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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了我只是借一下,你有必要这么较真吗?”
“有谁会把一叠人民币借给一个不熟悉的人吗?”
苏暖瞪着陆暻泓举到她面前的标签,看到上面一串数字,顿时觉得眼花缭乱,无可奈何却又异常愤慨。
“难道要我脱光了走出去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你!”
苏暖气得发晕,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口的呼吸,想要冲散大脑里淤积的愤怒,而陆暻泓却恍若无事人站在一旁。
忽然间,她觉得昨晚的何小姐是幸运的,她只是被打击了一句,而她自己呢,现在在饱受的是心灵上的摧残,灵魂上的荼害。
“你最好乖乖坐在这里,在我出来之前。”
陆暻泓咸咸淡淡地说完,便走向卧室,苏暖怒视着他颀长的背影,却做不出任何应景的举动,她不知道的是,连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都斡旋不过陆暻泓,更何况是她?
陆暻泓回到卧室关上门,他身上穿着v领羊绒衫和黑色的西装裤,他推开试衣间前的全身镜,他只是瞥了眼镜子上那个清雅冷情的男人,便走了进去。
他套上了一件和西装裤同色的西装,没有换上衬衣和领带,戴上手表打算离开,却在注意到衣柜下方一个未完全推拢的抽屉时,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地蹲下身,视网膜上倒映出的是一件素淡的格子衫,他的视线轻轻地掠过,还有一条脏乱的牛仔裤躺在里面,他往门外瞟了一眼,神色未变,然后优雅地关上了抽屉。
陆暻泓拔下抽屉上的钥匙,他环顾了一圈试衣间,眉心一皱,思忖了几秒,最终将钥匙搁置在了衣柜的顶部,然后,转身出了卧室。
“你要干什么?”
当陆暻泓突然低俯下身,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时,苏暖不可遏止地惊呼,并不是她定力不足,而是她很难想象,前一刻还势如水火的两人,下一秒怎么就亲密如斯了!
陆暻泓低头冷冷地盯着她,却因为她的挣扎而抱紧了她:
“去买衣服。”
----《新欢外交官》----
两个人坐在车里,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却也没谁感觉到不自在,陆暻泓专注地开着车,苏暖则闭眸倚靠在窗边。
他们本来都是善于漠视别人的人,却因为彼此而使内心坚定的力量摇摇欲坠,只是各自还未自知,否则此刻也无法这样安分地坐在一块。
车子忽然一个转弯,因为惯性苏暖的身体向另一边倾倒,却在倒下去之前,她睁开了眼,过于清明的眼眸没有丝毫的混沌。
她刚才并没有睡着,她望见后视镜里的那张英俊脸庞,忽闪了下眼睫,当车子在拥挤的十字路口停下时,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陆暻泓。
“你结婚了?”
她清淡的声音淹没在此起彼伏的车鸣声中,恍若烟花陨落后残留的绽放声,弱小却无法去忽视。
陆暻泓看向车外的红绿灯,然后又回转了视线,他看见苏暖脸上淡淡的疑惑,带着一点点明显的介怀,他的眼睛停留在她淡薄的粉唇上:
“那很重要吗?”
“我不想和已婚男士或是将婚男士牵扯不清,尤其是像你这样身份的,你这么聪明,应该清楚女人的嫉妒心,我不想因此而卷入一场纷争之中,成为无辜的牺牲者。”
陆暻泓看着她那双静默的凤眼,即使安静下来,也掩饰不了那份独特的妖娆美丽,他因为她眸底细微的情绪变动而凝神,然后他听到了车笛声。
他没有给出回答,而是启动了车子,轿车驶入地下隧道,沿途的风景被昏暗取代,轻微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充斥在两人之间。
苏暖没有等到答案,也没再逼问,只是靠回了车窗上,她听到自己短发随着疾风悉悉作响,她呼吸着冰凉的空气,放任自己的身体不断地降低温度。
她想起两年前她处理第三者的方法,她给出了一大笔钱,却没有用手段去折磨怀孕的尹瑞晗,父亲得知后训斥她妇人之仁,没有斩草除根。
回忆起往事,苏暖低头轻轻地为笑,脸色平静,带着一点清冷的嘲弄。
斩草除根,如何斩,又如何除,如果顾凌城的心本来就不在她的身上,她斩草除根有用吗?
有时候她会思考,要不是父亲在知道后没多久就锒铛入狱,他是不是会替她除去尹瑞晗,还是冷眼旁观,任由她被小三踢出局成为下堂妇?
父亲对她总是选择沉默,小时候的她努力追赶着父亲的脚步,跌倒了迅速地自己爬起来,继续追上去,因为父亲不会回头,她害怕被丢弃。
但她相信父亲是爱她的,不然不会在知道她活不过三十岁时,那么焦虑不安,彻夜未眠,父亲的爱太深太沉,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
父亲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他深爱着她的母亲,却没有挽留那个女人义无反顾离开的身影,碧水青山,并不是那个女人想要的未来。
二十几年,他一直被绝望的爱折磨得发不出声音,怎么还有力气对女儿说出爱。
她的母亲,听说是一个格外美丽的女人,有自己心爱的男人,却被家人逼着嫁给了父亲,生下了她之后,最终忍受不了穷困的生活,选择了逃离。
----《新欢外交官》----
车子重见光明,陆暻泓望着两旁疾速倒退的风景,视线却无法越过身边的她,她闭着眼,好像睡着了,白皙的脸上流淌着淡淡的忧伤。
他不知道她为何总会有那么充盈的悲伤,尽管他几乎知道关于她的所有事,知道她因为小三介入而终止的婚姻,知道她憎恶着第三者这个名词。
在他弄明白内心那无法被他自己解读的心事前,他刻意将她留在身边,却没料到,再一次因为她,扰乱了自己的神魂。
他开始茫然,而她依然一片坦然寂静。
他们之间的静默忽然掺杂进忧郁的色调,陆暻泓的手握着方向盘,目光平视着前方,他慢慢地减下速度,轿车停在了路边,周围是繁华的市中心。
“没有结婚,也没有结婚对象,我一直是单身,所以,你没必要顾虑那么多。”
他迟来的解释很简洁,却容易令人产生误解,苏暖看向他,却不期然地撞上他的双眼,虽然沉静却蕴含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情绪。
他的视线让她莫名紧张起来,苏暖避开陆暻泓的凝视,她感到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她抿唇微笑,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那你现在带我去买衣服吧。”
陆暻泓忽然看到苏暖红红的脸,有些诧异,于是拧起了眉头:
“你干嘛脸红?”
苏暖局促地偏过头,在看到陆暻泓微眯合的眼眸时,目光扫过他精致明晰的五官,面颊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开来,像一朵花嫣然。
“你别乱想,脸红只是我的习惯,绝对不是因为害羞!”
她眨了眨眼睛,清澈羞涩的凤眼里,氤氲着娇媚的风情,陆暻泓将之尽收眼底,他的唇角轻轻地勾起,苏暖心头一滞,身体顿时坐直,瞪着他的笑容:
“不要笑,脸红有那么可笑吗?”
如果现在乔也在车里,一定会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冰山美男一笑倾人国,犹如春风般和煦,杀人于无形之中。
------《新欢外交官》------
“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苏暖被陆暻泓抱进了一家高档的名品专卖店,在他将她放置在店内的沙发上时,她听到了他的询问,似乎心情比早上好了不少。
她抬头仰望着他,礼貌地笑了笑,给出答复:“随便吧。”
陆暻泓看了她一眼,俊挺的眉宇间出现褶皱,对于苏暖的答案明显不满:
“世界上从来没有随便这件衣服。”
苏暖并未因为他的话语而有任何的窘迫,她环顾了一圈那些悬挂在衣架上的名品,弯起唇角:
“如果你想要节约钱的话,不该带我来这种地方。”
这里的衣服不比她身上这件睡袍便宜到哪里去。
这句话苏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陆暻泓便径直走开了,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目之所及,再也找不到那清雅的身影。
苏暖有些无聊,她从沙发上起身,困难地瘸着腿走到衣架旁,伸出手一件一件地拂过那些悬挂整齐的衣服,舒适的触觉和它的价格形成了正比关系。
标签上标注的数字犹如花园里摇曳绽放的玫瑰,看着漂亮,却无法伸手去攀折,花是因为有刺,而衣服是因为昂贵,超过她的经济负荷。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中文水平这么好,竟然能做出这么美好的比喻,她淡淡地微笑,同时也听到了一道优雅柔和的女声。
“小姐,把你手里那件衣服拿给我试试。”
苏暖抬起头,就看到一名高雅的中年贵妇,有些颐指气使的姿态,左手间挽着名牌手提袋,她的右手正指着苏暖手里的那件裙子。
“好的。”
苏暖没有多想,便将裙子递给了贵妇,她站久了也觉得有些疲惫,就想回到沙发上坐等陆暻泓回来。
“这件太大了,帮我那件42号的过来。”
苏暖看着重新递回到自己手里的裙子,看着这位一副太后架势的贵妇,脸上有片刻莫名其妙的神色,但随即便明白过来,自己被当成了导购小姐。
但穿成她这样的,还能被当成这里的员工,不得不说这位贵妇眼神有问题。
“你恐怕搞错了,我……”
苏暖还没解释完,那名贵妇就立刻变了脸色,恼怒地睥睨着苏暖厉声斥道:
“你怎么还不去给我找来?”
“我不是这里的员工,没义务为你找衣服。”
苏暖也不想再跟这种态度恶劣的名门夫人多说,冷冷地抛下一句,就往沙发一瘸一拐地走去,那名贵妇却突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来你们店买衣服是看得起你们店,你得给我摆起架子来了,以为我是暴发户瞧不起我吗?”
贵妇挡在苏暖跟前,呵斥的声音不由地提高,苏暖不耐烦地拧紧眉头,看向这名不断刁难自己的贵妇,在认真看了看她的容貌后,苏暖觉得似曾相识,风韵犹存的古典美……
还未苏暖回想起在哪里见过,贵妇生气的斥责声再次响起:
“把你们经理叫来,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管教手底下的人的!”
苏暖淡漠地撇开眼,甩动被贵妇扣紧的手臂,却未成功,便抬头迎上贵妇怒气腾腾的眼眸,冷声道:
“既然是名门夫人,就该保持名门贵妇该有的气质和举止,所以,现在请你放开。”
贵妇因为苏暖的一番话脸色顿时变黑,仿佛苏暖说到了她的痛脚,气得牙关咯咯作响,挽着手提袋的手指着苏暖忿忿道:
“连你一个买衣服的都瞧不起我吗!”
苏暖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可理喻,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去解释,伸出另一只手去扳贵妇的手,却一时不慎,被贵妇往旁边的衣架上一推,因为石膏脚的不便,她整个人倾倒下去。
苏暖以为等待她的会是骨头撞地的清脆声,然而,她撞进了一个精瘦的怀抱里,她晕眩的视线只看到腰际一只骨节优美的大手,她闻到了雪的清冽味道。
“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熟悉的清冽男声在她的头顶响起,苏暖不用回头也猜到来的人是谁,她看到了贵妇高高扬起的手正被一只大手紧紧扣着手腕,而在听到陆暻泓的话后,贵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陆暻泓骤然甩开贵妇的手,清清冷冷地斜睨了眼被他的力道甩得站不太稳的贵妇,语气淡淡道:
“她是这里的顾客,不是员工。”
苏暖不敢相信地回望着陆暻泓,没想到他对年长的女人说话也这么不客气,而那名贵妇也显然被陆暻泓的话气得提不上气来。
“你……你怎么敢这么无礼地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暻泓横了她一眼,薄唇紧抿,不再多加理会,抱起苏暖,便要往外走,而导购小姐这时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