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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来到这个世界以来,除了被楼衢掳走那两日,路荻还从未与沈宸分开过一天,早已习惯。根本想不起来要与沈宸分离的念头。停了一下,路荻突然道:“你就丢这么个烂摊子在这儿,什么都不管,一个人跑去秋闱?!”“宝宝想让我管什么?这儿的一切关我什么事?”沈宸嘻皮笑脸,不以为意。“你!”路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想一想,确实如沈宸所说,青妍的事与他确实毫无关系,沈眉又已经与楼衢成亲,心愿达成,后续如何发展,沈宸自是不关心。这一切……还确实与他无关呢。可是自己呢?跟自己更是一星半点的关系都没有,自己在郁闷个啥?路荻奇怪,为什么自己始终觉得这一切的事情让自己很堵?!无论是青妍与沈眉的专情热爱,还是楼衢的冷心冷情,都能牵动自己的心绪?!到底出什么事?难道这就是……追文追成坑的感觉吗?!“这样下去的话,沈宸你是不是打算秋闱之后就离开沈府?”“宝宝有什么打算?”沈宸凑过来,笑眯眯地看着路荻,顺便给她理了理散在鬓间的碎发。“我一只八哥能有什么想法?!”路荻翻了翻白眼,其实心里还是想去这个古代逛逛山水,感受一下不一样的人生。毕竟自己来了这许多,一直窝在沈府这么个小圈子里,虽然不闷,却也不算什么精彩人生。“好吧,你没有想法就跟着我去天下历练吧。反正我也喜欢你。”沈宸的又痞又坏的笑脸没变,声音却突然低沉了许多。一边玩着路荻的头发,一边弯起眼睛看着她。“也好。”路荻的全付心思都在这几天的事上,沈宸说什么未来,路荻并不在意。垂着头,喃喃:“还是觉得骆家好可怜。就因为楼衢想活命,骆正峰就得死吗?青妍就得在感情上受到愚弄吗?也太无辜了吧?”“其实,不算无辜。”沈宸见路荻突然转移话题,眼神暗了暗,松开手,重新坐好,道:“楼衢与骆家颇有一段渊源。骆正峰对楼衢决称不上仁义,要不是楼衢命大,此时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夜谈(下)
“说说,说说。”路荻突然来了精神,凑过去,拉住沈宸的袖子来回摆了摆,做撒娇状。沈宸皱紧了眉,眯着眼睛看着路荻,道:“宝宝,你怎么对楼衢的事这么感兴趣?难道说……”路荻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沈宸以为自己跟沈眉或者青妍一样,喜欢上那个妖孽了。才不可能呢!路荻一撅嘴,抢过话头,道:“怪只怪楼衢的故事太有传奇色彩,让人欲罢不能。我这只鸟啊,就是品味肤浅,喜欢情节起伏迭荡的故事。楼衢的人生正是如此的典范啊~”路荻盯着沈宸,发现他听到自己的话之后,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再定睛去看时,却还是那付懒散痞样,连帽子都是歪到一边。捏着下巴,还在那边喃喃自语:“看来,我的人生是……太平淡了一点……”“是啊,修道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无法是修炼修炼再修炼,运气好点的,也就是得点天材地宝,有什么意思?一点恩怨情仇都没有,怎么吸引我这样的女性读者?!”路荻点头称是,一条条分析得头头是道。沈宸看着路荻,听着她絮絮叨叨,突然扑哧笑出声,道:“好吧,那就坐好,听我给你讲古。”路荻赶紧乖乖拉着凳子坐到沈宸旁边,用最纯洁的眼神看着他,做出一付“我很乖,快开始吧”的模样,看着沈宸心里莫名一酸,垂下眼帘,拖着路荻的手,慢慢开了口。“楼家与骆家是世家。不……应该是楼衢的母亲与骆青妍的母亲家是世交,前者姓陈后者姓吕,都是我朝的名门大儒,世代书香。后来,骆正峰刚刚修炼成人,下山历练。骆青妍的母亲爱上了装扮成商人的他,不顾家中反对,后来甚至与家里断绝了关系,才嫁给了骆正峰。”很普通的古代画本时期的爱情故事啊……路荻心里如是想,却没有插话。沈宸这样幽幽远远的说话,与平时的痞样大相径庭,有一种让人难明的美,路荻不忍打断。“但是,楼衢的母亲与骆青妍的母亲从小就亲如姐妹,虽然骆青妍的母亲与家中断绝关系,但与骆青妍的母亲还是来往甚密,两家成了好友。当时,楼衢才三岁,已能赋诗,诗作虽然幼稚,但因为才三岁,还是被人视作神童。过了一年,骆青妍也出生了,天天与楼衢玩于一处,是为青梅竹马。”“这个时候你多大?”路荻突然来了兴趣,好奇地问,看表相,应该比青妍略大,但楼衢怎么这么年轻就当了他的先生呢?沈宸抬起眼,看着路荻笑了,伸手捏了捏路荻的鼻子,道:“当时我也是个奶娃,这下你高兴了?!”“嘿嘿,继续讲。”路荻想到小小软软充满奶香的沈宸,不由觉得好可爱,看着沈宸的目光都变得慈爱了许多。“如此平安过了几年,楼衢已成少年,乡试就夺得头名,一时间声名大震,陈家与楼家俱与荣焉。据说,当时陈家的长辈一致要求楼衢不许再与骆青妍来往,让他致力于学问,继承家业。”“楼衢同意了。”路荻代沈宸说出答案。照楼衢现在的性格,肯定会答应。“谁告诉你的?!”沈宸白了路荻一眼,道:“楼衢当时年纪尚幼,虽有才名,却也是个孩童性子,又骄傲,又倔强。不但没有答应,还说,自己是楼家人,与陈家何干。一时间,惹起轩然大波。再加上骆青妍的母亲又是从吕家出去的,于是陈家与吕家也成了仇,骆家当时在绛城很受士子们的排挤,都说是骆家教女不严,才惹出如此祸端。”“啊?!”完全是两个人哪!这人的变化也太大了吧?!路荻惊讶不已。这回,沈宸只是看了路荻一眼,没停,继续说道:“楼衢依旧与骆青妍天天在一起,甚至可以说,更加亲密了。根本不管外面的人怎么看怎么说。这样过了大概半个多月,突然出了件大事。”沈宸的口气平铺直叙,却听得路荻心里一揪,紧紧地闭着嘴,看着沈宸。“一夜之间,楼家大火,楼家被烧成平地,一片疮痍,事后,众人只找到几具焦黑的尸体,楼家无一人生还。”路荻只是握紧了沈宸的袖子,没有出声。虽然明知道楼衢现在正在沈眉的房间时里,却还是一惊。“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没有了楼家,没有了与骆青妍交好的楼衢,就没有了争议的焦点。人死无恶名,楼家与骆青妍交往的事也变得可亲起来。陈吕两家可能也觉得世事无常,就此合好,连骆青妍的母亲几经波折后也重新被吕家认回。只有骆青妍一人一直哭泣。如此,过一半年,第二年的春夏之交,骆青妍的母亲突然染病暴毙。骆家只剩下骆家父女二人,骆正峰之后一直未娶,于是,吕家也对他青睐有加。”“那,楼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了半天,只说表相,路荻不满。沈宸摸了摸路荻的头,正要说话,却听到一声轻佻的笑声从门口传来,二人转头一看,却正是一身雪白的楼衢。“宝宝想要知道为什么不问我呢?我可是这件事的亲历者呢。”楼衢走得很慢,口气比平常更多了分轻慢。走过来,抬起路荻的下巴,突然凑上去亲了一下,吓得路荻大叫,猛地后退,要不是沈宸扶着她,差点摔在地上。“楼衢,你干什么?!”沈宸抱着路荻,怒斥。“宝宝又不是你的,你管我干什么?!”楼衢不以为意,转身来到窗前,推窗见月,望月兴叹:“如此良辰如此夜,宝宝你就要在这里听这些腻歪人的事吗?”路荻有几分尴尬,毕竟是背后道人长短却被人当场抓个正着。有些讷讷,辩解道:“我没恶意,就是有些好奇。”“好奇什么?!”楼衢突然严肃起来,沉声道:“你一个小姑娘,对这些血腥黑暗的东西有什么好好奇的?!”说罢,转过眼去,瞪了沈宸一眼。路荻知道了楼衢的往事,再看着压抑着怒气的楼衢,月光下让人颤栗的青郁之色,也觉得多了分悲凉少了分可怖。抿了抿嘴,道:“我知道,大火一定是骆正峰做的,你今天如此做只是报仇,是吧?!”“哼!”楼衢冷冷一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们楼家呢?!无怨无仇的,没有道理啊……”路荻想不通。“哼!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吕家那个女人?!骆正峰空自修炼五百年,为了个人类妖性全失,不但成亲生子,还为了她杀生!”楼衢始终没转过身来,但声音却益发凄厉。“女人!哼!当初为了嫁给骆正峰不惜与吕家断绝关系,可真嫁了,又日日以泪洗面,说什么自己是吕家女儿,却大逆不道,以此来引发骆正峰的愧疚之心。后来我乡试头名,关她何事?!她却变本加厉,更是直接病倒在床,说什么,外面传言说青妍配不上我,正是因为她辱没了吕家,才遭此诽议。看楼家如何如何,正是因为沾了陈家的光如何如何。骆正峰不堪其扰,终下定决心,要想方设法与吕家恢复关系。却害了我楼家一家性命!”“唔……不太合理……”路荻皱紧眉头,小小声道:“骆正峰怎么会知道你家死了他夫人就能被吕家承认?这个法子很不稳妥,还不如他也去考什么状元之类的功名,来得又快又真,何苦害人命?!这与修行也大大相背,他又不是不知道,不到最后一步,他哪至如此?!”“是的,宝宝很聪明。”楼衢突然转过身来,逆着月光路荻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狰狞,吓得身体僵直,一动不动。就听到楼衢接着说道:“没错,骆正峰本不必如此。虽然吕氏一直在嫉妒我的功名,在家天天哭诉,但毕竟青妍也是女儿家,与功名无缘。只是骆正峰却在此时见到了我家的一个宝贝。谋财害命,还能一举两得,这是谁也抵挡不了的诱惑。”“什么宝贝值得如此?!”路荻纳闷。楼衢突然笑了,阴飒飒的风从窗口刮进来,慎人。笑罢,楼衢突然一伸手,路荻感觉被什么凌空揪着,不由自主地就被拽到楼衢怀里。楼衢凑过来,直视路荻,道:“看,仔细看我的眼睛。”黑色的,幽幽的黑色,很美,很深,很……阴暗。路荻眨了眨眼睛。“啊~~”路荻突然大叫一声,变化太快,变化太惊人,路荻被惊住。那双漂亮的眼睛突然变成金色,纯正的金色。眼白没了,瞳仁没了,全变成一统的金色,一见之下有一种恶魔的让人颤抖的惊悚感。“看吧,就是这个,他就是要这个。虽然他当时只知道是个宝贝,却并不知道这就是要人命的识宝眼。不然的话……”楼衢松开路荻,叹气,道:“不然地话,我的父母也不至死于非命……”
感情的事
沈眉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朦朦亮,摸了摸,发现身边的床又凉又空,楼衢显然是彻夜未归。深深地叹了口气,睁开眼,看着还是红色的,表示还是新婚的漂亮床幔,心底里泛出的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看了看外面的天白,沈眉还是起身,利索地把自己打理好。准备给楼衢做早餐。才一出门,走过客厅往厨房去,就见家里的其余三人齐齐坐在后院亭中,桌上还凌乱地摆了酒,显是一夜酒聚。楼衢见了她只是笑笑,懒洋洋地歪在桌边,没有说话。路荻更是倒在沈宸怀里醉得人事不知。一夜秋风起,满地花红。三人长衫素衣,虽凌乱,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出尘之意。似是三个误入尘世的仙人,醉落花间。沈眉的眼神黯了黯,这个画面太刺眼,这种让人插不进去的氛围,沈眉突然觉得自己好象是个外人,或者是这个家的老妈子。顿了顿,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