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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胡晓霞赶回家里,与冯义略提了一下,便急忙收拾客房去了。
冯义听罢,一阵头大,忙凑上去说道:“哎,我们去酒店给能能开个房间行不行?我大哥今儿晚上要过来,这不太方便。”
胡晓霞奇怪道:“你大哥过来而已,又不是没见过能能,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怎么好意思让我赶能能去酒店,你怎么这么没人性啊!”
“哎,不就是跟她哥哥吵架了嘛,没必要非住咱们这儿啊!”冯义苦口婆心劝说半天,见胡晓霞插着腰隐隐生怒,忙改口道,“行行行,那啥,我先去公司了,你记住了,是你自个儿要把能能带回来的啊,可不关我的事啊!”
胡晓霞深觉他莫名其妙,吼道:“你脑门被什么夹过了啊,赶紧给我滚!”
冯义垂头丧气,黯然离去。
算计
余诺一赶到奶茶店时已近中午,见周能面前只有一杯未动过的奶茶,问道:“午饭还没吃吧,要不要吃点儿什么?”
周能怔怔摇头,怯怯地喊了声“嫂子”。
余诺一自嘲一笑,“什么嫂子,我还哪好意思这么听你喊!”
周能面色煞白,只觉得双眼瞬时变得火热,隐隐有什么东西要冲撞出来。余诺一见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愈发心恼,好似她是毁人姻缘的恶毒小三,周能才是遭人夺爱的糟糠妻。
忍了忍,她脱口的话语仍是尖涩:“怎么,敢做不敢认,还要跟我装可怜?你倒是聪明有良心的很,每天嫂子嫂子的叫着我,背地里却和你哥哥睡一张床上,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装可怜!”
余诺一话音刚落,周能连双唇都褪了血色,不敢置信的望着她,难吐一字。
余诺一也怔了怔,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兄妹亲近的原因,现在怎能这样去侮辱周能。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静默片刻,余诺一才无力开口:“能能,我不想说什么伤你的话,只是现在我是受害者,我没法再对你笑出来。我一直以为宁泉外面有个三儿,只要他跟我说出实话,我是绝不会再稀罕他的,我犯的着用这么脏的男人么!”见周能欲开口,她阻了手继续说,“但是他对你犯起了迷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你懂吗?”
周能连忙应道:“我知道,嫂子,我今天就搬到胡晓霞家里去住了,就是……哥哥那边,还有我妈妈那边……”
余诺一点点头,“你不用担心,你清楚就好,你妈妈那边我会去说,姑妈还是挺听我的话的。至于宁泉那里,我希望你能保持一下距离,他糊涂了但你不能糊涂,你们是表兄妹,怎么样都不能……”她说不出那个词,一想到那词,她就想将面前的奶茶往周能脸上泼去。咬牙将怒气隐下肚子,她才继续开口,“待会儿我陪你去收拾行李,再送你到胡晓霞家里。”
粒米未进的绕了大半个南江市,周能才到达越居阁苑。余诺一转身便走,似乎一刻也不愿与她多呆。周能凝着她的红色驾座消失,小区门口的那处喷泉渐渐舞动,也遮住了她从小依靠的背脊,水雾仿似失了控,将整片天空都熏上了湿漉。
胡晓霞立在周能背后许久,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不由上前扯了扯她,“宝贝儿,我们上去吧。”
冯义母亲正在厨房备菜,听到门口的动静便走了出来,笑着招呼周能:“你就是能能吧,总听小义和晓霞提起你,长得可真漂亮!”
周能强颜欢笑,道了声“阿姨好”便不再说话。
胡晓霞将周能拉进客房,献宝道:“宝贝儿你快看,这床单什么都是我新买的,浅蓝色你最喜欢了是吧。缺什么就跟我说,外头的卫生间就你一个人用,都很干净的。”
周能低喃了声“谢谢”,便垂了头坐在了床沿。
胡晓霞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陪她一同坐着。
抽油烟机的轰鸣声渐渐响起,菜香无孔不入,日落西山不过便在眨眼间。周能的手机上已有了数十个未接电话,眼看电池即将耗尽,胡晓霞忍不住抓了过来接起,周能阻止不及,只能听见溢出喇叭外的那一句担忧,“能能,你在哪里?”
周能忙夺过手机,平复了心神才回答:“我在胡晓霞家里。”顿了顿,又接了一句,“这段时间我就住这里了,哥,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匆匆说了几句,不待甘宁泉的再次焦急劝说,周能忙颤手挂了电话。
甘宁泉仿佛被抽去了魂,握着手机贴耳凝听,电话那头只有急促的“嘟嘟”声,连一丝喘息的余地都不留给他。
冯义母亲做好了饭,拍门唤她们出来。
胡晓霞往客厅扫了一圈,不见冯至和冯义,便问道:“大哥呢?”
冯义母亲布着碗筷说道:“他们还有十分钟,一到就开饭。”
周能神不守舍,并未留心听她们的对话,心被掏空的感觉是如此难受,此刻她只想回到家中,甘宁泉一定备好了她爱吃的饭菜,余诺一也会训斥她的晚归,饭后再同周母和表舅妈电话联络感情,一觉醒来,冬天的暖阳挠得她不愿离开被窝。
冯至进门时以为自己疲劳过度出现了幻觉,他这几日虽时常想起周能的小脸蛋儿,但也不至于得了精神病。直到胡晓霞招呼说:“大哥,你来啦,这是我姐妹周能,你还记得吧!”
冯至愣了愣,笑噙嘴角难以抑制,“当然记得,能能怎么过来了?”
周能乍见到他,心头骤然紧缩,神经绷若顷断,旧恨将她的神思勾回,瞬间进入备战状态。
胡晓霞应付道:“她来这里住几天体验生活,大哥,快坐下吃饭吧!”
冯至此次过来,无非是应了冯义母亲的请求,再次商量婚礼细节。不怪胡晓霞暗地里抱怨冯义母亲唠叨,连冯至都对她的繁琐有些恼。只是这次他心情格外好,笑容怎样都收不回去,冯义嚼着米饭难以下咽,怵得连头发都根根竖起。
“能能,怎么不吃菜?”冯至见她只干嚼着白饭,小嘴张张合合,不过只能塞进一点点儿食物而已,却不知是如何容下他的舌,滋味又是那般的好。
如此一走神,他立刻感到身体某处隐隐的挣脱趋势,忙夹了一块东坡肉放进周能碗里,“你尝尝这个,我四婶的拿手菜,可比地道的南方人做得强多了!”
冯义母亲笑道:“就你最会说话了,既然这么好吃,怎么平常那么难请啊,请尊大佛都比请你容易。”
冯至顺手也夹了块肉放进冯义母亲碗里,“哎,还不是怕来多了遭四婶嫌弃,不过既然婶婶这样说了,那我可每天来了啊!”
冯义母亲求之不得,又招呼周能多吃些。
周能不好拂了她的意,盯穿那块油光锃亮的肉,安抚自己许久才夹筷塞进了嘴里,冯至愈发笑逐颜开。
饭后冯至破天荒的坐上了沙发,与胡晓霞聊了聊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新闻,又转向周能道:“哎,能能怎么不吃水果啊!”
叉了片西瓜递给她,又往她身边挪了挪,“吃一点儿,来!”
冯义母亲又在旁边说了多吃水果的好处,周能无奈接过,暗想胡晓霞所言非虚。
冯至侧凝着周能沾了西瓜汁的水润双唇,牙齿轻咬时,那一滴汁水凝在唇上,两者浑然相溶,片刻便成了一体。今晚的周能尤为安静,连笑容都未至眼角,垂头丧气的模样只在他靠近时才凝神挺脊,冯至正暗忖着她搬来此处的真正缘由,突听冯义开口:“大哥,你不是说明天中午有局吗,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冯至斜睨他一眼,又递了片西瓜给周能,才笑说道:“要不明天你们顺便去看看宴会厅吧,亲自去一趟心里有个数。”
胡晓霞自然不愿意奔波这种事情,冯义母亲却马上接口,“那最好不过了,你上次说起后我都催了小义好几次了,他每次都说太忙没空,这孩子,自个儿婚事儿一点儿都不操心!”
冯至听罢,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冯义缩了缩脖子,忙转头对胡晓霞嘘寒问暖起来。
冯至并无借口留得太晚,变相强迫着周能吃了些水果,欣赏了一会儿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便对冯义母亲告了辞,又如长辈般拍了拍周能的肩膀,“能能就安心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就把这儿当自己家里!”
周能身子一颤,抿唇应了几句客套话。
直至洗漱完毕躺到了床上,周能才觉得精疲力尽,双目难启,四肢仿若不是自己的,连思绪都被牛鬼蛇神抽去,卧室里空茫无一物,她浮在虚空中无措寻助。
泪水不知何时沁出眼角,揪痛中甘宁泉的轻哄尤在耳边,“珍珠都掉光咯”。
她突然想回中隽,回到周母和周父身边,回到八岁时叛逆不懂事的时光。
她枕在陌生床褥中一夜难眠,冯至辗转在床□焚身同样难眠,起身冲澡后再灌下一杯冰水,他才平息了□,却愈发恼怒起了周能。
拿起手机拨出那串号码,关机后的机械女声再一次重复在他耳边。每次打去总是如此,他不由怀疑周能是否换了号码。
漫漫长夜从未如此难熬,不过月亮总要归去,黑布的裂口愈来愈大,终将世界拖出了诡暗。
清晨时分,晨曦微露了光晕,夜里的寒气与室内的温暖相撞,窗户凝了一层层雾气,外头霎时变得模糊不清。
胡晓霞被冯义母亲强行唤起,又欲哭无泪的去唤周能,“宝贝儿,起床了,去宴会厅了!”
周能埋在被子里挣了一下,迷迷糊糊的喊了声“哥”,突然又睁了眼瞟向结雾的窗户,空寂霎时袭身。
冯至一早便候在酒店等待,见到三人出现,忙迎上去说道:“四婶,你们可来了,早饭吃吗,要不先去吃点儿?”
冯义母亲到是未曾预料冯至会亲自相陪,这等稀奇事可是冯家长辈们从未遇到过的,诧异了一阵,又是受宠若惊,喜上眉梢道:“没吃呢,那行,先去吃点儿!”
几人朝自助餐厅走去,冯至落后一步行至周能身侧,周能蹙了蹙眉,又迈大了步子想要撇开他,谁知冯至不动声色的摊手圈了她的腰,稍一用力便滞住了她的步伐。
“能能,手机号码是不是换了?”冯至贴在她耳侧悄声问道。
绵绵热气袭上耳膜,周能汗毛倒竖,叫道:“胡胡,走慢点!”说着,侧了身便挣开了去,三两步上前圈住了胡晓霞的胳膊。
冯至笑睨着她的背影,算计自在心中。
熟人
自助餐厅正忙着第二轮换餐,员工们乍见冯至出现,顿时一阵手忙脚乱,领班急使了眼色,大家才重新镇定自若。
“冯总,您来了。”领班殷勤上前。
冯至微微颔首,问了冯义母亲想坐在哪里,冯义母亲指了个靠窗位置,一行人便往那里去了。
今日起得早,初始并没有什么胃口,家中的稀饭都晾着无人去动,到了这里后几人才觉得腹中饥饿。
落座后冯义母亲指使了冯义去端些中餐过来,周能眨眼便被胡晓霞拉去了操作台,点了几份培根和鸡蛋后又开始绕着餐厅转悠。
此时段已错过了高峰,最精致昂贵的美食早被住客截走,周能走走停停,最后也只舀了勺西米露。其实还有许多诱人小食陆续上架,只是周能心情不佳,看什么都没有兴致。
冯至夹了些沙拉装盘,余光一直睨着周能的动作。周能虽神思不属,却仍是步伐紧跟胡晓霞,叫他人钻不得空子。冯至挑眉看了好一会儿,才往座位走去。
周能与胡晓霞回来时,正听到冯至说:“四婶要是喜欢,以后就天天来这儿吃,路上浪费点儿时间算什么,你看那个人——”手指向东侧的双人座,他接着道,“每天晨跑一小时到南湖,然后就来这儿吃早饭,凭吃早饭成为咱们酒店银卡会员的,可也就那一个!”
周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正见到一位大约年过六旬的老者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