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他似乎忘记了,刚才他也是信心满满的……
紫檀木这次可没藏着掖着什么的,袭武有特质的弓箭,她何尝没有,当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那几天是关着玩儿的啊?
当高松将她特质的弓取来时,所有人都有些怪异的看着她。血色的弓身上刻着古老的滕文,参差不齐的倒刺显得它煞气浓重,金黄的弦坚韧醒目,整个弓身都耀眼绚灿,且它即可远攻也可进战。
其实改动并不是非常大,不过是换了材质细改了一下细节而已,但结果却远远不同。弓还是她修改的最少的,弩才是一大亮点呢,不过暂时不需要……
把玩着自己手中堪称完美的战弓,紫檀木看着五十米处、一百米处、一百五十米、两百米处已经摆放好了的靶子,口气有些散漫的承让道:“要不,你先来吧?”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袭武尽管自信却并没有托大,看着她道:“你先来。”
“好把,我先来。”她无所谓的应道,反正结果是注定了的。然后握住战弓,搭箭,移动尖端位置,并没有特意去计算什么精准度之内的,就那么看似随意的一拉,“咻”的一声,箭矢直戳靶心。
“好!”周围的士兵纷纷鼓起掌来。
这是五十米的靶,并不算什么,袭武看着那中心的箭矢,有些不屑的瘪了瘪嘴巴,然后他搭箭,瞄准了靶心,侧眼看了旁边的人一眼,松箭,“咻——”比刚才更为犀利的一声刺穿空气向那最近的箭靶飞去,一箭穿心,透体而出。他的箭刚好将她的箭劈成两半。
“好!”更大声的叫好声传来,钦佩无限。
袭武收回手得意的看了紫檀木一眼,他就说嘛,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输给一个毛还没长起的小少年。
紫檀木看着自己被射穿的箭并没有什么特殊反映,更没理会任何人的目光,只是搭起了第二支箭,如同第一支一样看似只是随意的一发射,“咻!”朱红的箭矢对穿袭武的箭划过微微的弧度定在第二个靶子中心。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士兵们睁大了眼睛拿着那红光一闪耳入靶心,双手噼里啪啦的拍手,一双双眼睛更为期待的看向了袭武。
袭武冷哼一声,也搭箭瞄准了百步的箭靶。这一箭,稳重红心,却是与紫檀木的并立。
紫檀木心中已稳,他是个什么水平,她也见分晓了。当下镇定的取出第三支箭,弯弓,射!
“咻——嚓——嚓——擦——”朱红的箭穿过第一个靶心对穿第二个靶子直通第三个靶子,快如闪电,最后竟直接穿过第四个箭靶中心最后稳稳的钉入三百米处的一颗大树正中心。
“哇!”士兵们惊呼出声:“好厉害,三百里的距离精准无误啊!”那一双双看着紫檀木的眼睛简直是膜拜了。
此刻,袭武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三百米的有效射程,已经超出他的极限了,他最高的巅峰也不过是一百七十米,普通士兵一百米已经很不错了,而这三百米……
手心的汗越来越多,尤其是在上万双眼睛万分期待的注视下。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第一箭她那么低调,就是想让他放松警惕大胆挑衅而已,第二箭也是在测试他的水平,这第三箭是直接定了他的死刑,让他连比都没有比的必要了!
这个少年,这个少年,心思竟然老练如斯,从头到尾都算计的好好的,只有他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孰不知早已深陷别人的棋局里而不自知。可是,纵使是输他也得比了再说!他的字典里,没有逃兵,只有死人!
搭箭,弯弓,对准目标,死死的咬着牙,弓如满月,一触即发!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
“咻!”箭矢穿过第一面靶第二面靶第三面靶最后射穿了第四面靶飞出一段距离后才坠如尘土中。
“厉害啊!”尽管不如紫檀木那一箭惊艳,士兵们还是纷纷喝起彩来,毕竟无论是谁都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我竟然,超越以往的靶距了。”袭武似乎没有听到士兵的欢呼声,他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弓箭,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我以为不可能的,我竟然真的突破了,真的突破了。”
他突然兴奋的跳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弓箭向四周大叫道:“我突破了,兄弟们,你们听到了吗?我突破了!哈哈哈哈……”
高台之上的辛严欣慰的笑了,袭武卡在一百七十米已经很多年了,无论他废了多少力气都没有突破哪怕一分一毫,然而这次,他竟然直接突破两百米的射程了。辛严看向那场上孑然而立的少年,宽慰的笑了,他果然是他的福星啊,只要他一到就恍若什么事都能解决一般。
紫檀木感受到辛严的目光回头看他,见他一张脸已经不如初见时的紧绷了,想来是宽心不少,不由的也在心里送了口气,逸息也该放点心了。收回目光,见袭武这个高大的汉子激动的时间已经过了,此刻正色的看着她,一脸的胡子在他吐出的气息中微微颤动,他深吸了口气道:“你赢了。”
口气中,竟是释然。
也对,多年的瓶颈突破了,是个人都该松口气,相对的,态度也就好了很多了。紫檀木理解,她点点头道:“你很厉害。”
不是讽刺,是赞赏。尽管她赢了他,但他的能力确实出众,一般的士兵远远不及。
见两人关系改善了,辛严也松了口气,袭武是一员大将,若他不是真心服幽琳木,这以后军队中一定会出问题。不团结,就散乱,就让人有机可乘。他驻着剑高声道:“第二轮,幽琳木胜!”
“好!”士兵们卖力的鼓着掌,一个个激动的,就跟那箭是他们射的般。
“第三项,还要比吗?”这话,辛严是问袭武。
“比,当然比,也让兄弟们见识见识幽统领的厉害。”袭武嗓门大,声线粗,显的特别豪气。
他这一吼,士兵们纷纷附合起来,“对,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幽统领是英雄出少年,我们佩服。”
“也让我们学习学习啊,幽统领好样的!”
将士中多半是年轻人,容易激动,一听有号召,立马掀起了一波又一波声潮。
袭武称呼的是幽统领,而不是小子,这代表了什么,紫檀木自然清楚。他已经服她了,虽然三项才进行了两项,可人心已归,剩下的就当余兴表演也无妨。紫檀木也不扫兴,问袭武道:“你第三项是什么?”
“骑马!一个将士最重要便是这三样了,三样在手,难逢敌手。”袭武看着已经拉着马往这边来的士兵解说道。
冷兵器时代士兵的训练最重要的的确是这些,马是最重要的代步工具,不像二十一世纪汽车火车飞机乱七八糟的。
虽然袭武已经坦然面对输赢了,紫檀木看着马时还是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比马他就更没有胜的希望了,即使是再好的良驹再强的技艺,也不敌她莫袭宝马中的极品那压倒性彪悍的啊。
不过,这些此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马,并不是会骑就行,要策马从一个起点奔到一个终点,其中障碍无数,这些都是很考验一个骑手的能耐的。当人高坐在两匹马上的时候,辛严的令旗横空一挥。
“驾!”同时一拍马腹,两匹马儿飞奔而起,叫着劲争相向前冲。
“幽统领那匹马儿好俊啊,身姿矫健,迅捷无比,那流畅的朱红线条,让人真想去摸两把啊。”一个士兵眼红的盯着黄泉,那垂涎欲滴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在偷看哪家姑娘洗澡。
他旁边的士兵猛的一拍他脑门,鄙视道:“得了吧你,小心脑袋,幽统领是谁啊,别摸没摸到就让他丢到敌营训练去。”
这士兵看了看四周,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刚听一个跟着幽统领过来的士兵说啊,统领训练可变态了,怎么折磨人怎么来,比如让你用肉手砸铁砂,用脑袋碰转,用头……”
那士兵听着哆嗦了一下身体,赶紧收回放在黄泉身上的不纯洁目光,叫到:“得得得,我再也不看了。”
通道的阻碍越来越多,紫檀木和黄泉的配合那是相当的完美,一个一个冲过,直接将袭武甩的远远的,直到——
眼看着就要到达终点了,只要跃过前面那个山崖相接处断出来的三米空挡。
以黄泉的能力,空跃三米,不成问题。
紫檀木马缰一拉,双腿一夹马腹,黄泉得令,猛的一个俯冲,仰天一声嘶鸣贯穿长空,前腿高高提起,整个身体凭空紧绷在空中。
对面山崖的人见的骏马奔蹄,流畅的棕红身型纵横在山崖之间,踏空而来,犹如神驹天降。
那一人一马,迎着山风,衣袍与鬓发飞扬,飘飘欲仙。
这极好地画面看的众人失了神,以至于谁也没看到就在黄泉跃到两崖最中间的隔空地带时,一颗小指粗的石子不知从何处射出,直奔黄泉而来。
“啪”微乎其微的一声,紧接着,马儿一声悲鸣直直的从空中掉落下去,那下面,可是万丈深渊!
“统领!”无数的人第一时间冲到崖边心惊胆战的往下看,见山间一人一马急速坠落。
“统领!”
这声嘶力竭的喊叫紫檀木怎么会没听见,只是,她双眼看着黄泉,崖对她来说实在没有威胁力,可黄泉……若是她抛下它独善其身……
身体急速的往下掉,已经没时间细想了,紫檀木死死地抓着马缰,过眼的绿色线条刺痛了她的眼。
绿色线条围成的世界里,突然闯入一抹血红,紫檀木一震,紧接着腰间一紧完全不容她抗拒整个人被抽离那方天地。
“黄泉!”她惊呼出声,狠狠地挣扎想要回头再看一眼。
“乖,没事的。”这声轻语,温柔细腻,竟是她从未听过的声调。
紫檀木睁大的眼睛慢慢收拢,因为她看到如同所有人都看到的情形。
马儿的悲鸣响彻这方空间,声嘶力竭,空洞无望,棕红的骏马直直的掉下悬崖。
崖下,一匹同样的马儿高扬着脖子看着如流星坠落下来的同伴,在它落地之前,它四蹄一曲整个身体匍匐在地上。
紧接着,“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断裂,如此清晰可闻。
两道马鸣声冲天而起,似哭似泣,悲痛欲绝。
众人心中同时一震,这马儿,这马儿……
无数双眼睛映着两匹马,一个在上一个下,那声骨骼断裂的声响是下面那匹马儿发出的,那匹突然出现的马儿救了统领的那匹马。
从如此高的悬崖上掉下来那冲击力不可谓不小,可所有的伤害都让下面的档去了,黄泉,不过是撞疼了而已。
黄泉挣扎着从它身上翻起来,它爬到它的身边,长长的马脖子蹭着它,一张马脸紧密的挨着它的,那眼角,竟有泪水。
马儿流泪,情深何许。
马儿情可至此,人呢?
“碧落……”紫檀木震撼了,被一匹马儿感动。她回过头来看着这个怀抱的主人,映入眼帘的让她一愣——她只看到一双眼睛,墨黑的眸子里如同含着两汪灼热的火,这火,撞进她眸子里,却感觉莫名的温暖。
她只看到一双眼睛,因为这个人的大半张面孔都被一张血色面具包裹了起来。血色面具上印着金黄的龙纹,古朴厚重,森严尊贵。
“是你,你不是……”他不是没跟着她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比她高出大半个头,此刻微低着脑袋看着她,似乎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一双眼睛只是看着她,恨不得把她拆开来看,唇边无笑,他心有余悸的道:“如果再晚一点,你就算本事超然,也定然重伤,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一时无言,他说的没错,按照他们的下落速度,如果她在多犹疑一点,下一刻她就没时间再解救自己了。
双臂收紧,紧到恨不得把她拦腰截断,他埋首在她脖颈,低低含恨得念:“你总是这样,三年前是,如今也是,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