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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在奏折中说,若他再做元帅,便要自刎军前。”他平淡的说着,并不看震惊的快呆掉的臣子们。
“什么?自刎?”
“不可能吧,谁不想往高处走,给他元帅一职他竟然要自刎?”
是的,正常情况下,谁不喜欢高官厚禄?可如今推倒面前都不要,不是说这个人有多不正常,相反的,是这个高官有多危险。
而如今的元帅一职正是如此,连大将军,都胜任不了了。
“唉。”有臣子叹息道:“大将军向来言出必行,他说自刎,绝不仅仅是吓唬人。”
“左相说的是。”下面有大臣双手不安的交叠着附和道:“大将军罢工,现在战争又正进行的如火如茶,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左相,是在丞相暴毙后皇上亲封的。他双眼扫了一圈重臣,终将实现放在最高处,出列谦卑询问道:“大将军向来不是不负责任之人,此番辞位定然是有合适人选吧?”
一提到合适人选,众臣相视一眼,把有可能的人在心头一过,那眼中一个人的身影几乎要跃出来。
“幽琳木。”紫檀瑜替他们说出来,紧跟着道:“离国连战连败,皆是因为她的出现才转败为胜打的敌人节节败退的,这元帅一职,非她莫属。”
“这……”群臣迟疑,有人小声道:“这幽琳木如今不过十六七岁吧,如此年少,哪能担当重任?”
哪知紫檀瑜还没反驳他便听一臣子口快的堵道:“幽统领不过十六七岁就能驰骋疆场战无不利,借以时日还指不定能怎样呢。自古英雄出少年,我看啊,他定能行!”
说完后,他又不等别人接口的继续道:“况且,幽统领不止有战功,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皇上大寿那晚于刺客剑下中救了陛下也救了我们不少大臣的事情了。”
他这一说,不少当晚被紫檀木救过的大臣都开始点起了头来。
紫檀瑜看着他,隐约中记得当晚他似乎也是被救的大臣其中之一。心中暗笑,他的女儿,果然有本事,人尚且在千万里外,就于无形中说服了如此多人。
他加了记猛药道:“大将军以向上人头担保她,明言,若是非她,三军定当不从!”
他挥了挥手,老太监马上接过他手中的奏折小心奉送着向臣子之间走去。
“这……”军队要是不听将帅的话,那将帅不过是个摆设而已,这不是摆明了没的商量了嘛,况且,如今的离国,还真是找不出比幽琳木更适合的人来。
紫檀瑜适时的宣布道:“传朕旨意,幽琳木骁勇善战,智勇双全,又力挽狂澜救离国于危难之中,功勋卓然。今,封为元帅。愿其带领大军战无不胜,收复失地。”
当下,群臣相视一眼,一掀衣袍,跪身在地拜道:“吾皇英明,战无不胜。”
紫檀瑜的眼里总算有了笑意,双目望向殿外的天空,满是欣慰和感叹。
木儿啊,这一身,父皇对不起太多人,可总该有件事,对得起你了。
紫檀瑜追加道:“速速将圣旨交予正在赶去前线的逸王爷,让他亲自宣读。”
王爷亲自宣读圣旨,这是多大的荣耀啊。群臣对视间,也明白了该将这个新元帅定在什么位置上。
朝堂之上本就波谲诡异,而前线军营也不消停。
辛逸眠和诅嗤归来的时候带着一身颓败与失意,不用说,等候的人也知道了结果。一个个红着眼睛握紧了手中刀枪,微低着的头,不是就此垂下,而是掩盖滔天的怒火等待爆发!
那个带他们走向胜利的人啊,那个为救他们奋不顾身的人啊,即使是为了他,即使是为了他也要报仇!杀光苍狗。
辛逸眠一直走到了主帐前,走到紫檀木以往出帐通常都会伫立一会儿的帐门口,看着全体向他看来的人,用冷硬涩哑的声音道:“统领走了,可是,我相信他的精神永在。”
他猛然间抬头凶狠的一声大吼:“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这一声,吓了正沉寂在那句‘统领走了’中的士兵们一大跳,胸腔急速的跳动,他们下意识抬起了头,这样的瞬间,脑子自己就在急转,口中紧跟着道:“驱逐苍狗,覆我山河!杀!”
军营之中一便又一遍的响着这着声嘶力竭的口号,从这一刻起,这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耳边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回响,帐中安然而卧的紫檀木终是笑了,悟苍绝澜坐在她旁边眼中都有些羡慕的道:“众望所归,阿木,我看在这支军队心里,你已经是精神支柱了,就是皇帝的号令,说不定也没有你的一句话有用啊。”
“人心都是肉张的,你对他们好,他们便记得你。”紫檀木淡笑着道:“这群兵马,总算我没有白带他们。”
悟苍绝澜终归是见惯了朝中尔虞我诈之人,想的自然更多,“有一支这样的军队,这离国,可都没人敢惹你了。”
她却看着他,眼光微柔,有些高兴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真正的打算:“等战争一结束,我便掀担子不干了!”
“不干了?”他微一挑眉,诧异道。
第一百五十七章 偷腥的,不是猫
“是啊。”尽管离得尚远,但一想起来心中就轻松了不少,那可是希望啊,她淡笑着道:“等两国战事平定,离国安稳发展。我便离开这是非之地,或是寻一处清净之所,或是云游天下,从此天高海阔,再也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她,原来求的是这个。丹凤眼微敛,他不动声色的道:“什么都不能阻止吗?一定要走?”
“一定要走!”没有任何犹豫,她淡然答道。
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覆在眼眶上,半响,他起身道:“我去弄碗红枣汤吧,想必阿木还有事要忙。”
他说罢便转身向外走去,紫檀木也没多想,轻轻的“嗯”了声。
她的确,还有事要做。
想至此处,她起身来,侧耳听了听,确定外面的士兵已经散去,守卫的人也应该被刚出去的人遣走了,于是借着极快的速度避过士兵向大将军的营帐潜去。
贴身在帐壁上,刚好看到正准备从门口进去的辛逸眠,于是特意吸引了下他的注意。等他看过来时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当守帐士兵被辛逸眠引去注意力后,她轻松潜了进去。
辛严坐在案几后拿着一只狼毫却是一动不动,良久良久,他终是一叹将手中的笔放下来。搁下笔,抬起头,望着眼前,手一抖,愣了。
“你……”说不清是惊是喜,他顿时感觉沉稳的胸腔都在微微震动,难掩激动的道:“你没死?天哪,太好了,你竟然没死,好啊,好!”
一连几个好字也不足以说明他的激动,他快走几步到她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不住的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大将军。”紫檀木道:“我没事。”
“嗯,我早就该想到啊,你那一身本事那么厉害怎么会这么轻易出事呢?都是我先入为主,把木塔看的太厉害了才会导致误判。”
“木塔的确很厉害。”紫檀木坦然道:“只不过我事前做了防护,所以没造成太大伤害。”
激动过后,一冷静下来他便疑惑道:“为何你不在军中现身?免得大家担忧。你是不知道啊,这帮将士对你的感情,真是……说起来惭愧,我带兵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因为担心内鬼。”这句冷冷淡淡的话并非出自紫檀木之口,而是进来的辛逸眠。
紫檀木点点头,“上次赛马之时的坠崖想必大将军还记得,这军中有人意图对我不利,在这个时候,没必要冒这个险。”
辛严虽清楚内鬼一事,但还是不明白她明明活着却不出现是何用意,只是凭经验猜测道:“统领可是有什么新计划?”
“釜、底、抽、薪。”紫檀木双目微咪,一字一句的道。
辛严眼珠一转,眼中光芒瞬间大盛,惊道:“如今苍军的后继都是从固瑜城运来的,若是夺回了固瑜城切断了他们的后路,他们没有供给,耗不起,必退无疑啊!妙,实在是妙!”
“最妙的在于,现在又这个条件去实行。”紫檀木看着两人道:“他们不会想到幽琳木这个死人会带兵绕过他们前去固瑜城,呵,他们本就认为我们只有大将军你原来的兵力,殊不知我还从储凌城带了五万人马。如今我便带领那五万人马前去偷袭固瑜城,你们在此仍旧采用游击战方式牵制住他们。让木塔进不可,退不可,看他还怎么猖狂!”
“好,好啊!”辛严笑开了,拍手赞道:“统领这招高啊,谁能想到一个‘死人’还真能找他们索命呢。只是五万人马,能攻下固瑜城吗?”
紫檀木心中有数,买了个关子道:“山人,自有妙计。”
这么些日子以来,辛严自然是相信她的,便道:“好,这里便交给我,你且放心去。”
“要骗过敌人,首先要骗过自己人。”紫檀木道:“统领已死,大将军本就是帅,这里的事,便烦请你多费心了。”
心中大石放下了,辛严笑着道:“放心吧,胜了木塔的话我不敢说,但有你的战术,再加上我这么些年的经验,僵持一段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紫檀木点点头,也没有其他事了,便道:“那么,先告辞了,他日相见,希望是在固瑜城,谁都没有少。”
辛严点头,“好,定当不负所望。”
紫檀木微点头一礼转身向门口走去,辛逸眠先她一步出门为她挡了目光,她闪身之前听他几不可闻的道:“小心。”
她点点头,却并没有回首。
回到自己的营帐时,悟苍绝澜还没回来,她初潮刚来,又受了些伤,神情有些疲惫,于是掀了被子卷缩到了床上。脑子有些昏沉,不知何时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脑袋被人捧起来,有熟悉的声音轻声唤道:“阿木乖,先吧粥喝了再睡,暖暖胃。”
她直觉有点烦躁,但这声音委实好听,身体一点都不想动,便顺着他的力道起,连眼睛都懒得张开,就近找了个靠背倚着,听他道:“来,张嘴。”
于是,就张嘴,机械试的进行着。
其实,做个木头也不错,完全不需要动脑经,想怎样摆弄就怎样摆弄,都不用动的,多好啊。有那么一刻,她如此想着。
暖暖的粥从口腔流入腹中,那股暖意,让小腹舒服了不少。她向来体冷,这样的暖意就更为喜爱。
悟苍绝澜一手托着瓷碗一手环过她肩膀绕到身前拿勺挖出碗里的粥轻吹了吹,又尝了尝温度才安心的放到她唇边。
看着她一口一口吃下去,他不禁摇头失笑。这般懒的连眼睛都不乐意睁的姿态若是让她那帮将士们见着了,只怕要把眼珠子瞪出来。
她是倦极了吧,整天想着对策,从来没有一刻闲着,这么些日子以来的挤压,当倦意袭来时,难免这样奄奄。
送到嘴边就张口,她此时,倒是如此听话。
丹凤眼中含着轻笑,看着那张不若平时清冷反而很是柔和的面孔,心中也柔和了不少。
他眼中忽而闪过一丝邪邪的笑意,看了看不停在她唇边进出的勺子,又饶有兴趣的盯着那紧闭的眼,最后,望向那单薄的唇,眼波一闪。
然后,下一勺,将红枣熬成的粥挖出一口,头凑近她耳瓣蛊惑道:“阿木,张口。”
闻言,紫檀木下意识的重复着不知道做了多少遍的动作,轻轻的张开了嘴,等着食物自己送上门来。
果然,有东西贴了上来,柔软温热,紧接着,温热的粥流进她喉咙里,可不同的是,她微皱了皱眉头,唇上的触感不同,不像是冷冰的瓷器。
睫毛轻颤,她微撑开了一线眼,见虚浮的缝隙中果然是一只勺子的样子,于是暗怪自己多疑,定然是头太昏产生错觉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