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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眨眼间就湿透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天继续狂骂:“怎么?你生气了?发怒了!我就要骂!我还不爽呢!你个破老天!你个神经病!老娘我好好地在享受美男呢,你非得弄个什么穿!你说你不该骂吗?!”
“芷蕊!芷蕊!你别吓娘了!求你了!娘为你伤透心了!”突然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肢,正是那华服美妇。
那至少让男人看了都心疼不是吗?
“芷蕊!芷蕊!你别吓娘了!求你了!娘为你伤透心了!”突然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肢,正是那华服美妇。
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因为伤心,连站都站不稳,软弱得似乎随时都要倒下去。
“芷蕊!别任性了!你难道非得逼得你娘活不成么?!赶紧回去,你娘身子弱,经不起你三番五次地折腾!”她爹也跑过来了,头一次声言俱厉地对她吼。
她苦笑,望着他们,无计可施。
身子弱?
她倒想像她这个娘一样美丽脆弱呢!
那至少让男人看了都心疼不是吗?
呜呜!她连做梦都梦着自己可以有这身子弱的一天!
她抬起头,对着那仍然雷电交加的天痛哭起来。
破天!她都悲剧成这样啊,竟然还用雷电吓她!
这还有没有天理!
“小姐,赶紧回房吧!”一大群丫环也冲了出来,齐唰唰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她低头,看看脆弱无比,眼露哀求的娘亲,再看看那一脸痛苦的爹爹,她终于长叹一声,任由着他们将她拖到了房间里。
她像失去灵魂一样,任由着一群丫环为她沐浴更衣,再扶到床上躺好,眼睛无神地盯着屋梁。
“芷蕊。得吃点东西,啊?”她那美貌的娘亲换了衣服过来,坐在她床头用温柔的声音哀求着她。
“咕咕咕!”一听到吃东西,她的肚子立即抗议起来。
饥饿让她清醒,事实已经无法改变。
老天爷不会再让她穿一次了!
这次穿越虽然失败,可到底只是肥,其实并不难看。
如果她节食加锻炼减肥,瘦了的话,就算不是绝色倾城的女孩,最起码也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吧?
想到这里,希望又一点一点聚拢,她翻身坐了起来,对着那美妇说道:“好。我吃。不过,用小碗盛。还有叫人用白水煮青菜给我吃就行了!从今天起,我要减肥!我要节食!我再也不要看到肉了!”
我要重生!
想到这里,希望又一点一点聚拢,她翻身坐了起来,对着那美妇说道:“好。我吃。不过,用小碗盛。还有叫人用白水煮青菜给我吃就行了!从今天起,我要减肥!我要节食!我再也不要看到肉了!”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像是对谁发泄一般地大声吼叫,中气十足,哪里像个几次三番要寻死的人。
“好好好!冬梅!快去!立马叫人做好送上来!”
那美妇一听她答应吃东西了,哪里还顾得上其它的,当然是百求百应。
“还有,我不要叫芷蕊!我要叫苏谣谣!我要重生,一切就从名字开始变化!”
她趁机提出名字的问题。
什么芷蕊,芷蕊的,听起来太土了!
还是苏谣谣听起来舒服,叫起来也朗朗上口。
“胡说八道!你竟然还想连名带姓一起给换了?你太过分了!再怎么闹,也不能连祖宗的姓氏都给否认了!”
那中年男人终于恼了,气得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她。
“那姓什么?!”
看到他须发怒张,她有些胆怯了,知道他是她的爹爹,也知道从今以后就要靠着他养着了,太过分了是有些不妥。
“姓什么?还能姓什么?当然是姓韩了!”
他气得瞠目结舌,第一次觉得无法忍耐这个女儿。
从前这个女儿虽然肥胖点,但乖巧懂事。
可是自从跳湖自尽再醒来后,竟然脾性大变。
不但出口成脏,还蛮横无理!
难道是气得精神失常了?!
想到这里,他心一惊,凝视向她看去。
却见她嘟着嘴巴说:“好罢!既然姓不能改,名字就一定要依我!我做梦的时候,梦见一白胡子老头,他对我说从前我诸事不利,皆因为芷蕊那名字害的。说是只要取了谣谣,就一定可以逢凶化吉,心想事成!”
为了让目的达到,她信口胡绉起来。
反正这古代人都封建迷信得可以,就算是天降神仙,估计他们都会信。
无肉不欢!
反正这古代人都封建迷信得可以,就算是天降神仙,估计他们都会信。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他们夫妇对视了一眼,最后那美妇说:“影炎,既然如此,就依了女儿罢!或许此事果真如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那韩影炎轻叹一声,挥了挥手说道:“好罢!那就叫谣谣!”
“耶!”
听到他们都答应了,她总算有了些小小的开心,当下跳了起来,对着他们夫妇各人来了一个亲密之吻。
她倒没什么,那两个人却脸红得不行。
见她有求必应,她愤懑不平的心灵才稍稍得到了些补偿。
在爱她如心肝宝贝般的爹娘的虎视眈眈下,她小口小口地吃着饭,挟着那一根一根用水煮的淡而无味的青菜胡乱塞进嘴里。
真难吃啊!
几乎哽在喉咙半天都咽不下去。
她是个无肉不欢的人,可是为了重生,她只能承受着这酷刑。
至于韩影炎夫妇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他们的女儿虽然肥胖点,但是却相当的文雅。
现在的她,正好符合他们心目之中那乖巧女儿的形象。
哪里知道其实她是根本就咽不下去!
如果摆在她前面的是一盘红油浸着的水煮肉片,或是香气四溢的梅菜扣肉,只怕她呼啦一直就要直接干掉整整一大海碗米饭。
好半天,她终于将那一小碗饭和青菜咽完了,接过冬梅递过来的毛巾净了手脸,站了起来,长呼一口气,很没有仪态地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说道:“吃饱了,喝足了!我想到园子里去转转!”
“去转转好!紫萱,赶紧地,陪着小姐!”
韩夫人立即跟紫萱使了个眼色。
她不敢再让女儿单独一个人乱走了,上次就是一个疏忽,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是。小姐等等奴婢!”
紫萱急忙应了,去追那早已大步流星往外走去苏谣谣。
哦,不!应该是韩谣谣了!
竟敢将本小姐当猴耍!
外面又是大晴天了,万里无云,偶尔吹过一两阵夹带着花香的微风,让人感觉特别的舒爽。
此时,韩谣谣的心情格外地好了起来。
张开双臂看看自己的一身,似乎还是比在现代的时候要稍稍瘦一点。
唉!知足吧!
没把她穿成一个没身分没地位的可怜的丫环就算不错了!
她四下乱逛,走在那被雨水冲刷得特别干净的青石板路上,东看西看。
逛了足足有大半个时辰,竟然还没有把整间园子给逛完。
她实在累极了,只好找了一个亭子休息。
一直随在她身后的丫环紫萱急忙走上前来,拿着团扇轻轻地为她扇着风。
她回头看了看紫萱,突然问道:“你知道悔婚的那小子家住哪里么?”
“小子?!唉!小姐,您说的是贾公子罢?当然知道啊!小姐以前常常带紫萱去给贾公子做好吃的,奴婢怎么会不知道?”
紫萱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一开始有些犹豫要不要说,但是发现她醒来之后似乎与从前大不一样,竟然一改从前的柔弱,变得有些凌厉,所以不敢不说。
“好罢!左右闲得无事,你带我出去吧!我倒要看看,他长得是怎样的嘴脸,竟然敢忘恩负义,悔我的婚约!看我不给他点厉害瞧瞧!将本小姐当猴耍的人,还没出生呢!”
她双手用力一拍石桌,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
“小姐,不妥罢!老爷夫人绝对不肯让您再送上门的。”
紫萱深深地怀疑她只不过是想找借口再去见那贾公子一面而已,害怕她再度爱刺激想不开,所以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没有什么不妥的!再说了,谁说是送我自己上门了?!别说了!赶紧走!”
她烦燥地挥了挥手,粗鲁地推了一把紫萱。
穿到这里之后,没有一件事情让她感觉到顺心的!
本来就极度的不平衡,偏偏身边的丫环还不肯事事依着她,叫她的心情更加糟糕起来。
少啰嗦了!
本来就极度的不平衡,偏偏身边的丫环还不肯事事依着她,叫她的心情更加糟糕起来。
“这?!”
紫萱为难地左看右看,就是不敢迈出步伐。
“你若是害怕老爷夫人知道,就赶紧利索地带我走后门!”
她烦不甚烦,只能提点这个愚钝的傻丫头。
“那好吧!”
紫萱看着眼睛瞪着比牛铃还大,已经到了要喷火的她,赶紧知趣地答应了。
带着她七拐八拐,很费了一番功夫之后,她们来到了后门,紫萱做贼心虚地看了看四周,悄声说道:“小姐,看来陈伯开小差去了,我们得赶紧溜出去!”
“少啰嗦了!”
她一个箭步冲到小门前,一把将门拉开了,冲了出去。
紫萱也跟着冲了出来,并且急忙将后门关好。
“走罢!”
看着紫萱出来了,她迫不及待地挥手示意紫萱带路。
“小姐,我们去找辆轿子罢!小姐身体虚弱,这样走着去只怕会不了的!”
紫萱看了看炙热的太阳,看看她肥胖的身子担心地说。
“有多远啊?”
她皱眉问。
“有个一两里路呢!”
“一两里路叫远?”
她长呼了一口气,笑了起来,“走罢!我正好利用这机会减减肥!”
紫萱看着她矫健的步伐愣住了。
什么时候,走三步就要喘口气的小姐竟然健步如飞了?!
“喂!傻愣着干嘛!赶紧带路!”
韩谣谣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不对劲,一回头,却见那丫头傻愣愣地盯着她,不由大感挫败。
紫萱连忙应了,几步跑上前走在了她的一旁,带着她往她曾经的未婚夫贾清风的家走去。
路经集市,她一眼瞅见有个名为‘同生堂’的药店,眼珠一转便对紫萱伸出手道:“给我一两银子!”
紫萱急忙掏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她接过笑着说:“你且站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我想烦请大夫开点特殊的药!
紫萱急忙掏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她接过笑着说:“你且站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紫萱莫名其妙,急忙说:“小姐,您要买什么?紫萱替您买好了!”
“不用了!此事非得我亲力而为!你别动!”
她双手交叉做了个不准动的姿势,飞快地跑入了药店。
走进药店,她看到里面人很多,伙计都忙得有些顾不过来。
她皱了皱眉头,看着那排着长队的队伍,特别烦恼。
只是片刻又喜笑颜开。
“哎哟!大夫在哪?!我,我,我肚子好疼!要死了!救,救命!”
她突然软倒在地,软弱无力娇喘嘘嘘地说。
所有的人都被她吸引过去,齐齐地围了上来,一个药店的伙计拨开人群挤上前,蹲到她面前焦急地问:“这位小姐怎么了?!”
“我,我,我的肚子疼得要死了!”
她假装痛得嘴唇都在颤抖,肚子里却禁不住大笑。
她的死党周琴是表演系的,整天拖着她搭戏,她的演技不好都不行!
“那我扶您起来,赶紧让我们周大夫瞧瞧!”
伙计急忙费力地将她扶了起来,搀进了诊堂。
“老板,这位小姐是急诊,您赶紧看看罢!”
那伙计将她搀到一个约莫四五十岁年纪的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