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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绝对欢迎。”
在江州的军区里,那六年,他跟苏辰昊走得最近,比起以前任何时候走得都更近,这份兄弟情谊,难能可贵,傅梓逾觉得傅家兄弟情谊单薄,苏辰昊跟他那两个哥哥比起来,更似他的哥哥。
苏辰昊的到来,那肯定会更加的热闹。
他忍不住想,到时是不是江州那帮人都会按耐不住了呢,会经常来琴岛,估计到时候江州那帮伯伯辈的大家长,都会恨死自己了。
这众矢之的,当得也不算冤枉。
傅天正提了个简易行李箱前来的时候,并没有事先通知傅梓逾、施洛遥,以及俞清宛。
施洛遥去送一个法国的客户去机场,瞧到那个背影很熟悉,她又不敢凭着一眼就能确定那人就是她远在江州的公公。
可婆婆一直声称公公在江州是熬不了多久的,她也有所印象的。
反正那个法国客户已经走了,她赶忙跟上那位背影十分肖似她公公的男人。
傅天正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他,他并没有立刻打草惊蛇,而是过了一段距离后发觉那人还是没有作罢,不由猛然回头,那凌厉的目光不期然地撞入了施洛遥错愕的清明瞳眸中。
前者是诧异,后者是了然,施洛遥微笑着询问,“爸,你来江州怎么不提前跟梓逾打声招呼呢?”
傅天正闻言,脸上一闪而过的是尴尬跟狼狈,他向来是个说一不二、顶天立地的男人,这是头一回食言。
他都能够预料得到,这一回前来琴岛,肯定会遭耻笑跟奚落。
再说,俞清宛跟小四先行去了,自己没去,肯定儿媳妇会问,如今全家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若是没有退休,他也清闲不下来,每日忙个不停,根本就不会察觉到冷清跟孤独的滋味。
或许是习惯了身边有人陪伴,当亲人一个个离去,整个偌大的傅宅就剩下他一个主人的时候,他总觉得这宅子空荡荡的,午夜梦回之际,摸到身畔一袭冰凉,这股凉意甚至渗入到了五脏六腑。
对于小四媳妇的亲切询问,他真的是难以启齿,他没有台阶可以下。
施洛遥是聪明的,自然是知道个中隐情,也知道公公此时别扭得恨不得有个地洞让他可以躲藏。
她也不能让公公一直那般狼狈,“爸,梓逾今天不回来,我要去接孩子们,你要不要一块儿去,睿睿跟智智都没有见过您呢,恬恬也一直抱怨您老不来看她。”
傅天正听到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话题被小四媳妇带过,绕到了孩子们的身上。
对于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孙子,傅天正从汪小四那听到无数次与他们相关的话题了,那两小家伙真是聪明,尽管没有见过,都让他引以为傲。
汪小四经常去琴岛,傅天正经常厚着脸皮去汪家叨唠,去听那些重复了无数遍的版本。
尤其是听到两个小家伙不把汪小四这么个大人放在眼里的时候,他的眼前总是豁然一亮,汪家的这小子八面玲珑,向来在圈子里左右逢源,能够在他那七岁的两个孙子面前吃瘪,这让他倍感有面子,与有荣焉。
为此,汪家那老头子笑话了他好几次,他都没有丁点的不悦,反而愈发地兴致勃勃,每回听到汪小四从琴岛回来,就迫不及待赶过去。
如今,小四媳妇问他去不去,他顿时情绪激动得不行,声音都染上了几分颤抖,“我……我能一起去吗?”
他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了,怕两个极有主见的小家伙不待见他。
“当然。”
施洛遥觑着傅天正这副踟蹰的模样不由莞尔,没想到一向不怒而威的公公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这人的潜力还真的是无穷无尽,不可小觑。
以前,她是从来没有奢望能够在傅天正的身上挖掘出这么有趣的一面。
至少,当年傅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并没有因为她怀了三胞胎而网开一面,还是让傅家的利益站到了三个孩子们的面前,傅天正那个时候虽然没有表态,肯定也不会忤逆傅老爷子,他在傅老爷子面前,一直是个孝顺的儿子,他怒其不争的是傅梓逾这个最小的桀骜不驯的儿子,动不动就让他气得七窍生烟。
施洛遥在心里叹了口气,那些过去的,实在没什么好惦念的,若是傅天正那个时候真有那样的心思,真问出来了也是伤人,还是不知情来得好。
这人啊,该精明的时候当精明,该糊涂的时候,还是糊涂一点比较好,所以傻人才能有傻福,懒人才能有懒福。
傅天正于是跟施洛遥去了三胞胎所在的幼儿园,那是琴岛最富盛名的幼儿园。
“就是这儿吗?”
“我们要进去接,还是在门口等呢?”
傅天正一到,就开始好奇地发问。
他虽然是四个孩子的父亲,可孩子们小的时候,他从来都是忙于政务,没有去接过任何一个,家里有专门的人操持。
那个时候,他又跟俞清宛闹起情绪,所以对孩子们从来都是不假辞色,只关注他们的分数,考得好表扬下,不好就鞭笞揍人。
施洛遥此刻觉得傅天正也不过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英俊的那张脸上已经布满了沧桑了,野心已经没了,留下的是含饴弄孙的一颗心。
人老了,都是喜欢孩子的,哪怕年轻的时候再要强的男人,老了也是一样。
“我们进去。”
施洛遥本是打算等他们出来的,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进去,让傅天正享受下幼儿园小朋友的热情氛围。
恬恬跟睿睿、智智是同班的,所以也不需要另外接,直接去他们三个的教室。
“爷爷。”
已经是下课时间,小朋友们都在望眼欲穿等人来接,没了耐性。
恬恬有些不敢置信地喊了起来,然后跑了出来。
站到傅天正的面前后,她又定住了,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傅天正二话不说将她给抱了起来,恬恬手脚跟身子却僵硬了起来,这是爷爷头一次抱她。
奶奶是抱了她无数次,可爷爷一次也没有,她眼角泛起了些许异常的红色。
睿睿跟智智倒是行动一致,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瞅了门口的方向一眼,然后不慌不忙地收拾好书包,缓步走了出来。
“睿睿,智智,这是你们的爷爷。”
施洛遥主动跟两个摆明了起了坏心思的小家伙介绍道,还用眼神威胁他们别捣乱,不然有着他们好看的。
睿睿跟智智除了第一眼接受了俞清宛,其他傅家人都有些排斥。
傅梓逾一直伤心两个小家伙始终不肯开口喊他爸爸,无论他多努力都没成功,连遥遥都答应复婚跟举行婚礼了,那两个小家伙还犟嘴不肯松口。
“爷爷。”
“爷爷。”
在妈妈的胁迫下,两个小家伙还是勉为其难地喊了一声。
他们其实也不怎么想认这个爷爷的,可奶奶他们挺喜欢,奶奶又动不动在他们面前提到爷爷,奶奶还是泄露了她的渴望,希望爷爷能够前来的。
算了,人家都这么老了,就大方地原谅他一回好了。
“乖,真乖。”
傅天正一直认为他是个血性汉子,始料未及的是因为两个七岁孩子的一声爷爷,让他感动得无以复加,失态了,眼角甚至泛起了泪花。
“哪个是睿睿,那个是智智啊?”
傅天正还是没有弄清两个小家伙,长得实在太像了,望着他们,他那坚硬的心也柔软成了一塌糊涂。
“我是睿睿。”
“我是智智。”
睿睿跟智智心有灵犀、又干起了捉弄人的把戏。
“不对,你是智智,你才是睿睿。”
傅天正一本正经地指正,他做事向来一丝不苟,看人的眼光极准,两个小家伙眼神仅是微闪一下下,就让他给捕获出了猫腻。
“你怎么知道?”
这下轮到睿睿跟智智激动地反问了,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一贯用得百试百灵的招数,怎么在傅家人身上屡露破绽呢。
“从你们眼神里瞧出来的。”
傅天正也没有隐瞒。
睿睿跟智智这下倒是用正眼正视起这个被他们勉强接受的老人了。
教室里其他还没有走的同学觉得很有趣,睿睿跟智智家老有不同的亲人来,每回来都能让他们瞧个新鲜,从一开始的心情澎湃到了最后的处变不惊,这境界,也是能够锻炼造就出来的。
当一帮人浩浩荡荡回去的时候,俞清宛震惊不小,她倒是没想到老头子会不声不响跑来,不过也没有笑话他,老头子这人虽说严厉得很,可脸皮可薄得很。
最近傅梓逾没有回家的时候,都是俞清宛准备食物的,本来施洛遥打算继续雇佣之前的那位回来的,可俞清宛却推说不用,她来接手。
她的厨艺,虽说比不上傅梓逾,可胜在上手快,学得也快。
施洛遥早已认栽,她在这个方面是没有天赋,三个孩子也没有指望过她。
所以,一般放学回来刚进家门的时候,厨房里都飘来饭菜的香味,让三个小家伙忍不住张嘴便喊,“奶奶,可以开饭了吗?”
“可以吃饭了,遥遥,你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我带你爸去下我那放下行李。”
傅天正很快就被俞清宛给拉走了,俞清宛都忘了离开前将围裙接下来。
傅天正也目瞪口呆,没想到她来了琴岛没多久,还学会了下厨做饭,跟普通人家的妇人一样操持起家务来了。
傅宅下人不少,可他却从来没有真正感受到家的温馨跟氛围,而在这,他却浓浓地体会到了。
当他吃着自家媳妇做的饭菜,虽说并不精致,可味道却是极好的,他吃在口中,心里头也热乎乎的。
傅天正头一回觉得这回窝囊厚脸皮过来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他真是傻透了,之前还在那磨磨蹭蹭浪费了个把月的时间,早就该过来了,要那么强的意志力干什么呢,关键时刻根本就是拖后腿。
傅天正的加入,让这个家庭的队伍再一次被壮大了,傅天正也开始适应了琴岛的生活,跟蓝振龙还有郭启明都渐渐有了来往,相谈甚欢。
俞清宛跟他的关系也愈发和睦,俞清宛跟施安然还经常相约去逛街,孩子们可谓是她们最喜欢谈及的话题了。
一个月后,傅梓逾跟施洛遥的婚礼在蓝氏名下最赚钱的一家酒店举行,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是施洛遥说的,傅梓逾便将场地安排在了这。
婚礼这天,她一大早就起来了,被造型师装扮。
她精神状态并不是超好,她以为婚礼前她会跟以往一样睡眠质量极好的,没想到却失眠了,心情多多少少还是带了些许的紧张。
原来,她也会淡定不起来,尽管嘴巴上一直说不在意,内心还是在意的。
傅梓逾的情况比她倒是好多了,他这阵子为婚礼忙上忙下,昨晚早早睡着了,还说为了让她今日个精神好昨晚就大发慈悲放过她不折磨她,结果他没折磨她,她被自己给折磨惨了。
盯着熊猫眼挣扎着爬了起来的时候,被他给逮了个正着,他还纳闷吃惊,“遥遥,你精神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还伸手亲昵地过来探她额头,她有些郁闷,挥手拍掉他那只碍眼的咸猪手,昨晚她睡不着还想找他聊聊的,结果他倒是好,呼呼大睡。
她推了他一下,他依旧没醒来,她也不好太过分,就作罢了,自我泄愤。
“遥遥?”
他狐疑地望着她。
“我没事。”
她好不容易憋出了三个字来,还算口齿清晰。
他又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她除了那熊猫眼外并没有其它异常,就没有再锲而不舍了,心底渐渐滋生出一抹甜蜜来,为自己的某一个揣度而暗暗窃喜、雀跃。
当她在盛装包裹跟精湛的妆容争相映衬下朝着他款款婀娜走来的那一刻,傅梓逾的呼吸都不通畅了,一瞬不瞬贪婪地注视着那个将会跟他执手一生的女人。
而施洛遥将那个一身手工精制、剪裁合身的白色礼服上身的男人映入眸底的时候,眼波开始流转了起来。
傅梓逾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