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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有些懊恼焦急,又想着这次他来看我,心中又是欢喜,对这感觉觉得新奇。
直到第四日,我站在山上,夕阳落得只留了一半的余光,突然就看见一个身影隐隐绰绰站在山下的桃林抬头看向山顶,我看不真切,想是他提前到了,心里开始急急下坠,刚刚想的,刚刚想着,先说哪句来着
通往山顶的路上设了些精巧机关,我怕他不小心引动,便下山帮他引路。他牵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略略有些疲惫。这几年不见,他穿着玄色衣袍,身姿已经长得很挺拔了,比以前多了些英气,眉眼里细细寻去,还有些当年的感觉,站在夕阳落下的余晖里,站在夭夭桃林里,微微一笑,竟比桃花还要绚丽几分。
好像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他就应该在此时此地,这种模样站在我面前,而我就在这里等他。
“一个人来的?”我问道。“怕扰了山里的清净,随行的侍卫都留在邻近的城镇了。”他把马拴在近旁的桃树上,缓缓说道。夜色也随着降下来,好在月色好,路不是十分难走。他跟在我身后,很快便上了山。
母亲前日下山办事,预备在霍期原本到达的日期回山上,如今他早了几日,衣食住行就由我一人接待。晚饭用的很清淡,霍期笑着问道说:“怎么,招待客人竟没有酒么?”我愣了一瞬,笑答道:“我倒是私藏了些,不知你能喝多少。”他笑着说:“总之是在你的地盘,喝多了你也是不能不管我的。”
他的酒量倒是大了许多倍,我有些犯晕时,他却像还未尽兴。用过晚饭,我带他去看早已收拾妥帖的厢房,穿过一条石子小路时,无意中看见他脚步有些歪斜,我大笑起来道:“还想着怎么如今酒量这样好,原来也犯晕了。”他笑道:“现在总不能连个小姑娘家还喝不过了,总要挣回些颜面的。”说完,一起大笑起来。
房里开窗正好可以看见半山的好景色,桌上随意插了几支桃花在瓶里。我替他打了水,便回屋睡了。
第二日起床时,霍期已经坐在院中喝茶,我随手倒了一杯,尝了尝,是昨夜的冷茶。我心下默默想着,喝完这一杯,该去换壶新茶了,霍期却从怀中掏出一个细长的锦盒,取出一支通体莹白的玉簪放在桌上。“这是前些时候得了块玉石,便自己磨了只玉簪,这次来好送给你。”他又喝了口冷茶道。
我听着心里甚是欢喜,仔细打量这只玉簪,虽刻了些简单的装饰,却简单大方,幽深质朴。便随手簪在发结间,抬头冲他笑了笑。霍期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就恢复过来,喝完杯中的茶说:“你带着,甚好看。”
用过早饭,我便带他在山中散步。母亲也曾收了十几个外室弟子,因大多下山办事去了,山中很是清净。我带霍期看了许多地方,后山的林泉,栽种的奇异花草,逗趣的鸟兽,所有的一切,都想让他看一看。但因又想着他这几日赶路劳累,看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带他回去了。
霍期却兴致很好,要来厨屋帮忙生火做饭。母亲厨艺很好,把我□□的自然也很好。霍期这么有兴致,厨艺应该也很好,我心里想着,指不定午饭能吃的很丰盛。事实看来,这个想法很不好,在我出去逮只鸡的功夫,霍期已经把灶房弄得鸡飞狗跳了,这壮观情景在凤华实属难得,连山顶的玄鹰都飞下来看热闹了,霍期被灶火弄得有些狼狈,看着我嘿嘿笑着,看模样却还有几分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霍期在山中住了两日,也许是难得清闲,常常拉着我喝茶下棋,霍期的棋艺很是精湛,便常常让我几子,也只能勉强打个平手,我对输赢也无甚计较,只是闲来打发时间。应是提前吩咐过,只有极少的公文会由玄鹰带上来,霍期也只是略略皱眉看几眼,并未批阅过,好像只是上报消息的公文。
游了几次山之后,无事我便拉着霍期弹琴给我听,山中有一把姥姥留下的古琴莫问,闲置许久,我重新掇拾出来,置于他的房中。他弹琴的样子极好看,手指若有似无的在弦上跳跃,神态很是认真,像是沉思,时不时也会抬头对我笑一笑。琴声时而澎湃汹涌,时而温柔百转,丝丝入耳,沁人心脾。弹完琴便扯出一坛酒,就着暖阳或着明月,说些过往经历的趣事,常常是我在说,他静静地听,到最后总是能逗得他捧腹大笑。
这几日我时常想起曾经对师叔许下的承诺,这几年未见,便也无法兑现。如今见着,也不知是为了这份承诺,还是我自己本就想如此,总盼着能逗他笑一笑。偶尔觉得自己姿态太不矜持,来日尚方长,何必急于一时,心里却又真真惦记着能与他快乐的呆上几日。我从未问他何时启程,他也从未提起,便未惦记他的日程。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
不知为何,今日总觉着心神不宁,难以入眠,辗转多时也未能如愿入睡,便索性起身披了外袍想去找霍期喝酒。到他房中却并未见他,心下想着他不知去了哪里,转身预备去寻一寻他。却突然眼前一黑,直觉天地倒转,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已在飞奔的马背上,被一条棉被捆裹着,头疼的厉害,四肢更是酸苦无力,一排排树木并着劲风从眼角略过,。这人的味道我并不熟悉,也并不清楚此时境况。只知道如今怕是被人绑了,可叹我十四年来粗粗也不知才认识多少人,今日却不知得罪了哪路冤家。
天色已见黑,此时正好在抵达一座残破的寺庙,来人把我放下歇息。见我醒了,稍稍停了动作,抬手帮我松了绑。我这才仔仔细细的看清绑我的人,穿着一身黑色束衣,身材清廋颀长,五官倒是很清秀,眼神却极其凛冽,眼风扫到我,心里不自觉颤了一颤。
我清了清嗓子干笑两声道:“小女子眼拙,不知这位仁兄带我来此地是为了?”黑衣人并未答我的话,从马上的包袱里拿了两个个干硬的馒头,自己留了一个,扔给我一个。
我悻悻地接过,此情此景此馒头实在让我难以下咽,并不清楚对方来历,便也未敢再多说些什么,想着昨天这个时候我还在与霍期把酒问明月,心中实在唏嘘唏嘘再唏嘘。脑中过了几圈,看这翻情景,大抵是还不准备取我性命,至少目前不会,身上有些特殊的香味,掩了我本来的气味,这样一来,玄鹰就无法追踪到我了,这人能躲了山路的机关把我带到这里,必是有备而来,也许是要带我去某个地方,我实在不得要领,心中异常苦闷。
我抬头看了看黑衣人,无意瞥见他袖口处用暗线绣了一朵曼陀罗花,心中十分诧异,再仔细观察男子的衣着,虽只着简单的黑衣,细看之下,也能寻出不同于陈国服饰的端倪来。
我听说西方有个小国叫做古珞,十分信奉国内的掌月教,尊曼陀罗为国花,坚信此花死时能引领他们去往来生的路,便经常把曼陀罗花绣在衣物上。古珞的国力并不强大,却依着掌月教的符咒秘术在陈国之边存活下来,时常还会骚扰附近的陈国城池。
这古珞国先主不知与先皇有过何种纠葛,先皇曾经承诺过陈国世代永不侵犯古珞,只是这两国皇帝相继去世后,古珞国益发强大,倒是成了一个隐患。只是先皇的敕令就存于古珞的王宫之中,彻彻底底成了挡箭牌。相传古珞国掌月教主十分残忍阴戾,武功又十分厉害,修炼了许多早已失传与世的邪门秘术,六十多岁了却仍是壮年的模样。只是他大多呆在古珞,倒是很少听到他的消息。
此时心中着实颤了三颤,约莫估了下前行的方位,心中一凛,正是西南方向。我全身都有些僵硬害怕,我与掌月教并无纠缠,今日如此,却不知是为何。我抬头看了一回天,实在是无比郁闷。
路赶得十分着急,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黑衣人便拿了绳子要来捆我,却忽然见周围草木一动,数十个黑衣人从黑暗中飞出,招招狠绝,不留余地。只见他顺势拿着绳子一动,绞了几把兵器,与他们厮打开来。这些人似乎却不像专为他而来,倒是想取我性命,我身边没有兵器只能躲闪,心中叫苦不迭,这些明显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动作干净利落,配合默契。只见绑我的黑衣人杀出空隙扔给我一把剑,我翻身接住,也与他们厮打开来。
举手之间,双方忽然停止,只见绑我的人用剑抵住其中一个黑衣人首领的脖颈,双方僵持不下。只听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陈昼,老怪物迟早会像杀了别人一样杀了你,何必为他卖命,如今你若弃暗投明,他日大事若成,掌月教大长老之位,非你莫属。”我听这意思,脑中一过,他们像是出自一处,应是掌月教中内乱了,却再不知其他。
只见这个叫做陈昼的人冷笑两声,并未答话,抬手之间便抹了手中黑衣人的喉咙,疾风而来之时从袖中撒了一把白灰,拉住我便飞奔上马。白灰落地变成数十个蛊虫,我还未来得及看清,他已带我离开此地,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从刚才境况来看,他武功要高上我许多,又会些邪门秘术,我握着手中的剑,并不敢轻举妄动。这个叫陈昼的人看来是掌月教中人无疑了,也并不想置我于死地,只是并未弄清他的目的,只在心中暗暗思纣着如何逃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破晓时分马匹前腿一弯,跪倒在地。陈昼护着我从马上坠落,滚在一边。我这才看见他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汗如雨下,眼光一扫,才看见他胸口处流了许多的血,因是穿着黑衣,所以并不明显,应是昨夜黑衣人所刺。
他慢慢走到一边靠在树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红瓷瓶,倒出些褐色粉末,抹在伤口处,略略停了停。又走到倒地的马前面,掰开马嘴,喂了一粒药丸之类的东西,手抚摸着马的脖子,口中翕动,来回几次后,马竟又重新站了起来。
我心中咋舌,看他的武功能力,在掌月教中必是重要人物,掌月教这次派他来掳我,还真是用了功夫,并不是什么好事。陈昼拍拍马背,眼风扫过我,并未停留,重新拉我上马,路赶得很急,因从小便被藏心境养着,母亲日日敦促我多练些相匹配的心法内功去除体内的病弱之气,藏心境是练功修为的绝世利器,所以我体内却一直供着浑厚的内力,但是武功体力却是一般。这两天并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又连日奔波,我有些疲乏,口中干渴。陈昼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行到到深夜时分。
只见一轮圆月挂在黑幕之上,今夜的月色倒是十分好,可惜心境并不与之搭配。这座明月山是去往古珞的必经之路,早有埋伏在此倒并不稀奇了。我慢慢倒吸口凉气,真是祸不单行。这次人数远在昨夜之上,且早已排好阵法,请君入瓮了。从衣着举止来看,应该也是掌月教中人无疑了。
双方僵持许久,都未轻举妄动,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斑驳洒在地上,陈昼身体僵硬,略有些奇怪,我总有些不详的预感。突然他身体不自觉抽动了一下,后背早已被汗水侵湿,黑衣人忽然一声低吼突然猛攻,阵法诡谲,如出一辙,滴水不漏。几十招下来,我们都有些支撑不住,这一次他们倒是矛头直指陈昼,招招狠厉,人多势众,又都不是泛泛之辈,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