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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收获命运。
所以顾凌城这一巴掌不代表什么,不过是让她重温过去的挨揍的感觉,不过是曾经是女人现在是男人那样的区别。
苏暖清冷地笑着,笑得眼泪流出来。
“你为什么要笑?我很好笑吗?”
顾凌城攥着她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感伤,就像是一个音域丰富的戏子,目光沉敛了浮动的波澜。
他夹着她的肩膀,提起了她,她的脚离开地面,她的脸感觉到他的呼吸:“我也觉得自己很可笑,可笑到以为你真的会心甘情愿回家。”
苏暖转开了脸,她紧紧闭着眼睛,双手始终没有松开那份文件,即便要承受顾凌城的滔天怒火,她亦不胆怯地战票,只是抱紧了手里的文件。
“你听到了吗?不要做出这哥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要是说我爱你,你会不会拿它当做我的软肋,要我做些可笑的事?”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事情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你知道我是一个无法爱人的男人,现在无论我怎么欺骗自己,也还是发现自己在爱着你。”
他笑起来,冷冷的,甚至这场告白也冷冷的,苏暖却没听进去多少,即使听进去她也不会当真,她自始至终都认定:顾凌城不爱苏暖,不爱!
不爱一…这两个字刺痛了他的心脏,他怎么可能不爱,怎么可以不爱她?
“你知道我是个魔鬼。”他说,“魔鬼不伤害别人会死的。这是天性。”
他残忍地笑着,然后毫无预兆地紧紧扣住她的下巴:“暖暖,我要伤害你。”
他始终从容不迫,始终气息平稳,他所有的话,说出来都毫无情绪,毫无温度,即使是暴怒的顾凌城,也始终面带深邃的笑容,夹杂着阴鸷的怒气他好不怜香惜玉地扯着她走出书房,顶开卧室的门,顾凌城将她推倒在床上,苏暖从怔愣中回神,顾凌城已经欺身而上,他死死拽着她的胳臂,墨色的眼睛里跳跃着难懂的火焰,依稀,那火焰会将所有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放开我,我没答应你这也是交易的内容!”
话音刚落,苏暖就觉得腰际一紧,顾凌城强迫着她紧紧贴在他的胸前,苏暖死命地挣扎,却敏锐地感觉到顾凌城因为欲望而发生变化的某部位正抵着她的小腹。
他的呼吸忽急忽缓,却是越来越炽热,听到苏暖的命令声,顾凌城抿紧了唇线,不答话,只是俯低身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香颈。
他身上清清淡淡的烟草味道彻底包围了苏暖,苏暖也越加地清醒和恐慌,这不是陆暻泓的味道,陆暻泓从来不抽烟的。
“顾凌城,别让我恨你,放开我!”
苏暖奋力地挣扎,白皙的脸庞骤然失色,她拼尽力气推开稍有松怠的顾凌城,顾凌城始料不及,一个重心不稳,被她推翻跌坐在床沿上。
顾凌城看着苏暖匆忙中下床,跌倒在地板上的狼狈样,她颤抖的双肩却引不起他的联系,因为他没忘记那份被她一直死死抱住的证据文件。
那份文件时刻提醒着他,这才是她愿意回来的原因,不是因为爱他,是因为另一个男人的安危才勉强自己来到他为她塑造的这个家里!
苏暖还没跑出卧室便被顾凌城轻易地抓住,他的双臂犹如铁箍紧紧地圈住她单薄的身体,往床上一带,自己高大的身体便压制住了苏暖欲逃跑的行为。
裤袋里的手机因为剧烈的反抗而掉落在床上,触屏被点亮,是那张她和陆暻泓一起合照的大头贴,苏暖别开脸,不敢去看照片里陆暻泓的眼睛。
她是属于陆暻泓的,就如同陆暻泓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这样的甜蜜幸福,绝对不要被破坏、被玷污,如果被印上一个污点,幸福便不再是幸福。
“放开我,放开我……”
不论她是踢打还是恳求是唾骂,顾凌城都丝毫不为所动,他禁锢着她的双腕,注视着手机屏幕上相依而笑的两人,轻描淡写地微微一笑:“苏暖,游戏规则由我来定,既然游戏开始了,你以为你还有全身而退的道理吗?当初是你自己答应的,就该心甘情愿接受一切现在和将来要发生的事!”
他不再理会她的反抗,像头愤怒到极致的雄狮,苏暖被他强制性地扣在床上动弹不得,他将苏暖奋力捶打着自己的拳头牵制住,一手放到她的头顶上方。
另一只手无情地撕裂她的衣服,瞳眸中幽冷的欲望啃噬她的身体,并不枉热,也无激情,一切冷冷清清,他只是要惩罚她,惩罚她的三心二意!
她的上衣被他撕得犹如一块抹布,下身的紧身铅笔裤却依然穿得好好的,当他低下头去解开她的裤扣时,她却不再惊慌失措地叫喊或是踢打他。
空气似乎也凝滞不动,周围笼罩着可怕的低气压,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可惜,他却没有继续下去,当他抬眸看到她失去生气的死灰瞳孔。
她的眼角渗出大量断了线的珍珠般的泪水,她任由他为所欲为,静静地闭上眼,停止了反抗,就像是个残破的娃娃,死气沉沉地躺在他身下。
苏暖并不怕死,她只是怕陆暻泓会出事,也怕陆暻泓不再要她,可是如果因为这样就不要她,她也无话可说,她会从此走得远远的,不再奢望爱情“如果我答应了你,你是不是会履行你的承诺,如果你再言而无信,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顾凌城,仅此一次,从此你我各不相干。”
她的脸苍白得吓人,唇瓣被紧紧地咬着,有血液流出来,她的眼圈内仿佛有流不尽的泪水,蕴藏着无尽的绝望和残碎的嘲讽。
“他有那么好吗?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就像个出来卖的荡妇,苏暖,他陆暻泓值得你这么为他吗?”
顾凌城看着她,他的眼睛充满欲望,然而依旧冷清而空洞,他挨近她的耳际,滚烫的带着浓烈情欲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鬓边:“你把自己给了我,还可以再回到陆暻泓身边吗?”
“如果……如果他真的因此而不再爱我了,那我就离开,我本来就是一个不会爱的人,再失去一次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我也不会原谅你顾凌城。”
她艰难苦涩地开口,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笑,他看着她,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看上去有多么美,多么魅惑,即使脸上的伤痕也成为她美丽的一部分。
周身闪着光泽,因她义无返顾的勇气和他的欲望交织而成的妖娆,让她看上去像一团烈焰,顾凌城觉得仅仅看着她,就难以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不等等他,他不过是迟钝了一些,自我欺骗了太久,她怎么就不等等他,也许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八年,八年的纠缠,是他错过了吗?
爱情不过就是一场随遇而安,又有什么好执着的,没有几个女人能守着像他这样的男人爱上八年,他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错失了繁花盛开的最美季节。
顾凌城沉默了所有的动作,他在口中模糊低喃,听不出一个音,然而却有种痛到骨子里的铭刻和灼伤,苏暖看不到也听不到,因为她想的只有一个陆暻泓。
苏暖紧闭的眼皮上灼热的一滴液体,然后转凉滑过她的眼睫,她似乎感受到一阵湿咸。
她发现本压在她身上的力量消失,幽幽地掀开眼,只看到落地窗前的那道背影,她看见顾凌城捡起那个深蓝色的文件夹,他疯狂一般地撕裂,撕裂,然后漫天飞扬,雪白的碎片落在她的头发上,裸露的肌肤上,听到他冷漠的嗓音:“这是你要的结果,现在满意了吗?”
苏暖顷刻间安静下来,怔怔地看着那些纸片,安静得像一个国度,一个四季降雪的国度,这个时候房间里响起熟悉的铃声,苏暖的手机。
那是谁打来的电话,没有人去关心,因为他们心知肚明,苏暖抓起手机抱在怀里,她努力遮掩住暴露的身体,跑出了卧室,跑下楼,跑出客厅,跑过庭院。
她站在凤凰花树旁边,眼泪潺潺滑落,手里孜孜不倦震动的手机,看着上面的号码,苏暖破涕而笑,一边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一边按下接听键。
“我在家里看电视呢,嗯……别担心我……”陆暻泓的声音有些疲倦,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审讯,即便此刻打这通电话身边也会有监听的人,苏暖努力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望着那大片的凤凰花笑笑:“你快点回家吧,我等你回来,会一直等着的,所以不要在外面待太久……”“好,我很快就回去。”
苏暖听了陆暻泓的许诺,本紊乱的心绪逐渐得到了抚慰,她挂断电话,内心一片感激,只要陆暻泓没发现她的异常,一切就会过去。
转头看向别墅的二楼,一个阴暗的角落,顾凌城是不是真的决定放弃拿出那些所谓的证据指控陆暻泓?
一一一一《新欢外交官》一一一一
陆暻泓站在那里,挂断了手机。
“陆先生,苏暖小姐刚从顾凌城的公寓出来,貌似一衣着不是”…”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一样撺掇在他的心里,他终于无法忍受,手里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在地板上,破裂的声音清脆而刺耳,他转身走出别墅的卧室。
当他站在他们一起亲手布置的卧室里,听到她在电话彼端说,她正在房间里看电视,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心痛得无法呼吸”。
大傻瓜,为什么要骗他,难道她觉得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需要她为了他放下尊严去祈求顾凌城吗?
陆暻泓笑起来,笑得胸口收缩,他蹲在地上,只是呵呵地笑着,心中一片荒漠,只是想笑而已,他觉得没有关系,即便是再优雅的人也是可以这样笑的。
一一一一《新欢外交官》一一一一
苏暖打开别墅的门,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她坐在玄关处,深深吸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打算忘记在a市发生的一切,刚起身就看到了客厅沙发上的陆矇泓。
墨黑的清爽短发,纯白的顿衫,随意的深蓝色休闲裤,清淡却温煦的笑容,深情而专注的目光,就像无数个独自入眠后看到的模样,似真实,又似梦幻……
就像曾经在诗集里看到过艾米莉所说的一句话:等待一小时,太久;如果爱,恰巧在那以后:等待一万年,不长:如果,终于有爱作为报心,一浓郁的喜悦恍若断壁上的瀑布瞬间轰然而下,天地间一片静谧,苏暖静悄悄地凝望着他,害怕一旦出现大的动静陆暻泓就会像泡沫一样消散了。
陆暻泓已经走到玄关处,他俯低身,英俊明晰的五官在她的瞳孔里放大,苏暖试探性地伸出手,清楚视线里惦念了无数次的脸庞,有些哽咽的欢喜她微凉的指尖是暖暖的温热,真实的存在,不是冷冷清清的空气,也不是午夜梦回时黑暗里的幻影。
“陆暻泓,你回来了,真好 ”
她还没站起来就扑进了陆暻泓的怀抱,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猫,再次见到了温暖的归宿,紧紧地环住他的腰际,用脑袋蹭着他的胸口,喜极而泣。
“傻瓜……”
陆暻泓轻叹一声,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然后圈住她日益消瘦的身体,拍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抚,琥珀色的眼眸里是浩瀚皎洁的月色。
“我不是说过,乖乖在家里等我,哪儿也不要去吗?”
陆暻泓的低柔责备的声音像一曲最动听的钢琴曲,然而苏暖听后浑身一僵,短暂的喜悦过后,错愕的惊慌一闪而过在脸上,她意识到了什么,抬手去摸嘴角。
然而陆暻泓好像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只是把她搂得更紧,苏暖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她看看玻璃橱窗上自己倒映的样子,除了脸颊还有些肿,别的都还好。
苏暖还是有些心虚的,她担心陆暻泓问起她去了哪里,然而陆暻泓却没有追究她的行踪,好半天,她就这样贴在他怀里,真切地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