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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学校医务室,潇筱凭借印象判断。
“咝!”一转头,又是一股钻心的痛觉,然后他才看见一个女生坐在他床边,拿着把精致的水果刀切着橙子。
“若炎。”一股暖意在心田升起,潇筱回想起记忆中的情节,惨白一笑,“你不安心复习,跑这儿来做什么?”
“来找你算账!”若炎见他醒了,放下手中的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说你是打架打上瘾了是吧?搞成这个样子,诚心不让我好好复习?”
看见冷若炎,潇筱似乎完全忘了伤痛。点滴还在不断地落下,潇筱想动动右手,才发现在药水的作用下手臂已经麻木。
“我是不是残疾了?”潇筱开玩笑,这时候他还不忘逗冷若炎开心。
“比残疾还严重,你差点就变成白痴了!”冷若炎递给他一块橙,却发现他手腕动不了,只能作罢,“医生说是脑震荡,是你舍友把你抬过来的。”
“哦”潇筱不关心病情,追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谁通知你过来的?”
“这个并不重要。”冷若炎凝神看着他,“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怎么又跟别人打架了?”
“我这次属于自卫!”潇筱兀自嘴硬,但想了片刻,还是把事情简单地跟冷若炎叙述了一遍。
听完潇筱的故事,冷若炎愣了片刻,显然事件的离奇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又皱眉歪着脑袋问:“那你知道是谁暗算了你吗?”
潇筱默然,抬起头坚定地摇头:“不知道。”
若炎耸耸肩,拿起块橙子吃了起来,一脸沉思状。
潇筱再逗她:“莫非你知道?”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若炎赶紧答道,然后又好像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句,“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凉拌!”
“哟!”若炎这下倒是真诧异了,“这可不像你性格。”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我性格。”潇筱勉强抬起疼痛的左手,塞了块橙子放进嘴里。
冷若炎若有所思地看着潇筱,这才发现,对于自己的这个男朋友,自己还真是很缺乏了解。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大概是彻底冷掉了,真不知道有几个人还在看。 最要感谢的是懒漠漠,每天都会在第一时间留言。 当真是写给她一个人看的了。
、逃不脱
次日上午,若炎从清晨起床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
其实从昨天早晨开始,她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惴惴不安,结果下午就得知潇筱被人痛揍到了学校医务室,脑震荡得还不轻。看到潇筱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她就产生了一种自己潜意识中的担心变成现实的错觉。
对于自己的这个男朋友,她自认为并不足够了解:或许他得罪了很多人、或许他以前也遭遇过类似的事件,这次只是旧仇人的报复而已,但这一切的或许都不足以打消若炎的猜测。
在她内心的最深处,潜藏着一种她无法逃避的想法:很有可能,是她连累了潇筱。
又或者,相互连累。
可更让人不安的是,她这种超准的“心神不宁”今天依然存在,这异常的心绪波动时刻在提醒她: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丢下手中的笔,若炎陷入了沉思:玩心机、耍手段这种事她不是不会,但是她总觉得这样没有意思。一旦走上了这条路,就会没完没了地折腾,互相报复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候;更可怕的是,玩多了会上瘾,从而从本质上改变自己。
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就听见政教处老头子那皮鞋急促踏在地面的“咔咔”声传进了政教处。
“哎呀呀,冷若炎啊!”抬眼就看见老头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冷若炎簇起秀眉,这老头子一向很和蔼,对她也很不错,平时除了有些懒散外倒是个很可爱的老头,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恼怒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了,张老师?”
“怎么了?你自己居然还不知道!”老头子这次看冷若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了,把手中的纸单拍在若炎面前的桌子上,“你被学校处分了啊!通报批评!你看看,是不是你?”
冷若炎一惊,忙拿起那单子细看,果然是自己被通报批评,而且不光是自己一个人:夏初、谷莉、黎霜,自己整个一宿舍都上了榜,更让人诧异的居然是:宿舍太脏太乱,严重影响大学宿舍的形象,没有通过校领导的检查。
可她明明记得早上还把宿舍整个打扫了一遍的!
若炎这下子更乱了,急问道:“学校里也没通知今天要大检查啊!”
“怎么没有!一个礼拜前就把通知单下发到各个宿舍楼了,那通知还是我写的呢!”
“啊?”若炎迷糊,“我不知道啊!”
“哎呀呀,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啊!”老头子一脸遗憾加无计可施,“你现在可是预备役党员啊,这吃了个处分,还怎么入党?本来我给你这段时间在我这儿的表现都写好了,这下也没用了。。。。。。”
听到“入党”一事,若炎惊出了一头冷汗。这一瞬间,她终于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心神不宁的原因。
有心算无心,早有人给你设下了圈套,你怎么逃也逃不掉。
“何老师,我请半天假,回宿舍看看。”若炎拎起包就走。
“哎呀呀”老头子还在兀自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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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中赶回宿舍,推开门的一刹那,若炎惊呆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宿舍竟然能够乱到如此地步!纸屑、灰尘、瓜皮果壳满地都是;书架上的书被推翻到了书桌上,砸翻了笔筒;夏初平时用来练书法的墨水被打翻,墨汁大片大片地撒到了凳子上、地面上。。。。。。
总之,一片狼藉!
夏初和谷莉也在;夏初正看着一地的“垃圾”发呆;谷莉小脸涨得通红。
若炎强压着怒火,但火气还是一阵阵地从心底往上直冒,几乎将她点燃。
“若炎姐,你回来了”看见若炎明显在压着火气,谷莉怯生生地解释,“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和夏初姐去逛超市来着,也是接到通知赶回来的”
若炎一声不吭,主角不在,她想骂人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
咬着牙握紧一边的扫帚,若炎也不理会其他两人,开始仔仔细细地打扫。
“若炎姐”谷莉弯腰帮若炎,低声嘟囔,“你说,宿舍是不是进贼了?”
进贼?!
冷若炎猛抬头瞪了谷莉一眼,谷莉吓得不敢再出声。
一下子,整个宿舍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若炎“沙沙”地扫地声。
就这样过了约莫两分钟,沉默的夏初突出声说:“若炎,谷莉,都停下别扫了。这次黎霜做的太过分了。”
冷若炎扫地的手不停,冰冷地回应她:“这种话,你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最好别乱说。”
夏初一怔: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火山灰在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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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没吃午饭,若炎一个人坐在学校广场的长椅上享受着片刻阳光。
只是可惜,阳光没能扫清心中的阴霾,却照出了脸上的苍白。
说实话,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怒火积攒到最后变成了疲倦,她想不通,为什么黎霜能在整她中感到一种无穷的动力;她更想不通,为什么自从大二开始,黎霜就处处跟她过不去,就为了一年多以前的那件事儿么?就那么一件破事、就那么一个烂人,也值得黎霜顶着自已也受处分的后果跟她同归于尽?
她更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够做什么。设计陷害以牙还牙?她不觉得这有什么意义,而且那样只会落入黎霜的圈套,她明白,黎霜最希望的就是自己跟她一样互相算计,然后在策略和阴谋上完胜自己。自己也曾无数次地鼓起勇气去战斗,但总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发现自己做不到。
真没用,若炎自嘲地想。
原本还以为,谈场恋爱会分散注意力,能让自己的日子好过点。如今才发现,日子的好不好过并不取决于自己。
就这么想着,突然若炎感觉到一只手抚摩在自己的头发上:“你怎么了?”
若炎抬头,看见阳光下的潇筱显得更加阳光,这阳光让自己嫉妒。
“脑震荡好了?”
“小伤,没事儿!”潇筱在一旁坐下,“倒是你,怎么了?”
“你应该在宿舍养伤的。”若炎答非所问。
“哟,这倒稀奇了啊!”潇筱咧嘴一笑,“有人发短信给我,让我来陪她坐坐;我来了,却又赶我走。说吧,你到底怎么了?”
若炎顶着刺眼的阳光勉强地笑:“我没怎么啊,我很好!”
“你不好。”潇筱再次抬手抚若炎的头发,这头发下的苍白让他一阵阵心痛,“这很容易看出来的。说说吧,你叫我过来,不就是想说给我听的么?”
感受着潇筱的手掌,那触觉终于让若炎的防线一点点瓦解,女生心态中的委屈随着潇筱的抚摩水涨船高,剔透的泪水也随着心脏瞬间的放松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潇筱不忍再看,伸手将若炎拥入怀中,这次的动作倒是相当地浑然天成:“到底怎么了?”
若炎无声,只管哭。
潇筱的衬衣被眼泪浸得冰凉,但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不再逼她,只是手臂上用了点力,将她抱得更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段时间令潇筱既温存又心急,终于若炎抽了抽鼻子,停止了哭泣。
“好了,哭也哭过了,现在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若炎抬头离开了潇筱的胸膛,梨花带雨地笑道:“好了,哭过了就没事了,你这肩膀不错!”
“那你到底”
“别问了!”若炎自顾自地拎起包站起来,“我要去政教处了,过段时间再跟你说。”
“若炎”潇筱轻喝一声,站起来追上去。
“好了,我没事了,真没事了。”若炎把脸上擦干净,“我再不去老头子该批评我了,你身上还有伤呢,快点回去休息吧。”
若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潇筱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谷莉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是道歉,昨天是我错了,没想到作为一个二十三岁的男人,我也有小女儿心态。。。。。
、两头堵
又过了一天,早晨九点,风雅咖啡厅。
黎霜独自一人坐在包间里搅着咖啡。
昨天一天黎霜都过得有些无从说起的抑郁。按理说,自己蓄谋已久的计划在昨天早晨得以实施应该会感到快乐,但成功之后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看到处分通知的那一刻,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原本只想害人,最后做出的手段却是伤敌一千,自残八百,这算不了什么胜利。
而且就在昨晚回到宿舍的时候,黎霜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跟冷若炎彻底撕破脸,可进了宿舍才发现是另一种现象:自己遭遇到了宿舍三人的集体冷战,冷若炎一切照旧,以沉默作为主旋律;夏初早早就躺床上了,抱着手机发着短信;甚至连谷莉都不再一个“姐”接着一个“姐”地烦人,而是专心打游戏,一声不吭。
这种情况黎霜始料未及,虽然她也可以装得若无其事,但此时的情况已经很明显:整个宿舍都已经对她宣战,况且还是她最不擅长的冷战。
这让黎霜不得不开始反思。
细想起来,自己跟冷若炎开始从闺蜜变成敌人是发生在一年半前,大二初的时候,为了高阳。如果要问黎霜长这么大究竟有没有真心喜欢上过一个男人,那么这个答案必然是高阳。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黎霜就有了生命中真正意义上的心动,那也是她进入中影后第一次主动接近一个男生,不是因为功利、虚荣、攀比,而只是因为喜欢。
她差一点就成功了,她差一点就可以彻底摆脱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