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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手,一脸甜蜜的出现在了光圈里。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不管是真的祝福还是冲着陈薛两家的家世背景,他们都给足了这对情侣应有的面子。
薛曼文含情脉脉的看着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陈子默,笑得甜蜜而温柔。而陈子默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身着同色礼服的薛曼文。他们在众人或艳羡,或嫉妒的眼光中,互相交换了订婚戒指并相拥亲吻。
薛怀亦的眼光在瞟了一眼台上幸福的两人之后,就落在了笑的合不拢嘴的薛临辉身上,忍不住就在心里想,如果台上的人换成了她和江浩然,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不管什么表情都好,一定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吧。她自嘲的笑了下,这是怎么了,她不是一直都知道老头子对她的态度吗,怎么这个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就在她准备将手中刚刚从服务生那里拿的酒一饮而尽的时候,举高酒杯的手被人轻轻按住,她回头看去,只看到一双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显得闪亮的眼睛。
“怎么这么不注意呢,你手里的是酒,刺激性很大的,小心等一下肚子疼。”还是一如既往温柔低沉的声音。
她顺着他轻微下压的力道,把手里的酒杯放回到桌面上,报以同样的微笑,“一时忘记了,你别担心,下次不会啦。”她怎么那么笨,她不应该再去渴望更多了,上天给了她一个江浩然,这么温柔,这么关心她,她应该满足了。
就在薛怀亦准备接过江浩然手中餐盘的时候,却听到了台上的司仪叫到了她的名字。
“薛怀亦小姐在吗?应准亲娘的要求,希望薛怀亦小姐可以上台说几句话,薛小姐是准新娘的妹妹,相信准新娘是希望在这大喜的日子能得到自己妹妹的祝福。”
随着司仪的说话声,一束追光灯也在宴会厅里面不断的移动着,最后停留在了角落里薛怀亦的身上,她不知道薛曼文又打的什么坏主意,但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台,见招拆招了。
右手稍稍的拎起长裙摆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隐在黑暗中的江浩然轻轻的握了一下,她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她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在反击别人的时候先保护自己。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冲动了。
“今天是我姐姐的大喜日子,大家都知道我姐姐温柔善良,为人体贴大度,我希望她以后的日子也可以过的幸福美满,就像之前她在薛家一样,那么快乐又懂得知足感恩。”既然被逼着要说祝福的话,那她就让薛曼文如愿以偿,只是这话入不入的了她的耳,或者她听的舒不舒服那就不是她要考虑的了。而且她肯定,薛曼文让她上台也绝不会单单为了这几句话。
“谢谢怀亦的祝福,我和子默一定会过的幸福的,说起来,我和怀亦的年龄差不多大,也就只差了小半年,我的终身已经有靠了,不知道怀亦什么时候也能像我一样找个好归宿,请在座的各位喝上喜酒。”薛曼文拿过话筒,简单的过了几句场面话之后,果然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底下的宾客听了这番话,纷纷相互使着眼色,谁都知道,薛二小姐恶名远扬,不要说以后找个像陈家这样的人家,但凡是个正经人家估计都不会要这样的儿媳妇,这摆明了就是让她难堪。
“会有机会的,以后肯定不会忘了在座的各位,好了,我就不喧宾夺主了,也请大家祝福祝福今天这对准夫妇,希望他们早日成为正式夫妻。”干脆利落的总结发言,她可不愿意陪着薛曼文在这么多人的眼光下上演什么闹剧。
见惯各种场面的司仪敏感的发现现场氛围有点微妙,赶紧接过话头,宣布由准夫妇开舞,宴会正式进入高潮部分。
薛怀亦刚下台,就被薛临辉挡住了去路,她看到远处的江浩然见状准备迈步过来给她解围,赶紧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看到他退回到原来的位子这才跟着薛临辉朝阳台的方向走去。
“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她以后的日子过得像在薛家一样,你是诅咒她以后在陈家也碰到一个像你一样蛮不讲理的人吗?还用那种口气说她懂得知足感恩,分明就是在暗讽她不懂得知足感恩。”
“原来您听出来了啊,您误会我了,这哪是暗讽啊,分明就是明讽。”她别的本事不怎么样,但气老头子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
“我告诉你,以后别再针对曼文,你以前怎么欺负她我都不追究了,她现在是陈家的儿媳妇,不是你说欺负就能欺负得了的,你好好的想想自己的立场还有林氏的立场,要不然,你别怪我不客气。”薛临辉自认为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她以后收敛点,他到时候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不客气是怎么个不客气法,我拭目以待,我是什么脾气,我以为您这么多年已经很了解了,看来还是高估你了。”她不想再和他废话下去了,他说的不客气无非就是整垮林氏,自己跳出去另起门户。她还真不怕他来这招,他如果真能下定决心放弃林氏,对于她来说还是好事一桩。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阳台进了大厅,一眼就看到了挂着一脸公式化笑容的江浩然,而他面前站着的陈董则是一脸奉承的笑容,陈董此人向来以威严出名,很少见到他向谁献媚,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陈董这样。看来他是知道江浩然身份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做派。
她调转方向,往不远处的另一个角落走去,她可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公开自己的身份,未免也太出风头了,倒像她今天是特意来砸场的。
薛怀亦才刚坐下,就有一个人也紧随着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她侧头看去,心里不由得叹息一声,今天真是流年不利,怎么老是有她不想对上的人找上门来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看着秦松沉默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不想再和他继续大眼瞪小眼,于是先开口问道。
“我几年前自己创建了一个食品公司,和陈氏有一些业务往来,所以今晚的订婚宴我也有收到请帖。”他看着她,心里有着丝丝的怨怼,语气也不自觉带着怒气,“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是薛家二小姐,原来你根本不缺钱。”
“那又怎么样,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难道你觉得你有资格埋怨我没告诉你我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吗?”她讥讽的一笑。
“你之前怪我在无助的时候没有想到你,可是你有和我坦诚过自己吗?你如果早就和我坦诚一切,我怎么可能在那么困难的时候不去找你。”他原先还自责过,可现在他觉得他们是半斤八两。
“没错,我是没告诉你我的家庭情况,可我是不是曾经告诉过你,我在那个家里过的不开心,我去日本是为了要彻底的摆脱那个家,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有和你说我家里有没有钱的必要吗?”薛怀亦看着眼前犹自生气的男人,严重的怀疑当年的眼光,她当初怎么会和这么一个喜欢在别人身上找原因来掩盖自己错处的人交往,还一交往就是接近四年的时间。
“小亦,我是真心爱你的,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不面对现实,但,如果你当初和我说清楚你的出身,我就不会选择离开你,也不会让我们之间的爱情输给现实。”他不甘心他们之间是这样的结局。
“错了,秦松,从你隐瞒我齐藤的存在开始,你就已经做出了取舍,当时可没有你不得不面对的现实。秦松,你现在觉得我重要,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失去爱情的不甘心。你看清事实吧,过了那么多年,我不爱你,你也已经不爱我了,所以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她如今能这么冷静的分析彼此的心理,是因为真的已经将当年的事情放下,无爱也无恨,曾经有个人和她说过,要学会取舍,而她已经舍弃了过去的那段感情。
“小亦,你现在这么说,是因为你那即使看到你在台上被人羞辱也不敢站出来出面帮你的懦弱丈夫吗?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我可以做到他做不到的事,也可以帮你对付你的父亲和姐姐。我们重新开始吧”薛怀亦有一点说对了,他确实不甘心失去他们之间的感情,但她也有一点说错了,他现在还是爱她的,分开的那些年里,她没有一天忘记过她,那么努力的出人头地,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我再和你说一遍,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而且也不是他不愿意站出来帮我,而是我不愿意他为我出头,今天的局面对我来说完全就是小意思,我应付起来绰绰有余。最后我要和你申明一点,我从来不曾想过主动对付薛临辉和薛曼文,我现在只是在保护我应该保护的人和物。”说完,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她不想再在这里和秦松多做纠缠。
“小亦,你就那么狠心,我们四年的感情你说没就没了吗?还是说,你从来都不曾爱过我!”他不能接受薛怀亦这么绝情的拒绝,他想过很多种他们重见时的画面,但从来不包括现在这样的情况。
“你放开我,该说的我已经都和你说清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到我的生活。”她用力的想要甩脱被秦松握住的左手腕,奈何他握的实在太大力,她挣扎的手腕都红了还是没有挣脱出来。
“怀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应该是你的某位前男友吧,要不要为我们介绍一下?”薛曼文右手拿着一杯红酒,左手勾着陈子默,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显然他们已经在一旁看了好一会的戏了。
“你不是齐藤社长的女婿,佳亦食品的秦董吗?”陈子默虽然在一旁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但也是在秦松刚刚站起身拉住薛怀亦的时候才看清了他的脸,不禁讶异的叫出了声。在他的记忆中,秦松和齐藤美嘉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怎么会和薛怀亦纠缠不清呢?
秦松在看到陈子默两人时,快速的松开了手,故作镇定的向两人点头。薛怀亦看了他的这番作为,嘴角一扯,嗤笑了一声,他也不过如此,她还以为他胆子有多大,竟然敢背叛齐藤父女,打算重新追求她。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他根本就是两边都不愿意撒手,还妄想三言两语哄回她,给他做地下情人。也许,他是觉得自己没钱没势,让她回到他身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屡屡碰壁,甚至还在今晚发现原来她是薛家二小姐。
“怀亦,这就是你的不应该了,就算秦先生原先是你男朋友,可他现在有妻子有家庭的,你怎么能破坏别人的家庭呢?”薛曼文听到秦松的身份后,故意貌似关心的大声的斥责着。
果然,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薛怀亦正要反唇相讥,肩膀上却搭上了一双宽大的手掌,熟悉的温度透过她肩头裸露的肌肤渗透进她的心房。于是,她收敛起全身的尖锐,安心的接受他的维护。
“我每次见到薛小姐,似乎都在冤枉指责怀亦,不知道怀亦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的,需要你这么争锋相对。”江浩然淡淡的撇了一眼面前的三人,语气中已经带上了薄怒。
“江董,您认识薛董,你们是……。”陈仁忠原先正努力的和江浩然搭话,希望能攀上他的路子,江浩然家世背景雄厚,自己一手创立的正文投资更是风投界的神话,他的身家少说也有几十个亿,但他为人处世却低调的很,所以H市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如果去年他不是有幸在北京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恐怕今天就要错过攀交的机会,不过,江浩然今天能来,倒真是让他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