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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许六又一是拳过去,我明显看到二哥嘴角渗出了血丝,许六又说:“阮丰年,你配吗?你配做晓冬二哥吗?你个人渣,你怎么能这样?晓冬一直当你亲生哥哥一样的……”
我被许六的蛮力给震到了一旁,坐在了地上,二哥这才开始紧张地推开许六,一把扶起我,“晓冬,你没事吧?”
我来不得思考,而是猛得一把抓住二哥的衣袖,“什么亲生哥哥,二哥,许六的话是什么意思?”
二哥的惊慌全写在脸上,“没什么,我们走。”
许六伸手拉住我,“晓冬,是不是他逼你的,他就是利用兄妹关系对你图谋不轨,他没安好心,你别跟他走!”
大脑里像是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在来回穿梭,耳朵中似乎出现了尖锐的蜂鸣声,越来越吵,越来越吵,我突然大叫了一声,四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转身望向二哥,执着地问:“二哥,你快跟我说说,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快点啊。”
二哥整个人微微发抖,由于呼吸很重连带着胸膛都在剧烈起伏着,他望了我半晌,终于是开了口,“晓冬,你不是我妹妹。我的亲生父母都去世了,我爸爸跟你爸爸是战友,然后他就收养了我,那个时候,你还小,小到还没有记忆。”
我歪着脑袋,双唇张合了许久都无法说出一句话。
从小到大,我跟着屁股后面跟了二十多年的人居然不是我二哥,他不是我爸妈生的小孩,怎么会这样?而这一切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为什么许六都知道我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告诉我?”我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二哥望着我,“他们或许就是想让你把我当成亲哥哥一样,其实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我的脑海中有很多画面开始闪现,每一个画面都有二哥,从小到大,像连续剧一样不停不停地演变,最后变成了眼前的画面。
我转头望向许六,“看你干得好事,回头我再收拾你。”
许六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你们……你们到底……”
我咬牙问:“你以为我肚子里的小孩是我跟二哥生的?”
许六点了点头,我气得捶了他一拳,“你怎么能这么龌龊,不管我跟二哥有没有血缘关系,他永远都是我二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你怎么想得出来?”
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这个从我记事起就呵护着我的长大的男人,不管到哪一天,他都是我的哥哥。
说完,我转头看向二哥,“其实你们根本不用瞒着我的。难道爸妈以为我不会接受你这个哥哥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不管我活到七十八十九十岁,你永远是我哥,永远……”
二哥面无表情地看了我半晌之后才微微勾起嘴角,轻轻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俺承认自已一直很狗血,大家将就看哈。
后头没多少内容鸟,俺决定可劲虐下小江同学就大结局,嘿~~
、浮村“奸人”录'41'
说到这里,我突然间忆起当时因为江释然怀疑我跟二哥的关系,我还对他发了很大的脾气。原来他早就知道二哥不是我爸妈亲生的,如果是这样,我那天对待江释然的激烈反应似乎是不是有些过了头?
不过,都过去了,还想这些做什么?自寻烦恼罢了。
自从许六知道我怀孕了开始,每天像个瘟神一样围绕在我的身边,可却又一句话不说,只是死死盯着我的肚子,我快被他望得差点在产前就抑郁了。
“许六,我求你了,别这样看着我行不行?”我终于不耐烦地开了口。
许六摇头叹气,“我只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阮晓冬,你怎么能当妈呢?”
我忍不住笑道:“我是女人,是女人就能当妈。”
许六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你真不打算告诉他?”
“行啦,再提这事,我可要把你赶走了。”我对许六露出认真的表情。
许六顿了一会儿,又说:“不告诉你妈?”
“许六,你怎么专挑我心烦的事儿来说呢?你是不是嫌我日子过得太平静了?”
其实我也知道这事越来越瞒不住了,只是我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只能是过一天是一天,等事情到了眼前再说吧。
不过,我却没有想到,老天爷在我还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时候就将这个包袱甩在了我的眼前。
我跟二哥赶回浮村的时候,刚下船就遇到了田梅,她原本笑嘻嘻地同我打招呼,上前拍着我肩膀说:“死丫头,怎么去了市里这么久都不回……浮村?”
可是话刚说一半,看到了我的肚子之后,竟然张着嘴半晌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压根没空理她,而是跟二哥急冲冲地往家走。
进了家门,第一个看见我的是大哥,由于我跟在二哥的身后,所以他并没有表现异样,而是轻声说道:“奶奶在楼上,你们赶紧上去看看吧。”
“奶奶到底怎么了?”二哥有些紧张地问。
大哥说:“奶奶血压一直不稳定,下午跟林老太太老麻将就因为自摸了一把清一色,把自已激动晕过去了。”
我跟二哥均松了一口气。
这时,我突然听到右手边传来水杯掉在地上的声音,我跟二哥同时看了过去,顿时两人不约而同地跪在了地上。
紧接着,我看见我妈晕倒在了地上,大哥最先冲了过去扶住了她。
半个小时后,我跟二哥仍然跪在我妈的床边,我爸面色铁青地坐在床边皱眉瞪着我。大哥大嫂从未见过我爸如此震怒的模样,也均跪在了我跟二哥的旁边。
这不长不短的半个小时里,没有人说一句话,甚至连呼吸都没人敢大声,空气中飘浮着死灰般的寂静,我的大脑很空很空,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这种宁静让我几乎窒息到快要死去一般。
我妈终于醒了过来,她稍一侧首,便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对准我就冲了过来,大哥跟大嫂连忙拦住她并扶住了她,“妈,听晓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您先别生气。”
我妈似乎在很用力地呼吸,眉头紧锁像看垃圾一样望着我,“阮晓冬,你……你这个样子怎么有脸回浮村?你告诉我,你怎么有脸回来?”
最后一句话,我妈是用喊的,我的眼泪哗啦一下就全都涌出来,“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别生气,您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
我话刚说一半,我觉得自已的右边脸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奇怪的是我却并没有觉得疼。
我妈还想抬手的时候,二哥将我挡在了身后,“妈,这事怪我,我没看好她,您要打就打我吧。”
我妈顿时哭倒在了地上,然后扑过来揪着我的衣襟,“阮晓冬,你一直都听话的,一直都听我话,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放?你告诉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怎么能这样?为什么这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只是跟着哭,我甚至后悔自已的决定。我固执地把这孩子留下,可是我却没有想过给家人带来的伤害,我怎么能这么自私,他们才是我这辈子应该珍惜的人,我却让他们这么伤心。
我妈哭到几乎虚脱,手还握成拳头一下一下地捶在我的肩上,我的身体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觉得心疼,疼得我快要死过去一般。
就在大家想把她从我身上拉开的时候,我妈又一次晕了过去。
大家七手八脚将我妈扶到床上,我也很想跟过去,可是我跪在地上的脚已经麻木,甚至连从地上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我挣扎着想看看我妈怎么样,可是刚刚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便一头栽在了地上。
在我意识的最后,感觉到很多人向我围了过来,可是我的眼前却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直到没有了知觉……
******
这个冬天真的像我妈说的一样,冷,刺骨的冷。
我能感觉到身边有人走来走去,有人小小声说话,可是我却无力抬开双眼。除了冷,我的身体也没有一丝的感觉,一度,我都怀疑自已是不是已经死去了,死了也或许就是这样的感觉,像是整个身体泡在冷水里,不知道自已还有没有呼吸,甚至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再睁开双眼。
依稀之间,我听到我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没有联系过小江?”
接着是二哥的声音,“瞒着晓冬联系过,可是……一直在关机……”
听完这句话,我又开始进入到无意识状态,周围一片漆黑,一片寂静,我似乎在黑暗中奔跑,脚下生风,没有任何不便,我跑得比正常人还要快。等我好不容易跑出了那片黑暗,却像是掉进了一个原始森森。周围全是参天的大树,有阳光从缝隙中透了进来,我却寻不到那光源。那光源异常的温暖,我忍不住像着魔了一般往那光源拼命地跑。可是我似乎迷路了,周围的景致无论我怎么奔跑,它们始终都是一样一样的。光线开始越来越弱,甚至连那丝微弱的温度也渐渐就要没有了踪影,我的身体又开始冰冷,紧接着我的世界又一片漆黑……
等我真正地醒来时,据说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我刚一动弹,对方便马上开口,“晓冬,你醒了?”
二哥面色有些疲惫,不过却是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们了。”
“妈呢?”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二哥连忙摁住我,“你先别动,我这就去叫。”
片刻之间,我妈便进了屋。她的面色很苍白,望着我的眼神也是冷冷的。
“妈,你好点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妈仰着脸,可是我却看到她眼眶中有泪在打转,“管好你自已吧。”
我垂下头,强忍着眼泪,“妈,对不起,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我妈转过头冷着脸瞧我,我看到她的眼泪从眼眶中滑了出来,紧接着她突然就扑了过来将我揽在了怀里,“我的傻女儿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怎么能跟蔓蔓学呢?我不许你变成蔓蔓那样,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我在我妈的怀里突然间就感觉到了温暖,缓缓有热度从我的五脏六腑传到了我的四肢,我头一回在这个冬天感觉到了温暖。我贪婪地埋在我妈温暖的怀里不停重复着“妈,我懂,我真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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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没出门,阮晓冬未婚先孕的光荣事迹已经随着田梅的唾沫星子传遍了整个浮村。
面对村民的指指点点,我爸跟我妈反而淡定了许多。
倒是大哥,凡是有人想跟他打探点小道消息的,一律被他拿着菜刀恐吓之,大嫂的大嗓门也终于派上了用场,她丝毫不惧田梅的威武,反而将正在散播小道消息的田梅骂得落荒而逃。
我的家人将我保护得很好,这些日子,我似乎也只有在这几天真正睡上了一场好觉,不觉得冷,更不觉得惧怕。
二哥提议将我带回市里,我妈反对,坚持要亲自照顾我。于是我又在家里住了几天,当然我依旧不敢出门。
后来的几天,我妈开始不停跟我埋怨那个关了机的负心汉,并扬言哪到见到他,一定要让我大哥拿菜刀欢迎他。
我妈仍然坐在院子里的阳光下织那件毛衣,我伸手摸了摸那件毛衣,好柔软,穿在身上也一定很温暖吧?不过,我想这只有我爸感觉得到了。
在知道江释然关机之后,我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觉得这样很好,用这样的方法斩断我们的联系其实真的很好。
人与人在茫茫人海中相识是老天爷的功劳,可是老天爷也就只管相识,至于是缘份还是孽缘,那就得是靠运气了。如果到目前为止,我还觉得从不后悔与他相识,也许这就不算是孽缘,至少,有很多快乐的瞬间是值得我们记住与怀念,我想他也是一样。只是,到头来,我们要走的路不同,我要向左,他要向右,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得一点没错,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