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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有他人,不论是福是祸,我们都无力阻止。”百里蓝也喝了一口绿醐,只可惜绿醐在她的嘴里早已失去仙效,只如平常水酒一般,只能增加些许口感上的乐趣。这样的奢侈让红尘中人知晓,真不知该如何感叹她的暴殄天物了。
所谓贵星
“贵星相伴?!”沈宸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皱眉看着百里蓝,道:“谁是他的贵星?!”百里蓝看了眼醉在沈宸怀里吐泡泡的路荻,淡然一笑,反问道:“道长何故如此关心楼衢?反正这贵星绝不是你我就是了。”说罢,看也不看沈宸,把杯中的绿醐一仰而尽,端着酒壶递给沈宸道:“这一壶就送你了,祝道长早日再次入道。”沈宸也不客气,收下酒壶,接着问道:“天下皆知,你符禁门的易术远胜于其它,还请百里先生解惑,到底谁是楼衢的贵星?!”百里蓝一挑眉,半天没说话。就听见楼衢的声音,低沉中带着魅惑:“在下也很想知道,还请百里先生解惑~”百里蓝赏了个眼角给楼衢,对沈宸道:“道长既知我符禁门的易术天下无双,那也应该知道,符禁门占卦的规矩,以道长现下的身份,怕付不起代价。”沈宸这才想起,符禁门虽以易术出名,却不轻易给人占卦,因此类事有泄露天机之嫌,终不是修行之正道,只能算是奇淫之技。所以,符禁门的人也不愿给人占卦。此事,倒确实是自己唐突了。想到这里,沈宸点了点头,道:“百里先生说得对。贫道先告辞了。”说罢,也不理楼衢,抱着路荻转身离开。楼衢没有动,看着百里蓝盯着沈宸的背影发呆,笑了笑,突然开口道:“在下的贵星可是那只小八哥?!”百里蓝紧紧抿着嘴,恨恨瞪了楼衢一眼,没再说完,大步离开。留下楼衢一个人对着太阳,慢悠悠转着酒杯喝酒。直至日上中天,楼衢才悠哉游哉地回到沈府,一进门,就看到沈眉房间的窗户猛地关上,如避神如避鬼,楼衢一挑眉,脸色阴沉下来,踱步回厅。一进厅,就感觉到一股道力弥漫,楼衢收了懒洋洋的劲儿,快步过去,就见路荻盘脚而坐,闭目运功,周身似有金光溢出,说不出地庄严肃穆。而沈宸在一边正虚空画一个结界,应是在给路荻护法。楼衢一步上前,止住沈宸的动作。沈宸本能地就要反击,一挥手,却见是楼衢,皱眉,道:“你也喝了绿醐,还是赶紧运动融合一下比较好。”说着,顿了一下,想说不想说地来了一句:“要我帮你护法吗?”“不,我不用。”楼衢摇头,道:“宝宝也不用。你道力虽不深,但纯正非常,如今这绛城不安生,你如此张扬,恐遭人窥伺。”沈宸当然知道这个理,可是……沈宸看了一眼一心一意沉浸在修炼当中的路荻,皱紧了眉头,最终还是挥开楼衢的手,道:“不行,与我的道力相比,宝宝的妖力更遭人窥伺。她更脆弱。”楼衢勾起唇角一笑,道:“放心,宝宝是我的贵星,我没事,她也绝不会有事的。”楼衢一把拽紧沈宸的手,笑得有些欠扁。“百里蓝说的?!”沈宸停下手,眼睛眯了起来。楼衢不置可否,只是微笑地盯着他。沈宸转头又看了眼路荻,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放下手,与楼衢坐在一边,开始了他的任务之旅。“玄龟古甲在哪儿?”沈宸淡然开口,直指重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楼衢对沈宸的口气永远带着些挑衅,说着,突然绽开笑颜道:“不过,小宸你如果求我的话,我可能会帮你的哦~”“我不会求你,你也一定会告诉我。”沈宸这一回不动如山。“哦?小宸你哪儿来的自信?!”楼衢从不喜欢别人比他更能掌控局面,笑容淡下来,冷声问道。“因为……”沈宸抬眼看着这个自己表面上的姐夫,心下奇怪,为什么自己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想叹气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沈宸顺着话说道:“因为楼衢你有事求我。”“不。”楼衢的表情完全冷下来,道:“我楼衢从不求人。”“嗯,不是求,是交易。这岂不是你最擅长的?”沈宸嘴上答着楼衢的话,时刻还注意着身边路荻的情况。“你想错了。”楼衢也看了眼路荻,道:“没有骆正峰,我也可以找别人。”说着,盯着路荻的眼光突然多了些别的意味,软软声音道:“这一次,宝宝应该一夜之间就得五百年道行,比骆正峰可不差呢。”沈宸摇了摇头,眼神中带了些笑意道:“宝宝虽然傻,虽然……对你有一点点迷惑,但她的性格又胆小,又怎么,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了别人而自炼妖丹的。哪怕这个人是你。”楼衢面色一沉,道:“谁说我要让她自炼妖丹了?!”楼衢见沈宸脸色变了变,才笑起来,道:“看来你也想起来了,妖界里有一种方法叫分寿,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分一半的寿命给我,我自然就能无事。”沈宸怔住半晌,才道:“不,你不会愿意的。这就是你平白地受了恩,你的性子怎么能受得了?”“还是小宸了解我。”楼衢的笑意未减,道:“所以,我才说我想纳她为妾呢。自家人就没有什么恩不恩的了。”“这一点……”沈宸沉下声来,道:“我绝不允许!”“那么,就让我们各施手段吧。看看谁赢。”楼衢不以为意,浅浅一笑。“也好。”沈宸点了点头,不再理楼衢,转身走至路荻跟前,手在她面前微画,只见指尖暴出一道白光,一瞬就进入了路荻的眉心,路荻晃了晃,金光一敛,慢慢睁开了眼睛。“宝宝,我们出发吧,秋闱就要开始了。”沈宸的笑脸真诚,看向还没完全清醒,有些木然的路荻,软声道。“好。”是沈宸的声音,让路荻感觉很安心,自然而然地答道,身体还是觉得烧烧的,如同刚才烈火焚身之后的余韵,软软地靠在沈宸身上轻轻一伸臂,化成八哥,掉进沈宸的怀里。
往事(一)
绿醐让路荻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虽然运功完毕,但依旧觉得周身都是烧的,脑子也是晕沉沉的,说不出是舒服不舒服,只是无力得很。直到被沈宸抱到马车上,行驶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愣愣问道:“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沈宸一挑眉,笑道:“刚才跟你说的,你都忘了?”没等路荻回答,伸手一挥把路荻变成人形,再握住路荻的脉门,诊了诊,皱起眉道:“看来,这绿醐对你来说还是太重了。”想了想,把路荻往身边一拽,拽到跟前坐好,道:“来,我帮帮你。”路荻见沈宸手间异芒闪过,虽有心闪避,却无力执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宸的手指直指百汇。一阵清凉从百汇穴直直打进来,迅速地弥漫至全身各大经络,压得一身燥热慢慢退,一直退至丹田,那股热象把刀一样,一寸一寸地插入丹田中的妖丹,一瞬把妖丹烧成了火红色。“痛,痛,痛~~”路荻尖叫地摇头,试图从沈宸的手下逃走,沈宸猛地施劲,路荻来不及出声,只感觉脑子轰地一声,无意识地坠入黑暗。再次醒来,还在车上摇晃。路荻只觉得神清气爽,从来没有舒服,感觉身体与自然是一体的一样,连毛孔都是随时张开的,睁眼的同时,满足地叹了口气。一睁眼,满目月光,路荻愣了愣,才发现马车的顶是打开的,而沈宸却难得地没有笑,一脸深沉地正在打坐。路荻没有动,很少有机会这样近这样没有人打扰地看着沈宸。今天的沈宸有些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太出来。还是同一张脸,同一具身体,可……气息却变了许多。不只是因为没有笑。而是有一种深沉的东西掩盖了沈宸跳脱的性子,路荻愣了愣,才突然想到,这个……也许就是真正的清风道长吧?月光下的沈宸,垂着双目,盘膝而坐,虽然是张少年的脸,却有一种千年岁月积淀下来的光华,是的,一种通透的、让人无法忽视的光华。路荻眨了眨眼睛,突然有点点伤感,觉得属于自己的沈宸变得自己不认识了。“醒了?”沈宸温柔带点散漫的声音响起,拉回了路荻的神思。“嗯。”路荻点点头,看着又变回来了的沈宸,才突然想起来,连忙问道:“你,你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走了?!那,答应百里蓝的事怎么办?!还有,还有……”路荻顿了顿,终还是没把楼衢的名字说出口。“还有谁?!楼衢还是沈眉,还是那个骆青妍小姐?!”沈宸笑了笑,与路荻想像的不一样,似乎并不在意,只见他低下头从车厢的侧方不知哪个位置轻轻一拉,就出现了一个小桌子,变魔法一样,不紧不慢地摆上绿豆糕,牛肉粒,还有酒,完成这一切之后,才笑眯眯地看着路荻,道:“来,宝宝,三天了,没吃东西虽然也能活,但终还是不舒服吧,来,吃一点。”“诶?三天了?!”路荻闻着食物的香气,也觉得肚子扁扁地,扑过去,咬了几口,才疑惑问道:“那……绛城的事,你怎么解决的?!”沈宸自斟自饮,呷了一口酒,才摇摇头,道:“我没办法解决。”“什么?!”路荻咬了一半的绿豆糕差点掉到桌上,赶紧用手接住,道:“那……那……”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闲闲散散,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的沈宸,路荻突然好象不太愿意在他面前提起楼衢,犹豫半天,才道:“那,百里蓝会来找你麻烦吧?你现在恐怕……斗不过她的……”“别担心,宝宝。”沈宸笑了笑,眼中反映着月光漾了漾,又清亮又柔软,就这样落在路荻身上,路荻蓦然有些呼吸不过来,僵在原地呆了呆,没说出话来。只听沈宸接着道:“我并不是在逃避,也不会与百里蓝斗,只是我知道百里蓝的对头是谁,如今只是赶去与他交涉而已,嗯……顺便考试。”“百里蓝的对头……不是你吗?!”路荻听了沈宸的话,放下心来,又忍不住有些好奇,拿了酒杯递到沈宸面前,沈宸见此情景,只是一笑,提起酒壶给路荻也斟满。“我跟她算什么对头?只能算是互相有些不服气,没事斗斗法罢了,没什么生死仇恨。百里蓝另有对头,这个对头才是真正的对头,那种……”沈宸看着路荻瞪圆的眼睛,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对头。”“啊?!那她还活了这么久?!这么说,那个对头不足为惧了?!”“也不能这么说,卢十八与百里蓝其实各有擅场,百里蓝擅长易术符咒,而卢十八则是炼器炼丹的大行家,真要是准备齐全了再打的话,恐怕也是不分胜负。只是……”“只是什么?”“只是如今百里蓝天劫在即,而卢十八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百里蓝才会屈尊来求我。”“国师?!”路荻愣了愣,道:“我印象里国师不是叫卢十八吧?!而且,你们修道之人,竟然还稀罕当世人的官吗?”而且一当如果当个几百年,怕会被国人当做妖怪吧?后面的话路荻没说,但沈宸自也是能明白她的意思。“本来是不希罕的,但是,谁叫卢十八是当今皇上的弟弟,总得为皇族做点事才是。再加上所谓真龙天子,有这样一层保护在,就算是百里蓝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啊?!当今皇上的弟弟……那岂不就是个王爷?那能有多大年纪啊?顶多六七十岁了不得了,他能与百里蓝成为对头……应该道力不浅才是,难道说……他也是与你一样,是元神重生的吗?!”“差不多,但不完全是。”沈宸对路荻的多多问题也没有不耐烦,还象说故事一样侃侃而谈:“我是元神重生,他呢,只算是夺舍重生吧。”“夺舍?!”这词路荻听说过,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