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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好友今后有可能要成为敌人,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让他多保重,希望以后再也不会见面,毕竟再相见的话,他们注定会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上的。
回到客栈一夜无眠,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咚咚、咚”正在出神之际,叩门生渐急响起。
“小孟兄弟,起床没啊!”凤惜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孟错起身披上外衣:“进来吧,门没关。”
伴随着门开时老旧的木头发出的“吱呀”声,凤惜尘领着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进了门。
三人中气质最出挑的,当属站在凤惜尘右边的锦衣少年,发束晶冠,腰系美玉。肤白如瓷,双目狭长,容貌俊美,倒是与百里昭有些相似。十六七岁的年纪还带着几分雌雄莫辨的俊美。
少年身后站着一个黑衣劲装男子,一脸冷峻,看起来像是少年的护卫。
“这位便是大夜年少扬名的护国将军,孟错吧!”从进门便斜倚在门边的红衣女子开口道,声音柔媚带着几分调笑,双目流转,身形婀娜。一身妖媚入骨之气。
“啊!来来来,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我们照国的七殿下。”凤惜尘给孟错介绍道
孟错拱手算是行礼。
“这位是七殿下的贴身护卫流景,这是我师妹醉影。”
孟错都点头视作打个招呼。她说这个醉影怎么跟凤惜尘一样一身妖气,原来是师妹啊!
锦衣少年自行坐到桌边倒了杯茶,护卫流景便站到他身后,像木雕一样仍是面无表情。见少年已落座,大家都自行坐下。
“孟将军可是已下定决心要跟着我四哥了?”百里淳说道。可能是刚过变声期,声音略带沙哑。
这七皇子看来也是昭王的人了,可是投诚百里昭这条路她到底选得对不对呢。用背信弃义背叛国家来换取孟家上下的性命,到底值不值。自古忠义两难全啊。
没等到孟错的回答,百里淳道:“看来将军还没有考虑好。”
“咚咚”敲门声响起,黑衣护卫流景打开门,只见门口那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便离开了。
“什么事?”百里淳问道。
“探子回报说刘忠与几个孟家的掌事被押到相国府,太子因为秘密藏起了孟川,拒不说出其下落而被关到了典狱堂。”流景冷峻地扫视孟错一眼接着道:“据说今早刚过卯时,陈相国就去觐见了大夜国君,说是在都城发现了孟将军的行踪,怕是要来救人的。未眠夜长梦多,便唆使国君把行刑日改在今天。”
孟错兵败时,陈国舅死在乱军中,国丈本就视孟家为眼中钉,如今心爱的儿子因其丧命,陈国丈更是想尽了一切办法要置孟家于死地。
“今天?”这番话无疑让孟错有些不知所措,之前的行踪哪里出了纰漏?
“只怕是我们在成衣铺买衣服时走漏了消息!”凤惜尘默默道。
“孟将军再不做决定,我们可就真帮不上什么忙了。”醉影摆弄着水葱般的细嫩十指,嫣红的唇吹了吹丹蔻指甲。
孟错皱着眉看着外面的天色,现在大概辰时过半:“劳请各位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必当给你们一个确切的答案。”说罢,执起剑出门。谁知刚拉开门,一个紫色身影便立在她面前。孟错讶异道:“百里昭?”
百里昭径自绕过她进门走到桌边,看见自己的弟弟,便伸手摸摸他的头:“长高了。”
百里淳躲过他的手平平道:“男人头不要随便摸。”
百里昭倒也不介意坐下之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孟将军可是要去相国府查看情况?不必费心了,本王已去看过,都上了炮烙之刑,有两个本就身体状况不佳的已经死了。前太子在典狱堂也被用了刑,似要逼供你大哥的下落。”
孟错定在门口动弹不得,一团怒火在心中升起。国君已被陈家蛊惑到这种地步,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自己怎么还能天真的说服自己他只是被奸臣蒙了心。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只有两条路了,要么都死,要么投诚。
看着孟错沉默不语,百里昭也不打扰她,自顾自地喝茶。
“还请昭王相助。”孟错撩起衣袍单膝跪地。
百里昭走到她面前扶起她双臂:“孟将军何须行如此大礼,将军开了口,本王定当全力以赴。”
“醉影,给你一个机会,和流景到罗家村去接罗旭的母亲。城东有一家织坊,里面有个盲眼妇人也一并接来。”百里昭吩咐道。
红衣女子一听立马喜笑颜开:“谢谢主子,属下一定会办得妥妥的。”
“本王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主子了,接到人立马出城赶到营地与顾将军会合,不用等我们。会合之后直接回釜京。”
领命之后一黑一红的身影便出去了。
“那我们也行动吧。”凤惜尘理了理耳边的头发。
孟错看他们行动有条不紊,怕是对于招降她一事志在必得了吧。现在的形势已由不得她,就算是百里昭早就计划好的,她也只能随着他们的计划走了。
第七章:离开
兵分两路,孟错与百里昭潜入典狱堂。睍莼璩晓七皇子百里淳和凤惜尘则带人埋伏在相国府到端启门的途中。
看着典狱堂里各种行刑的器具,孟错心理不由一阵发寒,有些刑具甚至是自己根本没见过的。典狱堂是关押审问犯人的地方,对那些不肯讲实话的犯人以刑逼供。以前只是听说,现在才真正见识到。这里的犯人很少,因为很少有人受得住酷刑。来到这里的人只有两种出路。要么死士一般守口如瓶最后被酷刑折磨死去,要么供出实话就关押进天牢,不必呆在这。所以这边看守的人也很少。
用手摸了摸刑具上面的灰,应该很久没有派上过用场了。怕是大部分的人刚进来看到这些刑具就已经不用审问了吧。
“放心,他只是受了鞭笞之刑,毕竟是皇子,皇帝的亲生儿子,不会有事的。”百里昭看她担心地皱着眉头。
孟错看他一眼明白他的用意。
“进去吧。”百里昭示意一下前方的一个不足自己身高的小铁门:“我在外面帮你看着。”
孟错点点头。用一支针状物打开了门锁。
里面的人听到响声抬头向牢门方向看去,孟错弯着身子进了来。
“殿下。”孟错走上前,看着夏侯渊坐在一个用木板搭成的床上,背靠在墙角。披头散发,白色衣袍上有数不清交错的血痕。
夏侯渊温和的眼一直注视着她,直到她来到自己面前:“你大哥他很好,已从凌华殿的密室里送出去了,想必现在已在去照国釜京的路上了。”
孟错听他这么说忽然有种心里酸酸的感觉,毕竟自己是叛臣,他竟还这样帮着孟家。
看出她眼底的不自在,夏侯渊展颜一笑:“不必感觉对不起我,在我被废之时便已看到了大夜的结果,只是比我想象中来得要早罢了。”说着仰起头将后脑抵在墙上,闭上眼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五年之内,大夜必亡。”
孟错心惊地看着眼前人,她从来没想过这句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他的心中该是何等痛苦,眼睁睁看着大夜走向亡国之途,自己却无能为力。
“殿下,跟我一起走。”沉默好久,孟错开口道。虽然知道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她无论如何让都想试试,从小在一起的玩伴,年少时认定将来要效忠的主子。如今却已昨是今非。
夏侯渊慢慢睁开眼看着她:“傻瓜,我怎么会跟你走呢!父皇再昏庸他也是我父亲,大夜再怎么穷途末路也是我的家啊。我虽能通透大夜衰败之因,却无摧枯拉朽之力。孟老将军说得对,我只适合做太平盛世的国君,却当不了乱世之主。、既然无力改变这一切,那至少我要跟着大夜一起走都最后。”
孟错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他有自己的坚持,便点点头。
“快去吧,做你该做的事,再晚就来不及了。”夏侯渊伸手握住她的肩。
“谢谢你,·····我们还是朋友。”
“嗯,还是朋友!”
目送她离开,夏侯渊在心中苦涩地道:“若不是时局动荡,我希望你会是我的妻子。”
这方凤惜尘与七皇子带人来到相国府到端启门的半道上,这里地势空旷,不适合做埋伏。当然他们并不是准备劫囚车,孟家上下百余口人,可不是那么好劫的。再说这么多人劫下了也送不出城啊!
“你最好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百里淳一张黑气纵横的脸看着凤惜尘。
凤惜尘则观赏着这位皇子的劫匪打扮,笑嘻嘻地道:“孟家已没了主心骨,陈相国最大的敌人也不在这群人中,他们杀不杀其实没有多大的影响,不过是想借此引出孟家两位少爷与孟家军,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哎呀·····此法虽好,却也不尽然呐。”
百里淳冷哼一声:“那是,陈相国不会想到自己此次的对手会是你这个变态。”
“小七七,话不是这么说的,太聪明也是我的错吗?”凤惜尘申辩道。
“陈相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是看到相国府到端启门路途不远且都是官道,做不了埋伏更别提劫人了,所以料定小孟只能带着孟家军在端启门劫法场,陈相国的人肯定都埋伏在那了。”
“那你告诉我,我们这身打扮是要干嘛?”百里淳看了看自己又指了指身后的一队人,个个都打扮得凶神恶煞,尤其是自己,还带了个眼罩,抗一把大刀。
“小七七你脑子不好使哦!”凤惜尘一脸你咋这么笨的表情。
“凤惜尘,你最好给本王收回刚才的表情。”百里淳怒了,身为皇子,敢这么跟他说话的怕是只有眼前这个妖孽了。
“这是在激励你。”凤惜尘负手而立,老神在在道:“我们只需在这里制造一场混乱,我扮商人与囚车相对而行,殿下扮劫匪。等囚车与我们商队相遇时,你就带人来打劫我,趁混乱,我们只要劈开囚车就算大功告成。”
“这样,即使人犯都逃了,陈相国也无心再去抓了,因为人太多而且没有实际的价值。倒不如把精力放在抓孟将军的身上,那么他们虽是逃犯却也暂时安全,等过段时间人们已淡忘这件事时,他们就可以重新生活了。”百里淳总算明白了他的计划:“而我们也不用费事将人送出城。”
凤惜尘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不错,正是如此。陈相国知道小孟进了城,要劫法场肯定一直逗留在濛城内。事情一旦败露,他肯定会马上封锁城门,搜捕小孟。可他肯定猜不到现在小孟将军已经在城外了吧。哈哈····”想到自己的计划如此周密都忍不住要为自己鼓个掌了。
看他笑得一脸狐狸样,百里淳真为陈相国感到悲哀:“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怎么出去,只要他回神一想,便马上会知道我们这场打劫发生的太过蹊跷。”
“不用担心,我们办完事立马出城,等那老贼反应过来时,我们都不知道在哪了。”
正如凤惜尘所说,此时的孟错已随百里昭出了濛城,赶往濛城西陲的穹云镇。要说穹云是个边陲小镇,却又跟一般的镇不一样,穹云镇虽小却极其繁华。此镇在整个大夜可说是除了濛城最繁华的地方了,因为来这里的都是各国使臣及大夜的接待官员。所以那些寻求商机的商人们当然无孔不入,都迁往穹云镇来结交外来使臣和官员,以求能通他国行商的机遇。因此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有钱商贾,富豪土绅。
两匹枣红色的骏马缓行在林间小道上,百里昭两手轻挽缰绳,随着马的颠簸悠悠晃着。表情很放松,一点不担心也不着急的样子。
孟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