿去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都像是恶作剧一般,拼命往海微耳朵里钻。
“真想不到啊,照片上看,也不是浪荡女子,怎么就真勾搭上了有钱人。”
“那不是表演系的佟小小么?不是那样的人啊。”
“也许人家是装出来的,现在的姑娘家,多会演呀。何况,人家又是表演系出身的。”
海微定定地立在布告栏前,周围有认识她的人,于是好事者便要不是好歹地凑上来问个究竟。但是,她却只是沉默。
一定要有一个说法,至少,她不相信,这是真的。海微心里这样想着,于是,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就一下子扑到布告栏上,很用力地把照片撕下来。然后,没有再理会众人,飞奔回寝室,要找到小小,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找到小小。
那一天,海微跟疯了似地,满校园地跑。春末夏初的时节,长袖T恤在毫不停歇的找寻里,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海微觉得,其实一定不会是什么大事。也许不过是误会,即便,即便不是误会,那她至少希望,小小能够坦城地,好好地跟她聊一次。她觉得,自己这些,不能叫是奢望。至少,海微觉得她们彼此之间还是有着牵绊,那种微妙的联系,或许还不能单纯的叫做友情。但是,两个人之间,毕竟彼此依赖。所以,现在,她这样疯狂的寻找,只是单纯地想自己能够被依赖一次。然而,小小却始终都没有找到。像是故意逃避她的追寻,海微的心,也许她知道,所以才会发给她短信息。虽然只是短短一句“我很好,勿担心”。
但是,海微不相信。
就像喝醉的人会一直说着,我没醉,我没醉。说我很好的人,难道就真的很好么。
“撒谎精”
她疲惫地坐在操场边的石阶上。这一整天,她没有去上课。只是为了找小小。去过每一个两人一起去过的地方。然后,才会猛然间觉得自己力不从心。她越寻找,越失望。是她太乐观,是她高估了彼此间的关系。其实,佟小小跟闻海微,谁又能了解谁多一点呢?
海微瘫坐在石阶上,仰头望天,沉思了很久,让自己乱七八糟的心绪能够稍稍平复一点。随后,静下心来的她想到了一个人。也许,只有他会多多少少解决一下自己的满腹牢骚,尽管,海微心里觉得,连到这样的事情都要去骚扰沈熹年,是不是有点怎么样,其实,到底怎么样,她也说不上来。但是,即便心里有怪异的感觉,海微还是凭着脑袋里的大致印象找到了沈熹年的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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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说,她这又是何必呢?”海微把酒杯往桌上用力地一砸,小脸蛋被酒精熏出了两抹酡红。
沈熹年没有回她,用抹布把酒杯子里溅出的酒花小心地擦了擦。他心里的疑虑终于是被她一通苦水给清空了。傍晚的时候,他刚从实习的话剧团回来,就看见闻海微蹲在他大门口。已是入夏的天气,她穿着长袖的薄T恤,脸是汗津津地,头发贴着额头和面颊。人略显疲惫,无精打采地盯着他看,沈熹年只觉得全身发毛。
人一哆嗦,就放松了警惕,让悍妇钻了空子。一下就被她溜进了屋。海微起初还不说话,沈熹年问了好几声,她才开金口。就一句话,要酒喝。沈熹年,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于是,便也随了她的性。果然,两瓶二锅头下去,海微的话匣子也打开了。这话一说开,事情的来龙去脉,沈熹年也就摸得个一清二楚。
“谁都有私人空间,这样的事情,你也不要这么在意。”他虽这么说,可心里却埋怨着跟没事儿人样的秦褪。这浪荡男,处处留情。早晚哪天得命犯桃花了。其实,当初刚知道佟小小跟秦褪的事情时,沈熹年自己也吓了一跳。他跟佟小小不能算熟,但彼此都认识。两个人都要算是打工达人。像他们艺术类院校,打工的地方都是固定的那几个,于是也总会碰见。久了,便成了点头交。两个人甚至一起拍过封面广告。沈熹年对佟小小其实印象不错,因为是看上去本分的姑娘。有能力,有样貌,人却不张扬。气质内敛而沉稳。比现在艺校里那些徒有其表,华而不实,一长漂亮的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人不知要好多少。也就是因为这样,当沈熹年知道了佟小小跟秦褪好了的时候,心里边儿,多多少少总有些感觉怪怪的。
“什么私人空间呀,这个是信任问题。”海微喝得人有些醉了,手指敲着桌子,反复强调。“你说说,小小跟秦褪好的事儿,你怎么知道的。就是秦褪信任你,可是小小呢,她连让我去安慰一下都不愿意。你说,你说,她这就是不信任我。”她说道最后,音都拔高了好几个八度。
沈熹年看了她这样,也就不再多说了。这姑奶奶,今儿纯粹就是找他来发泄的。讲理是讲不通的。
“好好好,就是她不信任你,你俩都不可靠。行了行了,喝的差不多就回吧。姑娘家家的,在个大男人家喝得酩酊大醉,成什么话。别明儿咱俩也贴到公示栏里去喽。”沈熹年去揪海微的胳膊,这悍妇铁定是喝多了,胳膊沉得不像话。
“嘿嘿,咱俩能有啥,就,就是有啥……”海微扒着桌子,嗤嗤地笑,一脸憨样儿,大着舌头,一句话还没讲完,人就瘫桌上。
“喂,喂,悍妇……”沈熹年拼命摇着她胳膊,心里知道,坏了,坏了。手上的劲儿又加重几分可人家压根就不睬他。他身上都出了细密的汗。我这姑奶奶,不会今儿又赖这儿不走了,莫非是当他这是连锁酒店。想到上次两个人在酒店,折腾成那副死样子,沈熹年便心有余悸。不行,这次绝对不行。有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他绝对不能让悲剧再次上演。他绝对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
思虑再三,他还是拨通了手机里的号码。
佟小小捡到闻海微的时候,那姑娘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沈熹年家的餐桌上,口水流出一大滩。还是个小孩子嘛,在都不熟的男人家里,也能睡得这样香。
那怎么会在你这里,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彼此之间到底聊了些什么,这些小小都没问沈熹年,虽然,心里边隐隐有被摆了一道的感觉。但,关于海微跟沈熹年,她自始至终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
把喝得烂醉的女人整好以后,一直沉默的小小才终于说话。
“替我谢谢秦褪,还有他给的分手礼物。”
沈熹年听到她的话,心却莫名地沉了一沉。他没有说话,只是同样沉默地点了点头。果然是秦褪,做事情永远都是这样利落。分手虽然不留情面,却总能给些补偿。官宦子弟,军二代干什么总都是由着性子走。他这样的,也只有遇见了杭霁月这样不待见他的,才有得治。
第11章 第十章 佟小小不是好女孩儿
当一个人对另个人的依赖逐渐加深的时候,同性之间在性取向一切正常的情况下通常会产生珍贵的友情,而异性之间就比较难说了。说好听了叫知己,说白了,其实就是有暧昧分子在作祟。
海微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头疼得厉害,昨天的事情,隐隐约约地还记得。不知道为什么,碰见沈熹年,就会不自觉的要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