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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拦在前面的血缘亲情。
苏暖不想去看蜷着身体颤颤发抖挣扎的宁儿,撇开眼就听到陆暻泓冷淡的声音:“我不希望你一再让我重复一句话,给她把绳子解开。”
正兴致高昂地和兄弟逗着宁儿的贵哥,轻蔑地瞄了眼陆暻泓,便走到苏暖身边替她解起绳子,一边解一边呵呵地和苏暖搭话:
“我说地上那个病怏怏的女人和你挺像的,要不是我看到她和姓南的那个女人一伙的,我都要怀疑你们是不是姐妹了。”
这句话听在知情的三个人耳里,怕是一种凌厉的讽刺,苏暖看了贵哥一眼,在她的双手完全恢复自由后,摸着手腕点点头:
“你怀疑得没错,她的确是我的妹妹,同父同母的妹妹。”
苏暖无所谓地笑了下,因为靠得太近,贵哥几乎能嗅到苏暖身上散发出的清幽香气,并不是香水所致,让他把持不住地凑过去,苏暖迅速地往边上退开。
一股强劲的力道拽住苏暖稳稳地将她往后一扯带入安全地带,苏暖甫一抬头就看到陆暻泓正抬脚狠狠地踹倒了对她动手动脚的贵哥,脸色冰冷阴沉:
“看来我的话你还没挺清楚,那我只能让你好好长长记性了!”
贵哥还真没料到本来受钳制的陆暻泓竟然会突然动手,下手重得让他感觉一条肋骨被踹断了,当着这么多弟兄的面顿觉脸面尽失,狼狈地爬起来怒喝:
“敢踹我,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兄弟们,给我废了这小子!”
话音未落,车间的铁门发出一阵巨响,只见那被贵哥派出去放哨的其中一个男人踉踉跄跄地跑过来,脸上已经挂了彩,说话也不利索起来:
“贵……贵……贵哥,外面……外面好多兵往这边靠近啊,老五说……说去看看就没回来了,贵哥,怎么办……”
贵哥脸色骤变,就连另外几个亵玩着昏死的南简心和逗弄着宁儿的流氓也都忿忿面露害怕,都朝贵哥聚拢,哪还有刚才嚣张的气焰。
“好你个小子,竟敢诓骗我们说一个人来没有报警,妈的!”
贵哥龇牙咧嘴地一阵懊恼,使劲扯了几把短短的头发,来回踱步几遍,指着护住苏暖站在那里的陆暻泓愤怒地咆哮,他算是着了这个男人的道,难怪刚才那么配合,又是下跪又是给钱的,原来他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等救兵!
陆暻泓看着这帮男人焦虑恐慌的额神色,面色平静得不起波澜:“我只答应你们不报警,没有应允你们不去部队里抽调人手。”
这话直把贵哥气得跳起脚来,尤其看到陆暻泓嘴角的一抹冷笑和眼底闪过的不屑,更是无法淡定下来,随手抢过同伙手里的钢管冲过去砸向陆暻泓。
不管苏暖是不是个女人,看到有危险朝自家的男人靠近,她本能地想去护住他,结果陆暻泓却是将她往旁边一推,把她推到了角落的阴暗处。
在那些男人一拥而上之前,他迅即地冲上去一把扣住贵哥的手腕,动作敏捷地往一边一扭,在贵哥杀猪般的痛嚎声里夺过那根钢管,然后又是一脚踹翻了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贵哥。
苏暖还是第一次看到陆暻泓的身手,她一直以为陆暻泓只是那种文弱书生,顶多平日里锻炼锻炼身体,哪会知道他打起架来也一点不含糊,不禁瞠目结舌。
空旷的车间内夹杂着辱骂声,挣扎碎裂声,重物砸击肉体的声音,场面一时间紊乱得不成样子,虽然陆暻泓也没少挨打,但他很快就打得两个倒地不起。
苏暖也听到车间外隐约想起犬吠声,担忧稍稍减缓了不少,但仍然不放心地盯着陆暻泓,眼角瞟到不远处有根棍子便想过去拿来傍身,结果刚走两步腿就被人拉住,一低头竟然是瑟瑟发抖的宁儿,她头发的帽子已经掉了露出光裸的头皮。
“放开我,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
苏暖低声呵责,有些许月光透过车间上方微微敞开的窗户里照进来,她看到宁儿死灰的脸色还有涣散的眸光,心有点发凉,抬头看了眼陆暻泓双手握紧。
可是宁儿却没有放手反倒是握得更紧,困难地抬起头,看着苏暖脸上的焦急扯了扯嘴角,喘着气一字一字地慢慢说道:
“姐姐,你说要是……我们一起死了,咳咳,姐夫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苏暖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但也察觉到宁儿身体的不对劲,只能咬着牙道: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为什么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快放开我!”
“为什么?”宁儿低头喃喃自语,突然仰着脸仇怨地瞪着苏暖,沙哑的嗓音响起:“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他才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他才会不要我的……”
只是宁儿的疯癫还没发完,苏暖一巴掌已经甩在她脸上,蹲下身扯着她的衣领:“如果我是陆暻泓,我也不要你,愚蠢自私的爱要来有什么用!”
宁儿猝不及防地被苏暖打中,气得眼里冒火光,虽然她已经面色苍白得像个鬼,依然想抬起手反击,却被苏暖一把抓住,狠狠地甩开:
“你恨我抢了属于你的东西觉得委屈,那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句话,能说出口的委屈不算委屈,我所遭遇的像你这样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公主永远不会明白!”
苏暖云淡风轻般地一句话说完,便不再理会眼角还挂着泪滴的宁儿,刚站起身来,车间外头便是一阵大响动,“哐当”一声,车间的门从外头直接被打开。
苏暖一转头就看到夜色下蜂拥而进不少身着迷彩服做过掩饰的侦察兵和武警,一致地将枪对准那群围着陆暻泓的男人,而那些男人也立刻配合地丢了手里的钢管,一脸的茫然加惶恐,他们知道自己真的惹错人了。
流氓都抱头蹲到角落不敢轻举妄动,苏暖看到陆暻泓随手将钢管扔在一边,他的脸上有些伤口,嘴角也青紫了一块,渗出一点点的血丝,她跑过去想查看他的伤势,陆暻泓却兀自走向捂着手腕哭爹喊娘的贵哥。
接下来发生的事在侦察兵和武警看来有些出乎意料,然而在苏暖眼里却是情理之中的,只见陆暻泓一把揪起贵哥,一拳又一拳地狠狠砸在他的脸上,他的口里和鼻里不断地涌出血来,可惜陆暻泓却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目光阴森得可怕,一旁的武警侦察兵却好似没看到般都不出来阻止,都觉得这个贵哥是自作自受。
“我已经投降了,你怎么还打我,救命啊!你们这些官兵干嘛的,还不救我!”
苏暖抱住陆暻泓再次举起的拳头,一边摩挲着他红肿起的手,一边把他往旁边拖了两步,而贵哥则软软地从陆暻泓身上滑倒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别打了,要是出人命了怎么办……”
陆暻泓却倏然回身拥住了她,双臂不断地收紧,没有说话,滚烫的呼吸全部喷洒在她的后颈上,苏暖身体一颤,也紧紧地环抱住陆暻泓,她感觉到陆暻泓的不安,并且因此而感动而心酸,这样一个男人为了她真的敢单枪匹马地来!
“小暖,小暖在哪里?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
车间门口匆匆走入一道挺拔的身影,苏暖转头望去,看到瞿弈铭脸色焦急地由警卫员跟着走过来,与此同时不知是谁惊讶地喊了一声:
“这位不是瞿家过世的三小姐吗?怎么在这里?”
第九章 真正的释然
“你们不用担心,病人全身虽然有多处外伤,但万幸的是没有伤及心肝脾肺,就是后背因为受过硬物的重击需要留院观察些日子,其他倒没什么大碍……”
急诊室门外,医生公式化的诊断结果还没说完,苏暖便急匆匆地推门而入,泰伦斯和乔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将视线投向走廊椅子上的高跟鞋上。
“陆部竟然偷偷地动用关系去部队抽调了侦察兵,倒是我们想得简单了。”
泰伦斯双手插袋靠在墙边,望着还在晃动的房门,眼中闪过温柔的笑:
“乔,你可以准备红包喝喜酒了。”
乔看了眼泰伦斯,了然地抿嘴笑着,在医生准备离开前,叫住医生嘱道:
“医生,如果过会儿有人问起里面病人的伤势,你就拣严重的说。”
面对医生的不解,乔刚想解释一下,泰伦斯便拦住了刚要进急诊室的护士,拿走了她手里要为苏暖处理脸上伤口的医药品:
“这些也缓缓,等人都到了你再进去帮她上药。”
苏暖撩开惨白的垂帘就看到坐在床边的陆暻泓,他正低头扣着衬衣扣子,苏暖望过去正好瞧见他衬衣下的白色绷带,陆暻泓听闻了脚步声也默契地抬起头。
素来精致明晰的五官有些擦伤和淤青,鼻梁上的那副眼镜眼镜已经不知所踪,隐藏在镜片后的深邃瞳眸望着同样脸上挂彩的苏暖,一拧眉头:
“怎么没让人帮你处理脸上的伤势,护士呢?”
苏暖这才想起自己疼痛的双颊,而陆暻泓的视线下移,停留在她光裸的脚上,眉头皱得更紧,从床沿边站起,蹲在她的脚边,伸手触摸她的脚趾头。
苏暖低头才发现自己没穿鞋,而且右脚还流着血,她想起刚出车间时,她紧张陆暻泓的伤势,怕不能和陆暻泓同一辆车,就踢掉了鞋子,匆匆跟着他上车。
刚才不觉得,现在安静下来才察觉到伤口的疼痛,当陆暻泓的指腹触碰到她时,苏暖忍不住地倒退想避开他的动作,企图减轻痛楚。
陆暻泓却不准她逃开,起身迅即地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当他弯腰时苏暖听到一声细微的抽气声,她本能地抚上陆暻泓的后背,只隔着衬衣摸到厚厚的绷带:
“你应该等侦察兵部署好,制定详细周密的营救计划再来的,我当时好怕你会出什么事,那样就算救出我也没什么意思了,如果要拿你的生命安全做交换。”
一只小手如羽毛般轻轻扫过他的后背,陆暻泓抓过来吻了吻她的手指,没有当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蹲下身察看她的伤口,片刻之后才抬起头看她:
“你是我的妻子,也许你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等不起,没多一秒的等待我就会多了一秒失去你的可能,况且我并没有鲁莽到真的一个人去。”
苏暖俯视着陆暻泓嘴角微翘的笑意,也倾过身抱住了陆暻泓,将脑袋埋在他的颈间:“为了表彰你英雄救美的大无畏精神,我决定立刻马上为你生个宝宝!”
陆暻泓蹙了下眉头,对苏暖过快的思维跳跃怔愣了会儿,待回过神,脸上虽有欣喜的愉悦,但也显得不自在的尴尬,看看紧闭的房门,别扭地轻咳一声:
“行是行,不过刚才打架消耗了不少体力,再加上背上有伤,我担心……等会儿心有余而力不足……”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他已经很配合地起身抱着苏暖就要往床上倒去,苏暖有些不明白陆暻泓的言行,待明白过来人已经被压在身下,不禁窘红了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等你伤好后再那个……”
苏暖的解释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陆暻泓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嘴,天已经亮了,晨曦从病房的窗口射进来,落在这对劫后余生的男女身上……
急诊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紧接着一道焦急的问候声过后是几秒的安静,随即响起的是重重的关门声和惊讶的道歉声:
“啊……小弟你继续忙……二姐不知道你在……咳咳,二姐马上走!”
苏暖晕晕乎乎中听到陆暻凝的声音,立刻清醒过来,蓦地伸手推开陆暻泓,也忘记了他还是伤病员,理了理头发下床,身后的是陆暻泓黑沉的一张脸。
“我……去看看谁来了,你先休息。”
苏暖全身肌肤都发烫得烧红,随便找了个借口便逃之夭夭,徒留下因中途被打断好事的陆暻泓忿忿地抡起一个枕头往地上砸去,一脸的欲求不满。
苏暖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口围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