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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彩虹,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石室。然而这些浴桶并不是让我们洗澡用的,浴桶里盛着的是无色无味的药,我们要被浸泡在里面十天,据说它能够改变体质,但是过程十分痛苦,熬过去的人犹如得到了三年内力,而熬不过去的人则会筋脉尽断而死。十天后如果能活着出去,我就不用在挨饿,他们就会开始教我武功。我只有一个想法,早日成为杀手,早日离开这里。所以,我必须挺过去!
身体开始有了变化,更加柔软,又更加有力,每一口呼吸都不再只是肺部的事情,那些氧气可以抵达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新陈代谢会随着呼吸的速度变化,太神奇了!然而,这一切都是用疼痛换来的。每一寸骨骼,每一条血管,甚至每一寸皮肤……每天都有人死去,但是死状都一模一样,七孔流血,筋脉尽断。
前后大概有一百多个小孩被带进来,走出去的只有二十三个,比较幸运的是,我是其中一个。巧得很,虽然那一百多个小孩中有二十多个男孩,但是活下来的二十三个孩子竟无一例外都是女孩。因而,我们有了一个共同的代号——“胭脂”。
代号相同,就意味着我们要一起生活,一起练功。前一秒我们还会相视一笑,下一秒我们也许就会为了吃上一口可口的饭菜,或是为了能额外学到一招半式,而击倒对方。没错,是击倒而不是刺杀。我们暂时不用杀掉同伴了,同伴短期内作为一种竞争对手存在着。但是,总会有不定期的测试,有时是同组之间,有时是两组之间,有时是你会突然被踢出组以寡敌众……那时,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逼人的杀气,我们会用鲜血和生命上演一场场绚丽的厮杀。
一晃四年过去了,死神无时无刻不在我们身边,他的步伐敏捷,他从不允许我们为疼痛而哭泣。现在的我,不知道活着的动力是什么,但是我不想死,四年来那一幕幕死亡的场景,一句句腐烂的尸体,让我彻彻底底地对死亡畏惧了……
当身边的那个女孩被敌组的男孩一刀毙命时,我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应有的泪珠,因为她是“胭脂”里最爱哭的。然而那个男孩还来不及露出微笑,我的匕首已经割断了他的气管。身后杀气袭来,我急忙回旋躲开,并同时假意向他的腿部刺去,将他逼开……
这是一场特别的测试,获胜的人可以提前执行任务并获得自由。参加的人都是自愿报名,获胜的只能有三个,输的人只有死。雨盟一共有十组,每组人数不一,有的有几十个,有的却只有一个。
那是个十五岁的男孩,他在雨盟里和我一样有名气,我是因为仁慈而出名,而他却是因为残忍。听说原本他所在的组也有二十几个人的,刚开始的两年和其他组一样,只是因为与敌组厮杀而死掉几个,从第三年他渐渐脱颖而出,同时他的暴虐也日渐加深,他总是会在某个深夜杀掉一个同伴,却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直到半年前,只剩下他一人。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不齿的,有嘲讽的,有同情的……然而他的眼神却从未改变过,没有丝毫的感情,说不出冷热,因为没有对比,永远都只有一个温度。现在他一个人使用了那个代号,“夜雨”成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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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变07
更新时间2011319 13:11:57 字数:2173
毫无疑问,这次测试他也参加了。而且在大家眼中,他是最有可能获胜的一个,因为他独自与敌组厮杀了半年之久。除了他,每个组都有一两个人参加,“胭脂”中参加的人只有我和刚刚死去的女孩。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这算是我对自己的惩罚吧,因为我无论在他们眼里如何仁慈,我的双手仍然沾满了无法被救赎的鲜血。在我看来,他们都是可以被救赎和原谅的,因为他们是真的小孩子,他们是被迫的,他们的道德观念才刚刚被建立,很容易受外界影响。而我却是占有了上官朵儿身体的成年人,我有成熟的是非道德观,但是我却依然做了那么残忍、毫无人道的事情。我玷污了上官朵儿的身体,也玷污了自己的灵魂。
我稳住身形,与对面的人对峙着,是他,夜雨……
我用余光看了下四周,站立着的只剩四人,我,夜雨,“梨落”的一个女孩,“雨浓”的一个男孩。离我们三步远,一男一女也对峙着,目露凶光。四选三,只要有一个人倒下,这场测试就结束了。我在一瞬间几乎希望我可以死在夜雨的刀下,我的理由很可笑,他的刀够快,快到不会让我感到痛……但仅仅是一瞬,这个想法就被我掐死了,我不能死在这里,死亡在雨盟并不是痛苦的终结!
他动了,我立即迎了上去,在他动的同时,那边也动了。我必须要坚持住,等着那两个其中的一个倒下,真奇怪,我竟然没有考虑倒下的人会是他,我又不合时宜的发起了慈悲。脖颈,前胸,腰,右臂,双目,左耳,鼻……他不停地用手中的匕首刺向任何一个可以让我倒下或者死亡的部位,我一一避过,挡开……他的眼神更加的愤怒,几乎带着嗜血的仇恨。他再一次向我袭来,先是攻击心脏,我用刀一挡,他顺势收刀,一个回旋到了我的身后,左手掐住我的咽喉,匕首刺向我的睛明穴。而与此同时,我右手持刀向后刺向他的左肋,左手握簪刺向他的太阳穴……
“停!”阁楼之上的一声叫喊,使我们同时停住了动作。可是我的刀尖已经插入他的腰间,簪子也碰到了他的眼角。然而他的匕首却未动分毫,只是左手的力气加深了,咽喉传来钻心的疼痛。我看向他的眼睛,仍然没有变化,但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说了句:“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差。”他退后,刀从他的身体里划出,血在黑色的衣服上迅速晕开,却看不到应有的颜色。我跪在地上,猛烈地咳嗽,大口的呼吸,泥土已经被染红,传来熟悉的腥味。我看向旁边,男孩倒在一边,女孩呆坐在地上,手中的匕首还没有从男孩的心口拔出来……
十二岁。我第一次不是为了食物杀人,也是第一次差点被人杀……
我,夜雨,还有那个女孩成了最终的获胜者。当雨奴问我的名字时,我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朵儿早就死了,而过去的我也已不在,那么我是谁呢?可笑的是,“胭脂”的训导禀报说我不会说话。忽然我迎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神,她也是雨奴……是了,她的面具,所有的雨奴都戴着和她一样的面具。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知是得意,还是讥讽。我恨恨地瞪回去,转头看向问话的雨奴说道:“无……殇……”
嗓音嘶哑的程度令旁边的夜雨为之一怔,他也许是没有想到我会说话吧,但这样的声音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但是我的音量太小了,在场的人只能看到我长了嘴,却无法听到我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雨奴又问了一遍。
我正要答话,夜雨开口了:“她说……她叫无殇。”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目视前方,并没有看我,然而嘴角挂着熟悉的微笑。
雨奴继续问话,并宣布由她和另外两名雨奴对我们三个进行单独训练,两个月后完成了任务,就可以获得杀手称号以及人人渴求的自由。雨盟从不限制杀手的自由,但是逃跑者必死,没有人能逃出雨盟的追杀。我极度渴求的自由,也不过如此……我被问话的雨奴选中,夜雨跟的雨奴是名男子,那个叫妍飞的女孩却被沐清风带走了。
雨奴共有十个人,有男有女,他们只听盟主的号令,同时也是盟主的贴身侍卫。每个雨奴都管理着一个杀手组,负责一片区域,有接任务和调遣杀手的权利,只有刺杀皇族这种任务,才必须请示盟主,听从盟主的调派。雨奴每三年一选,成为杀手的人都有资格参加选拔,规则很简单,打败其中一个雨奴,就可以替代他。连任两届的雨奴就可以向盟主发起挑战,打败他,就是新一届的盟主,而上届盟主的结局只有死。这样的规则,很明显是为了让身居高位者怀有危机感,而同时也激起了杀手们的斗志。
在床上躺了两天,体无完肤的我连吃饭都有些困难。人就是这样,紧张的时候,疲惫、疼痛统统都会被大脑忽略掉,而那根弦一旦放松,所有被忽略的就会像潮水席卷而来。带我离开的雨奴每天都会来看我,她没有催我,只是等着我自己站起来。第三天她来时,我已经洗过澡,换了衣服,站在她的面前。我知道我可以继续睡下去,但我浪费的不是我的时间,而是我的生命,与她无关。
“无殇是个好名字。”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她叫紫双,这是我唯一能从她口中知道的关于她的事情。除了日常的杀手训练之外,她还会给我讲一些实战经验以及在雨盟必须要遵守的规矩。除此之外,她提了一个奇怪的要求,说话。她给我配了几服药,又让我每天坚持喝蜂蜜,还找了些诗词让我念给她听。渐渐地我的嗓音不再嘶哑,一个多月后,我又听到了朵儿如风铃般的声音,只是声音中已经没有了稚嫩,有的只是冷漠。
十个一模一样的信封整齐的摆在桌上,每个信封里都是一个任务,任务的级别各不相同,但内容都一样,杀掉一个不相干的人。我们同时上前,我拿了第一个,妍飞拿了最后一个,夜雨拿了中间的一个。信看完后必须烧掉,内容是完全保密的,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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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颂01
更新时间2011320 11:19:09 字数:2366
打扮成一个与家人走散的农家少女,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走在虞水最繁华的区域,还记得四年前,辛格抱着我走遍了一整条街,现在他恐怕是抱不动我了吧……仰起脏兮兮的脸,看向那块黑底红字的匾牌,春满楼,根据资料我的目标今晚一定会来这里找一位姑娘。春满楼是虞水最大最火的青楼,姑娘们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琴棋诗画无一不通,才艺双绝。来这里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商名门,而我的目标大概也是这类。
此刻华灯初上,春满楼的姑娘们已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在门外迎客了,街上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哪来的叫花子?快走快走!”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指着我骂道。
“大婶,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求求你了……”硬挤出一些眼泪,将脸上的灰尘冲掉,顺便抬起衣袖擦一擦,抬起脸看着她。她的眼神立即变得光彩夺目:“好好,你进来,我让人给你做些吃的。”我随她进了春满楼,立刻细细的打量屋内的结构与房间的布局,在最快的时间内与记忆中的地图一一对应,找到了目标今晚的位置,二楼东侧最里间。
我被带到了厨房,她给我端来了一碟点心,我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块,吃到第三块时,被点心噎到猛烈的咳嗽,将吃到嘴里的都吐了出来。她满脸不悦但却笑着问我家在哪,还有什么人。我把编好的故事给她讲了一遍,并强烈要求她帮我找到我的家人,随即跪下给她磕起了响头。她笑嘻嘻的扶起我:“小姑娘,刚才听你那么说,以我的经验啊,你的父母可能已经不在了,可怜你小小年纪,却没了父母。不过谁叫我是个慈悲为怀的人呢,这样吧,你就先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