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能急急开口:“赵尽染她原先就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后就立刻和你老公撇清关系了,她没理直气壮,更没想拆散你们夫妻!”
朱倩冷笑道:“无知不是借口,错手杀人就不是杀人吗!我就问你一句,赵尽染在哪里!”
周能嚷道:“我说了我不告诉你!”话音一落,眼看朱倩勃然大怒的挥手过来,周能闭了眼正欲躲闪,身后有人喊道:“能能!”周能顿了顿,慢下一拍,颊上瞬时被人痛剐,她低叫一声。
再抬眼时朱倩已被人推撞到了门框边,险险的就要跌在地上,朱倩怒红了眼喊道:“贱/人——”
周能捂着脸颊,怯怯的叫了声“嫂子”。
余诺一垂眸看向朱倩,淡淡道:“这位小姐,很多时候不知者无罪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看不住你男人,不先在男人身上找问题,反而揪着无知的小姑娘不放,你一把年纪学到畜生身上去了?”
朱倩直起身子又欲开骂,余诺一冷冷阻道:“我是证人,周能的脸是证据,你要么马上离开,要么我立刻报警,二选一!”说着,她便掏出手机按下了三个数字,拇指定在拨号键上静待朱倩动作。
朱倩不知想到了什么,立时敛怒掸了掸衣裙,若无其事的瞥向两人说:“走着瞧!”高跟鞋落在地面,节奏不急不缓,仿佛先前的闹剧只是一场幻觉,她眨眼便消失在了电梯口。
进屋后周能尚在犹豫如何开口,颊上的疼痛麻了神经,余诺一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是说你老实好还是单纯好,我刚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她问你赵尽染,你说不知道不就成了嘛,非说什么不告诉她,故意挑人火气!”
周能噙泪垂头:“我……我没想到。”
余诺一翻了翻白眼,“所以我一直说你傻气,平常还总装大人,根本就没长大呢你!”
周能讪讪不语,逼回眼泪才问:“嫂子,你怎么过来了?”
余诺一将手中的纸袋放下,说道:“这些东西,你帮我还给你哥哥,我就不方便见他了,还有,别叫我嫂子了。”
周能怔怔看向她,颤唇念了个“嫂”字,余诺一立时打断:“我跟甘宁泉也算好聚好散,赔了十几年青春就当上了一堂大课。”见周能苍白了面色,她又缓声道,“你别瞎想了,这段感情我们两人都有错,最重要的是爱情早就磨没了,如果我们已经扯了证,也许就能得过且过,也幸好没有扯,还能有从头再来的机会。”
有时十几年不过就是钟摆走过四分之一圈,堆叠的过去最终绘成回忆,就像画家记录家乡更迭的风景,作家撰写人生沧桑岁月,观众喝杯下午茶的时间,便已阅尽了他们的呕心之作。
周能沏了杯茶递给余诺一,余诺一接过抿了抿,笑道:“会煮水泡茶了?不错!”
周能羞赧的干笑两声,余诺一侧眼端看,思绪飘向从前,点点滴滴如过眼云烟,她始终不确定甘宁泉对自己究竟有无爱情,至今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周能对甘宁泉的意义,十几年下来一直如此,由不得她为自己找寻借口。无怨无恨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不想再徒劳耗力,未过三十的人生,她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
许久余诺一才突然开口:“你跟甘宁泉怎么样了?”
周能一愣,恹恹的摇了摇头。
余诺一叹了口气,思及才得知的消息,她顿觉无力。甘宁泉铁了心的执着于周能,竟将真相告知了父母,甘父大发雷霆,结果如何尚不得而知,只是她没那么好心为前男友牵红线,想了想,她便沉默了下来。
半盏茶后余诺一终于起身离开,又对周能说:“一会儿脸上敷一下热毛巾,下次碰上这种事儿硬气点儿,有砖头就砸砖头,没砖头你就冲上去扯她头发,到时候护好自己的头发就成!”
周能抿唇笑了笑,连连点头应下。送了余诺一进电梯,她又赶紧躲进阳台朝外扒望,些微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楼下,余诺一片刻就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周能瞧向车标和车牌,终于确定胡晓霞婚礼的第二天,送余诺一来此的也是这辆车。
直到车子消失在尽头,周能仍辨不清心中是失落亦或释然。
热毛巾敷脸后总算缓解了麻痛感,周能对镜自照,红色指印仍有些明显,赵尽染在那头连番说着愧疚的道歉话语,周能笑道:“好啦,有什么大不了的,她都被我气跑了。”
赵尽染有气无力道:“能能,我真呆不下去了,我想这几天就去北京吧。”
周能掰指算了下时间,应道:“好像也差不多了,胡胡也催了好几次了,那你定时间,我们一起走。”
挂了电话,她立时焉了气,凝向万里晴空,心情却怎样都跃不起来。夕阳斜照再美,都不如朝霞耀眼迷醉,晨时盎然朝气,夕时便偃旗息鼓。
她思来想去,终于打通了冯至的电话,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
冯至轻笑:“你想我了?”见周能静静的不应声,只好说道,“今天可能有些晚,你先睡,我一结束就过来。”
那头又传来女人的低语娇笑,周能听在耳里,蹙眉脱口:“冯至,你有很多女人吗?”
酒桌上众人正酣,张奇伟同恒广建筑的负责人商量事宜,曹禺非凑到宋水情耳边说了几句,宋水情立时会意,抑了笑离席出去了。冯至听周能问话,愣了愣才清嗓道:“怎么这么问。”捂着电话走到了角落,接着说,“刚才边上的女人是酒店的员工。”
周能突然问道:“我现在住的房子,是不是你的?”
冯至吃惊道:“你怎么……”说了一半,立时敛了话,“你今天怎么了?”
周能触了触脸颊,抽气呼痛,怒火难平。身上“伤痕累累”的模样仿佛在嘲笑自己,她委屈噙泪:“我这个房子是你的,后面还有一栋别墅也是你的,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要包养我?你别否认,还有,你那晚一直陪着朱倩,所以第二天半个小时就能赶到我这儿了,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快!”越说越觉自己勘透了真相,周能涟涟落泪,抽了纸巾擤了擤鼻子。
冯至听她如此说了一番,暗道糟糕,正欲解释,周能又噎声道:“我给你机会解释,你晚上早点儿来,我困。”她闲时看遍八点档肥皂狗血剧,深谙误会需及时说开,憋不得。挂了电话后她仍觉难受,抱起纸巾盒又咧嘴哭了许久。
手机的“嘟嘟”声响了片刻,冯至懵懵的睨向酒桌,肥头大耳亦或娇媚横生的一干人,在他眼中瞬间变成了红着双眼,蹲坐哭泣的周能,他匆匆撂下一句“有事”,叮嘱了曹禺非几句便离开了。
时速再快仍敌不过堵塞的交通,到达公寓时黑幕已垂,冯至开灯四顾,又急忙跑到了卧室。
床上拱着一具小身子,被子掖得不留一丝缝隙,听到动静后立刻窜出了脑袋,尚未喊话,眨眼便被来人抱了个满怀。
冯至朝她颊上狠狠亲了一口,笑道:“宝贝儿,你怎么这么懂事儿,嗯?”说着,又咬上她的唇勾舌纠缠,周能闷哼了两声,气呼呼的朝他胸口捶打。
许久才退了舌,冯至又含着她的唇低语:“我怎么捡回了这么一个宝贝儿,真是懂事儿!”
周能摆头躲开,微喘道:“你别碰我,我还在生气,你先解释!”
冯至臂上收力不叫她躲,“对对,我一开始瞒着你,这房子是我的,我那会儿不是心疼你没住处嘛,没想包养你,我发誓!”
周能安静下来,冯至接着说:“能能,我真喜欢你,我是找你处对象的,怎么可能包养你。至于陪了朱倩一晚上,那怎么可能,我第二天才上了她那儿,是杨启怀拜托我的,有点儿事儿。”
周能听罢,虽仍半信半疑,却已好过先前的胡思乱想,顿了顿,她又问:“你跟朱倩以前交往过?”
冯至终于反应过来,不答反问:“等等,你先跟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周能垂眸闷声开口:“朱倩今天来这里找我了,向我打听胡晓霞在哪儿。”
冯至立时想到朱倩的泼妇样,忙摸向床头开了灯。
灯光在黑幕中骤亮,刺眼袭来,周能遮手挡了挡,冯至倒抽了一口气,捧起她的脸咬牙怒道:“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朱倩打的?”又心疼难抑,轻轻触了触,“很疼是不是?哭了好久了?”
周能摇了摇头,小声说:“不疼了。”
冯至又问:“你怎么不知道躲呢,还手了没?”
“嫂子刚好过来,她替我打了朱倩。”在周能看来,余诺一已替自己报了仇,她便不愿再纠结于此,只是朱倩的话语一直徘徊心头,让她难以入眠。
冯至听罢,却仍是怒火难消。压制了许久才解释说:“我跟她大学那会儿在一起了一阵,没多久就分了。”简简单单的一句,冯至不愿多说。
周能闻言,心头隐隐失落,说了片刻她便赶冯至回去。
冯至笑了笑,打开衣柜拿出了换洗衣物。周能愣了愣,忙起身查看,自己的衣柜竟然有一半的地方放置了冯至的东西。她扑到洗手间门口狠敲了几下,冯至隔着门板哄道:“小心手痛啊,乖,你先去睡。”
周能无可奈何,慌乱的踱了几圈,又对月哀怜许久,直到冯至裸着半身将她强押上了床,她才小声商量:“你回去好不好,我不要跟你一起住。”
冯至笑道:“要不我在这里住,要不你去我那里住。”
周能垂头丧气,又说尽快补齐房租,冯至没好气道:“倔脾气,死脑筋!”说着,便将周能的脑袋压进怀里,嗅了嗅她的发顶说:“以后还要这么乖,有事儿都要跟我说,不许瞒着。”又问道,“对了,你那晚没回来,就是跟赵尽染呆一起了吧,住她家了?”
周能说道:“不是,杨启怀总是堵她,她现在躲到宾馆去了。”
“宾馆?”冯至蹙了眉,“别是脏兮兮的,能住人?”
周能点点头,“还行,湖海路上的那些农民房宾馆,差是差了些,不过便宜。”
说了几句,她便迷迷糊糊的犯了困,连冯至探手抚弄的动作都察觉不了。冯至凝着她红肿的脸颊,半响才将欲望压了下去,将她又搂紧几分,这才熄灯睡下了。
四月底的夜晚不闷不凉,窗外微风轻拂,细小的杂音也成了配乐,安逸呼吸绵绵聚在夜空,人静时分只余孜孜月光不倦辛劳。
周能不惯与人同眠,撑不过睡意袭来,只浅眠了片刻便悠悠转醒了。颈间的呼吸厚重绵长,她心跳如鼓,赶紧重阖双眼。
才覆下眼帘,便觉身畔之人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她攒了攒拳头继续装睡,又侧耳倾听动静。
冯至借着月光步出卧室,举着手机淡淡道:“朱倩,赵尽染住在湖海路佳宇巷的宾馆。”顿了顿,又说,“你今天过分了,以后别来这里。”
声音随着他的脚步渐渐消弭,隐隐约约又传来厨房的拉门声,周能拽紧床单,瞠圆了双眼凝向窗外,心跳在这一刻溢喉。
第二天冯至兴致颇佳,唯有周能一直沉着脸,躲着他的亲昵举止,说道:“你今天不忙?”
冯至看了眼时间,“照样忙,不过还来得及。我这几天把事情全部做好,到时候回了北京也能自在些。”
午后他收拾了一下便急急出门了,周能立在阳台上目送他离开,栏杆仿佛都被她抠了个洞。
半夜冯至沾了一身酒气回来,电话那头的女人仍在不断嘶吼,他失了耐性,将手机狠狠挂断,又喊了几声“能能”,却无人回应。
四下寻了一圈不见人影,冯至赶紧拨了周能的手机号,却只余机械的女音传来,扶着衣柜门的手顿时滞住,他凝向置放小行李箱的位置,发现那处竟已空去。
晋江原创网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楼下邻居把孩子打残了,我跟老妈去劝架了,orz~更新好晚啊,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