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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明远兄,你这话里有话嘛。”
点了点头,计明远说道:“你是中央候补委员,而且排位靠前,你的工作调动,当然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常宁兴致勃勃的问道:“怎么回事,有人为我打抱不平了?”
1139隔阂
计明远说道:“应该说,很多人看出了有人的别有用心,一大帮老干部给中央写了信,反对对你现在的安排,所以,现在他们的压力比我们要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事情会向转机的,有位名人说得好,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常宁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摇摇头道:“我是无所谓的,破罐子也能破摔,倒是明远兄你,要打起精神来了,的领导班子里,你可占不了多数哟”
“找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么,你帮我分析分析”计明远仍然是笑眯眯的看着常宁,慢条斯理的说着,“我到之江来工作,可是单枪匹马的,除了老弟你,我还能借重谁呢?”
常宁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哎,我当然没问题,可你别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啊”
“总比我这个来者强”
常宁点了点头,“也许,我有三票,我、常务付省长崔红日、省委统战部长方天正,你呢,有两票,你和省委秘长兼办公厅主任谢晖,他是王群骥的得意门生,会无条件的支持你,你我搁一块,只有十三分之五”
“那么,宁州市委记方红军呢,他可是你的亲密战友啊”计明远含笑而道
常宁微微的一笑,“坦率的讲,我和他还比较合得来”
计明远知道常宁的意思,他在问自己和方红军的关糸呢,“我和方红军虽然交往不多,但和方红军的首长周永庭有些交往”
常宁听明白了,“那就有六票了”
“可还是不够啊”计明远叹了一句
短暂的沉默
两个人都不懂茶道,不会品只会喝,互相看着对方,仿佛要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内心深处的奥秘
兄弟,朋友,这些词语的意思,随着时代的发展,早就越了它们原有的那层意义
因为还有一句话,一山难容二虎,此时此刻,忽地在两个人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兄弟和朋友,有时候也是可以用来出卖的
曾经的“四杰”,计明远、常宁、柳仲先、梁山,加上方家老三方晋成、高家公子高剑龙,被誉为六大“诸候”,现在突然违背常理地把两个“诸候”搁在了一块,其中必有极深的用意
距离是保持尊重的有效办法,两个近在咫尺的人,很难有维持着足够的尊重,因为太了解对方了,尊重就会变成一种虚伪
“明远兄,你还留了一手?”常宁开始了试探
计明远憨厚的一笑,“何以见得呢?”
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没有足够的自信和力量,计明远敢来之江吗?靠兄弟和朋友?计明远不是那样的人
常宁知道自己不该问,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不能说真话
任何一句真话,都足以把一个人的政治生命毁掉,面临着复杂局面的时候,无论是小人,还是胸有鸿图的君子,首先想到的是保全自己,能够沉默已属不易,哪里敢说个不字
何况,即便你说了不字,不仅不能挽救遭打击的人,反而会加激怒对方,还会受到加重的处罚
为了这一点,把事情弄遭的同情与正义,牺牲掉自己经过毕生奋斗得来的官职,对权力迷来说,当然不值,对政治家也不足取,所以,对官场中的人来说,正义与权力冲突是永恒的
一个以权力为中心的官本位社会,这种现象导致两个可怕的结果,一是社会缺少自动装置,一路滑向深渊,二是造成一个不真实的社会,不说谎活不下去,真情实感最为稀缺
“怎么不说了?”计明远递了一支烟给常宁
“啊,我在想,我该怎么转换自的角色”
常宁微笑着,开始了他本能的自我防护,把话题转换开去
计明远也微笑着,“反正以后啊,党务这一块,我就交给你了”
常宁连连的摇手,“你可千万别,我以前从未管过这一块,你就别为难我了”
“怎么,想撂挑子了?”
常宁点上了香烟,吸了几口说道:“撂挑子还不至于,不过,对党务这一块,我确实不懂,我要是不懂装懂,会出事的,到时候会给你这个班长惹来大麻烦的”
计明远不置可否,“我想不会,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是以前满嘴跑火车的小常喽”
常宁一听,心里不觉一冷,计明远这话说得,是在提醒?还是警告?怎么听在心里满不是滋味呢?
“呵呵,明远兄,我在这里表个态,不管怎么样,我这边绝对没问题”
计明远却是突然话题一转,说到了其他事情上
“小常,我听说,你们范氏集团有限公司,在明年对湖城的投资减少了百分之三十,这是怎么回事啊?”
常宁摇着头道:“具体原因我也不大清楚,要我说,逃不过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湖城是之江省会,又以风景名闻天下,现在的定位是旅游、休闲和商业城市,对外招商引资的项目,也都和商业服务业有关,而范氏集团有限公司主要是以实业为主的,两边恐怕对不上号”
“嗯,有些道理”计明远陷入了沉思
茶室里的气氛有些冷,和外面的气候差不多,幸亏计明远的手机“及时”的响了
接完电话,计明远站了起来,“小常,对不起,我老婆乘火车到了,我得接她去”
“呵呵,模范丈夫,请”常宁笑着起身相送
“咱们回头再聊”
握手道别,计明远上车走了
站在雪地里,常宁久久的望着远去的车影
秘方同讯走了过来,“领导,感觉好象,好象不太融洽么”
“看出来了?”
“嗯”
常宁淡淡的问道:“知道为什么吗?”
“我想,你一定是疏忽了一件事情”
“哦,有话直说嘛”
方同讯道:“去年底的中央五中全会上,补选中央委员的事,你应该还记得?”
常宁噢了一声,自嘲的一笑,伸手直拍自己的额头
“呵呵,他娘的,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1140做兄弟也是有条件的
秘方同讯的提示,让常宁如梦初醒,在与计明远的交往中,他忽视了一个重要的节点
去年十月中旬,中央召开了党的十五届五中全会,会议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补选空缺的中央委员人选
从十五大一中全会到五中全会期间,先后在有三名中央委员因病去世,另有三名中央委员因违纪被除名,前面的四位留下的空缺,都被排位前四的中央候补委员所递补,到五中全会召开前夕,尚有两个中央委员的空缺,按照正常程序,应该是从中央候补委员里按次序递补,这样,常宁和排在他后面的一位老同志,将正式递补为中中央委员
可是,在五中全会开幕的前一天,中组部领导突然找常宁谈话,记处有个建议,在原中央候补委员名单中,现任东闽省省长计明远名列第九,北河省省长方晋成排在第一百十一,考虑到工作的需要,建议常宁和那位老同志放弃递补资格,转由五中全会确认并增选计明远和方晋成为中央委员会正式委员
老实说,常宁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反对,因为他有理由反对,这个临时动议不符合党的任何一条规定,只要他不亲笔签字,记处的建议等于一纸空文
何况,两个要越游戏规则上位的人选中,有一个是方家老三方晋成,常宁没有理由要支持他
不过,当时排在常宁身后的老同志,年愈六十有三,早已退居二线,想也没想,也没有和常宁商量,已经“发扬风格”地签了字,另外两个排在计明远前面的人也跟着响应,一下子让常宁陷入了被动的境地
还有一个关键,那就就是计明远的父亲刚去世,计家的对手们,乘机打压计明远,使其在党内陷入岌岌可危的状态,急需有人出来支持一把
尽管常宁心有不甘,尽管他知道,方晋成要借此机会越自己,但他还是同意了,并最终让计明远和方晋成成功当选中中央委员会正式委员
雪停了,风还在刮,常宁走出茶馆来到溪子湖边,在一张堆着积雪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同讯,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计记现在成了你的上级,问题严重了”
方同讯不满的说着,他也是去年众多反对常宁决定的人当中,比转激烈的一个
常宁笑道:“你呀,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说说你的想法”
“第一,别人破坏了党所制定的规则,你为了帮助自己的兄弟,而放弃自己应有的权利,实际上也是在破坏党的规则,你让结果得以实现,所以你的行为的破坏性大”
“嗯,有些道理,继续说”常宁慢慢的收起了笑容
“第二,你那样做,无形之中为自己增加了两个敌人,那就是排在第七第八的两位同志,排第六的老同志发扬风格,那是无话可说,可那排第七第八的同志,属于不上不下之类的,下一届也许就名落孙山了,即使第五第六放弃了,也该轮到他们第七第八了,是你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又看到了希望的泯灭,他们不恨你才怪呢”
常宁点着头道:“这一层我倒没想过,我承认,我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感受”
“第三,依我个人的看法,把计记和方晋成绑在一起,本来就是方家的阴谋,现在九老只剩方家一老,他在京城很有话语权,他想在有生之年,把儿子的地位往上升一升,单独一个拎出来操作,肯定难以服众,你这一关他就过不去么,有计记陪着,他们就能利用你的江湖义气成功的上位了”
常宁不好意思的笑了,“关于这方面,我想过,但没你小子想得深远”
“第四,据我的判断,很可能计记和方家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们才能携手成功的上位,你不是说过么,计方两家关糸非浅,计记和方晋成私交不错,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的”
常宁喝道:“臭小子,你敢怀疑计记?”
“第五,计记此次奉调前来之江,很有可能是他和方家协议的一部分,如果真是这样,那分明就是针对你的,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或是两败俱伤,除非你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否则,你和计记难免要有分歧,到那时,方家就可以乘机出来收拾你们了”
常宁凝重的说道:“这很有可能,以前我和计明远各据一方,可以惺惺相惜,遥相呼应,现在距离没了,心却感觉远喽”
方同讯应道:“领导,我自学过心理学,你们这种现象,在心理上叫做思维性障碍”
“呵呵,什么意思?”
“计记呢,他认为他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他心里装着堵着,而且你这个债主就是他的付手,你说他能没有心理负担吗,无形之中,他会变得自我封闭,自我猜疑,因为他怕你向他讨债,而他又一时还不起,他担心在以后的工作中,不好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糸,另一方面,或许他对方家作过某种承诺,要对你做一定的压制,可你毕竟是他的兄弟,天下人都知道的么,而且可以说有恩于他,因此,他心里非常矛盾,怕失去你这个兄弟,怕你和他反目,怕落下一个忘恩负义的恶名”
常宁微笑道:“不会,我们以前以兄弟相称,现在即使有地位高低之别,也不至于会搞僵关糸嘛”
这时,旁边的司机郑风笃声笃气的说道:“做兄弟也是有条件的”
“哟,你小子也得瑟起来了,他娘的,你知道什么人可以做兄弟吗?”
“起码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