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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见沈宸半天没搭腔,有些无聊,主动问道。沈宸拱了拱手,笑道:“正是。老人家眼真利!”老头被沈宸赞得飘飘然,呵呵笑了半天,才道:“人老了,只剩这么点本事了~别看你不象别的书生那样,既不背书厢,也不骑驴,但老头一看你这模样,就知道你是个读书人。”路荻在车里撇撇嘴,这不废话吗?!沈宸还穿着书院那身儒衫,有点常识的傻子都知道他是个读书人!真是,人老了竟然活到自欺欺人的地步了,找着事得意。不再听他们说闲话,一心想着一会儿怎么过关,坐在车里鼓捣起来。“来赶考的读书人现在满京城都是。但象公子这样携家带眷的可不多啊。”老头的声音洪亮,一听就中气十足,说着话,意有所指地笑着看了路荻坐着的车厢。沈宸眯着眼睛跟着笑,道:“老人家这次可猜错了,可不有什么家眷,这车厢里可一个人都没有呢。”老头愣了愣,看了看沈宸,突然呵呵笑道:“真快,这就排到老儿我了。”说罢,一拍驴的屁股,毛驴登登登走了几步,踏进城门洞里那一片迷雾之中,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沈宸一掀厢门,愣了一下,笑了起来。拿起桌上憨态可鞠的瓷娃娃,往怀里一揣,泰然走了出去,就听到卫兵在喊:“下一个。”却正是自己。沈宸赶着马车,面带笑意走进了这一团迷雾。穿过迷雾的一瞬,依旧是门洞,只是亮堂堂,灿灿然,一片晴空万里的模样。一个意态慵懒的老道,坐在一个案几之后,打着呵欠。见沈宸过来,本来是懒洋洋地打量了他一番,突然挑了挑眉,收了懒劲,坐直身子,招手让他过去。沈宸看了眼案几前的地面上的花纹,勾起嘴角一笑赶着车就走了过去,镇定地站在场中间。施礼道:“道长有礼了。”老道见沈宸稳稳站在中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地上的花纹变得深了些,隐隐地泛着些光。老道不由眉头皱得更深,看了眼沈宸,道:“哪里人士?来京城干嘛来了?”“学生绛阳人士,进京赶考。”沈宸答得简洁又中规中矩,递上路引。“绛阳人?!”老道顿了顿,仔细地看了看路引。抬起头又扫了眼马车,接着问:“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为何还驾辆马车?”“学生晚上宿在车里,省些钱财。”沈宸笑得更灿,耀得老道平白生出了点火气。老道突然拂尘一指,向沈宸挥过来,来势凶狠。沈宸不躲不避,笑颜面对。老道的拂尘眼见到了鼻前一寸猛地停住,大声道:“你明明是个修行之人,为何不躲?!”“学生只是进京赶考,并未犯任何错误,想来道长不至青白不分,学生为何要躲?!”见老道气得一噎,沈宸笑道:“再说,学生并不知什么修道,只是幼时体弱,受过些灵药,之后一直有人误会学生修道,学生也莫口难辩。还请道长明查,还学生清白,放学生过城门。”老道一愣,上前一把揪住沈宸的脉门,愣在原地,半晌,道:“什么灵药?!”“十几年前的事了。听赠药的道长说,似乎是叫绿什么?绿什么来着?哦!对,是叫绿醐!其实就是一坛酒。”沈宸做不以为意状,抿了抿嘴,看着天。“绿醐?!!”老道这回嫉妒地头发都飞起来了,紧紧地捏住路引,恨恨地看着沈宸,道:“那个道长呢?!”“不知云游何方了。”“绛阳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情?!”老道显然已没了刚才的兴奋劲儿,软软地问。“学生苦读诗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实在不知。”“罢了,罢了,去吧!”老道在路引上一划,丢给沈宸,不再看他。直到沈宸出了城门,才提笔快速写了张纸条。一招手,不知从哪里落下只信鸽,把纸卷成小卷,绑在信鸽脚上,放飞。见信鸽远去,才恢复懒洋洋的状态,提声道:“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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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来!”路荻的声音嗡嗡地,也不敢大声。在沈宸的怀里睁眼一片黑暗,外面又人声鼎沸,间或还能闻到酒香,肉香夹缝而来,路荻好奇得不得了,想看看古代的京城到底有没有电视里那么繁华,但又不想让人觉得是妖怪,因为不能动,只能嗡声嗡气地小声提醒,谁料到沈宸根本不理,只能感觉到一路颠簸地在走,路荻郁闷死了!沈宸好笑地按了按怀里硬硬的一块,听着路荻充满孩子气的埋怨生气,心里莫名有些温暖。他不是不想把路荻放出来,可眼下……沈宸用神识一探,也知至少有七道目光正有意无意地跟着自己,京城果然比绛城来得复杂,连修行之人都如此之多,还俱效力于他人,在绛城这种出产闲云野鹤的地方是完全不可想象的。到云来客栈定了房,把马车交给小二,沈宸一进屋迅速地屋内画了个阵法结界,才放心地把路荻拿出来,却正是那个憨态可掬的瓷娃娃。明明瓷娃娃是没有办法有表情的,但沈宸看着它,总觉得它嘴也噘起来了,瞪圆的大眼睛里全是怒火。越看越觉得可爱,沈宸生出逗弄之心,也不急着放路荻出来。上前用手指刮了刮她的脸,道:“宝宝很聪明嘛,学了一招傀儡术,就能举一反三地用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变成傀儡,厉害厉害~”其实,沈宸这话有很多成份是真心的,毕竟清晨才把傀儡术的阵法教给路荻,她就能在一两个时辰内学会并反推出用法,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学生。但听在路荻耳朵里却完全是讽刺的意味,谁叫自己笨呢?!一时心急,光实验了反傀儡术,却不知道一但自己成了傀儡,却是无法自主的,动也不动,只能听看说,捆都把人捆死了,郁闷!沈宸如此说,定是在嘲笑自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敢行动!“放我出来啦!”路荻大喊了一声。“现在还不行。”沈宸指了指屋外,道:“一路都有人跟着,突然多出个你来,很危险。”路荻愣了愣,怒道:“谁叫你故意惹得那个看城门的老道注意?!你要扮个普通书生,哪儿有这么多事?!”“宝宝~”沈宸摸了摸路荻现在光溜溜的身子,委屈道:“我现在才修道几年?再厉害也厉害不到能隐藏道行的程度,能象现在这样,收敛道行,已是很好的结果了。你没看到,自是不知,那老道倒没什么厉害,问题在于他那儿的那个测试阵法,肯定是卢十八那个老家伙弄的,确实不是我这等道行级别的人抗拒得了的。没办法啊~幸好宝宝聪明,变成傀儡,别说那个阵法,就是仙阵也测不出你的道行来,宝宝实在太知心了~~”说着,拿起路荻瓷娃娃亲了两下,冰冰凉凉的瓷面,却无情地提醒沈宸,这只不过是个瓷娃娃。路荻身不能动,想躲都没处躲,甚至想脸红心跳都不可能,只能近近地受着这吻,这亲密过度的气息。沈宸的唇……可真软哪~路荻这么近地看着沈宸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抖,感受着沈宸的气息热热地刷过全身,一时酥酥麻麻地走了神,这种要命的温柔滋味,是个HC都拒绝不了……这个算是初吻吧?路荻意识迷茫中想着,猛地又想到自己还是八哥的时候好象就吻过吧?吻过吗?吻过吗?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窜来窜去,真至意识完全消失,整个人沉浸在粉红泡泡里。沈宸见路荻一直没有说话,拿着她慢慢地摸,半晌,道:“要不,这样。宝宝,我去花鸟市场买只八哥回来,然后再把你放出来,这样,你总算有个来处,省得招人觊觎。你要是突然变成人,我怕还没见到卢十八就惊动了皇家的其它人,到时就麻烦了。这次京城戒严来的人都有些道行,一个两个咱是不怕,但大象抵不过蚁多,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诶?!”路荻从神游中清醒,消化了一番沈宸的话,道:“笨蛋!”终于有机会骂他笨蛋了,哼哼哼!路荻摆开教导员的架式,道:“我才不要一直当八哥!而且,你买只八哥回来,我一变成八哥,那岂不是两只八哥?!难道,你还要把那只……吃了不成?!”路荻蓦然想起楼衢,心里抖了一下,口气也不象开始那么强硬了。“不是,这个有办法解决。”沈宸还要说,却被路荻无情打断。“不如,你把变身的法术教给我,然后随便放在一个地方,然后走掉,等追着你的人走了,我再变身回人,岂不两厢方便?”“不行,不行!”沈宸一直摇头,道:“你这样离开我身边,我不放心。”路荻此时虽然没有心,听到这话,却还是有一阵心跳加速缓不过气来的感觉。要命,这沈宸越来越……路荻正在花痴,突然被沈宸狠狠地点了点额头,道:“笨蛋,笨蛋!”“什么?!为什么又骂我?!”“你就算变傀儡,也应该变成铁人这类比较结实的身体嘛,变成瓷的,一不小心碎了,那就真的是身体碎了,你现在元神也没修出来,到时就白死了!你说,你不是笨蛋是什么?!”沈宸皱紧眉,一直絮絮叨叨,却意外地让路荻心暖。“那容易啊。”路荻声音温柔下来,道:“你现在把我变回去,我再变成铁人,你再把我丢掉,我再加来,不就成了嘛~”沈宸还是不放心地看着路荻,犹豫了半天,终还是道:“好,我来教你。看着!”说着,手势起,沈宸随着咒语刚放出一丝道力,路荻就看见结界一阵晃动,然后是一阵狂笑声:“妖魔邪道快快现身!以为这么一个小小的结界就能拦住本大爷的神识吗?!”沈宸眉头一皱,收起手,把路荻放进怀里,刚一起身又觉得不妥,看了看四周,迅速地把路荻放到了比较柔软的被子上,随手画了个圈,当作临时的结界。然后,起身收阵,跃出窗外,与来人对峙:“来者何人?!信口雌黄?!”路荻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感觉么眼前一黑,竟然无声无息地有个人来到了自己面前。这个人是个男人,但长得普通得过度,自己看了一遍,发现他竟然一点特征都没有,连自己这样的妖见过他之后,闭上眼也回忆不出他的长相。实在是……有古怪。“咦?这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来人伸手要抓路荻,却不料一触到沈宸的临时结界,被射出的金光扎得一阵疼,没有防备地小声呀地叫了一声。来人看着路荻的眼光已完全变了:“能让他这么宝贝的,怕真是个宝贝呢~”自言自语地嘿嘿笑了两声:“这等简易结界是拦不住人的~”说着,路荻只看到来人手势一挥,几道青光闪过,结界的金光慢慢褪了下去,路荻不敢出声,眼睁睁地看着来人大手一把握住自己,塞在怀里,路荻这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人的怀抱都让人安心,这个人的怀抱只会让自己想呕吐……
“先生”
“先生,这是那人房里的……物件。”在一阵奔波之后,路荻终于从气闷的汗臭味解脱出来,长长的舒了口气。被那人的大手举在空中,闻到淡淡的檀香萦绕,因为角度的原因,只能看到窗户跟门,背对着这人口中的先生,不知道这先生是何等模样。放眼望去,屋外阳光灿烂,一片葱翠,环境很是怡人。屋内……很简单,唔,应该说是一种低调的奢华。每件物品都是必须的,没有什么奢侈品。但每件物品又都清雅精致,就算路荻这个半个古代人的眼光也知道是价值不菲。“是个有钱人。而且是个有古怪品味的有钱人。”路荻在心里给这位“先生”下了这么个结论。“什么物件?”男声明显中气不足,有些断断续续的气喘。但,声音却非常有磁性,象黑夜里的大提琴,纵使低沉却充满了缠绵之意,让路荻听得酥得直起鸡皮疙瘩。“一个……”抓住路荻的人显然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