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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夏在心里已经狠狠点了N次头了,可是还是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那我吃了哦!”颜夏就这样被硬生生折磨了三分钟之久。
安凌宇把面条吃得干干净净、一根不剩。然后餍足地回去办公。
颜夏悻悻地端着碗滚回厨房刷碗。
洗完碗已经凌晨一点了,颜夏觉得安凌宇应该是默许她住在那件房间了,就自作主张地入驻。
房间里面连毛巾都没有,更不用说睡衣了。颜夏索性把门反锁,脱掉勒死人的裙子,未着寸缕地钻进被单里。
或许是太累了,一粘到枕头,颜夏就昏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颜夏只觉得头越来越痛。无数个梦境向她侵袭,妈妈被病痛折磨的痛苦表情、继父无情地踢打和猥琐的表情。
颜夏越来越慌,然后突然有人向她伸出援救之手。她就紧紧地抓着那只手,怎么都不肯放开。
那只手挣脱的力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这只手就把颜夏从噩梦中拉出来了。
揉着太阳穴,颜夏艰难地睁开眼睛。
或许是还没睡醒吧,她的眼前竟然出现了挂着戏谑笑容的安凌宇。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可是,安凌宇并没有消失。
“你你……你……”颜夏猛的坐了起来,被单从身上滑落,未着寸缕的曼妙身躯就这样没有预兆地曝露在空气中。
“啊!!!色狼!!”随着这声尖叫,颜夏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伸手拉住床单,死死地往自己身上压。
“你怎么进来的?”因为紧张,加上空气的突然刺激,包在薄薄的被单里的身体依旧感觉赤+裸+裸的。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晚上七点要准时准备好晚餐,两……三人份。”
“你转过去,不许看我!”
“还有以后要记得起来做早餐。”安凌宇没有再理会情绪极不稳定的颜夏,走到门口却有突然停下。
“对了,你身材不错。”抛下这么一句,头也不回地离开。
颜夏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愣愣地定在床上。直到安凌宇车子启动的声音响起,她还是不愿意接受早上发生的事情。
怎么办,他看到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了。
人清醒之后,肚子也醒了。昨晚饥饿的感觉又回来了。
颜夏飞奔到厨房下了碗面,三下两下就解决了。简单梳洗一下,带上那救命的500万支票就匆匆赶去医院。
她和李医生约好了,今天十一点要讨论肾脏移植手术的问题。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不能迟到。
来到医院的时候,李医生并没有在办公室里。倒是一直帮颜妈妈打点滴的护士在帮忙整理病人的病历卡。
“护士小姐,请问李医生在吗?”
“哦,不好意思,颜小姐。李医生这几天请假,你是不是要问题手术的事情?”护士小姐说。
“请假?那我妈妈的手术怎么办?”妈妈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颜夏迫切地希望快点动手术。
“哦,颜小姐,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李医生已经把工作交接给江医生了。以后江医生就是颜女士的主治医生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江医生吧。”
首
第七章 他的妹妹很难搞
“嗯。”颜夏心里多少有点担心,李医生是个经验很丰富、口碑很好的医生。现在突然换了一个主治医生,这会不会影响母亲的治疗?
“护士小姐,我想请问一下,这位江医生……”
“颜小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江医生虽然年轻,可是人家可是Q大本硕博连读的高材生。工作没几年就参与了好多次大手术。”护士小姐突然做花痴状。“而且……他长得超级帅的哦。”
最后一句话颜夏自动过滤掉了,不够听护士小姐这么说,她也就比较放心了。
“砰砰砰……”
“请进。”短促地敲门声过后,里面马上有了回应。
推开门的瞬间,颜夏立刻同意了护士小姐刚才说的那句话。
江离末拿着资料,在上面做了很多记号。听到脚步声,抬起头。
“是你!”
“是你!”
“哇,原来李医生和颜小姐认识啊!”护士小姐显然比两个当事人都激动。在医院里面,所有人都知道,江离末有一个宠爱至极的野蛮女友。
除此之外,从来没有见过江医生跟哪位女性私底下有过联系。
护士小姐窃喜,看来午餐时间有八卦可以聊了。
颜夏一眼就认出江离末了,只是没想到他会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昨晚晚上颜夏被安凌宇带走之后,江离末就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但是他知道如果直接去问安凌宇只会让这件事情越来越糟糕。今天颜夏的出现更加证实她去拍卖会确实有自己的苦衷。
就这样,三个人各自怀揣着自己的心事。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江离末,他挥挥手,示意护士小姐出去。然后看着颜夏落座。
“原来你就是江先生啊。”颜夏对江离末的印象极好,再次遇见他也让她的疲倦感瞬间消失。
“嗯。”江离末有些疏离地点头。“颜小姐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江离末对颜夏的感觉是很奇妙的,不是爱情,也不是可怜。
更多的是像认识很久的朋友,想要在朋友困难的时候关心帮助她。
“我没事,江医生,我妈妈现在身体状况如何?动手术风险会不会很大?”
对于江离末疏离的态度,颜夏心里其实是有些失望的。但毕竟只是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她怎么能期盼他对自己表现得很热络呢。
接下来,两个人都放下彼此的心事,专心讨论着颜妈妈的病情。
跟江离末谈完手术该做的准备还有手术细节之后,颜夏到病房探望了母亲,聊了一会儿天就赶紧往“雇主”家里赶。
早上安凌宇说要准备三人份的晚餐,所以说晚上会有客人来访。她连安凌宇的喜好都还不知道就给她这么一个大难题。以至于她在菜市场晃了好久好久才买完该买的东西。加上对回去的路线很不熟悉,颜夏花了两个多小时才赶回去。
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还没弄好就传来停车的声音。
颜夏赶紧把做好的三菜一汤端上桌。
“你是谁?”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粉红色洋装、栗色卷发的美女,颜夏认得她,她就是昨天晚上在VIP病房里面的那个女孩子。
所以说她真的是安凌宇的女朋友?那自己在这里岂不是很尴尬。
“你干嘛不说话?你哑巴啊!”安若溪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在自己家的厨房里面。
虽然这个女人穿着土里土气的T恤牛仔裤,但是依旧掩饰不住眉眼之间的清秀。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个保姆,难道是……哥哥的女朋友?
“你好,我叫颜夏。是……”颜夏突然顿住,这个问题她真的不会回答。
说是情妇吧,安凌宇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说是保姆吧,哪有人会花500万买一个家务活soso的保姆。
“她是我新请得女佣,以后就有她负责照顾你。”颜夏还在那里瞑思苦想的时候,安凌宇已经帮她回答了。
“我不需要啦。我有你照顾就好了,干嘛让一个外人在家里走来走去啊!”安若溪抗议着。
在她心目中,安凌宇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从小他们就失去了父母,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孤儿。
只要是安若溪想要的东西,安凌宇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会帮她拿到。如果有人想要伤害自己,安凌宇就算是拼了命也会保护妹妹的。
也就是因为安凌宇毫无道理的宠溺,安若溪变得越来越任性。她甚至不允许安凌宇交女朋友。更不用说带女人回家。
任何出现在安凌宇身边的可疑女人,她都会绞尽脑汁把她赶走。
“若溪乖。”安凌宇温柔地揉着安若溪的头,试图安抚她。“有了她,以后就有人陪你。你想要什么东西,她都可以帮你拿哦。”
妹妹心里在想什么小九九,安凌宇最清楚不过了。
不过他不会给江离末背叛若溪的机会的。
“不要不要嘛。”安若溪窝到安凌宇怀里软磨硬蹭的,仿佛颜夏是个隐形人一样。
不明内情的颜夏尴尬得面红耳赤的,两只手放在哪里都觉得别扭。
“那个……安先生,饭菜已经快准备好了,你们可以吃了。”再看下去,颜夏真的怀疑自己会长针眼了。
“乖,我们先吃,吃完在说好不好?”安凌宇耐心地哄着,安若溪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下。
颜夏用最快的速度把剩下的两个菜炒好,恭恭敬敬地端到餐桌上。
“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吃起来这么恶心啊。”安若溪又开始耍大小姐脾气了。
“还有这个……”安若溪夹起一块鸡肉。“难道你不知道我不吃鸡肉的吗?”
“对不起,安先生没有吩咐……”颜夏低着头,承受着安若溪的轰炸,心里实在想不通安凌宇怎么会喜欢这么刁蛮的女孩。
“你做错事情还怪起我哥?”安若溪投给安凌宇一个“我受不了这样的女佣”的眼神。
而颜夏的注意力则都转移到“我哥”这两个字眼上了。
原来是安凌宇的妹妹,那以后岂不是的日子岂不是很难过……
“对不起。”心里在哀嚎,嘴上还是要不停地道歉。
“哥,这种饭菜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摔下筷子,安若溪任性到底,踩着十二厘米的水晶高跟鞋往外走。
“安小姐!”看到安若溪气冲冲地走出家门,颜夏赶紧上前挽留。“安……”
刚跨出一步,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颜夏突然就没有知觉了。
“喂?”安凌宇手脚敏捷地接住颜夏往下坠的身体,安若溪也停下了往外走的脚步。“你怎么了。”
昏睡过去的颜夏已经不省人事了,安凌宇抬手抹着她的额头,煞是烫人。
“若溪,帮忙开下车门,我得送她去医院。”安凌宇抱起颜夏往车库走。
安若溪在后面气得直跺脚,嘴唇翘的老高,但还是不敢违背安凌宇的意思,悻悻地跟过去开车门,自己也钻到副驾驶座。
这还是安若溪第一次看到哥哥紧张自己以外的人。虽然她平时很任性,但是安凌宇紧张生气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害怕。
来到医院的时候,江离末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颜夏!”看到颜夏的时候,江离末的眉头明显地皱了一下。“她怎么了?”
安凌宇把颜夏放到病床上,江离末赶紧给颜夏检查身体,嘴里还喊着颜夏的名字。
安若溪本来就是个极其敏感的人,本来安凌宇紧张颜夏已经很不舒服了,这下又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对别的女人这么尽心,一个人站在病房墙角抹眼泪。
“她已经高烧41摄氏度了,必须马上降温,输液。”江离末熟练地把好几种药水加到生理盐水、葡萄糖里面,在颜夏手背插上针眼,还嘱咐护士小姐用酒精给颜夏降温。
“先观察一会儿,如果降温了就没事了。”处理好之后,两个男人反而觉得有些尴尬。
“若溪呢?”江离末巧妙转移了话题。
安凌宇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所以两个人之间,江离末会主动一点。
“若溪!”发现若溪靠着墙哭泣,江离末赶紧过去搂住她。
“放开我!”安若溪委屈极了,越哭越凶。“你们都去关心那个人啊,还来这里管我干嘛。”
“若溪,这是我的工作啊,不是不关心你哦,别哭了好吗?”
“你带若溪出去走走,这边我处理就好了。”安凌宇知道江离末的安慰比自己的有用多了。
这个妹妹平时虽然刁蛮任性,可是对于江离末却是百依百顺的。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安凌宇看着哭泣的妹妹离去。
他的妹妹今年21岁,他知道其实颜夏还比安若溪小两岁,可是为什么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连沉睡时都紧紧皱着眉头。不管遇到多么委屈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像安若溪那样任性的哭泣。
心里这样想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