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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你……能不能飞?”地勤小杨心惊胆颤的问。
“能!”聂东川扬起笑脸,果断的戴上帽盔……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的厉害,很多人都说看不了,貌似只能再等等了,请多包涵啊!唉,在JJ写书最大的好处就是,我的急性子已经给磨没了--。
挽椿十一
《月光下的凤尾竹》大型巡回演出第一站就定在桐市;由家乡为起点途径南方三省来到云南,一路西行最后折回北京,整整十六场演出对乔甯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乔甯提前几天回到了家乡;一来是看望父母;二来也给纷杂的心情一个沉静的空间;当她带着远方燥热的气息来到这片宁静的小城时;竟有恍如隔世之感。二十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重新启程的生命,可以变得这么坚韧而有意义,也许舞蹈真的能激发人纯善的一面,未来变得可以预计的美好!”
乔振良夫妇看着回家的闺女,谈吐间笃定坦然,比电视里还要大气迷人,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吃了没?”
“没呢,想吃爸蒸的猪油年糕了。”乔甯把行李放好,看着父亲脸上一笑起来堆起的褶子,想起小时候扛着她去看耍猴时,汗流到脖子里,又一滴滴的印在汗衫上。
“傻看什么呢?”丁雁萍捧着刚晒好的香肠进屋,掩饰不住内心的骄傲,看见没?舞蹈家!街坊四邻哪个不夸我养了个好闺女!
“我是看爸爸长得帅啊!”乔甯亲昵的说着,血肉至亲是多远的距离都隔不断的。
“别让他得瑟了,这些年已经没有女人和他飞眼了……”丁雁萍瞅了丈夫一眼,嘴上依旧不饶人的说。
这几年,乔振良没了靠山,一直在科长位置上没挪过窝,丁雁萍亏了几次生意,也学踏实了。乔甯看他们又叽叽喳喳个没完,但是不再伤筋动骨的死磕了,吵了半辈子,也该想开了。
“爸,妈,我的演出周五在体育馆上演,在前排给你们留了票。”乔甯递上门票,上面写着“巡回演出套票第一站”字样。
“这样啊……”丁雁萍第一个反应就是得去买两身簇新的衣服,“妈都没个心理准备耶……”
“不去,不去,一会儿镜头对着我,怪别扭的。”乔振良连连摇手。
“又不是直播,新闻里掐头去尾,不会露您的脸的,好不好?”乔甯有种骗依华他们上床睡觉的感觉。
“好吧,去之前得和领导请个假。”乔振良煞有介事的说,“我一早就赶去,帮你照应一下场子。”
“是啊,我好多朋友都会和我要票哩。”丁雁萍美不支的说道,表情骄傲极了。
这两人哪是不想去啊,估计到时候请他们上台讲话时,八匹马都拉不下来他们!乔甯安心了,上辈子想过很多次,如果父母没死会过得如何如何风光,其实这样就够了,远离利益交织的风暴圈子,做一个有点小自私有点小胆怯的普通人,真的比较幸福。
太阳晒的蓬松而温暖的被褥,比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床垫要舒服多了,父亲深沉而绵长的打鼾声透过门缝传进来,意外有催眠的效果,乔甯睡得酣甜,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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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这边首场演出正筹备的如火如荼,那边却接到消息,有不少观众要求退票,“到底怎么回事?”乔甯给负责票务的助理小王打电话。
“老大……其实现在网上都传疯了,说……”
“别吱吱唔唔的,快说。”
“说你……欺骗了所有人,其实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小人……”
乔甯点开网页,虽然发出3小时已经删除了,但是转载的帖子点击率一直居高不下,大致的内容就是《揭开某知名舞蹈家的伪善面目》,帖子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水民大都能猜出指的是乔甯。文章详细列举了几个疑点:一、一个没有毕业的舞蹈学院学生,凭什么能登上国外舞台?二、该舞蹈家在云南时期,曾偷师老艺人舞蹈,成名后宣称自己原创,是□裸的剽窃行为;三、“小萤星”舞蹈团有大量不明帐目,所谓助学善款疑遭挪用!
这绝对是个知根知底的人撰写的,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吧,完全是扭曲了真相,故意把人往沟里带;你说他说的是假的吧,有些细节还真能找到对应的时间人物,无怪看过的人都信以为真!
乔甯非常恼火,一个舞蹈家最重要的名誉毁了,以后谁还来看你的演出?上次筹备巡演,是因为丁文娴带走了雇员,结果演出无限期押后;现在好不容易重新开演,该砸的钱都砸下去了,连父母都邀请了,又出了这样闹心的事,真想揪出黑手“咔嚓”掰断了他!
丁雁萍端着猪油年糕进屋,看见女儿秀眉深锁,盘算着怎样挽回声誉,“甯甯,今天陪妈去逛街?”
“妈,我可能去不了。”乔甯抱歉道。
“是不是有了男朋友,没有告诉妈啊?”丁雁萍以过来人的口吻问道。
乔甯原本想坦白的,被这事一闹没有心情了:“下次吧,下次回来再详说。”
“这次为什么不行?”丁雁萍睁大了眼,谈男朋友很正常啊,咋还别别扭扭的,难道男方很见不得人?
乔甯已经急匆匆的走远了,这边的首演很快就要开始,当务之急是把头开好,堵住别有用心人的嘴,她就不信这个邪了,狗吠的再狠,还能咬人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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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甯赶到桐市体育馆,周五的演出将在这里进行,工人们已经开始搭台,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但是这场演出会不会成为她人生的一个污点,她心里一点都没底。
“现在怎么样?向退票的人解释了嘛?”乔甯刚刚对员工开了短会。
“有一定效果,说实话,退票倒是少数,但是影响太恶劣了,很多合作方都打了退堂鼓,十六站的演出可能有半数都要泡汤。”助理悻悻的说,“要不,咱们再去找找博格里安先生?”
“找他干嘛?”乔甯奇怪的问。
“那个,他不是和文化部关系很好嘛,我想……也许可以发个函,协调干涉一下……”
“你以为文化部是他家开的啊?”乔甯被他的创意惊到了,过了一会又觉得受到启发,“不过……也许可以找那个笨蛋!”
笨蛋自然就是聂东川咯!这个家伙接到乔甯的电话,整个傲娇体质都被激发出来了,旁若无人的大笑三声,“哈哈哈,老婆,这个问题你来找我,是绝对找对人了!”
“你确定你周围没人?”乔甯森森的寒啊,当真说他胖他就喘。
“有人啊!你放心,他们会选择性失忆的!”聂东川对着手下一瞪眼,“哧溜哧溜”偌大的集训场就彻底清空了。
“你可交给你了啊,周五演出前,能不能给我搞掂?”乔甯一听他说话就想笑,又怕伤他自尊心,憋的非常辛苦。
“周五啊……完全没问题。”聂东川难得被主动拜托一件事,浑身的战斗细胞都昂扬起来了。
乔甯想,这样单纯的依赖一个人,感觉也挺好,虽然她内心还是觉得,聂东川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点儿藏不住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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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童心春露”慈善基金会发表了声明, “小萤星”舞蹈团一直是总部统筹核算的机构,运作以来没有发生过一起舞弊帐目,对近期的不实传言表示愤慨,不排除起诉网站和传播者的可能。
同时,中国舞蹈家协会接纳乔甯为会员,从侧面证明了重量级组织,对她原创舞蹈的认可。
到了下午,网站就发布了道歉声明,并且承诺全程转播个人巡演实况,以表示对慈善舞蹈家的敬意。
乔甯瞠目结舌的看着事情的发展、演变,真心惊叹聂东川的办事效率,“聂东川,你是不是超人变的?”
“不用太崇拜我,我会骄傲。”聂东川那个得意啊,不过这件事确实是他失误在先,他和纪铎鹰原本是设计何湛宁的,没想到把乔甯给搅进去了。
“总之,谢谢你。”
“你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那亲一下咯。” 乔甯甜滋滋的说。
“不够……”聂东川音色一哑,恨不得顺着电话钻过去。
周五首演当日,体育馆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月-光-下-的-凤-尾-竹,这名字一点也不霸气啊!”一位双手插兜,帽子歪斜的年轻军官,吊儿郎当的开腔。
“韩小昂,你怎么在这?”乔甯转身看见他,比看见奥特曼还惊奇。
“你以为我想来?”韩小昂把帽子掸掸,再戴上去时依旧是歪的,“还不是那鬼迷心窍的家伙拜托我们的,是吧?冷晏。”
原来冷晏也来了,他比以前更加瘦削,而且非常疲倦,“来了就好好办事呗,你不是一直抱怨小川不找我们?”
“是啊,就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新丝路的top model一抓一把,个个比她能看。”韩小昂绝对是有怨气,兄弟天南地北的分开了不说,还整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出来找乐子的时间都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乔甯选择性遗忘他的讽刺。
“简单了说吧,就是有人投胎没投好,明明是个狗胎,非要往人肚子里钻。”韩小昂说的乔甯汗毛直竖,什么狗胎人胎,怎么和恐怖片一样!
“别闹了,小昂!”还是冷晏正经一点,“其实就是阴你的人查到了,但是暂时不能动他,所以聂东川就拜托我们来守着你。”
“守什么?”乔甯不明白他们干嘛不明说。
“唉,这木头一样的女人,聂东川到底看上她哪儿了。”韩小昂一有机会就对着乔甯开炮。
乔甯终于回敬了他一句:“你难道暗恋小川?想横插一杠?”
“鬼啊!”韩小昂急得跳脚,“我的取向绝对正常,冷晏快替我证明,昨晚游轮Party咱哥们上了几个妞?”
“咳咳,这个你自己证明就好。”冷晏终于看出来,谁比较无脑了。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连插科带打诨,根本诚心不想把事情说清楚了,乔甯头大,算了,反正不是来捣乱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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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甯演出的当晚,也是聂、纪二人联手给出的第一击,早在计划的第一步,他们就成功收买了冯绍霆身边最得力的助手——阿坚,可惜他只负责人身保护,并没有直接接触到他的暗地交易。于是何湛宁进入了他们的视线,长期心怀叵测,记恨心重,与冯晚妤有染,这一切都给了他们极好的利用价值。
阿坚把何湛宁和冯晚妤偷情的照片,交给冯绍霆时,他果然气得七窍生烟:“何家这条小儿狗,真是拎不起自己的斤两!”
阿坚挑拨道:“就怕……我们能知道……余孝昆也会有所耳闻。”
“唔……”冯绍霆为人心狠手辣,牺牲一个何湛宁根本无足轻重,只见他优雅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刺绣白手帕,擦了擦手,然后丢弃在地上。
阿坚经常帮他做这些事,立刻明白是要斩草除根,如果这样就杀了何湛宁,计划就无法进行了,于是他故意设计了一次失败的伏击,激怒了狼狈逃窜的何湛宁……
“冯晚妤,你好狠的心啊。”何湛宁拖着一条残腿,在寒风凛冽的午夜给冯晚妤的公寓打了匿名电话。
“是你嘛?……”冯晚妤对他倒是动了真感情,无奈父亲看的太严,救不了他,也传不了话,只有把气撒在告密的乔甯身上。
“我当初就不该相信你,是不是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安心?”
“我没有……你相信我……“
“好,如果你真的爱我,明天我们就在桐市碰头。”何湛宁当然相信她,冯晚妤如果真的聪明,也不会一勾就上手,“把我留在4号船坞的密码箱带给我。”
“去桐市干嘛?”冯晚妤抖抖索索的问。
“来了就知道。”何湛宁挂了电话,长吸一口气,自己幸好留了底牌,关键时候大不了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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