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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的点头,心里一直琢磨着楚阳这番话。
江浩那小子没把我俩的革命情谊忘了,就是这人脸皮薄,什么话不好意思捅开了说。
孙子!
非得让我在心里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才高兴!
我心里一暖,盯着楚阳把他扔到车里才错开眼珠子。等到楚阳开了车,我才挪开步子,朝公交车站那边走过去。
别说我财迷舍不得那两个打车钱,现在没有收入,还要租房子,不节省点哪儿行?舒冬挣得不少,也从来不和我计较,临出来的时候怕我露怯就塞给我五百块钱。可说到底,舒冬难的时候我没能帮她,现在这钱拿在手里烫得慌。
公交车上不仅没座,而且还很挤。我扶着椅背在车上摇晃的跟风中的破树叶子似的,脚底下还能传出来高跟鞋跟地板死磕的“咔哒”声。
坐在椅子上的老两口子可能刚从孩子家回来,老太太低头不知道看什么,然后仰起头跟我说了一句:“姑娘,你累么?”
听她这么一说,我下意识的低头一看,感情人家老太太欣赏我这双高跷呢。
我一脸尴尬,朝着老太太傻笑一气:“还行。”
老太太低头跟老头说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呀……”巴拉巴拉巴拉的说一堆,我没细听,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到底说了点什么。老娘的脚要抽筋了,还哪有功夫听这。
到家的时候我也没注意是几点,等按了门铃才连声叫糟。
万一舒冬睡着了,那我不就成了罪人么!
我正伸手往包里掏钥匙,只听门“吱”的一声打开。一抬头,我“啊”的一声惊叫出来,愣是被吓得倒退三步!
“大晚上敷脸,想吓死人啊!”
“鄙视你……我平常做面膜的时候你怎么没被吓死?”舒冬脸上贴着不知道哪个牌子的面膜,眼睛都快糊上了,只能半仰着头,用那条能夹死苍蝇的缝儿看我。说话的时候嘴巴都不动一下,技术已然炉火纯青。
我跟着她屁股后面进门,屋里黑黢黢的,只有舒冬的房间亮着一盏小灯。
“怎么样,今天见到你老同学了没有?”
“嗯。”
“都说些什么了?”她一边问着我,一边把脸上的面膜揭下来,顺手拍了点紧肤水上去。
“大概的意思是我好像没有资格到他们公司任职。”我脱下高跟鞋,用拳头锤了锤紧绷绷的小腿。
舒冬“呵”的轻笑一声:“没事儿,这都是正常的。等以后你就明白了,人活一辈子,到头来还是要靠自己。他不管你你也不要怨人家,你老同学肯出来见你已经算是好的了。”
她说得轻松,可我也反应出来了,大概舒冬开始闯的时候,有一些所谓的朋友连见她一面都不肯。
我心里一酸,忍不住心疼起眼前这个貌似强大的女人。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开朗坚强,可受到的苦恐怕都藏在那张笑脸里。
“行了,早点睡吧。我明天有个酒会。”舒冬伸伸懒腰,直愣愣的倒在床上,“呼……工作工作……”
“嗯,你好好睡吧。”我伸手将她桌子上的台灯关上,也回到我的房间。
躺在床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脑子里乱哄哄的。
未来这东西,会是什么样子的?
正文 第二章 阴错阳差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2 16:52:33 本章字数:3960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反正现在也没事儿干,江浩那边还没有什么信儿,索性在家里给舒冬准备早餐。
煎好鸡蛋,一抬头都已经九点半了。
我掀开帘子走到舒冬那屋里,那懒鬼正缩在一起睡得死沉。
“起来啦,吃饭化妆上班去。”我推了推舒冬的肩膀,那家伙没反应,我索性扯了她一把。谁知道一抬头,正好看到她脸色苍白的要死。
我愣了一下,用手摸了摸她额头,那小温度都有些烫手了。
坏了坏了,这是怎么了?
我赶忙跑到厨房把煤气关上,顺便拎了她件稍微正常点的衣服给她换上。我一个人掺不动她,急得我脑子发懵。抬头看见月份牌,忽然想到了最近该是房东来收房租的日子。我慌慌张张的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等那边传出“喂?”的一声,我有些带着哭腔的朝那边哭喊:“哥呀,你赶紧过来一趟!舒冬发烧呢,我一个人掺不动她!人命关天的事,求你帮帮忙。”
“等等,那个……”
那边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把他的话拦过来了:“就一句话!你帮不帮忙!”我一个人没了主意,不知怎么的,鼻子一酸,“哇”的一声死命哭起来。我这三年来第一次哭,如果不是为了舒冬,我也从来不会这么脆。
“你等等,先别哭……”那边好像没了刚才那股子生分劲儿,语气放缓了许多:“你先告诉我你们在哪。”
在哪?他还不知道么?
我心里正纳闷呢,当房东的愣是不知道自己的房子在哪儿?
“漓海公寓,八号楼302呀!你快点过来!”
不等那人“嗯”那声说完,我挂了电话,就差等他过来了。
拧了条湿毛巾给舒冬擦了擦身子降温,抬眼看表,都已经十点十分了。回我那屋把平时攒的钱都拿出来塞在包里,不管怎么说,舒冬的病要紧。
她的手机忽然间开始不停的响,我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沙发替她接听。
来电话的好像是他们经理,听那口气好像有点要发火:“舒冬你怎么回事?到底还来不来?”
“对不住啊您,舒冬今天发烧了,我正要带她去医院。恐怕今天不能上班了。”我好言好语的说话,谁知道电话那头的男人居然不冷不热地嘲讽一句:“不想给人端茶送水就直说,拐弯抹角的装病有意思么?你跟她说,不想来就别来了!”
我听着这个人说话,心里的无名火“腾”的蹿起来;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妈当谁都跟你一样没脸没皮呢?今儿个舒冬就是不伺候你了,怎么着吧!”挂了电话,我气疯了,随手将手机扔在桌子上。后来想起来这事儿我就后怕,你说为了一个贱人就把舒冬的手机摔坏了那多不值?好在诺基亚皮实,这么一两下还抗得住。
不气不气,跟贱人生气就是虐待自己!
舒冬迷迷糊糊的叫了我一句:“周未末……”
连忙凑过去:“我在呢,我在呢。”
“几点了?”她眼睛几乎都睁不开,眼皮子上三道摺,好看极了。平时她就漂亮,大眼睛,双眼皮,脸上的梨涡染着胭脂色,我看着都喜欢。只不过今天她也好看不了哪去了,脸色白的跟阴九幽似的。就差穿一白大褂飘来飘去了。
“十点半。”
她用手撑着身子要坐起来:“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呀……”
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了她们公司的那个贱人。刚压下去的火又蹿上来了,我手上一使劲儿把舒冬按在床上:“大姐,你发高烧呢知道么?还想去公司?”
她抿着嘴点了下头,可身子又弱,只是疲惫的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看她这么拼命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可能我这次顶撞了她的上司会给她添麻烦,如果接电话的是舒冬,可能这事儿就不会闹得那么僵了。
反正事儿已经出了,再说什么也没用。
正想着,门铃响了。我寻思着房东也该来了,连忙跑过去开了门。
外面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他一脸尴尬的看着我,似乎有些狼狈。
“您找哪位?”
他沉默片刻,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这是有个叫舒冬的病人么?”
“是……你是?”
他好像不知道怎么跟我说,后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给我看通话记录,我盯着那串熟的不能再熟的号码,听他问我:“是你打的电话么?”
我愣头愣脑的点点头,没想到我这么弱智,居然能把电话拨到陌生人的手机上去。
我们两个人就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我没让他进来,也不说让他走。舒冬那确实需要个人手帮我,可我也不是傻子,现在谁能那么好心?就因为接了一个打错了的电话就大老远跑过来帮忙?你要说他有什么目的我还信。想着,我下意识的握紧门把,万一他是什么强盗小偷,我也能趁机挡他一下!
心里的那丝戒备高高地竖起来,我还在挣扎,可就听屋里传出来“砰”的一声。
我赶紧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却也让我急了个半死!舒冬摔倒在地上,小凳子也被她掀翻了。
我赶忙蹿回屋里把她拽起来,现在也顾不上许多,只知道朝着门口那男人招手喊道:“进来帮忙!”
男人就是男人,看他毫不费劲儿的把舒冬打横抱起来,大气不喘地下楼梯,我忍不住舒了一口气。不管这个电话打给谁,这个电话打的真是对极了!
那男人似乎是开着车来的,我有些犹豫,还在想不能轻易上陌生人的车。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也知道我有什么顾虑,掏出来的钥匙又放回口袋里。他走在我前面,抱着舒冬出了小区,又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坐在后排,让舒冬躺在我腿上。她烧的有点糊涂,开始大喘气,就跟快要窒息了似的。我有点怕了,赶忙使劲儿拍拍司机的座椅说了句:“师傅麻烦您快点开车。”
师傅有点不乐意了:“去哪儿啊就快点?”
那男人回头看了我俩一眼,朝那师傅说了句:“中心医院。”
“成。”司机一挂档,给了油门就往前蹿。
我摸着舒冬滚烫的头,心里嘀咕的要死。舒冬啊舒冬,你可千万别有事,我这一辈子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对我那么好的朋友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痛快了!
到了中心医院,我去挂号,那男人抱着舒冬朝着急诊直接杀过去了。
等我进了急诊室,大夫拿过来我手里的病例本开始在上面写狂草,看意思是已经给舒冬看过了。
小大夫年纪好像不大,可声音够老成也够冷:“病人有点脱水,昨天晚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腹泻胃绞痛的症状?”
她这么一问把我问傻了,我昨天想东西想累了就睡着了,睡着了就跟死猪似的,哪儿还知道舒冬有没有半夜腹泻胃绞痛?小大夫看我一脸傻样,估计也知道我什么也不清楚,干脆在病历本上刷刷几行大字写完了事,然后又在另外一张单子上写了好几种药的名字。字太草,我看不清楚。
“缴费领完药再去趟点滴室把今天的水挂了,我给你们开了一个礼拜的药,要是还不见好再来。”小大夫把一大堆单据塞给我,在我还没闹清楚状况的时候终于理清了一点思路,终于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了——交钱!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送我们过来的那个男人,一脸尴尬地对他说:“对不住呀,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儿,我把她送过去就行了,你去忙剩下的那些事儿。”他一把将舒冬抱起来,那死孩子迷迷糊糊的,抓着人家肩膀靠上去蹭了两下,估计以为是她床头那大枕头呢。
他拿着其中一张单子带着舒冬去了点滴室,我赶忙跑到交费处交医药费,把最后十块钱整的都破开了才算是把钱付清。
我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下来了,长这么大,这种状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也多亏了那个男人,不然我真的快要疯了。
我过去的时候,舒冬正挂着生理盐水,那男人坐在点滴室门外的长椅上没走。
他看见我,扬起一丝笑脸。我看着他气定神闲的笑,不知怎么感觉心里松快不少:“放心,她睡着了。”
点点头,我在他身边坐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伸出手,转头跟我说:“我叫苏潜,潜力的潜。你呢?”
“周未末,未来的未,末日的末。”跟他握了握手,感觉这男人的皮肤我的还要好。手指修长,骨节也不大,一看就是握笔杆子不干重活的主儿。他不算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