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蝇跑了老虎。”
常宁点头道:“老胡说得对,梁子,医院那边你盯着,要派专人,白铁心真不能出事啊。”
“这事交给我,待会我就过去。”
“王书记和丁书记他们,几点的飞机?”常宁问道。
“你放心吧,他们是今晚八点的航班,我已经让丁一龙开车去湖城接丁书记了。”
常宁又对胡子茂说道:“老胡,我要马上去见雷老头和崔红日,但你也不能闲着了。”
胡子茂捋须微笑,“好端端的一场大戏,被白铁心这一病给搅和了,有点可惜啊,不过,现在我们还有个机会,乘着调查组和工作组一时还不敢离开宁州,我们可以想办法继续演下去。”
常宁一听,立即嘿嘿的坏笑起来。
梁诚微笑道:“老胡,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是想煽风点火,发动舆论的力量把调查组和工作组拖在我们宁州市。”
“还有,老胡可以发动我们的老干部,只要他们行动起来,这场戏非得唱下去不可。”常宁乐呵道。
胡子茂点着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政治斗争嘛,有时候就是要不择手段。”
常宁也有同感,“这一次,我不会心慈手软,我要痛打落水狗了。”
草草的吃过晚饭,常宁就带着李州腾,赶到了调查组和工作组下榻的宁州宾馆。
宁州宾馆的五零一号房,坐着中纪委常委雷腾和常务付省长崔红日。
“我说老崔,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别让我把刚吃下的海鲜呕出来哟。”
崔红日不住的苦笑,“雷老,你老人家说得轻巧,因为你是钦差大人,办了错案也有人帮着,你又是宁老爷子门下的红人,再怎么着,小常也要给你三分面子,可我不一样啊,以他的脾气,这回丢了面子,他能轻易放过我吗?”
“哈哈,你堂堂一个付省部级,岂会怕他一个ru臭刚干的正厅级。”
崔红日一脸的苦相,他还不知道,宁州这摊子事如何善后呢。
严格说来,崔红日是个十三不靠的人,现任政治局委员兼东海市委书记王群骥曾提携过他,王群骥调走后,他一度与当时的省长、现在的付总理张华云走得很近,而现在,他既和省委书记王国维关糸不薄,又与省长朱永军交好,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他才发现,以前的都是泛泛之交。
政治就是这样,象在大海里航行,越往前走,水就越深,看不到尽头,随时而来的风lang,都会打翻前行的小船,没有铁打的靠山,终究只是汪洋中的一叶小舟啊。
当然,崔红日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全因为他的个人能力,作为高层公认的党内经济学家,一点点小事,砸不了他现有的饭碗,只不过埋头拉车的时候多点,抬头看路的时候少点,仕途难免有些嗑嗑绊绊。
“雷老,这回你得帮我啊。”
雷腾一听,不置可否,“哼,这个朱永军,是想当省委书记想疯了吧,哪怕宁州有事,也是中纪委和省纪委的职责范围,还轮不到他这个省长『插』手,他倒好,我们调查组前脚刚到,他就派工作组后脚追了过来,什么意思?明摆着是对我不信任,怕我护着小常嘛。”
崔红日微微点头,事情还真是这样的,高层都知道雷腾是宁老爷子的人,派他来查宁家的人,能查出什么名堂来呢,朱永军心有所图,不放心也属情理之中。
“还有你老崔,你说你一个管业务的,干吗来宁州趟浑水啊,你没见你们省里面的人,个个都躲得远远的吗,也只有象王半月那样的笨蛋,才甘愿给人当枪使,人家省纪委书记都不敢来,他一个三流角『色』敢跑来宁州摆谱,这不是找死么……唉,你老崔是个好人,但在政治上修养不够,不够那。”
雷腾有些倚老卖老,语气中虽然甚多责怪,倒也没有多少敌意。
“木已成舟,一顿夹生饭,不吃也得吃哟。”
“哈哈,好说好说,咱俩一起来吃这顿夹生饭。”
秘书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领导,常市长来了。”
“哦,让他进来吧。”雷腾点头道。
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不管怎么说,有时候坏事也能变成好事。
常宁进来,热情的招呼了一阵。
“别假惺惺的,快坐下吧。”雷腾笑着招呼道。
崔红日问道:“小常,白铁心怎么样了?”
“多谢两位领导关心,经过医院的抢救,白铁心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据医生说,白铁心有家族遗传的心脏病,估计要住院一个月左右,出院后还得静养一个时期。”
“嗯,那就好,要是开会都能开死人,传出去,又是一个笑话喽。”崔红日松了一口气。
常宁笑着说道:“崔付省长,白铁心心脏病发作,跟开会可没有关糸,他呀,是心里有鬼,才被吓得心脏病发作的。”
“哦,怎么回事,小常你快说来听听。”崔红日急忙问道。
常宁看向雷腾,雷腾白了常宁一眼,“你就说吧,早说早解决,我和崔省长也好赶紧回去,家里人还等着我们过年呢。”
“回家过年?你们想得倒美。”常宁叫了起来。
雷腾笑着问:“怎么了,想把我们扣下啊?”
“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你们休想回去,即使你们回去了,我也保证你们一定过不好年。”
“哟,有这么严重吗?”雷腾盯着常宁问。
看着雷腾和崔红日,常宁一字一句的说道:“当然,经我们查明,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而且这个阴谋与白铁心有关糸。”
崔红日吃了一惊,“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但现在我还不能拿出来,不过,据我所知,你们举报信上的那个宁州钢铁厂转让协议,就是有人从市府办公厅付主任邱玉宝那里偷窃去的。”
雷腾问道:“你不是说那是个假协议吗,既然是假协议,你们还保管起来干什么?”
常宁微笑着说道:“说是假协议,其实也是真协议,只不过那是作废了的协议,在宁州钢铁厂的转让谈判过程中,双方都提出了不少方案,转让价格也是一改再改,经过前后七轮谈判,双方才达成一致,形成了最终的协议,当时,为了保密起见,谈判小组决定将正式的协议文本交由市政法委书记方红军保管,因此,正式的协议文本并不在邱玉宝付主任那里,留在他那里的,都是已经作废了的协议,包括举报信上附列的那个协议。”
想了想,崔红日问道:“你是说,有人从邱玉宝那里偷取了作废的协议,把他当作最终的正式协议向上做了举报,而且,此事还有白铁心有关?”
“没错,而且还不止白铁心一个人。”
“还有谁?”
“付书记丁国明和付市长林开宝。”
雷腾和崔红日均是吃了一惊,这事闹大了,如果真的一下子涉及到三位正厅级官员,就难以善了了。
“小常,你有证据吗?”雷腾问道。
“有,但我现在不能交给你们。”
崔红日问道:“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们?”
常宁笑了笑,毫不客气的实话实说,“我是不相信你们,不过请放心,等王书记和丁书记一到,我会把证据拿出来的。”
崔红日有些不满,正要开口,就被雷腾拦住了。
“老崔,你还不明白吗,小常这是在保护你那。”
“保护我?”崔红日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你想啊,那丁国明和白铁心还有林开宝,他们是谁的人,是朱永军朱大省长的人吧,如果小常所说的是对的,那事情可能还涉及到朱永军,我雷老头是无所谓,他朱永军也奈何不了我,但你却不一样了,你斗不过他的,可等到王国维书记回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崔红日恍然大悟,冲着常宁,感激的点了点头。
这时,常宁的手机响了。
“哪一位啊?”
“领导,我是马应堂。”
“情况怎么样了?”
“领导放心,古广明和黄小冬一样,全撂了。”
常宁关掉手机,冲着雷腾和崔红日笑了。
1010首长驾到
这两天,丁国明的感觉很不好,或者说,是很不妙。
他向来善于分析,而不擅作出判断,但他本能的感觉,事情正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白铁心侥幸的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莫说助他一臂之力,连什么时候能来上班都不知道呢。
林开宝这个公子哥,连个人影都不『露』一下,躲起来了,果然象白铁心所说的,关键时刻靠不住啊,人家是红『色』家庭的子弟,这种事击不垮他,顶多是换个地方,继续做他的官去。
树倒猢狲散,还有市委统战部长杜一圣、付市长陆毅、市经贸委主任陈汉荣、东城区区长张子健,这四位是他宁州上任以来发展的四个骨干,以前是几乎一天一见,此时此刻,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更让丁国明感到可怕的,是省长朱永军在电话里冷冰冰的声音,他说要去湖城,当面向老领导汇报工作,朱永军说他很忙,又说这是敏感时期,要坚守岗位,少往省城跑,又说什么,吃政治饭的人,首先得是个战士,要抗得住,要有牺牲精神……
战士……牺牲精神……丁国明悲哀的想,董存瑞、邱少云、黄继光,他们都是战士啊,战士先死,这是战争的基本规律,用在政治斗争上,如出一辙。
上班路上,丁国明一次又一一次的在心里问自己,真的到了需要牺牲自己的地步了吗?
今天上午十点,对宁州来说,将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因为之江省常委会的大多数成员将莅临宁州,从而使宁州暂时成为之江省的政治中心。
常宁破天荒的换上了西装,以前他不管是去市委大院上班,还是下基层检查工作,是从来不穿西装的,但今天他听从了丁颖的劝告,穿上了一套崭新的黑『色』西装。
冬天的大街上,冷风呼呼,沁人心肺,早晨的太阳够亮,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暖,路上行人不多,尤其是这条连接市委大院和宁园之间的小街,大都是匆匆而行的上班族,其中又以机关干部居多,不断的有人向常宁打着招呼。
听到有人在高喊“做年糕嘞”,常宁这才想起,又一个辞旧迎新的日子要到了,他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闻到了年糕的香味。
常宁今天的打扮,惹来了更多关注的目光,尤其是市委大院里的异『性』,年轻的代市长本来就是女『性』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今天他的穿着更使他显得英俊潇洒。
路过二楼的市府办公厅文员室,常宁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他突然折回去,推开门,里一群姑娘顿时人仰马翻。
常宁乐着问:“丫头们,本市长今天的打扮如何啊?”
“酷。”“俊。”“帅。”
自然是好评如『潮』,马屁连连,常宁忽地又瞪起了双眼,“看够了没有?都老实干活去,今天谁要是出了差错,我就让她一辈子都是差错。”
带着好心情,常宁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人生如戏,他已经过了年小轻狂的时代,今天他难得的狂妄了一把。
“领导,你该去参加‘界迎’的。”李州腾跟进来,轻声说道。
界迎,是指上级重要领导光临,本地领导要去辖地的边界上迎接,常宁微笑着问:“请问李大秘书,我们该去一百公里外的宁州与越州交界处迎接呢,还是去十公里外的市郊区迎接,请您明示。”
“嘿嘿,一般情况下,警察要到一百公里处负责开道,领导去市郊迎候,今天不是特殊情况么,整个省委常委会搬了过来,去一百公里外迎接也是应该的。”
常宁笑着骂道:“你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