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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掀被子,连忙下床,谁知脚像踩了棉花一样,不得不重新坐回了床上。
“你干什么?”江释然冷着脸问。
“现在几点了?我要回家。”我伸手抓过自己的衣服。
江释然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要是愿意穿着湿衣服回家让你家里人问东问西跟着担心,我不拦着你。”
我缓缓垂下头,依旧紧紧抓着自己的湿衣服。
江释然将被子盖在我身上,然后把我的湿衣服重新担在了椅背上,头也未抬地问:“阮晓冬,你在海边到底遇到了谁?”
“钱福来。”我身体往后靠在了床头,突然间那些我不想记起的画面又一次开始闪现。
江释然侧首望向我,眼神之中突然闪过一丝阴寒。我陡然想到那两个被菊|爆的男人,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森冷。
“她……只是说了几句我一直不敢面对的现实。”
我转头望向阳台外的蓝天,此时,它竟然像被水洗过一样纯净。
江释然与我都不再说话,我则认认真真地等着自己的衣服晾干。
中途,江释然在阳台接了几个电话,均是工作上面的事情,偶尔有听懂的,但是大部分都听不懂。
其余时间,江释然便对着电脑聚精会神,也并没有刻意同我说话。
我将身体蜷在被子里,枕头跟被子上均有一股特殊的味道,突然间又像是伏在了他的后背上,竟然是一种莫名的心安。
我望着江释然认真的侧颜,突然开口问道:“江姨她……什么时候走的?”
江释然身体微微一僵,片刻之后平静地说:“离开浮村的第二年。”
“那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我不自觉地追问。
江释然突然勾起唇角,然后起身走到床边,“你终于想着关心我了?”
我起身靠在床头,“其实我有问过的,只是你没有告诉我罢了。”
江释然没有说话,却将手掌盖在了我露在被子外头的手背上。见了鬼了,这一回,我竟然一点抽手回来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任由他握着。
男人就是得寸进尺的动物,见我没有反抗竟然也上床靠在了床头,并且将我圈在了怀里,双手从背后环住我,并分别握住了我的双手。
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侧,我紧张得身体跟着发抖,可是却依旧没有推开他的意思。现在的我就好像被下了**药一般,整个人昏昏沉沉,而且,很温暖。
下一秒,江释然将得寸进尺发挥到淋漓尽致。
他撩起我耳际的发丝顺到耳后,动作轻柔得让我感觉自已的身体都跟着融化了。接着,有温热印在耳旁,他吻了我。
一阵恼人的颤栗,让我不自觉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江释然竟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其实这个角度看起来真的是风景大好。”
我连忙低头,那衬衣穿在我身上本就宽大,扣子还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几颗,我匆忙一扫也能看到自己胸前若隐若现的起伏。
我连忙伸手扣起,甚至连最上面一颗也果断扣了起来。
江释然微笑说:“我还能记得他们以前的样子。”
“他们?”我疑惑地重复。
江释然认真点头,“嗯,他们。”
我顿时反应过来,本能地想推开他,谁知,他动作极快地又一次圈住我,并且手臂更加用力,我顿时有一种快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他的胸口紧贴在我后背,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跟着自己的频率一起起伏,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趁这空档,江释然重新解开了我刚刚扣好的风景扣,并低头将吻轻轻印在了我的脖子上,一种几乎让人窒息的酥麻感受陡然传进大脑,我感觉自己的呼吸突然间跟着停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虐完了,该甜蜜了,大家闻到JQ的味道了吗?
今天坏笑被虐惨了,三更啊三更啊,我现在得去躺平休息,霸王三更坏笑的孩纸都不是好孩纸。
最后坏笑解释一下,晓冬不是假肢,只是有一只腿是跛的,还有,关于晓冬的脚为什么受伤,慢点后面坏笑也会交待的。为毛此文被我写成了虐文?呃……
好啦,最后,姑娘们周末愉快。。。。。
、浮村“奸人”录'24'
我紧张得不知如何面对,想挣扎却似乎连抬起胳膊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你别这样……”话一出口,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开始紊乱了起来。
江释然压根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因为他的手已经伸到另一个扣子上并且解了开来。感觉一阵凉风吹进我的胸口,下一秒江释然的手便覆了上来。我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愤怒,可是偏偏对方如此贴近我,让我满腔的怒火如何也释放不出。
江释然将我放倒在大床上,并且腾出一只手解着我其余的衣扣,可能是因为衬衣是他的,所以解出来也异常的熟练。
“江释然,我警告你,你快点放开我。”我想抬脚踢他,可是它们现在都被被子缠住,想动也动不了。此时,江释然居高临下地望着我,那张日夜萦绕在我脑海中的脸,现在竟然已经跟眼前的江释然重合,我突然之间记不起他年少时的模样了。
“晓冬,我真的一直都在想着你,无时无刻。”江释然眼神中温柔一片,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融化了一般,周身变得绵软。
“我以为,隔了这么多年,再见到你,我们都不可能再找回年少时的那种感觉,可是我错了……”江释然眼神灼灼地望着我,我的眼泪竟然一下就涌出了眼眶。
江释然轻轻替我试去眼角的泪,然后轻轻皱起眉头,“不哭了,我保证不碰你就是了。”
说完,江释然的手真的规矩了下来,居然还认认真真地替我将衬衣的扣子全都扣了起来,可是人却没有离开我片刻,反而隔着被子将我拥在了怀里。
没一会儿,江释然却又伸出手指勾着我的下巴,皱眉细细端详我。我不悦地问:“看什么看?”
江释然笑说:“这么久了,我还真没仔细瞧过你,趁着这个机会,我检查一下你哪里不同了?”
一点跟他闲聊的心思都没有,我将脸扭向一边。
江释然将手摸上我的脸,“脸颊瘦了一些,头发长了,嘴巴变厉害了,总喜欢说一些气人的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得改。”
我嗤笑了一声,“我倒是觉得现在挺好的。”
江释然见我态度缓和了下来,又开始不安份起来,他居然趁我没留神的工夫,手掌探进衬衣直接爬上了我毫无遮挡的前胸,“这里的变化还是挺可喜的。”
“你!”我感觉热血一下就涌到了头顶,就差没冒出青烟了。
跟以往湿润细腻不同,现在他的手掌微微带茧,划过我胸前的时候,竟然击起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我连忙摁住他的手背,“你别太过分了?”
江释然面不改色,竟然又靠近了我些许,“以前,你不是挺主动的?怎么现在人长大了,反而积极性还没了?也没关系,我主动也是可以的。”
说话间,江释然竟然低头想吻上我的唇,我连忙将头后仰,江释然却并没有探过来,反而一直这么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清了清嗓子,“我的衣服……好像干了。”
“好了,不逗你,看把你吓的。”说完,江释然离开大床,将我的衣服递到了我面前。
等我从洗手间换好衣服走出来,江释然又在阳台上讲着电话,而且神情严肃到像换了另外一个人。
我趁他打电话的工夫,赶紧从房间里跑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才真正地松了口气,直到海风迎面吹过来,我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不知道江释然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药?怎么单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匪夷所思,变得忘记去反抗他那些不规矩的举动。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回家的途中,我经过渡口,刚好有船到,钱叔远远就跟我打招呼。
我应付了两句,打算赶紧离开,因为看到钱叔我便不由想到钱福来对我说的那些话,一时之间,我又陷入了灰暗之中。
就在我匆忙要走的时候,突然有人温柔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怔了怔,不得已回头望她。
村民陆陆续续地下船,往各自家的方向散去,我没有动,她也没动。
今天渡口的风很大,她消瘦的身影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海风吹走一般,头发也只是随随便便在脑后抓在了一起,我还从未见过她这么不修边幅的模样。
“晓冬……”丽华姨又一次叫了我的名字。
我咬了咬下唇,“你……出院了?”
丽华姨对我扯出一丝笑容,透着若有若无的苦涩,“还想听我说话吗?”
船又一次离开了岸,缓缓推开浪花,飘飘摇摇之间已经离了老远。
我点了点头,“虽然晚了,可是我觉得我还是想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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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华姨替我冲了一杯花茶,在我对面坐下,然后她的双手在交握在一起,正不自觉地用力,似乎在做着巨大的心理斗争。
不知过了多久,丽华姨终于叹了口气,说道:“晓冬,今晚不管你听说了什么,都不要说给任何人听,好吗?”末了,她又轻声补了一句,“尤其是你爸爸。”
我点了点头,“好。”
丽华姨似乎沉静了下来,又像是陷在自己的回忆中。她开始缓缓跟我说起一个故事,丽华姨镇静的眼神更像是局外人,故事中的一切也仿佛跟她一丝关系都没有。
等我魂不守舍地回到家里,我爸正靠在二楼的露台上吸烟。烟火忽明忽暗、断断续续,我竟然眼眶湿了起来。
不知是什么力量驱使我走到了露台,来到了我爸的身后。
我爸回过头,连忙将烟从唇边拿了下来,像个犯错误的小孩一般,尴尬地偷偷望我。
我妈平时很严厉地处理我爸吸烟的问题,我妈是总管,我是助理,只要被我不小心看到,我一直会如实跟我妈反映情况,所以我爸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偷偷在吸。我妈经常被气到不行,还有好几次把我爸藏在在各个角落的烟找出来,一根一根抽出烟丝然后重新放回去。我爸偷偷拿出来抽的时候,经常是刚一点着便直接烧到了头,然后他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每每那个时候,我突然间便会忘记他其实是一个严肃的男人。
“爸,她今天出院了。”我低着头小声说。
我爸“哦”了一起,轻声问:“有人陪着吗?”
我摇头,“就她自己一个人。”
我爸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我走到我爸身边,“爸,我相信你。”
我爸突然望向我,借着月光,我能感觉到他眼眶中闪烁过一丝晶莹,尔后迅速地转向了一旁。
“我相信你以后也不会对不起我妈。”我鼓起勇气说。
我爸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晓冬,你放心吧,爸不会的。”
我无法确定我爸的心里是不是还爱着丽华姨,只怕,连我爸自己都弄不清楚。错过就是过错了,当年的我爸,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就因为他一个转身,便与心爱的人擦身而过。如果再回到那一天,他可能会勇敢地牵起丽华姨的手,陪她走过那些不堪且难以面对的岁月。只是,现在他已经有了温柔的伴侣,整个家庭都需要他的肩膀来扛起责任。匆匆数年,他已经从毛头小子变成一个心态平和的中年男人,我想,那些爱与不爱早已淹没在了生活的琐碎里。
错过,多么残酷的字眼?如果某日,我年华老去,羽翮丰满的儿孙匆匆离开单飞之时,孤独的我会不会偶尔遗憾自己年少时错过的那份纯净的爱恋呢?
想到这里,胸中突然涌出一个念头,那份意念强烈到我呼吸跟着急促,手指跟着微颤。于是,我匆匆下楼,然后提着自己不怎么稳健的脚步往旅馆的方向跑了过去。
途中,我遇见了在外头闲逛的许六。
他见我这样不要命地往前跑,严肃地叫着我的名字,“阮晓冬,你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