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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隐瞒姐姐的忌日,一来是没有想到这么巧会和厉苏辽的生日撞上了,一红一白到底不太好,况且…她藏着的心事,是一定不能让厉苏辽知道的心事。
“好,我等你。”梁池并不勉强,只沉吟片刻就答应了。两人互道了一声晚安,钟静竹就率先挂了电话,快得像是迫不及待,唯恐被人抓到一般的心虚。
这边刚刚看着屏幕熄下来,那边就响起了敲门声,钟静竹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将手机塞进枕头下面。
拍拍心口,才跳下床铺去开门,厉苏辽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大概已经洗好了碗,摘掉了围裙,白色的衬衣,胸前空空的,不禁让钟静竹幻想着他带上那天蓝色的领带,会不会好看。
“盼盼,今天你好像一直在走神。”厉苏辽看着她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胸口,笑着调侃。钟静竹被他说得脸孔微热,她才不是对他的美色垂涎,心里默默地说到。
“不是嚷嚷着减肥吗?怎么一吃完饭就躺下了?”厉苏辽继续调侃,钟静竹有点不好意思,减肥知识每个女人的口头禅而已。
“你嫌我胖了?”她哼哼地反驳。“不会。”厉苏辽笑着摇头,忽然伸手拦住她的腰肢,“这样抱着舒服,根本不用减。”
“盼盼,这周日…你有空吗?”厉苏辽的声音从耳畔透,有点郑重其事的问。“我…”钟静竹闭了闭眼睛,“约了朋友,可能有点事。”
“一整天都有事吗?”厉苏辽并不死心,退而求其次,字里行间透出的失望一点点积攒起来,竟然让钟静竹有点心酸了。
“晚上应该没事了。”到底忍不住拒绝他,其实他不明说,钟静竹也能猜到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好,把晚上留给我。”厉苏辽果然笑了,声音里尽是愉悦,竟捧住钟静竹的脑袋,用鼻尖蹭蹭她的,“可别忘了。”露出的半截手表,就在钟静竹的眼皮底下,格外刺目。
作者有话要说:有预感今天晋江还是会抽。。。
关于送分,嘿嘿,不敢去拍编辑大人,我偷偷送点吧?嘘!不过每个月也是有限制的。。。字数要够哟。。。如果有长评,嘿嘿,你们懂的!
、31哎哟,独一块
厉苏辽早上走得很急;推门进来的时候钟静竹还四仰八叉的,迷迷糊糊只记得他匆匆留下一句:“我尽量在周日赶回来。”钟静竹大概是本能的反应,嗯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等腾空而起的时候;房子里已然是静悄悄的,呆呆地回忆,才模糊地忆起厉苏辽好像已经离开了。
悄悄推开他的房间,里头果然整整齐齐的,他应该走得很急,连浴室的灯都忘了关,床头还摆着一颗袖扣;他最是注意细节,竟然会忘了一颗;旁边还摆着…那块手表,估计也是匆忙间忘记了。
钟静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脚,一步一步走到床头柜钱,伸手把那块表拽进手里,手表很有点分量,沉甸甸的,像是压在她心头,喘不过气。
周末的商场更是人声鼎沸,钟静竹心跳地很快,总有点做贼心虚似的,在店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终于还是店里的店员看见这个在店门口晃来晃去的客人,忍不住主动上前询问。
钟静竹原本心里还在做着最后的斗争,到底是厉苏辽的东西,她偷偷拿出来总不太好,更何况如今这样的行为,实属小心眼。可她就是憋着一点怀疑,就好像含着一把火,文火慢煮着心肺,焦灼而难受。
一咬牙,跟着店员往里走,一屋子的手表摆放在一格一格的玻璃橱柜里,灯光打得恰到好处,处处透着精致,钟静竹不仅有点揪心的后悔。
“您是需要女表还是男表,还是对表?”店员声音很甜美,多少能博得客人的好感,腾起购买欲。
“我想买这款。”钟静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手表掏出来,摆在柜台上。店员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拿起手表反复翻看,最后歉意道:“不好意思小姐,这款不是公售的,应该是客人自己设计的定制款,仅此一块。”
“定制的?”钟静竹意外,心里头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脑子里嗡嗡地响着。店员错把钟静竹的失神当做失望,安慰道:“不过如果您还需要制作第二块,可以携带这块表的发票和定制合同过来,只要证明是设计者同意的,我们就可以帮您制作第二块。”
“谢谢。”钟静竹讷讷地点头,转身就要离开,被店员唤住:“您的表!”恍然发现手表竟然落在了柜台上,连忙抓起来塞进口袋里。
定制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是不是说明这块表是乔乔送的,她是送给心上人的,又是不是说明厉苏辽就是她的心上人呢?
钟静竹回忆起第一次和乔乔见面的场景,她叩击厉苏辽的车子,钟静竹还以为是认错了,现下看来,她一定是认出了厉苏辽的车子才会过来打招呼,却不想遇到了她。
那么在乔乔眼里,她算什么?是不是和她一样这么介意,还是觉得她不值一提,又或者厉苏辽根本没有在乔乔面前提过自己?
昨天厉苏辽提到手表,那么自然的表情,就好像再正常不过,他那么聪明的人,乔乔如此明显的钦慕,他总不可能感觉不到,他又是怎么想的?
一时间脑子里纷繁错乱,原本和厉苏辽循序渐进的感情,忽然多出一个乔乔,让她措手不及。又或者…其实乔乔和他才是旧知,他们甚至挂着一样的核桃,要亲昵到如何的程度才会佩戴一样的东西?宛若情侣。
这一刻,她突然开始怀疑厉苏辽的心,原本才有点确定的感情,猛地就动摇了,就因为那个甜美得像是小仙女似的乔乔,她总笑得那么甜,眼神清澈,心无城府的模样,一点也没有敌视的意思,或许真的不知道吧?她不会说话,这样我见犹怜的姑娘,任谁都不舍得去伤害她吧?
回到家里,将手表摆放回原来的地方,蜷缩在沙发里发呆,电视里放了什么她根本一点也没有看进去,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她一震,视线扫过去,是梁池,心里一松,又有点失望。
“不用刻意打电话提醒我,我不会忘的。”大概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她语气有点冲。“我只是想问问,宁兰最喜欢的话,是不是栀子?”梁池那边语气轻缓,“我想订花,又不太确定。”
“是栀子。”钟静竹一愣,有点尴尬,“不用订花,去墓园的路上有不少花店,顺道就可以买。”
“那好,明天我们一起去买。”语气有几分释然。“还有别的事吗?”她耐下性子问道。“没有了。”梁池大概能感觉出钟静竹言语间的不耐烦,叹了口气,“明天见。”
“明天见。”钟静竹将手机从耳边挪开,按下去的屏幕角落有个红红的标准,表示有一个未接电话,她连忙翻出来,竟然真的是厉苏辽的,一时盯着屏幕,有点呆滞。
还没有片刻,电话跳动起来,厉苏辽三个字更加真切地浮现在眼前,大概是刚刚的电话没有打通,他再次拨过来。
“盼盼?”那么熟悉的声音,可是这一刻,钟静竹觉得有点陌生,如果没有看到来电显示,几乎辨不出来,“刚刚在打电话?”
“恩。”她有点冷淡地应了一声,可能是看不见表情的,厉苏辽并没有感觉到钟静竹情绪有什么不对,笑着询问:“吃晚饭了没有?”
“还没呢。”她忽然才发现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别吃方便面了,”厉苏辽仿佛对钟静竹的懒散了若指掌,“我给你叫了外卖,六点半会到。”
她确实打算煮一碗方便面凑合过去就算了。忽然觉得不痛快,凭什么厉苏辽几乎是将她捏在五指山里,而她,却半点不知道厉苏辽的事情,这未免太不公平!
“如果一个人觉得害怕,就把客厅里的灯都开了。”厉苏辽知道她胆小,半是调侃半是关心。
“嗯。”她继续冷淡地只给一个字的回答。厉苏辽终于感觉出她的情绪不高:“盼盼,是不是不太高兴?”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她僵硬地否认。“那早点休息,”毕竟隔着电话,虽然觉得不太正常,厉苏辽也无可奈何,“我明天就回去,等着我。”有点像是承诺,却在钟静竹心里投下一块巨石般。
她险些忍不住去质问他乔乔的事情,咬着嘴唇,刻板地吐出:“再见。”就匆忙地挂断电话,大口大口地喘气。
钟静竹一贯是忍不住的性格,心里放不住事情,恨不得立刻将疑问抛出来,可是这一次,她却咬着牙忍下来了,毕竟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外卖不过片刻就到了,送外卖的是个小姑娘,三菜一汤,对她一个人来说,有点浪费,却都是她爱吃的菜,细致到加不加葱蒜都交代得很清楚,钟静竹忽然觉得没什么胃口了,再好吃也比不上厉苏辽做出来的菜味道别致。
晚上没睡好,最大的问题就是脑袋疼得一抽一抽,黑眼圈越发向国宝看齐。钟静竹才刷着牙齿,忽然手机响了,是梁池。
“盼盼,起来了没有?”挺梁池的声音,仿佛他神清气爽,心情也不错。“我马上下去。”她喊着牙刷,一嘴的泡沫,口齿不清的。
挑了件深色的外套,毕竟是去姐姐,穿得太鲜艳显得不够尊敬,钟宁兰在她心里,一直有着难以言喻的地位。
下了楼,梁池竟然很默契地也穿了一身黑衣黑裤,两人不仅肃穆,也很般配。“路出小学,发现这家包子店还在。”梁池递给她两个包子一罐酸奶。
小学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包子比从前小了,估计也贵了,只是馅料没变,一样好吃。钟静竹狠狠地咬了一口,算是补偿昨天没怎么吃饱的肠胃。
墓园在城郊的城郊,位置不是一般的偏僻,沿途的店面越来越少,可是花店却真的不在少数。钟静竹担心再过去或许真的没有店铺了,随便挑了一家打算把花买了。
花店里以菊花为主,毕竟这一路基本都上去墓园的。老板娘正在给花洒水,花瓣挂着水珠,可以让它们看上去更新鲜一点。
“老板,有没有栀子?”钟静竹走进店里。“有的有的,你们真是来对了,这一路的花店,就数我们家的花多,到别家或许还真没有栀子呢。”老板娘吹嘘道,放下水壶,去里面拿栀子。
“要几支?”老板娘询问道。钟静竹也不知道,扭头看向梁池,他沉默了一会儿:“宁兰如果能活到现在,应该27岁了,那就要27。”
老板娘到没有吹牛,包装的手艺很好,一束栀子扎得很漂亮。梁池接过那束花,极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接待一位大客人,Orz。。。所以停一天,周六继续~慢慢地产生矛盾。。。PS:海岩奶绿真好喝。。。从微胖界奔向大胖界!
、32哎哟,那一夜
到达墓园的时候;阳光正大,墓园的环境很好,每一块墓碑左右都摆着一棵小松树,被日光这么一晒,竟然从绿茵茵微微变成了金色。
钟宁兰的墓挺靠里面;却是在很高处;两人踩着台阶往上走;钟静竹最恨爬楼梯;此刻却一声不吭;与其他扫墓的人擦身而过;偌大的公墓,像个缄默的老人。
墓碑上的钟宁兰看着比当下的钟静竹还要小几岁,青春飞扬;嘴角挂着的笑容,虽然彩色照片已经脱了色,可依稀辨出旧日的风采耀人。
心跳一下一下的沉闷,钟静竹觉得胸口疼得厉害,几乎不敢直视照片里的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钟宁兰或许如今该是站在最顶级的舞台上光芒四射的,而不是躺在一个小小的铁皮盒子里,孤独地面对风吹雨打。
她是有备而来,带着小小的桶,从墓园门口打了水,要给钟宁兰的墓碑清洗一下,虽然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