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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江释然面色由晴转阴,“你的意思是说我一直不好相处?过去跟现在都是?”
我嗤笑,“难道你一直以为大家都爱跟你说话吗?”
“你……”
“你自己想想读书的时候,除了我谁敢接近你?谁敢主动找你说话?还有,天天一张臭脸子也不知道摆给谁看的?”我抱起胳膊,攻击值仍在增长。
“阮晓冬!”江释然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我耳朵好使着呢,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我仰着下巴不服气地瞪着他。
江释然深呼吸之后,声音低了下来,“好,我不跟你吵了。”
“我有跟你吵吗?”我认真地问。
江释然皱眉望我,我也皱眉回望他。半晌,他突然上前一步捧着我的脸,擅自将唇压了下来。
我想推开他,他却将我抵在护栏上靠得更紧,不容我有一丝抵抗。我伸手不停地捶在他胸口,可是我手掌生疼,他都纹丝未动,而一瞬间让我差点停止呼吸的是,他的手掌居然肆无忌惮的爬上了我胸前的弧度。
我感觉到自己大脑“轰”得一声浓烟翻滚,愤怒驱使我猛得用力,居然成功地将他推了出去。
就在我快要被怒火焚烧之际,江释然居然又补充了一句欠揍的话:“刚刚我说的话有些武断,其实还是有变化的。”
“变态!”说完,我打开玻璃门,从蔓蔓耳朵上取下耳机拖着她就走。
蔓蔓连忙叫道:“啊,就快要过关了,晓冬,你干嘛呀?”
我不顾蔓蔓的抱怨,拉着她便要下楼,谁知江释然居然笑眯眯地站在门口对蔓蔓说:“蔓蔓,我替你保存了,随时过来都可以接着玩。”
蔓蔓连忙回头,无比欢快地说:“真的吗?太好了!”
还没等江释然说话,我便拉着蔓蔓下了楼。蔓蔓不悦地嘟囔,“晓冬,人家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呢。”
我板着脸,“你要是喜欢,我让二哥给你买,干嘛用人家的东西?”
蔓蔓噘着嘴跟着我往家里走,半途,我有些不忍心,伸手揽在蔓蔓肩头,“蔓蔓,你怎么还能生我的气呢?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蔓蔓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望着我,“晓冬,他是不是喜欢你?”
“呃,没有。”我不安地扯起嘴角。
蔓蔓突然眉头深锁,这个表情还真不经常在她脸上看到。蔓蔓突然望向我,“他亲你了?”
“哪有?没有。”我连忙解释。
“我刚刚都看到了。”蔓蔓一脸认真。
“你看错了。”我仍然不放弃地编瞎话。
蔓蔓突然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我刚刚看到你们亲嘴的时候,怎么觉得以前也见过呢?”
我顿时愣住,“蔓蔓,你想到了什么?”
蔓蔓说得一点没错,以前我跟江释然还在念书的时候,躲在教堂后头偷偷接吻确实被当时还正常的蔓蔓抓个正着,而且还第一时间向我妈汇报了情况来着。
蔓蔓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说:“可能是我记错了。”说完,又开始嘻嘻哈哈地往前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松了一口气。其实我真的很矛盾,一方面希望蔓蔓能好起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可是另一方面我又真的不想她好起来去面对那些伤痛的往事。
我正跟蔓蔓往家走的时候,包小帅竟然在我身后焦急地喊我。
我收住脚步,“怎么了?”
包小帅似乎是一路跑过来,到我面前的时候,双手摁着膝盖好不容易才将气喘均了,断续说道:“晓冬姐,不、不好了,瓜叔在打丽华姨呢,你、你快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姐妹们,这阵子工作太忙,日更可能不一定有保障,但是隔日是肯定没问题的,体谅下坏笑,忙完这阵子,我就回来卖身玩命更~~
、浮村“奸人”录'19'
我让包小帅替我送蔓蔓回去,自己匆忙赶到了丽华姨家。此时,丽华姨家门口早已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村民。
正想往里挤的时候,一只胳膊突然被拉住,而且对方手劲大到我骨头都快要被捏碎掉了,我忍不住埋怨道:“疼死我了,田姨。”
孔武有力的田梅大婶丝毫不顾我的死活仍旧拽着我说风凉话,“晓冬,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干嘛这么护着这个贱女人?老面瓜早就该教训她了,我等这一天等到我脖子都酸了。”
我生气得一甩胳膊,“田姨,你温柔点不行吗?骨头快被你捏断了。”
田梅顿时瞪大眼睛,“我是为你好,万一他们伤着你呢?”
我终于还是挣脱开田梅进了丽华姨家的堂屋。有嘈杂的声音是从房间传了出来,我连忙冲了进去,正好看到瓜叔一巴掌呼在丽华姨的脸上,力量大到瘦小的丽华姨转了一个圈才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急忙上前拉住瓜叔,“瓜叔,有话好好说,你不能这样子动手的。”
瓜叔突然往地上一蹲,老泪纵横地说:“徐丽华徐丽华,你当初就不应该嫁给我,你心里有别人干嘛还嫁给我?我就他妈这么好欺负吗?我他妈天生就是带绿帽子的种吗?”
丽华姨颧骨跟嘴角都带着伤,她捂着脸突然平静地说:“你天天压在我身上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过今天?现在你他妈又要面子,我告诉你,晚了!”
瓜叔似乎又被勾起了怒意,又一次窜上前扬手想打丽华姨,我连忙在中间将丽华姨挡住,瓜叔扬起的手却真的没有落下来。
丽华姨紧张地将我往她身后拉,“晓冬,你赶快回家。”然后又冷漠地望着瓜叔,“我就不信你今天还能打死我,你要是有种打死我,我也认了。”
“贱人!”瓜叔突然大喊了一声,带着愤怒似乎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哀恸。
丽华姨依旧在冷笑,瓜叔居然又蹲在旁边的地上开始哭了起来。
丽华姨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尽管衣襟凌乱,却仍然很优雅地走到瓜叔身边,说了三个字:“窝囊废!”
丽华姨正想牵着我往外走的时候,瓜叔突然抱住丽华姨的腿,嚎哭道:“丽华,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我真的错了,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还想我怎么样?”
我根本听不懂瓜叔在说什么,而丽华姨的神情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激动了起来,突然低头对着瓜叔吐了一口口水,“错?你做的那些肮脏事,活该你一辈子像狗一样地活着,你一直都让我感动恶心。”
丽华姨说完,拉着我穿过看热闹的人群往外走。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不敢想象这些话是从丽华姨的口中所出,就像我始终无法想象丽华姨对钱福来动手时的样子。
“我们……上哪儿去?”我傻傻地一直跟着丽华姨往前走,直走到无人的地方,才忍不住问。
丽华姨突然回头,“晓冬,你还喜欢他吗?”
我被问得微微一怔,“丽华姨,你到底在说什么?”
丽华姨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很镇静,此时却突然落下了眼泪,“晓冬,听丽华姨的,如果喜欢就在一起,千万不要再错过彼此了,不要等到我这把年纪的时候才后悔,一切都晚了,来不及了。”丽华姨抹了抹眼角,“我瞧得出来,他心里也是有你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随后,我将丽华姨带到了许六的旅馆安顿了下来。
“丽华姨,我留下来陪你吧。”我望着一直站在阳台上吹风的丽华姨说道。
丽华姨这才回头,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眼神却空洞得像没有了灵魂。
“你跟瓜叔到底是怎……”
“不要跟我提他!”丽华姨顿时打断了我。
我连忙闭嘴不敢再乱说话,丽华姨却走近了我身边,“晓冬,丽华姨希望你一辈子都可以开开心心的,你能答应我吗?”
我认真地点头。
丽华姨突然将我揽进怀里,轻轻拍起了我的后背,“我对不起你,真的。”
“丽华姨,你怎么了?”我不安地抬起头。
丽华姨捧起我的脸,“你应该是一个很有福气的姑娘,他一定会对你好的,要是他敢不好好对你,我第一个找他算帐。”
我被丽华姨莫名奇妙的话说得一头雾水,“要不要我带你去诊所看一看伤?”
“我没事,我刚刚说的话,你都记下了吗?”丽华姨仍然执着得让我心里发毛。
“丽华姨,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我急得心肝都开始疼了。
当天晚上,我被固执的丽华姨赶回了家,可是一整晚我的心神都有些不安宁。
第二天天刚一亮,我便来到许六的旅馆找丽华姨,谁知丽华姨的房间早就空了。
我又不放心地找到了渡口,谁知碰上了迎面而来的许六。
“你早上瞧见丽华姨了吗?”我连忙问。
许六双眼有些焦虑,“晓冬你还不知道吗?丽华姨她被送到市里的医院了。”
我的心脏顿时漏掉了好几拍,顿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许六,你说什么?丽华姨她怎么了?”
许六似乎很早就起床了,此时揉了揉眼睛,里面竟然有些血丝,“有人发现她昏迷在岸边,可能是自杀。”
我握着许六手腕的力量又紧了几分,“自杀?怎么可能?”
许六一脸严肃,“我也是听钱叔说的。”
我不理许六,转身奔回了家,第一时间冲回家汇报给了村长,也就是我爸。
原本我爸正在泡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陡然间手一陡,热茶泼在自己的手背上。
“爸,我要去趟市里。”我焦急地说。
“市里?你……”我爸突然间像是有些慌张,总之就不是平时淡然自若的模样。
这时,我妈从外头走到了茶室,神情严肃地问我:“许六说得准吗?”
我点头,“他不可能骗我的。”
我妈皱起了眉头,“你不许去。”
“妈……”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我妈转头望向我爸,“还是……你去吧。”
“我……”我爸仍然一脸的古怪。
我妈见我爸不说话,又补充道:“那让晓冬陪你一起吧。”
说完,我妈平静地离开了茶室。
我望向我爸,突然间,我不敢面对自己的猜想。
我爸陡然间站起身,便冲出了门口。我这么不镇静的爸爸给吓得呆滞在了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了出去。
一路上,我爸都在沉默,紧绷的神经似乎片刻都没有放松下来过。
到了医院的时候,我居然看到了江释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吃惊地问。
江释然平静地说:“因为是我在海边发现了她。”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是紧紧跟着我爸往病房走。
看到丽华姨的时候,她脸色苍白正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她在看到我们的时候,眼神丝毫没涌动出异样的情绪,只是微微将脸转向了另一边。这时,一向威严的父亲竟然像个犯错误的孩子一般一步一步蹭了过去,走到床边仅仅几步可他似乎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半晌,我爸轻声说了一句:“丽华,你怎么这么傻?”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一瞬间,脑海中接连闪出无数画面,全是丽华姨对我的各种好,可是现在,一种深深的被欺骗感涌上心头,我觉得她对我所做的一切真的虚伪极了。
她怎么能挺着一张伪善的脸跟我爸……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病房的?我像行尸走肉一般在过道处飘荡,我不停想着昨晚丽华姨说得那句“对不起我”,是啊,她怎么能对得起我?
还有我爸,我那不苟言笑的爸爸,他怎么会背着我妈与别的女人有这样不清不白的关系?我妈,她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吗?他怎么能忍心对那样一个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