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乌杭!闭嘴!”尤然震惊的盯着乌杭朝他吼道,她不知道乌杭为什么知道自己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的事情摊开来讲,只会让她无地存放她的尊严,她也是矛盾的,她也讨厌自己拼命的去帮助尤文,甚至一度的想要谩骂自己非要管这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但是她一方面做不到。
尤然的内心最深处,她依旧是尤家的人,看着自己父亲一手扛下来的产业就要付诸东流她也不甘心,看到尤文死命艰难的往上爬她也不甘心,所以她就尽了自己所能,帮他抚平路上的尖石。
但是这一切,她自己都不想去面对,可是如今,乌杭却将它统统都抖了出来。她一时无措,她骨子里的高傲和倔强不容许她低下头。
“凭什么要闭嘴,你为什么要遭受这些你本不应该遭受的代价?尤然,你就是一个人而已,你不是神!”乌杭一把拉过尤然的胳膊,大力的吼道。他也要吼醒她,尤然这个人的所作所为,他太气愤!
尤文沉静的坐在病床上,眼神紧紧的盯着尤然发愣,不论在一旁的乌杭如何的谩骂他,如何的刺激他,这一些好像根本就入不了他的耳。难怪,每个和他签合同的人都会这么顺利的被说服。
虽然不知道她都用了什么方法去说服那些人,但是唯一肯定的是,她一定没少受委屈。但是委屈对她来说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小姐!小姐!”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几乎将屋内的争执都淹没。好多人的脚步声突然就来到了走廊上,还有各种人说话的声音嘈嘈切切的传过来。因为这是医院,而且是特护病房,一般情况下都会安静的很,此时出现这么大动静不得不让他们三个人的注意力都转向外面。
尤其是作为刑警的尤然和乌杭,几乎是下意识的推开门,眼前的情景让他们吓了一大跳。尤然一时站不稳脚右手紧紧的抓着门外的侧面。而乌杭也震惊的瞪大眼睛,朝那边就是惊呼:“董墨!放下刀子!”
原本躺在病床上的尤文听到董墨的名字,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脚步一滞。
此时董墨双目猩红,眼睛空洞的盯着他们,一手紧紧的箍在男人胳膊受伤流血的地方,一手拿着一把小刀抵着男人的腰间。
“董墨!你在干什么?!”尤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居然是董墨拿着刀子抵着男人,那个弱小的姑娘此时就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小兽,撩着她平日从未露过的尖牙发着狠。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眼前最重要就是要劝董墨放下刀子,她是一名警察!而且还是一个谨慎沉着的警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她方寸大乱,甚至要拿起凶器要担当他们多年痛恨的对象?
董墨双手冒着青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谁也看不透她眼神里有什么,涌来的全部是黑暗和阴霾,她甚至连颤都不再颤抖,心如死灰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眼前被自己控制的中年男人。他的模样,她熟悉的很,但是为什么,她没有早一点识破他?!为什么要到这个时候才出现?!
男人似乎已经受过很重的伤,此时更是奄奄一息的半跪在地上,但是他的双眼里,没有一丝怯弱的感觉,反之倒是满眼的轻松和释然,以及一丝丝邪恶的成功者对待失败者的嘲讽。他嘴里喃喃自语,说着只有与他近距离董墨才能听到的话:“来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他的嘴角挂着笑意,一字一句的对着董墨说道。
她的手不禁向前微微一升,男人的腰际处已经有血流了出来,尤文他们大惊:“董墨!你是不是脑子抽了!?什么事情值得让你杀了他?你知不知道你一旦杀了他会有什么后果?!你热爱的职业你爸爸的愿望你以后的生活会怎样!?”
尤文立马制止她吼道,此时他的心也前所未有的被提到了嗓子的最高度,之前,无论经历过什么事情,他尤文从来就没有害怕过,有的只是不甘和愤恨。可是今日,看到董墨这个模样,从心底里尤生而出的恐惧感突然就肆意窜掠,他害怕,异常的害怕。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董墨握着刀子的手上:“你告诉过我,不要视生命如蝼蚁。如果是他做错事情,自然会有他应得的惩罚,可是你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误了自己一生!”他从来就没有这么正经的讲过道理,他也从来没有觉得失足就只有那么仅仅一步的距离,如此之近,但又如此之恐惧。
董墨的耳朵里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可是意识却不受自己控制一番的没有丝毫松懈。尤其是眼前男人一次次的邪笑,看到她的样子,她就会想起之前她所经历的一切。没有一次,她会觉得这么生不如死,她想吼,但是无奈嗓子却在那一刻突然被什么噎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想哭,但是眼眶瞬间好像就被什么冰冻住了一般,任她怎么努力一点泪意都涌不出来。顷刻间就进入了一大片的空白,她眼前的路,董砚的模样,温叔的模样,都在那些白色的大雾里渐行渐远,她要伸手,但是却连影子都够不着。
“温行远去哪了?快点给他电话!”尤然抓着门板拼命的喊道,乌杭双手有些抖索的掏出手机,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这时董墨听到温行远的名字,心绞猛地一痛,缓缓的回过头看着尤然,像是在自言自语喃喃的反问:“温行远?呵……温行远!”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手上的刀子突然的向前推进半分,男人凄厉的叫了一声,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
“董墨!”尤文他们不约而同的大声呼唤:“听话,乖乖把刀放下,有什么事情我们待会好好说,现在不是你杀他的时候!你是一名刑警,你身上背负的责任难道就看着它这么被你自己亲手泯灭吗?你忘了你努力了多么久才站到现在的位置?你以后的路……”
“啪啪”的一连串清脆的响声突然打断尤文劝说的话语,只见董墨挥手在男人的脸上狠狠的连续掴了好几个巴掌,打的男人瞬间眼冒金星,就连嘴角边都被打出了血迹,脸庞也瞬间通红一片。
她将刀子从他的腹部移动到他已经受伤的胳膊,看起来异常轻柔的划开男人的衣袖,她的表情很前所未有过的冷冽,在见到皮肤的时候,看到她一刀刀的划开,露出一条条的血痕。男人痛的凄厉大叫,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在他们眼里,这个女人已经是一个疯子了,谁也保不准自己过去会被突然来一刀。所以还是报警来的可靠,有些人实在看不下去赶忙的跑开了。
“董墨!你疯了!冷静点!”尤然再也忍不住,拔腿想要跑上前去,尤文一把捞住她:“尤然!你也冷静下来,你别忘了你是什么!乌杭,联络你们警局啊!”他咬着腮帮狠狠的说道,而后又将视线转移到董墨身上,小心翼翼的踏出自己的第一步朝她靠近:“董墨,咱们冷静下来,你想想你爸爸,想想你之前做过的努力。董墨,我们先……”
“不要过来。”董墨忽然开口冷冽的平静的说道,手上还不断的在划开男人胳膊上的皮肤。伤口不深,刚刚见肉,不足以让他失血过多,但是却足以让他痛楚一地。
董墨看着那些被自己划出的伤痕,眉头一皱,干涩的眼睛突然一疼,嘴角也苦涩的拉开。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父亲,就这么横尸在她的眼前。她准备爱余生的温叔,就这么被眼前的男人刺的满目疮痍的倒在自己面前,她还要理智吗?还要冷静吗?还要活的机会吗?
那暗黑永记的经历突然就朝她的脑海里汹涌而来。
之前在温行远送她到警局不久后,她就收到了一封熟悉的信件。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开始进行收尾了,。
、64
“董墨;这有人要我交给你的。”董墨正在和以前的一位长辈说起董砚的事情,刚刚说到半路的时候被来人所打断。她闻声扭过头;瞥了一眼之前同事手上的东西,站起身来一边接过一边问道;“我的;谁交给你的;”
她把信封接到手的那一刻,心里猛地一个咯噔。泛黄且毫无字迹的封皮,那熟悉的感觉顷刻间就传了过来,上一次在警局,也收到过一模一样的信封。她有些慌乱的急忙打开封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鸽子形状的空白的纸。
除了这个;就无其他。
此刻她满脑子的疑问,一连串的困惑就如麻花一样纠结在她的头脑里。脑海中也一遍遍的回想起之前那些日子所经历过的异常事件,她之前也收到过同样的信封,之前还被陌生人跟踪过,而且温叔……难道,温叔真的是有什么隐瞒着自己吗?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机拨通了温行远的电话,而此刻的温行远正在案发现场,手机放在衣兜里震动丝毫没有感觉。
董墨略显焦急的一遍又一遍的打着他电话,总觉得有着她不知道的事情在悄然发生,这些感觉隐藏在胸口堵的令她发慌。她的目光盯在门口,耳朵里逐渐的传来了几个人的对话,她一听到温行远三个字的时候不知不觉放下正在拨号的电话一心一意的挪动到门口尾随在那几个人的身后听着他们说话。
他们手里拿着一些照片。
“你猜我刚在现场见着谁了?”那男人甩着手里的照片一边走一边颇为骄傲的问着旁边的人。旁边的男人困惑的望着他摇了摇头。
“温行远!就是A市那队长,他居然在案发现场,认识他的人都诧异着呢,上面也没有什么报告下来,你说他好端端的怎么就来我们这了?而且还是直奔现场,据说那死者和……”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说的案发现场在哪啊?”还未等那两个人说完,董墨就忍不住的上前打断他们的对话,问道。那两人明显应该是队里新来的,他们对董墨一点都没有印象,而董墨也不认识他们两个。只见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董墨,十分疑惑这女人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董墨轻轻的咬着下唇解释说:“我是郝队以前带的徒弟,想找她,我想她应该是在现场,麻烦你们……”
“董墨是吧?”那男人一听说是郝队的徒弟,立马就脱口而出的喊道。董墨稍稍愣了一会,点了点头。他们在郝队的手下干了些日子,也时常听她说起自己以前那女徒弟,所以对董墨这名字也毫不陌生,这下见到是人家亲自找上门问,颇热情的将案发现场的地址告诉了董墨。
董墨听到后却是忽然一愣,这个地址就是老家的附近,温叔去那里做什么?她得到地址后也顾不得和他们打招呼,转过身子就跑出了警局径直的上了一辆出租车往那边赶去。
出事的现场在老房子的三楼,一些民警已经把房子周围都拉开了隔离带,楼下的住户也被暂时的转移到其他的地方,楼梯上面还站了一两个民警,见到董墨冲上来第一个就拦住了她。她说了很久,就连警员证都拿了出来还是没有得到应允,那两民警也挺为难的,毕竟现场被固定之后郝队就下令暂时不允许任何人进这屋子,即使她是警员,没有得到允许的话也没有办法,何况董墨还不是他们队里的。
但是董墨怎么会甘心,她站在民警的面前一直和他们解释,相信只要说明自己的来意对方还是会放行的。但是民警碍于郝队的命令,也不敢轻易放行她。就在双方固执不下的时候温行远和郝队都听到的外面的动静,两人也不约而同的分辨出外面是董墨的声音。
温行远手心一紧,脸上的神情立马紧张起来,双目盯着已经被白布覆盖住的董砚尸体,额间微微冒着汗。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力,第一次觉得自己也会有害怕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