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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屋里的阵仗,显然犯罪嫌疑人就只知道任先生是“债主”,而且任玉绣好像还比较听苏潜的话。这是什么世道?
柳时鑫好像挺怕任玉绣的,他朝着任玉绣看了一眼,见她身上的气焰消了大半,这才偏头看了看他们老大,等他一句吩咐。
白邱朝他点点头,柳时鑫才敢开口:“犯罪嫌疑人情绪比较激动,显然是典型的冲动型犯罪。而且从他的语气来看,似乎他对任家的了解很多。当然,这也许是一种长期接触的结果,也可能是犯罪嫌疑人为了犯罪目的而进行的观察。”
“你是说……有人监视我们?”任玉绣忽然间愣在当场。
柳时鑫点点头,说:“其实绑匪绑架谁都无所谓,只要能打击到任先生就可以了。如果你不是在外地的话,也许被绑架的就是你。这都是随机触发的事件。”
正在柳时鑫跟我们几个人分析犯罪嫌疑人的心理时,电话又重新响起。我们几个人忽然间都沉默了下去,只有白邱还算是冷静理智:“任先生,你先听听他说些什么。”
任先生点点头,终于按下了接听键:“喂?”
“任勇,你真的很了不起,居然能这么沉着。你连自己女儿的命都不要了么?”电话那边的声音显然平静了许多,柳时鑫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任先生得不到警察们的受益,硬着头皮开口:“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
“任勇,我不想和你说话。”那边忽然笑了笑,似乎忽然有了什么闲情逸致,“我要跟任玉绣说话。”
柳时鑫听见犯罪嫌疑人要求跟任玉绣说话,虽然很不理解,可还是找了一张纸,迅速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给任先生。
任先生脸上很为难,可还是照着柳时鑫的吩咐说:“玉绣她现在不在。”
“呵……我知道玉绣已经回家了,所以不要骗我,小心你女儿的命。”那边忽然间有了某种说不出的自信来。
任先生解释说道:“她现在并不在家里,我会把她找回来,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十分钟以后我会再联系你的。”说完,犯罪嫌疑人挂了电话。屋子里一片寂静,我们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柳时鑫。
他为难的看着任玉绣,转过头来跟我们说:“还是孙瑾来装任玉绣吧,不然她一冲动,说不好会刺激到犯罪嫌疑人。”
“你说什么呢!”任玉绣朝着柳时鑫走了两步,可又被丁宣拦住。她有些不满的瞪着丁宣,问他:“他说要让我说话,你们就没想过如果他发现接电话的不是我,就一定不会受刺激?”
“我不敢肯定。”柳时鑫老实回答。
“那你还要那么说?!”任玉绣激动的上前一步,可又被丁宣拦下了。
柳时鑫似乎有点忌惮她,不过还是跟任先生实话实说:“烦人的情绪不稳,你们也听到了。第一个电话破口大骂,第二个电话却那么平静。是什么原因让他在短短几分钟内安定下来呢?除了任玉锦,我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原因了。”
“我来。”孙瑾忽然开口,显然也知道柳时鑫说的话一点也没有吓唬别人或者夸大其词。
一直沉默的白邱却在这时候开口说:“孙瑾不合适,她太冷静了。”
柳时鑫抓了抓头,似乎有些苦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现在到哪儿去找个女人来?”
白邱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有丝说不出的光彩来。
我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我?”
“啊哈!我居然把小周律师给忘了!”柳时鑫夸张的拍了拍大腿,“好呀好呀,就是你了。”
一屋子里七双眼睛直勾勾的看过来,我似乎有些吃不消,也有些不习惯。可心里却有种毛毛的感觉,就是觉得不舒服:“那个……我肯定不行……我现在声音就抖了,待会儿更没法跟他说话了。这……我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说不定会对任玉锦不利。”
“没关系的,我会告诉你怎么回答他。”柳时鑫朝我挤了挤眼睛,“别忘了,这也是在救任玉锦的命。”
柳时鑫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我就更不可能推脱了。
苏潜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头看他,只见他朝我笑着说:“尽力就好。”
忽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感动,我在电话旁边半蹲下去,柳时鑫跟我说:“他问话的时候我都会告诉你如何回答,如果他忽然间跳跃到了另一个问题上,你大可以不回答他。犯罪嫌疑人在找寻一种控制欲,这让他得到某种满足。这对任玉锦的处境非常不利。”
我点点头,听电话铃声响起,只觉得后脊一阵发凉。
按下接听按钮,跟那边小心翼翼的说:“喂,我是任玉绣。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电话那边的男人沉默了几秒钟,忽然间开口说了一句让我们一屋子人都惊讶的话:“你不是任玉绣,让她来接电话。别给我耍花样,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柳时鑫显然没想到犯罪嫌疑人会这么说,他还在分析对方是不是真的知道我并不是任玉绣,可那个正牌的大小姐就已经挣脱了丁宣的阻拦冲到电话旁边,朝着那边喊了一声:“我就是任玉绣,你有什么要求就说!不过你要放了我姐姐!”
“呵呵……”那边低低的笑了两声,“没想到你和任勇一样沉不住气呀,怪不得是父女。”
柳时鑫朝着任玉绣拼命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你不觉得……任玉锦那么漂亮,所有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到她身上了,而你的光芒完全被她盖住了么?”那男人继续说道,“呵呵,真是可惜呀。生活在阴影里的女孩……”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游戏规则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2 16:52:41 本章字数:3926
“你一定很恨任玉锦吧?”
任玉绣眼睛忽然变得通红,她抓住电话,拼命的朝对方大喊:“你胡说!你胡说!任玉锦在哪儿,任玉锦到底在哪儿?!”
她在等着对方的回答,可只听对方那边的声音忽然间断了。
我们一群人茫然的看向任玉绣,可她也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电话。那边,柳时鑫一手拿着电话线,笑容尴尬的看着任玉绣说:“你情绪失控了。”
任玉绣生气的用电话狠狠地砸在柳时鑫的身上,嘴里还破口大骂:“你凭什么挂断电话!你凭什么知道玉锦她没事!你管我情绪是不是失控!有本事你现在就把玉锦还给我!还给我……”说到最后,这个嚣张跋扈的姑娘居然跌坐在地上发呆,嘴里低声念叨什么,好像失了魂。
“你听我说,”柳时鑫狼狈的看着她,“这样做能确保犯罪嫌疑人有兴趣继续联系我们,而不是挂了电话没了踪迹。他从来没要求过赎金,难道你没发现么?在他的游戏里,还没到那个阶段,没人能打破他的‘游戏规则’。”
我们沉默了下去,柳时鑫接上了电话线,可过了十几分钟,再也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白邱看了看表,然后问任先生说:“任先生,我想知道您家里是不是的罪过什么人?您是干什么工作的?”
“没有……”任先生摇摇头,整个人都傻了。
苏潜见任先生他们都呆愣在一边,于是接过白邱的话说:“任叔是干建筑的,基本都是在做工程承包。而且任叔在这个圈子里口碑相当好,对待自己手下的工人也很优厚。”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做什么的?”
“我的名片。”苏潜将他自己的名片递给白队长,“我家和任叔家里已经认识很多年了,所以经常走动。”
就在这时,任先生忽然间把自己的手机拿给我们看。上面写了几个字:“今天先到这里,我会好好照顾‘公主’的。亲爱的玉绣,明天我再来和你聊天。”
白邱抿着嘴,吩咐丁宣:“去查查这个电话号码。”
丁宣一点头,抄下这个号码去阳台打电话去了。
“白队长……我们该怎么办啊!”任先生捂着脸,沉闷的叹息。
“任先生,你放心。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把柳时鑫留在您家里监听电话,顺便保护任玉绣的安全。”
“我不用他来保护!”白邱还没有说完,任玉绣就已经大声喊出来。见我们都沉默不语,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不相信你们,我要自己去找他。”
“胡闹!”任先生急的脸上通红,任玉绣却不买账,直接回到自己的屋里狠狠的关上了门。
任先生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造孽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任叔。”苏潜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跟他说:“玉锦一定不会有事的,白队长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的看她出事。所以你先保重身体,不要让玉锦回来了,却看到自己爸爸妈妈都病倒了才好。这样她心里也不会好受的,不是么?”
任先生点点头,疲惫的站起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到底干什么。
我们几个沉默下去,丁宣转头问白邱:“老大,现在怎么办?”
“柳时鑫留下,丁宣你继续去查那个电话。我回去看看他们那里有什么消息没有。”白邱转头跟我和孙瑾说,“我想今天也不会有什么突破了,你们先回所里去吧。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
就某种意义上说,现在孙瑾支配我的活动和时间。我偏头看她,只听见孙瑾跟我说:“你先走吧,我还要跟他们回去一趟。”
点点头,我也明白自己在这儿其实帮不了什么忙,还不如干点别的。我一直认为杨涛把我派给孙瑾,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败笔。
苏潜跟白邱握了握手,说:“白队长,玉锦算是我半个妹妹,所以一旦有了她的消息,请通知我。”
“没问题。”白邱答应了苏潜,“那我跟丁宣和孙瑾回局里,小周,我先送你回去?”
还没等我回话,柳时鑫先夸张的“啊!”了一声,惨叫道:“老大,你真忍心把我留在在这儿?那那那……我还不得让屋里那丫头给弄死!”
“哪儿那么多废话!”白邱不大高兴的瞪他一眼,“让你留这你就留这儿,任玉绣要是再出什么事儿我就敲断你的腿!”
“唔……”听白邱这么一说,柳时鑫立马蔫儿了,自己在旁边小声嘀咕:“留就留,只要有口饭吃饿不死我就行了……”
白邱不理他,转头问我:“你的意思呢?”
苏潜忽然出声说:“没关系,我送她。”
“也好。”白邱说完,从旁边的桌子上把自己那顶公安的帽子拎起来带上,“走吧。”
我们出了门,把柳时鑫留在任先生的家里。
对于柳时鑫这个缺心眼吧……其实我是不大信任的……
不过既然他们老大对他充满信心,我干嘛怀疑人家?
和白邱他们道别,我上了苏潜的车。
从他知道了任玉锦被人绑架了开始,他的眉头就一直皱成了个“川”字,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凝重。
我问他:“想什么呢?”
他沉默片刻,转头看我:“我完全没想到绑架这种戏码会出现在我身边的人身上,感觉……很无力很气愤。你呢?怎么会跟同事跑到这里来?”
“任玉锦是我们所里一起案子的证人,孙瑾,就是我那个同事,她一直争取要来参加这个案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热衷于跑到第一线来,现在任玉锦也找不到,案子也没有什么进展。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呵呵……”我低下头摆弄我的包,似乎有点局促。
苏潜叹了口气,犹豫片刻说:“也许是我这个人心眼太小,总把人想的有些功利。我觉得孙瑾这么做事出于对自己当事人的考量。毕竟没有一个证人会讨厌关心自己安全的人,孙瑾的做法能够撤销玉锦对她的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