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文娴所有的话当中,就最后一句打动了乔甯,“好吧,但我强调,喝酒可以,陪酒免谈。”
“嘿嘿,你想到哪儿去了。” 丁文娴尴尬的笑笑,你别说,她还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聂东川的底细她也知道,威逼利诱看来是行不通啦!
******************************************************
亚瑟酒店的答谢酒宴上,乔甯被引荐给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对外文化集团董事长俞孝昆先生,“这位就是《百鸟朝凤》的表演者,乔甯小姐。”
“乔小姐,我看了你的演出海报,确实是一个大胆的尝试,叫……什么态来着?” 俞孝昆回忆着。
“原生态,俞先生。”乔甯对他的不专业有些反感。
“对,对,原生态,这个宣传定位非常新颖,国内就需要一个导向,一旦这个概念建立起来,立刻就能获得广泛的关注。” 俞孝昆嗅觉非常敏锐,这个乔甯绝对是一名兼具艺术与商业价值的品牌,“怎么样,乔小姐有兴趣和我们签约的话,一切条件都可以商量!”
“对不起,我已经签了瑞士的沃特罗布公司,他们对我这次的演出尽心尽力,所以很抱歉,我暂时还不想换东家。”
“呵呵,我私人认为,国外的运作模式虽然先进,但是民族舞蹈毕竟是扎根国内文化的艺术,国外的演出机会肯定是比不上国内……” 俞孝昆觉得这不过是她自抬身价的说辞。
“我以为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管他什么董事长,公开挖角的行为实在有失身份,乔甯没打算给他面子。
“噢……那就有点可惜了。” 俞孝昆摸摸下巴,有点没趣的走开了。
乔甯以为这样的场合,应该可以见到沃特罗布公司的总裁,她很想当面向他致谢,感谢他的信任和投资,把那么重量级的包装团队,用在她这样的新人身上。
“博格里安先生,不知道贵公司的总裁,今天会不会莅临酒会?”乔甯在觥筹交错的人群中,找到了博格里安。
“不,我没有接到这样的通知。”博格里安努努嘴,“不过,如果你是指AT&D集团总裁的话,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一名华裔?”
“华裔?怎么称呼?”
“噢,他的德文名字叫斯特凡,中文名字我不太会念;chio?Jill?” 博格里安耸耸肩,无奈的说,“我只隶属沃特罗布子公司,和他接触不多。”
乔甯琢磨了好久,总觉得心头压了块石头一样,也许这只是巧合,可是如果不是巧合,他又是谁呢?
******************************************************
爱丁堡的夜幕降临了,Royal Mile皇家哩路依旧人声鼎沸,因为实行了艺术节期间的交通管制,络绎不绝的游客依然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各种夜间演出,充满维多利亚时代气息的old town,反而更加吵嚷了。
乔甯从露台上探头望去,座落在火山峰上的爱丁堡城堡灯火通明,映着灰黑色的墙体,古老而宏伟。唉!陡然而至的成功固然惊喜,但是博格里安的话,更让乔甯心绪不宁,多么热闹的艺术节,多么人文的城市,可惜她的小飞侠不在,连圣贾尔斯大教堂不时漂荡的风笛声,都索然无味起来。
电话适时的响起了,是聂东川遥远飘忽的声音:“睡了吗?我搞不清你那边的时间。”
“没呢,酒店离管制区太近了,到处都是烟火和风笛的声音。”乔甯把电话拿远一点,“听得见吗?”
“好像能听见……老婆,你怎么一点也不兴奋呐?”
“还行吧,艺术节的大牌太多了,我顶多算是满足了大家猎奇的心态,图个新鲜,吆喝一下罢了。”
“哇,这可不像我威风八面的老婆啊!”
“我哪里威风啦?”
“唔……你可是经常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好不好?”
“讨厌。唉……真想去福斯湾看看,宁静的海水,夜空下应该是幽蓝色的吧!”
“可惜,我不能陪你,以后也出不去。”聂东川遗憾的说,他的身份这么敏感,出国基本很困难。
“……帮你买了件礼物。”
“不会是苏格兰裙吧?”
“哈哈,你猜对了。”
“我不会穿的哟。”
“可是今天军乐团演奏的时候,样子很威风哩。”
“你威风就行了,我要保持低调……你不知道你老公很吃香的嘛。”
“……我很想你……” 乔甯几乎能想到他得意的四仰八叉的样子,分开才几天就度日如年,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
“噢,出去了才知道想我。”聂东川掐掐眉心,驱赶疲劳,他已经两夜没合眼了,“你去睡吧,等你睡着我再挂……”
乔甯握着话筒,更睡不着了,她最近越来越小女人了,但是聂东川似乎软硬不吃,体贴一份不少,逗趣一份不少,但是那种若有若无的心事始终摸不透。也许,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大西洋,而是一段太久的分离,还有故作坚强的伪装。
挽椿八
巴丹吉林沙漠深处。西部某空军试训基地
大陆荒漠性气候;祁连山也遮挡不住的黄风沙砾铺天盖地,昼夜温差有三十多度,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一片绿色;只有干枯的梭梭林和低矮的灌木;在流动的山丘中央顽强的生长。基地最外围是塑钢房搭建的简易住宅区;内层是防卫森严的机场跑道;核心机构的科研测试场,武器综合试验靶场,以及防空预警设备,车行三百多公里才能达到最近的固定居民区。
聂东川走进指挥控制大厅的隔离门,向总指挥报道:“首长好,试飞团团长聂东川向您报告。”
“小川啊,难得你去北京进修还把你召回来,昨晚的事故……想必你已经获悉了。”总指挥沉痛的说。
“是的。”昨晚的挂弹演练中,试飞团经验丰富的二级试飞员小柯不幸遇难,导弹固定装置线路故障,在试飞过程中挂架槽无法脱落,导致机毁人亡。
“我们已经处理了善后事宜,但是新机型的挂弹试飞,目前整个试训部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我上吧,首长,前三次机型试飞都是我参与的,后来调任团长,才移交给了其他同志。”
“……”总指挥很感动,聂东川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照他的立场完全可以推荐其他的试飞员顶上,不由感慨聂少筠生了一个好儿子,他的王牌师有了一个好部下。
聂东川没有回军官宿舍洗去一身尘土,而是直接来到飞行准备室,所有的下属都起立敬礼,“团长……”
“都在啊,也好,省得我一个个点名。”
“团长……”大家都在悼念小柯同志,气氛很压抑。
“比我走之前长的还要壮啊,伙食标准又提高了?” 聂东川语气很轻松,不让悲伤的情绪在属下蔓延。
“团长,小柯……”
“小柯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明天下午出殡,家属来的时候,大家都克制点。”聂东川挨个拍着他们的肩膀,“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团长,下一批次的机型试飞,真的是你上?”地勤保障兵小杨抹着眼泪说。
“你小子情报很灵啊!是我,这次研发部特意加装了安全阀,危险系数大大降低了……”爷爷很小的时候就教育过他,将领永远要身先士卒,躲在壕沟里的军官,战场上反而死的最快。
“可是……”李金柱心中最忐忑,他是团里唯一的特级试飞员,这项任务本来是非他莫属的。
“可是什么?莫非你想上?”聂东川检查着计算机里的飞行记录,和代理团长进行交接。
聂东川在团里是说一不二的权威,他定下的事,自然不容反驳,但是李金柱还是一路追到团长休息室,门还在身后哐啷直晃,就迫不及待的请愿:“团长,为什么不是我上?”
“本来是想让你去的,但你和小柯的关系最好,我和团政委商量了一下,怕你情绪不稳,怎么?有意见?”聂东川埋头工作着,没有抬头看他。
“团长,我知道你这个人心软,你是知道俺媳妇怀孕了吧……” 李金柱挠挠头,“可是您在北京不是也刚谈上一个舞蹈家,有空还是多陪陪人家,这种危险的活,交给我们好了。”
“这你也知道?”聂东川无奈的摇头,“贾存旺的嘴就是快。”
李金柱见团长没赶他走,干脆一屁股坐下来,黝黑的脸往聂东川面前凑:“团长,赶紧娶个团长夫人吧!这几年大规模扩建后,生活条件比以前好多了,以前咱们喝的那水又碱又骺,现在都是管道直供饮用水了,而且我见过兰州的军区家属楼,好家伙,不比北京的楼房差捏!”
“我娶老婆,你操什么闲心?该干嘛干嘛去,下午的训练一个都不能少啊!”聂东川直接把他轰走,暗暗嘀咕,让我老婆跟我上这儿来受罪,我可舍不得。
李金柱走后,聂东川把门销上,摊开手边的一叠文件,纪铎鹰传给他的资料很简单,一份是乔甯在云南的医疗记录,山区义诊队对她进行了肺结核、疟疾、艾滋病等项目体检,是什么样的生活条件,才会需要这些项目的体检啊!
一份是乔甯母亲丁雁萍的拘留案底,丰氏国际检举其走私嫌疑,冯绍霆作保释放,这有点像一个挖坑一个埋,挥铲子的都是一伙人,更诡异的是,保释日期就在乔甯提出分手后的第三天。
最后一份是刘峎山先生提供的,凡鼐集团在过去四年中,意图投资慈善基金会的计划,要求就是乔甯必须担任常驻上海办事处的理事一职。
聂东川记得当初乔甯一直称呼冯绍霆为干爹,也正因为此,他对冯绍霆的印象还算不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处心积虑的在家庭、学校、工作上,对自己的干女儿一路围追堵截,他存的是什么祸心,动的是什么歹念,很容易就判断出来了。
聂东川的脸上阴晴不定,人渣他看的多了,但是敢渣到他头上的,冯绍霆算是头一个,他和甯甯错失的八年,原来是这个家伙一手促成的。
他沉思了一阵,然后拨通了纪铎鹰的私人专线:“我们什么时候再会面?……”
************************************************
乔甯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些事,她看着媒体上铺天盖地的报道,感觉很讽刺。一个舞蹈家如果在国内获奖,也许连上报的资格都没有,但是一旦上了国际舞台,似乎身价就不一样了,爱丁堡艺术节这个国内还比较陌生的赛事,日前占据了报纸整个版面,标题是《苏格兰上空的中国百灵——舞蹈家乔甯用原生态征服英国观众》,全文转发了泰晤士报的一则评论文章。
“看见没有,你现在是炙手可热的舞蹈家了,就今天早上这一会儿功夫,要求采访的媒体就把我的电话都打爆了。”丁文娴笑逐颜开的说,她已经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的功劳了。
“我倒觉得这篇有点意思,《墙内开花墙外香》的署名文章,抨击国内舞蹈选拔体系埋没人才,如果不是爱丁堡评委们慧眼识英,中国舞蹈家要跨越多少阻碍,才能赢得如此多的掌声?”乔甯读得津津有味,“这番话深得我心,秦永元这个评论员,以前不是《侨埠周刊》的吗?”
“你快别管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趁势增加曝光度,那些旁枝末节的问题,现在不用考虑。” 丁文娴的如意算盘打的噼啪响,有了乔甯这条大鱼,什么代言费、出场费、演出费都唾手可得。
乔甯不经意的笑笑,看来她现在做人过于友善,都把她当软柿子捏了,是时候让某些人知道,老虎不发威,不是他软弱,只是因为他还没饿!
“今天有什么安排?”乔甯拉拉衣摆,直起身。
“Doli杂志五周年庆典,怎么样?又有档次,又能结交文化界的权威,我的选择不会错的。”
“好,就去D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