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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主子平时总喜欢冷着脸,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但出宫这些日子,董秀倒对他有些改观,他虽跟和蔼尚且差十万八千里,倒也不是那么难以亲近的人。
至少对于像孟信这样的孩子心性的人,他倒是挺宽容,除了不让他近身外,其他什么都好说,至少孟信挺喜欢他,总是‘爷哥哥’‘爷哥哥’的喊他。
他对她也算是很宽容的,想她经常犯糊涂,办理也不利索,他虽然经常喜欢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不过倒没有怎么责骂过自己。
这个皇帝又似乎跟自己读过的书册上描述的冷酷无情的皇帝不一样,看着这样的他,真的很难相信下旨降罪她们一门的人就是眼前这男人。
正文 第六十六章:旋覆花
书室 更新时间:20101225 19:05:46 本章字数:1205
皇帝外出排场都应该都不小才是,至少随身伺候的人少不了,当初他只带着自己和高大人两人外出,董秀已经觉得奇怪了。
她以为来到了地方,肯定有不少官员接待。没想到主子不但不在地方官府上呆,反而跑到了乡村来,而且还将高大人支走了。
现在皇帝身边只她一个待从,倒让她暂时打消了要离开的念头,要逃开似乎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看她愿不愿意。
不过在这乡野之地,她也没有要在这儿落脚的念头,当然其中一个原因是她对农事完全不通晓,她连养活自个儿的自信都没有,她喜欢这儿的环境、喜欢这儿的人,但依然不足以构成她在这儿落脚的理由。
孟信说着说着,估计累了,趴在一角呼呼的睡着,厢内蓦然安静了下来。董秀却了无睡意,她睁大眼睛在狭小的空间转来转去。
见主子似乎也精神得很,他手上拿着一书册,却没有要看的意思,手托着头在发呆。董秀慢慢的将身子不经意的蹭到他身旁,低声的问道:“主子,高大人是不是已经回宫了?”
应耿天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在她以为他不会搭理她的时候,他却以跟她一样的声调回了句:“他去宛陵了。”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跟高大人会合么?”
“嗯!”对方虽然依然惜字如金,但董秀已经很满足了,至少知道一点他的行程计划,不会像无关苍蝇似的觉得自己漫无边际。
她安静的坐在一边,思量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在宛陵安身立命。
但她又想寻找母亲和姐姐们,虽然她丝毫不知她们的行踪,机会似乎很缈茫。但没有一个亲人在的地方,就不像一个家,但找着了又能怎么样,她们一样不是自由之身,或许自己还会被捉回去。
寻找父亲的机会就更加缈茫了,听说流放到南蛮荒芜之地去了,南蛮是怎么的一个地方?甚至书册、诗词中都少有提及,对她来说更是远在天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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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得闷了,董秀掀开门帘子,双手压着外面的木板,半个身子探出外面,帘子从她腰间垂下。
她看看外面天气,骄阳刚好被云朵遮蔽了,随着车轮子向前转,风加速的吹在脸上,吹得她随意散落在脸颊的小撮发丝在风中荡漾。
她转过头对着坐在一旁的人道:“孟大哥,我可以出来坐一下么?”
孟良侧过脸看她,微微移了一下屁股让位给她爬出来。
马儿跑得不是很快,车身也不太颠簸,她动作利索的爬出去,坐到孟良的另一边,腰背靠着门的木框处,双腿自然的垂在车身外,轻闭上眼睛,感觉着耳边风声呼呼,觉得竟然比车厢内更加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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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旋覆花
书室 更新时间:20101225 19:05:47 本章字数:1301
看着路边的草,或黄或绿的野草遍布一道,偶尔出现令人惊艳娇嫩花朵儿。
脖子处被风扫过,她觉得痒痒的,不由的伸手抓了抓,边抓边轻摇着双腿,跟一旁的孟良闲聊道:“孟大哥,你看,我觉得那黄色的小花好漂亮。”
孟良转脸身向她那边一瞥:“噢,那是旋覆花!”
“旋覆花?”董秀满脸新奇:“这么小的黄花朵,名字倒起得文雅。”
“这儿无论到那儿都能见到旋覆花,我倒不觉得新奇,夏天和秋天都是采花的时候。”
“采花?为什么要采下来呢,我觉得这样长在路边更好看?”
孟良顿了一下马绳,示意马儿向左边的道上而去,继而向董秀介绍道:“旋覆花有药用作用的,每到开花之后,这儿的每家每户都会摘些花朵,除去杂质,阴干或晒干,烧水或者用蜜一起冲,有清热、去头目风的作用。”
“哇!你懂得好多!”董秀不由的咄咄称奇。
“只要是这儿的人都知道的,有些农户有空还专营采花,风干后拿到镇上卖给药铺,也才赚上一笔贴补家用的。”
董秀点点头,想不到一路上都能见到的小黄花朵还有这么多用途。
“你进去罢,我要驾快一点了。”
董秀又忍不住伸手抓了抓脖子,她还是觉得坐在这儿舒服:“这样不挺好么?”
她觉得现在的车速刚刚好,也不太颠,不算辛苦,孟良指指天边的那块挡住艳阳的云道:“这云渐渐黑了,估计没多久要下雨,我们要赶快找地方落脚才行。”
董秀看了看云,喃喃道:“也不是很黑啊!这雨估计晚上才得下!”她话虽然这样说,还是乖乖退回车厢内。
孟良不禁莞尔,他手猛一顿绳索,马儿嘶叫一声,跨开强键的腿,向前驰骋而去。
马车快了,车身更加颠簸,正在阅卷的男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然悠悠然的翻了翻页,看了良久,直至马车蓦然停了下来,他才抬起头愕然的望着窗帘外,疑惑问道:“怎么了?”
董秀也疑惑的转过头来,孟良将门帘撩起,露出一张满腮胡须的脸,他皱着眉向应耿天解释道:“爷,河上的桥断了,马车过不去。”
“哦?”
两人下了马车,任由得孟信依然在辆酣睡。
环顾四周,马车来到了一条河边,河中间本来架着一木桥,但木桥从却中间断开,河面散落着一些木块,桥墩还在河中间矗立着,只是桥墩上空荡荡漾的,承托的桥面已经掉在水里了。
从断桥的木质看来,都是些质地光滑的良木,这也不是多历史久远的桥,看着甚至还挺新的。
董秀站在桥上的断面处,俯身向下望去,清澈的流水缓缓的流动着,带着几片落叶,她站立在那,身子一晃一晃的,眨着眼睛疑惑的说道:“这河水流得也不是很急啊,桥怎么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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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旋覆花
书室 更新时间:20101225 19:05:47 本章字数:1178
“下来吧,一会连你也掉下去!”一把声音好心的提醒她。
“不会啊!”董秀迎着风提高音调回道,还顺道在桥上跳了两下:“这桥很稳固呢。”
她话刚说完才意识到刚刚提醒她的那把声音似乎是主子的,他一向都是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说话,这句好心的提示倒让她一时没觉察出来是他。
既然刚刚的话是主子说的,份量就不同了,她脑袋酌量了一下,她还是收回在桥面向前倾的身子,乖乖的走回桥脚处。
“主子,现在怎么办?”她昂头问道。
应耿天站在原处,他淡淡的蹙着眉心,双眸向河岸两旁望去,目所及之处是延伸之远处的河水及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看来这附近就这么一座木桥。
孟良拿起水壶走到河边去装水,站在外面,微风吹拂着,董秀觉得脖颈处更是痛痒不止,她用手去搔脖子,搔到痒处,越抓越痒,这才想起这地方曾被虫子爬过来,难怪会这么痒。
转眼间,见主子往沿着河岸走去,她放下搔痒的手,忍住脖子的不适追将上去。
跟随至他数步开外的身后,眺望眼前,见一个头带斗笠的老翁在不远处端坐着,持杆垂钓,他神情休闲、恬静,长长的山羊胡子已一半发白,斗笠底下也露出了发白的发脚。
见他动作娴熟、慈眉善目的颇有姜太公钓鱼的味道,董秀尚未恍过神来,就见主子已经上前,董秀也跟了上去。
两人行至老者近旁,随意的往他身旁的鱼娄上一看,鱼娄内已然有两条大鱼和几只小虾子在娄里扭动着,看来老者在此垂钓已久。
“哇塞!好大条的鱼儿!”董秀不由感叹!
“呵呵”老人家豪爽一笑,见有外人来到,神精很是愉快,见董秀对他的鱼娄哧哧称奇,他不禁神气得意:
“我已经在这些钓了三个时辰了啦,今日还算有点成绩,平日有时坐整天都没有一条鱼儿上勾。”
两人闻言点点头,应耿天找着一处干爽的地块,坐上,同老人攀谈起来,董秀静静的立在一旁垂听。
老者姓焦,就是这附近一带的农民,已然七十有二,老伴早就过后了,一家子依靠儿子从地主手上租下的几亩薄田为生,有道人过七十古来稀,他年老体弱,家里农活他也帮不上忙,自儿媳妇有了身孕后,他闲着无事,就想到来这儿钓上几条鱼回去炖汤给儿媳妇补补身子,好给他生个肥胖的孙子。
应耿天向他打听可以过河的方法,老人家也纳闷儿,他说那桥不知为啥两日前突然折了,估计是被雷击倒了。老者还说以前这桥未修的时候,这儿的人都是靠竹筏过河了,可桥修好以后了,竹筏无用了,就都被当柴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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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旋覆花
书室 更新时间:20101225 19:05:47 本章字数:1205
现在桥没有了,他家里正估摸着要再扎个竹筏。
老人家见他们无处落脚,但又见几人衣着光鲜,只道,要是他们不嫌弃他家简陋,可让他们几人可以暂住他家,也只屈就一晚,他让他儿子加快手脚扎筏,好赶明日儿送他们过河。
董秀茫然的望望应耿天,应耿天深思一刻,点头应诺,于是老者收了鱼钓娄具,一行人就转而跟着老者前行。
老人家嫌马匹颠簸,不愿上马,一行人只好连同马匹车厢跟在老人家后头慢腾腾的走着,迂回曲折走了不少的路,终于见到一座房舍在眼前。
是座独立的农舍,筑得与一路上的农家如同一辙,皆是平房,而且都有一天井、一院,不同的是有的是白墙、瓦顶,有的即是泥砖墙、草顶。
这户人家用的是泥砖墙,瓦顶,墙砌得很整齐,外面一大块空地,在房子右边,有一小片竹林。
那竹林投下了一片绿绿的浓荫,在房子的右边有一大遍地长满野花、野草。
将马儿牵在空地上一木栓上,老人家领着他们走进院墙,人尚未跨进去就大声嚷嚷道:“婵娟,俺回来了。”
“爹!”一农妇闻言,迎了出来,怀着月子的大肚子显得身形笨重,见老者带来了客人,连忙将他们迎了进去,送上了茶水。
孟信见没有能跟他玩的伙伴儿,自个儿跑了出去玩儿,董秀连忙交待他:“孟信,你可不能走太远玩啊,只能在这附近知道不?”
“嗯!”他回声间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老人家将鱼娄推到孕妇面前:“来,你去将这鱼儿处理了,好招待客人。”
“不,老人家,您这鱼不是给这嫂子补身子的么,我们不能吃。”应耿天出言拒绝老爹的好意。
“她也吃,大伙一齐吃。”老爹语气坚决,似乎没得商量,应耿天只好作罢。
天井就跟院子相连,应耿天见妇人笨拙的提起鱼娄,缓慢的行走几步,走到天井边,似乎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蹲下身子,肚子就像个西瓜似的压在腿上。
他转头,淡淡的向董秀下命令:“你去收拾吧!”
董秀闻言,微微一呆,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主子!”。
应耿天淡淡的瞧着她,她一时倒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