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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一慌,笑容僵硬的收回来,为掩饰证据,一把拉过桌上的文件盖住杂志。
在他们发生这一连串动作的时候,李新哲已经出现了,“明蔚,来了?”
“嗯,杂志出来了,给你拿来看看咋样。”张明蔚递过来两本杂志。
“看过了,你们发行的已经送过来了。”李新哲心里捡了笑话,什么时候制作部的组长都干上发行员的活了,司马昭之心哦。
“知道,我还不行邀功请赏?老同学,怎么的?连顿饭都那么抠嗖?”
李新哲顺手接过杂志敲她手臂,“怎么都跟方小丫学的,一套套的,讹人都不眨眼睛。”回头看看一直没发话的林清,“一起?”
“不了,还有挺多事的。你也早点回来。”说完林清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区了。
李新哲说回头拿钥匙去,让张明蔚等会儿。她觉得站得累了,转身坐到林清刚才的位置上,小茶几上摊着一份报纸,上面是一个刚得了什么摄影模特大奖的美女,笑容还是那么知书达理。这个徐蓓,真是越来越出名了。
这身段,这模样,是男人都忍不住吞口水了吧,怪不得笑成那样!
一股邪火就涌了上来,张明蔚站起身就走,李新哲在后面喊,她头都没回答道:“突然有急事,饭先欠着以后补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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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开始暖和了,张明蔚一件白色的毛衣外套,看起来有点飘渺。她今天本来是来找林清,就算俩人不是情侣了,但是演个戏给组长宽宽心总也没错,何况也不算是难为他。
刚进门的时候,看他一笑,还以为今天是撞上好运了。可是几秒钟,他就又喇拉脸子。本来还想找找话题跟他近乎一下,结果一低头就看见那张照片。老情人发迹了,怪不得刚才笑得从心里一直都冒出眼睛了。
算了,林清。姑奶奶用不着求你。
就这么着,她一个任性,就错过了一辈子的承诺。
那天之后的第三天,凌晨三点半,组长突发心衰抢救无效,彻底的去享福了,享年四十八岁。
第二天早上上班,张明蔚才知道消息。她默不作声的在心里缅怀,业务上胡组长是她的出道老师,生活上的胡组长愿意给她排忧解难。是谓良师益友吧,该是了吧。
良师益友没了,但别人的日子还得过,饭得吃酒得喝。旁观他人生死,更何况关系没那么连血带筋的,有多少人能除了惋惜还有强烈的悲伤呢?
但张明蔚难过,心里总有一种压抑不出的闷气。她总是想,如果那天没有转身走掉,如果那天去求林清了,组长是不是走的就能少点遗憾。
胡组长家里还剩一个上中学的孩子,没什么亲人在S市,老家又太远。公司里的人帮忙料理了丧事,出殡那天去了好些人。张明蔚想应该会遇见林清。
果然,他一身素黑站在人群中,眼神是真切的哀伤。在看看那慈眉善目的遗像,张明蔚终于还是没忍住,工作以来第一次在同事面前哭得稀里哗啦,任凭小冯轻声细语的安慰,紧紧拉着她的手。
林清看见她那个样子一下子就心疼不已,走上前去,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张明蔚走的那天晚上,他跟老胡见了最后一面。
那时候他还跟张明蔚搞暧昧,老胡就跟他说,明蔚是个外表看起来随便,但是心思很重的女孩子。别老不拿真心对人,让别人眼里流泪,自己会心里流血的。
去探病的那晚,老胡又说起张明蔚,说起他们之间的感情其实很明显了,说起她答应要一起来看自己……
站在这,林清想,那天她是不是来约自己去看老胡的?如果那天他不是耍帅装酷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一走了之?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现在心里得是多难过啊?那么重视“说话算话”的人,如何面对永远不能完成的承诺。
站在她身边,林清终究没有勇气去说破这些,只能在心里默念,我们来看你了,以后一定能在一起的。
她擦干眼泪,发现林清就在自己身边,虽然这个举动更让她火大。还是压住内心的倔强,心里对老胡说,我跟他一起来了。
只可惜,直到从火葬场回来,他们也一句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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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几天,一直低气压。几个同事就商量了,出去嗨皮一下吧,活着的还得过不是?
反正张明蔚也没有什么应酬,闲得满身长绿毛。就答应跟组里四、五个同仁一起出来KTV,有人说是用歌声祭奠一下故去的组长,这老小子就是喜欢凑热闹。
到了KTV,点了歌,大家都没唱,闷头喝酒。喝了多少也不知道,有两个女同事哭了,男同事连连叹气。
人不容易,男人更不容易,忙活到死,接下来还不知道老婆要跟谁走,孩子是不是得改姓呢。
屋里的讨论越来越闷气,张明蔚有点坐不住了,出门上走廊上站一会儿。
这世上有很多事无所谓巧与不巧,如果天上那个管事儿的,就非要安排你在最憋气的时候遇见最窝火的人,你也只能认命。
林清就这么从她身边贼拉镇定的走过去,连个回眸都没有,几秒之内就进了前面的包房。
真是好诧异,这人是谁?还是那个缠着她的林清吗?还是那个惟命是从的林清吗?还是那个嬉皮笑脸、死乞白赖近咩自己的林清吗……
妈的,张明蔚骂自己,怎么现在想个问题都这么叽歪。
张明蔚想,现在的心情大概跟某个电影中阐述的丢雨伞的故事一样。那把伞,你总是想把它不小心遗忘在哪,但是每次就是弄不丢。可是有一天,你真的不小心把它弄丢了,突然很不甘心,因为自己还没准备好说再见。
可是张明蔚理解的不一样,憋屈的不是没准备好说再见,而是,此刻不是你抛弃它,而是被它抛弃了。
这个认知让张明蔚连脚后跟都开始不爽。
故意跑到玻璃门那转了一圈,里面不只有林清他们几个男的,还有几个不停换麦克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水灵。尤其往林清身上靠的那个,标准一个小妖精。
忽然愣了一下,自己品品,嗯,吃醋了。
罗阳抬头看见门口一晃的人影,推推林清,“怪不得笑得那么□。”
其实林清进包厢的时候,后脑勺就感觉到一股寒意,自己心里温热的。他就喜欢这个女人因为自己闹情绪,那感觉太优越了。
他这理论一出,李新哲就说过,你俩真是太配了,一对儿变态。
张明蔚又走回来,仔细的用余光看了一眼,没有老同学。这可咋整?谁来给她搬台阶啊?
正想着,身后包厢的门开了。罗阳好听的嗓音仿佛自天外传来,“张明蔚?”
她调整好一副不经意的表情,慢慢回身,优雅的开口:“真巧。”
罗阳脸上笑着,心里想着:巧个屁。手想伸出去敲她脑袋,嘴里却说:“我们这回客户是你爸原来的老战友,进来打个招呼吧。”
“行,那替我爸问候一下吧。”
看那一扭一扭进去的身影,罗阳真想再补上一脚。
进包厢,张明蔚就快速的分清了那几个是客户,但是她不知道哪个是战友伯伯。罗阳故意往旁边一坐半响没说话,直到有人质疑是不是加了小姐。罗阳才指着一个脑袋地中海的男人说:“这位是张叔的老战友,这位张明蔚就是张叔家的二儿女。”
张明蔚擦汗,这么坏肠子还指望我姐回头呢?坐过去打招呼,俩人都觉得尴尬的交流。
坐在那自打张明蔚进来就一言未发的林清,狠狠刮了罗阳一眼,丫明知道小爷最烦这女人跟别的男人嬉皮笑脸,你成心是不?
眼见那地中海眼神上上下下的,林清嗓子直发紧。手自然的搭在小姐的椅背上,有点暧昧的姿势,“张小姐今天不是专程来跟长辈叙旧的吧?”
张明蔚转头,笑容的嘴巴,喷火的眼神,“跟同事来玩,男男女女的闹腾,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碰见长辈了。”嗨,这臭小子,居然敢张嘴接小姐手里的葡萄。
葡萄挺甜,但是张明蔚那眼神让林清心里都甜。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开始压不住火了?也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在这跟他演戏。要是表错情,可能又得被耍。林清心里一横,嘴上说:“那张小姐留下联系方式,改日再续不是更好。我们这生意都谈得乌烟瘴气的,妨碍您忆苦思甜。不如先走吧,改天单请你长辈。”这话那几个男的都同意,毕竟张明蔚进来之后,他们都没机会跟那几个小姐好好热闹。
闲我碍事了?原来跟个跟屁虫的是谁啊?张明蔚温柔的说:“是啊,打搅你们谈生意就不好了,我先走了。”
走了?这就没下文了?林清疑惑的看着她往门口走。
此时张明蔚心里就复杂了点:好,我走,我走给你看,今天我出了这个门口,林清,你就休想我再鸟你!
张明蔚走到门前,脸上依旧表现着微笑,当手触及门板时,她那所有的逞强本质好像都土崩瓦解了。妈的,凭什么让你这么欺负我!
林清看着她又转过身,心里颤了一下,抬头等她开口。张明蔚已经没有笑容了,“林清,你还是出来吧,我不想在群众面前毁了自己美女的形象。”然后快走几步,开门带风,关门带雷。
林清站起身,得意洋洋的说:“抱歉,处理点私事。”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夜场的阿凡达。
上映了这么久,一直没看,因为好几个人跟我说剧情不好。
但是还是看了,跟老爸老妈去的。
剧情这东西还是要靠自己去体会和分析,我觉得很好。
效果方面,可能由于是大晚上去的,有点困,所以没什么特殊体会,就是两字,漂亮。
其实心灵被震撼了,就是那种物种自然间的能量平衡,生灵间的沟通,用心去体会。
人类要想保护自然,就是要理解爱惜。能量平衡,返朴归真。
提分手的人不是不难过(三)
“林清,你还是出来吧,我不想在群众面前毁了自己美女的形象。”然后快走几步,开门带风,关门带雷。
林清站起身,得意洋洋的说:“抱歉,处理点私事。”
走廊里有几个服务生,张明蔚根本不管,一脚蹬在身后的墙上,烟卷在嘴上叼了下,又拿下来,顺着手指头绕起来。
“您有事儿?”林清一副欠削的小样,欣赏她一半自然顺下,一半别在耳后的长长卷发,斜眼瞧过来的样子煞是彪悍。
“你什么意思林清?跟我弄欲擒故纵?”很不客气的把尚未点着的烟卷扔他身上。
干什么?来暴力打压?林清风情万种的白她一眼,扔掉烟卷。“怎么?张明蔚,我们来往之初,你就说玩腻歪了就分手。更何况,架是你找茬干的,分手也是你先提出来的。忘了?我回头找你,情义决绝的也是你,才几天,又忘了?”
真的,他说的怎么都那么在理?奇怪了,那自己现在干什么?张明蔚满脸都是挫败,本来打算转身淡定的走掉,回去睡一觉,就当见天没来过。
可是腿脚不太听话,嘴巴也不听话了,她很大声的说:“我甩人可以,人甩我不行!我说了算。”
我去!够歪的,原来咋没发现?“对,你说了算。我这鸟大了什么林子没见过?”说完就感觉自己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
“对,你个大尾巴鸟,见过那么多林子了。吃我点亏至于那么小肚鸡肠吗?”
“全对!可你也是个百花丛中过的主儿了,怎么非得把自己装得无情公子似的,就显得你风流了?”林清居高临下,气势都高了一头。
十几年跟方嵘练就的铜牙铁齿,此刻好像不应该这么用了。张明蔚另找到使用牙齿的方式,抓起林清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瞬间林清吃痛,直觉的想把她给劈晕喽。结果手落下来却变成一个脑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