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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上下的年纪,眉头拧的很紧,面色焦急。
钟静竹往梁池身边靠了靠,缩头缩脑地唯恐被师父看见了。梁池也看出了她躲闪的意思,干脆伸手将她抱住,蓝色的警服被遮盖得分文不露。
目送着两人走远,钟静竹才舒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竟然在梁池怀里,动了动想要退出来,梁池的怀抱很牢固,坚不可摧的。
“光天化日,搂搂抱抱,有伤风化。”声音很稚嫩,言语很犀利,从两人的头顶传来,钟静竹当然听出这是谁了,失踪人口方峻。
一抬头,果然,T大招牌性的大榕树上有个小小的身影,枝叶繁茂,不细瞧还真看不见他,垫着一支树杈,小腿晃啊晃的。
“你可真慢,不是警察吗?还不如我家里的佣人,这么一会儿都找不到我,还得我自己跑出来。”小家伙摇头叹气,字里行间是十足的不屑。
这一刻,钟静竹彻底撂下心头大石,还真怕是小家伙生得太好而被不法分子拐走了,现在看来是小魔星的本性暴露了。
“你怎么爬树上去了?”钟静竹也不和一个孩子斤斤计较,况且三米多高的树,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刚刚放下的心又吊起来了。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这儿风景不错。”方峻不肯老老实实地坐着,反而站起来,胳膊粗细的树杈摇啊摇的,真是叫钟静竹抹冷汗。
“方峻,你别动,我去找人抱你下来。”钟静竹急得哇哇大叫,她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方峻这孩子懂事乖巧的!
“我还没玩儿够呢!不下去!”方峻见钟静竹急得满头大汗,还得意地在树杈上跳了跳,那每一下都好像踩在钟静竹的心上,又痛又痒,烦闷难当。
“你给我等着!”钟静竹无可奈何,一咬牙,卷起袖子,捋了裤脚就要往树上爬,也不管形象不形象。说起来她还是爬树的一把好手,三两下人就已经离开地面了。
“你别上来,不然我跳下去了!”方峻见她都爬到半拉了,也着急起来,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像钟静竹这样的,这其实不是女人吧?
钟静竹见他真有跳下去的意思,抱着树干上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正思量着,脚尖在树皮上一滑,整个人滑下去了。
梁池眼疾手快,大步上前想要托住她,可能她确实有点分量,梁池竟然没有扶稳,就这么摔在了一起,她的背脊叠着他的胸口,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肢,小有暧昧的姿势。
“你可真没用。”小家伙不仅没有电愧疚感,还敢出言讽刺。钟静竹气得发抖,小手在方峻身上转了一圈,如果这是把抢,方峻就成筛子了!
“怎么了?”梁池扶着她站起来。“脚好像扭了。”钟静竹捂着脚腕,虽然现在还没有肿,可是疼得厉害。
“要我下来也不是不行。”小家伙像是终于捡回了自己的良心,整个人也不怕危险地趴在树干上,晃了晃手里的魔方,“把这个拼好,我就下去。”
塑料魔方划过一个弧度,擦着钟静竹的额头掉落在地上,方峻似乎对自己的准确度不太满意,嘟着嘴。
士可杀不可辱,钟静竹咬牙,捡起地上的魔方,是她第一眼就看到的那个不对称的魔方,她连对称魔方都玩儿不转,更别说不对称的。
“我以为你只是笨,原来是蠢。”小家伙果然是在捉弄她,一副我高看你的表情,刚刚还觉得像小绅士,如今已经成功转型为小流氓!
“方峻,下来。”这天籁之音也很熟悉,厉苏辽站在五六米开外的地方,微微仰头,明明是仰视,却给人俯视的错觉。
“厉苏辽?你怎么在这儿啊?”方峻撅起小嘴,赶小狗似的挥挥手,“你别来添乱行不行?这儿玩儿得正高兴呢。”
“又玩儿魔方?”厉苏辽走到钟静竹身边,将她手心的魔方拿过来,手指飞快地转动着,不过眨眨眼的功夫,一面一面的颜色变成了相同的,钟静竹连眼睛都不敢眨,叹为观止。
“不是说拼好了就下来吗?”厉苏辽将魔方托在手上,方峻面色微变,咬着白殷红的嘴唇,小手往钟静竹这儿一指:“我让她拼,你帮忙不算。”
“我和她很熟,不分彼此。”厉苏辽微微一笑,直勾勾地盯着方峻,“我数到三。”“别!”方峻急得大吼,动作灵敏得像只小猴子,可见是常常上房揭瓦的类型。
“你每次除了给我搅合,就不能干点别的?”方峻走到厉苏辽跟前,猜到他的腰上,气势却很足,仰起头恶人先告状。
“你不捣蛋,我就不搅合。”厉苏辽笑着拍拍他的脑袋。钟静竹有点回不过神,这两人果然是认识的吗?
“脚扭伤了?”厉苏辽蹲□,手掌握住她的脚踝,已经开始肿起来,踝骨处馒头似的。钟静竹想躲,可是抬不起脚,真疼!
“我送你去医务室。”梁池方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厉苏辽身上,这一会儿终于回过神,对钟静竹道。
“还是我送她去吧。”厉苏辽没有站起来,微微抬起头,笑眼弯弯,“T大的医务室凭就诊卡才能看病,我是这里的老师,我有卡。”
厉苏辽干脆转身,背对着钟静竹:“上来吧,你走不了。”钟静竹盯着他的背脊一阵羞涩,方峻有点看不下去了,嗤道:“矫情什么呀,刚才不是搂搂抱抱摔摔躺躺的吗?”钟静竹脸颊立刻红透了,用力地瞪了方峻一眼,才小心翼翼地趴在厉苏辽背上。
“我和你一起去。”梁池蹙了眉。“如果我没有记错,一会儿梁先生还有一段演讲。”厉苏辽背着钟静竹,身体驮着,却不影响他半点风姿,“梁先生先回去吧,盼盼这里有我。”
听见盼盼两个字,梁池的眼神微变:“我记得厉教授也有演讲。”“哦,我的演讲刚刚已经结束了。”厉苏辽轻笑,“不能现场在听梁先生的演讲,真有些遗憾。”
梁池也不再纠缠,只对钟静竹轻轻地开口:“盼盼,演讲结束了我就去医务室看你。”钟静竹觉得能在这样重要的会议上演讲必然是极大的荣幸,忙不迭地回答:“你快去吧,别迟了。”没有半点挽留的痕迹。
“医务室在这个方向。”梁池提醒道。“这边有小道,近一点。”厉苏辽面色不改。医务室其实和礼堂是同一个方向,可是为了避开和梁池同向而行,厉苏辽选择绕一点远路。
“你们俩认识?”钟静竹在厉苏辽和方峻之间转来转去,多么神似的两张脸,仔细看,方峻就是厉苏辽的浓缩版。
“哦,我们是亲戚。”厉苏辽没有明说,钟静竹却自我猜测道:“都说外甥多似舅,他是你外甥?”
“你才是他外甥!”方峻突然炸毛了,“他是我外甥,我是他舅舅!”钟静竹觉得自己被闪雷劈了一下,魂飞魄散。
厉苏辽回头,钟静竹一脸呆滞地看着他,表情很滑稽,厉苏辽笑起来:“哦,他的确是我的小舅舅。”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辈分很高。。。曾经被四十多岁的男人喊阿姨啊!这是什么世界啊!严肃点,这孩子已经不熊了,熊的你们没见过!
、16哎哟,占上风
“他…他才几岁?”钟静竹一连咬了几次舌头,才将这几个字说完。“我七岁了!”方峻仰起头,不服气地反驳,充满童真的声音。
“虽然年纪小,但是他辈分很高。”厉苏辽解释道,钟静竹还是觉得诧异,忍不住去看方峻,显然她□裸的眼神让小家伙不痛快了,方峻用小手捏了捏钟静竹的馒头脚,惨叫声坏破天际。
医务室里竟然只剩下两名在唠嗑的收费员。“厉教授,不好意思,医生他们都偷偷跑去礼堂听座谈会去了,你们先坐会儿。”视线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发现一张凳子都没有剩下,越加不好意思,“礼堂没有座位,他们都自备凳子。”
“她脚扭伤了,有没有冰敷用的袋子?”厉苏辽谦和有礼的形象在女人中间真的非常吃得开,女收费员忙不迭点头:“有的,我拿给你。”
可是她又不太清楚医疗器材的摆放,开始翻箱倒柜,办公室瞬间出现了入室行窃后的凌乱场景。
厉苏辽目光扫过一旁的小冰箱,打开,果然拿出两只冰袋,女收费员面孔瞬间着了流血了,都怪厉苏辽,衣冠楚楚的,让未婚女性抗拒的嘛!
左右一夹,钟静竹的馒头脚包在两个冰袋之间,厉苏辽的动作很温柔,一下一下很均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专业人士,其实厉苏辽自己也紧张,不敢用力,从手掌到指尖都在颤抖。
“厉苏辽,你是教授啊?”钟静竹捂着嘴,一脸我不小心听到秘密的样子。“客座教授,挂个名头而已,一年也不一定会出现一次。”厉苏辽依旧低着头,很随意地说,“因为是校友,不好意思推辞。”
钟静竹释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这人一身…不是灵魂工程师该有的杀气,怎么教书育人嘛…
“方峻,阿姨是因为你才会受伤,是不是应该向她道歉?”厉苏辽俯□,问一旁摆弄魔方的小家伙,态度温柔,没有一点威慑力。
“厉苏辽你傻了吗?我怎么能喊她阿姨?我喊她阿姨,她就成你外婆了!”小家伙门门清,非常有条有理地捋顺三人的关系。
原本钟静竹还因为阿姨两个字不爽,她明明是姐姐的啊!可是一想成了厉苏辽的外婆,立刻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笑容又回来了。
“哦,是啊。”厉苏辽竟然点头了,认同了小家伙的话。“她也应该喊我舅舅!”小家伙趁热打铁地提醒。
“为什么!”钟静竹看着两人就要拍板定论了,忍不住出声打断,“他这个年纪,他就该喊我阿姨!”
“你想和我差辈吗?”厉苏辽原本是弯着腰和小家伙说话,气势上就矮了一截,可是当下站直身体,比坐着的钟静竹那是不止高了一个头的,钟静竹瞬间气短了:“不想。”
“那我以后可喊她钟静竹了。”小家伙跳上床,居高临下地看着钟静竹,厉苏辽点头,表示同意,却忽然道:“但是道歉不能少。”
“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方峻叉腰做茶壶状,厉苏辽嘴角一翘,还没开口,方峻就败下阵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笨手笨脚。”多么没有诚意的道歉…对方是小孩子,钟静竹忍了。
“我们回去吧,家里有消肿的药酒。”厉苏辽随手将不再冰凉的冰袋丢进垃圾桶。钟静竹很想和他说这东西消完毒是可以重复使用的!“可是…梁池还没有来呢…”她小声嘟哝。
“你的任务是陪着我,我现在要去厉苏辽家里,你得跟着。”方峻自告奋勇,脖子一样,就是要同钟静竹作对。
“我现在工伤,我要请假!”钟静竹想着这个理由正好摆脱方峻,喜滋滋地给师父刘全打电话,却没想到…
“静竹啊,方教授的儿子说非常喜欢你,方教授这边一时也走不开,你负责继续照顾吧,算加班,会令补津贴。”刘全似乎很忙,抢白一番就把电话给挂了。
钟静竹扭头,方峻晃着手里的苹果,他早就打了电话了。这么小的孩子到底为什么要给他配手机啊!
“不好意思,走吧~”方峻很得意,跳下病床,迈着小腿大步往前,厉苏辽体贴地弯了腰,示意钟静竹爬上去,一回生二回熟,钟静竹果断地扑上去,竟然觉得这个背脊温暖而厚实,连心底都暖起来。
“厉苏辽,她怎么会有钥匙?!”方峻眼睛原本就大,这么一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门是钟静竹开的,就手指那么一刷,大门就当的一声开了。
“我们住在一起。”厉苏辽这句话说得很暧昧,可是钟静竹没有反应过来,还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