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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强大。馨兰也应如此。
他们会成为不骑雕的一对眷侣,神仙?是神仙水吧,自从顾馨兰爱上植物系,于敏正就再也不送这款低档产品了。成套的希思黎一袋一袋的拎回来。她还想怎样,她还要怎样?
周雷大为不悦,沉声说:“他能做的我也能做,你为什么找他?”
这人还能更流氓么?顾馨兰红了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溜溜搭搭的走在街上,心里一阵欢喜,又一阵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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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敏正放下电话,立刻从钱夹里摸出自己与馨兰的身份证,在便条上写下馨兰的手机号,随即按内线交代秘书即时办妥。他草草在文件上写了几字,摸出手机,拨通顾大伟电话。
只响了两声老顾就接了,“爸爸,是我,敏正。”他恭敬的喊:“您和妈妈最近身体好吗?妈妈的咳嗽好点没有?我从网上买了点川贝和其它药材,已经通知卖家直接发货去妈妈的学校。收到没有?还没?那我待会再关注一下。嗯,嗯,秦小姐我已经送回去了,是的,就在昨天。不,我昨晚就回来了。真的,再不然,我用座机打给您?呵呵。”
于敏正笑:“爸,您就别逗我了,馨兰,还没原谅我呢。我当然希望和从前一样按时准点的结婚哪。我和馨兰一起回来给妈妈贺寿,该见的人,该说的话,该送的喜糖,爸,您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她倔着呢。这么些天,也就是刚才主动给我打了第一个电话。她手机卡得补办,听说是丢了。我让秘书去办了,可能得一小时才能办好。嗯,我怕你们在这段时间里找不到馨兰,心里着急,所以先打电话来给您二老说一声。可不是告状,您二老,”
肉麻的话于敏正到底说不出口,脸颊微红,这嘴上难得的竟有些不利索,自从于敏正用专车送他老俩口回家,那一路上又说了许多交心的话,顾大伟自不会再在言语上为难于敏正。
“明白了,好,你也要自己多保重,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我和你妈等着你回来。”
顾大伟有意的没说:等着你们回来。诚如于敏正所言:顾馨兰倔着呢。不会是轻易放弃与自己较劲的性子。可人哪,自个儿吹捧或是自个儿打脸究竟有什么意思?这孩子,就没活明白过。顾大伟把确认手机已经挂断,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顾妈坐在他身边,侧着耳朵已经听了大半。
“说起来于敏正经过这事之后,倒是比从前更有人气了。”
“可不是。”知道对岳父母讨好,知道对岳父母撒个娇,甚至知道告状!什么叫做顾馨兰的手机卡丢了?
那手机卡能丢吗?除非是手机也没了。被偷了?被抢了?自己弄没了?如果顾馨兰还在同城,于敏正会放弃这个机会与顾馨兰相处,巴巴的打电话过来,万分委婉的暗示,馨兰手机打不通,但是他没法却没法和她见面。
顾馨兰在哪?手机打不通,她却还晓得通知于敏正去为她补办。补办是要身份证原件的。顾馨兰的身份证又怎么会放在于敏正那里?
现在年轻人。顾大伟接过顾妈递过的茶盅,听顾妈劝道:“少操些心吧。咱们也是一把岁数的人了。老顾,你觉得咱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你刚刚还叫我少操些心。”
“只有这一个女儿,我不操心她,还能操心别人?”
他们定的计划是,不管于敏正是不是和顾馨兰一齐搭伴回来,于敏正都会来给顾妈贺寿。当然,小于是很懂得给面子的,话里话外,没有一分半毫“是你们老俩口让我来的”。关于这层意思,只能默许,成还是不成。得看于敏正的表现。如果小于当年就能如现在这样上心,这事何至于会闹到今天这个局面。
不过这也好,提前闹开了,知道了彼此的秉性情致,将来才能有商有量的过日子。就象他们俩,顾大伟靠在软垫上看老婆忙来忙去的这里收拾那里整理。想当年,他还不是在前女友与新人之间动摇过。照顾妈的说法,更过份的事情,他顾大伟都做过。
比如,抛下怀孕的顾妈跑到前女友家里做孝子,跑前跑后的替那刚刚丧父的女孩张罗葬礼。写丧联,收花圈,上香,点烛,肩上横挎着一只袋子,里面装的全是收到的礼钱。每一份名目都写得清清楚楚,来往帐目支出都是找他的:顾大伟。
小县城就这么大,不用半天的功夫,全城都知道,他去了从前的女友家做孝子,甚至还引着来吊唁的人去灵前磕头,为逝去的人守夜,哭灵。他做的可是全套,但顾妈也哭,怀着馨兰,捧着个肚子来到灵堂前,牵着他前女友的手,左一个妹子你真不容易,右一个小顾你可要帮着人家一点,别让人欺负了孤儿寡妇。
哪能呢。顾大伟的前女友家是当地的大族,连堂带表,至少也有上百人。欺负,亏顾妈说得出口,前女友的泪啊,流了一地,都成河了。连顾大伟心里,也揪成一坨分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可还没等他张口,顾妈直接的就晕了过去。怀孕的女人,肚子还这么大了。为了把自己的男人拉回去,竟忍气吞声到了这个份上。要知道顾大伟和前头那个分手,可不与顾妈有半点相干。顾妈是顾大伟与别人分了快一年,才通过相亲正正经经的与顾大伟恋爱结婚。挺得起腰,站得起身,这人格尊严都是杠杠的,容不下一丝一毫的脏水。这样的老婆,虽然婚后一直不甚如意,虽然顾大伟心里常常还是想着前头那个,甚至悔恨当初分手太过轻易,可是,这样的老婆,已经不是聪明两字可以形容的了。
扶着大肚子的老婆回家之后,顾大伟还是气的。虽然嘴上没说,面上没显,可他还是想着要回去,把那个场面给圆了。
“你去啊。”那时候还青春的顾妈可一丁点也不拦着。只是他前脚出门,人还没走到灵前,后脚就有邻居骑着板车,呵着哄着用厚棉垫子护着他顾妈从他跟前呼啸而过。那些个三姑六婆,坐在板车上还向人高声喧嚷:“老婆都快生了,这男人却跑到前面那个灵前去做孝子。没办法啊,人家里是绝户,就缺这个干儿子。”
这一路鼓噪,前女友那家是也没有办法两只耳朵装聋由着顾大伟在灵前忙活了。人都求他了,“小顾,走吧,回家照料你怀孕的老婆要紧。”
那时顾馨兰才六个月大,安静得很,很少动,更别提什么翻身。似乎是知道父亲对她冷淡,那孩子几乎就要让人觉得是个死胎了。
顾妈急得一个月里生生的瘦了两公斤,眼珠子都抠出来,颧骨突出,鼻梁上都是斑,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吃了吐,吐了又吃。饶是这样,顾妈还坚持上班,冬天,地上滑,顾妈一扭一扭的扶着墙走。嘴里头念念有辞:“孩子,咱们不怕,有妈呢。”
这样的老婆,顾大伟跟在后头,不能喊,不能叫,心里头再有气,也散得无影无踪。他再不敢断章取义黑白颠倒说:顾妈是有意做作,为的就是落他面子。
因为那不是人话。
当馨兰落地后,那软软小小的一团,更是让从此让顾大伟在关于夫妻情份这件事上,不由自主的就矮了顾妈一分半寸。这是欠着人家呢,而且这一欠就是一辈子。
由那以后,顾大伟循规蹈矩的回来婚姻里来。男人嘛,别听里头外头乱传,那是心里头不清不楚揣着糊涂念想的人,才以为在绳子的两头各执一端的是两个女人在使力拉,而男人却是在绳子的中央痛苦纠结的那一个。
其实这根子,就在男人心里,心偏向那一个,那双脚就会走到哪里去。
说什么谁谁谁不顾礼仪,不顾廉耻,做了没有人伦,没有情份的事,都是受了谁的盅惑,谁的挑拨。呀呸,那都是假的,那是男人的离奸计。
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坐视,放纵,沉默,或是偏袒。而是早早表明态度,两个女人能斗得起来吗?
至于说那谁谁谁就偏向哪一方,就爱帮着谁说话,那是因为,男人的心就在那里。哪有人自个儿不疼自个儿的?男人若非还舍得把自己的心割下来,为的就是一个道义,而由人作践?
别说男人了,正常人都不会这样。
所以说顾妈才是个明白人。
馨兰大了,他们的日子也平稳了。有一次顾妈也喝醉了,她明明白白的对顾大伟说:“我也不怪你,谁让我自己的心在你身上呢。如果我自己真守得住自个儿的心,别说你顾大伟,再多十个也别想害到我伤到我。所以啊,真没你前女友什么事。哪怕她勾着你,给你电话,约你见面,而你也肯应她。可是,真不关她的事,谁让我的心在你身上。那事之后,我就想明白了,与其怪别人,还不如守好自己呢。守住了,也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顾大伟记得,听完这席话之后,他才真正断了从前的那些心思,甚至连偶而的怅惘也绝得干干净净。
因为他害怕,他害怕顾妈与馨兰会离开他。
人都是自私的,男人尤甚。
经验所致。因此顾大伟觉得,第一,于敏正这所为真不算什么,第二,小于知错能改,而且态度到位。将来必定是个能省心过日子的人。
至于馨兰,顾大伟就不信自己的种,就拧不过来。
且看着吧。他起身准备上班,拎着茶杯对老婆说:“从现在开始给馨兰打电话,问清楚她在哪里,就说我不舒服,看她今天能不能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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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馨兰当然是自己补办的卡,全新的号,首先就给自己的娘亲拨过去,顾妈一边絮絮的念着:“怎么突然换新号呢?”一边手势熟练的在电脑上查手机号归属:厦门。“馨兰,你怎么跑到福建去了,你这孩子可不能想不开啊。”
“馨兰,馨兰。”顾妈年纪大了,比不得从前彪悍,多喊两声不由得就哭起来:“你爸身体又不好,你还跑那么远。你是存心想要我们两口子的命哪。”
“爸身体不好,什么时候的事?”顾馨兰一把推开周雷递到手上的烧烤,急得站起来。他们俩正坐在传说中的小眼镜烧烤,周雷嘴馋足足要了两打生蚝,考虑到一会可能会有其它文化活动,所以要的全是没异味的。烧烤边上,啤酒开着,饮料放着,果盘也摆着,还有一撂雪白的纸巾,和数盘小点心。顾馨兰双颊绯红,眼睛水汪汪似着一块玉,在没和顾妈通话之前,他们正准备究“顾馨兰为什么要给前男友打电话”这个深奥的主题发表论点,提供论述论据及得出答案。
当然这事首先是周雷挑起来的。周雷在顾馨兰与于敏正通完电话后,心里烦着呢,说出来的话也极不中听,他说:“傻子都知道就算是姓于的为你补了卡,你现在也不能拿到使用。怎么着,跑这么远也断不了念想,还想着破镜重圆呢。”
顾馨兰气得身上直哆嗦,有心想说:“破镜重圆怎么着吧,和你有什么相干。”
可嘴上话一撂,说出口的却是:“我找工作时在简历上留的就是那个手机号,如果别人找不到我,当然不太好。”
狐狸尾巴可算是露出来了,周雷心说,我要是治不了你,顾馨兰,从此后我周雷就是丫头养的。他这心里头的一把火原本是燎原似的烧,可听到她的那番解释倒也淡了些。虽然话不中听,但顾馨兰好孬也是在开口对他正经说话。这就是进步,得鼓励鼓励。他分明是这么想,口不对心,依旧用的是别扭盛怒的腔调:“用新号怎么啦,哥把手机借给你,你现在就上网更新简历,别跟我说你现在找工作还用的是信件投递,而不是电子投档。顾馨兰,你分明就是还惦着前头的人,找借口和那人联系。”
顾馨兰再也不忍,狠狠的回敬过去:“不管你事。”鞋跟一扭,她抬头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