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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家只喜欢八哥呢~”此言一出,月光下的两位帅哥俱是一震,瞬间失语。半晌,沈宸才率先开口,道:“你之前不是一直说自己是个女人吗?怎的现在又只喜欢八哥了?!”“女人跟喜欢八哥不冲突吧?!女人就不能喜欢八哥了?!”路荻扶住越来越晕的脑袋,开始胡搅蛮缠。见沈宸张了两下嘴,没说出话来,一甩手,道:“反正我谁也不嫁,我只是只八哥,你们也别替我想这些有的没的。我累了,睡觉去了!”说罢,看也不看两位帅哥,转身离开。夜风吹过,秋夜的风已有些冷了。楼衢与沈宸一齐下意识地紧了紧领子,半天没说一句话,站在花园里沉默。良久,沈宸突然转头对楼衢道:“骆正峰昨晚入狱了。”闻言,楼衢挑眉,目光森冷,没有说话。转身回了新房。沈宸抬起头,看着月已西沉,沈府的成亲夜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终于要过去了。
天牢间(一)
天牢,却是看不到天的,只有从上而下的阴森幽长的过道里有火把忽明忽暗地燃着。骆正峰僵直如死尸倒在地上的杂草上,各种排泄物与腐烂的酸臭混在一起,直往鼻子里钻,闻之欲呕。但是,此时的骆正峰虽然感知如常,意识清楚,身体却连一只小指头尖都动不了,更别说呕吐了。已经被逮来两天了,既没有提审问话,也没有用刑,就这么要死不活地用禁锢术压着骆正峰,虽不至死,此时的骆正峰却比死了还难受!自己那个被养得太纯真太柔弱的女儿,自己在这世间唯一牵挂的女儿宝贝青妍,两天的时间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可惜,骆正峰现在连叹气都不能。用禁锢术而非绳索来压制自己,骆正峰就知道对方是有准备而来,只是两天的时候却还是没想清楚,对方到底要什么?!如果只是财富,这些道术高明之士根本没必要跟自己一个小老板过招,这天下他们走到哪儿财富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更何况,只是把自己抓进天牢,根本一句话没跟自己说过,实在太可疑了!骆正峰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思绪万千。想不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担心女儿青妍的安危。这个女儿一直在骆正峰的保护下成长,虽不至于长成骄蛮性子,但小姐脾气总是有的。本想着过了年找个好日子把她嫁出去,王云多老实的孩子,是自己千挑万选中的,从此就算自己出什么也不至于象现如今这样,怕是没被折磨死就得忧心而死。“有人来看你了!”正纷纷乱想着,骆正峰突然听到牢头沙哑的声音,然后是牢门叮叮光光的解锁的声音,有踩着杂草的声音,可惜头不能动,骆正峰不知道来者何人!“多谢刘头儿,在下要与骆先生聊几句体己话,还请刘头儿帮忙看门,别叫人来打扰了。”“好咧!楼先生您真是客气!您尽管放心吧~”刘头儿接过楼衢递过来的银子,笑得眼睛都眯了,边说边退了出去。听到楼先生三个字,骆正峰心里一紧,隐隐地似是明白了什么,直等到楼衢缓慢的脚步走至耳边,才看到楼衢的人。从地上往上看去,楼衢显得益发高大苍白,在火把光的映照下,表情忽隐忽现,让人难明,肩上站着一只八哥也用一种可以说是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自己。骆正峰此时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一看这个年轻人,就知道他定是被自己的宝贝女儿找来的,但他的来到会不会如女儿的意,就很难说了。就这样,楼衢站得笔直,只是微微低头看着这位当初曾对自己热情夸赞爱护倍加,之后又冷言冷语不让自己进门的长辈。沉默对视,牢房里气氛张凝滞如有实质。路荻有些不耐,再加上气味让人受不了,真不知道一向洁净的楼衢是如何忍受的?!扑腾扑腾翅膀,打破了坚硬的沉默,道:“有事说事,无事退朝!这样深情对视有什么意义?!”楼衢缓缓转过脸来,表情阴沉,明明不是夜晚却显得青郁异常,路荻看了一惊,一下就飞了出去,飞出去才发现无处落脚,这天牢里除了地上杂草之外空无一物,只好对着楼衢嘿嘿傻笑一下,转了一圈又飞了回去,战战兢兢地停在楼衢的肩头上。楼衢本来面无表情,见路荻乖乖地停在自己肩上,却突然绽开笑脸,道:“宝宝,这么不乖,我可不喜欢哦~”这种变态越是甜蜜,路荻越是害怕,只能僵着身子点了点头,没敢回音。楼衢把她抱下来,亲了亲,软软地,用丝绸一样的声音,道:“我带你来,可不是来玩的哦。乖,去吧。用我今天教你的法决,找牢头试试吧。”骆正峰躺在地上,心惊不已。自己看着这个年轻人长大,哪怕是对着自己的女儿也从未见过他如此温存,如此露骨的温存。自己一直以为他就是与大部分世间男子一样,无情乃是天性。这也是自己不愿把女儿嫁给他的原因之一。虽然女儿爱慕他的俊俏,但……相貌有何用?!更何况是一男子!可是,此时一见楼衢如此温柔地笑,能把天下都融化的笑,却不由愣住,什么风华绝代,什么光芒四射这些用在女人身上的词,一下全在一身简服的楼衢身上表现出来。这个男人……骆正峰心里顿了顿,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评价才好。路荻脸红心跳,跌跌撞撞飞出天牢,心中愤愤。这个男人越来越知道自己的弱点了,竟然用美色攻击自己!可恨,可恨!自己的防御力怎么这么低啊?!不敢闭眼睛,一闭眼睛都是楼衢幽黑深沉的眼睛,都是他故意不加掩饰的宠爱,浓浓的,让人无法不沉溺的宠爱。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在他这样的光华下,是个人都抗不住啊~~哀号一声,顺着半昏半明的甬道向上飞,一展一收之间,全是潮湿阴暗的气息,让人非常不舒服。路荻来到牢房门口,刘头儿正一眯小酒一眯小菜地坐在桌前快活着,见路荻上来,一愣,向下望了望,没见楼衢的影,又嘿嘿笑了起来,道:“楼先生养的鸟儿也这么通人性,真是乖巧~”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抓路荻,路荻见伸过来的手指甲里全是黑泥,带着酒与恶臭混在一起的气息,连忙闪开,飞到桌上,伸出翅膀。虽然没有手指灵活,但比一般的鸟儿,路荻对于指骨的指挥可要自如得多。三指一捏,嘴中念念有词,猛地往刘头身上一弹,一道刘头儿看不见的光直直冲进胸口。“咚!咚!咚!咚!”几声连续地巨响,刘头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因为靠近甬道,又接着顺着甬道跌了下去,一瞬间没了踪影。路荻吓了一跳,不是说,这是催眠法术吗?!怎么效果这么大?!路荻赶忙冲过去,从甬道口往下看,刘头儿倒在地上僵硬扭曲,不象是睡着更象是挺尸!杀人了?!难道自己竟然杀人了?!这时也顾不得刘头儿脏不脏的问题了,伸出翅膀冲下去,停在刘头儿的胸口,往他鼻间一伸翅……
天牢间(二)
没气,竟然没气了!路荻惊得翅膀抖了又抖,几乎在刘头儿身上站不住,来回掂着脚,却忘了自己是只八哥可以飞。杀人了,我杀人了啊~~~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因为自己而这样直挺挺地躺着,再无生气,路荻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哪怕在电视上见过再多的杀人放火,可真轮到自己身上,却完全无法承受,只能仰起头来,抱住翅膀尖叫:“啊~~~~”天牢里犯人贵精不贵多,楼衢与骆正峰正是在最里面的一间,属于重犯中的重犯。听到路荻的凄厉的尖叫,楼衢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动。接着对骆正峰道:“伯父对于在下的提议可有什么想法?”骆正峰还是不能动,只能说话。此时眯了眼睛看了一眼楼衢,又重新闭上,沙哑着喉咙,口气淡然,道:“老夫不才,能苟活五十载已足够,不劳楼先生舍力相救!”楼衢轻轻一笑,负手踱步,道:“伯父不顾惜自己,也应该顾惜青妍。她在外面可是为伯父操碎了心,日日以泪洗面,在下看了都不忍心。”“你!”只说了一个字,骆正峰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深深地吸一口气,平缓下来才道:“楼衢!看在你我两家世交的份上,更何况青妍对你的情意,你不可能不知,还请你不要为难青妍!如若青妍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就算拼了魂飞魄散也定不饶你!青妍的未来老夫已安排妥当,老夫的事,就不必楼衢你再操心了。请今后远离青妍,老夫就称万幸了!”楼衢的表情越听越冷,待骆正峰言毕,冷哼一声,道:“伯父何苦说得如此绝情?!魂飞魄散?!在下可当不起你们狐族以命抵命的禁术。在下只怕……”楼衢勾起唇角笑意森森,忽略骆正峰听到“狐族”二字时的震动,音调轻佻,道:“在下不去打扰青妍小姐,青妍小姐会来打扰在下。伯父也知道在下一向心软,青妍小姐如今就在我新婚第一日跪倒在在下门前,在下有何办法呢?不如请伯父想办法劝劝青妍,让她别再来找在下?”骆正峰闭紧嘴,没有回答。楼衢不以为意,踱过来,半俯下身,勾起唇角要笑不笑地面对面直直看着骆正峰的眼睛,道:“其实,确实如伯父你所说,以青妍的能力根本用不着在下出手,只可惜,青妍不自知。不如……”见骆正峰脸色骤然大变,楼衢笑得更加开心,道:“不如,就让在下来帮助青妍觉醒吧!”“不可!”骆正峰大叫一声,看着楼衢的笑脸,心中升起一丝悲凉,声音蓦地软了下来,低低地道:“不可……青妍只是一个小女子,还请楼先生……请楼先生……”说着,说着,露出的眼神,是绝望又是企求。一颗慈父的心,痛不可抑。楼衢直起身体,冷冷然,面无表情,正要说话,就听到牢门嘎吱一声,有人走了进来。是沈宸半搂半抱着化做人形的路荻走了进来。路荻一身玄衣,与八哥毛倒是类似,黑得发亮,在火光的映照下象有暗水在流,难以看出什么料子,倒是衬得还在发抖,一脸灰败的路荻更加苍白脆弱,玉一样躲在沈宸的怀里蹭呀蹭,连眼角都没给楼衢一下。“姐夫……,你教给宝宝的催眠术阶术太高了吧?!”沈宸的脸色不善,看也没看地上躺着的骆正峰,直接上来就质问楼衢。楼衢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路荻,微笑道:“宝宝的法力可比我们要强得多,就算是高阶催眠术也一样执行得很好,不是吗?倒是你,小宸,就要考试了,怎么还到处乱跑,不怕你姐姐担心吗?”口气温柔得很,倒真象是关心小辈的大人,在容忍小辈的孩子气。沈宸头微抬,用一种路荻从未在他脸上看过的高傲表情看着楼衢,叹了口气,道:“楼衢,你我都知道,有巫龙护身,这半年就算是我,也拿你没办法。但是,只有半年。你跟骆家的纠缠我可以不管,你也别惹我,和我的……宝宝。否则,骆家的事……恐怕就很难如你所愿了!”楼衢一顿,还没有说话,就听到骆正峰沙哑的声音从地下传来:“原来是沈家少爷!”路荻听到这个声音一愣,才从惊恐中清醒一点,低头一看,这位骆老爷子虽然狼狈地躺在地上,必须仰视两位晚辈,神态间却非常自然洒脱,别有一番风骨在,倒叫路荻对他添了几分好感。只听骆正峰看着沈宸接着道:“沈公子原来也是修道之士,倒是老夫走眼了。”沈宸似乎对骆正峰的话很不屑,不答也不动,只是把路荻略略抱紧了些,让她舒服地靠在肩头。“既然是修道之士,沈公子如何能不顾规矩,由得楼衢在这绛城胡来?!他这可是有伤天道啊!”骆正峰看到一线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