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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谁?”冰逸殷眯着眼睛喝问道。
“你没有资格知道。”含着魅惑笑意的声音毫不客气的道,他轻身跃下十丈高的城楼,迎着夕阳,缓缓降落在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这才去看那有胆喝问他的人,唇角一勾,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声音,且轻且飘,全然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冰逸殷气急,胸膛起伏,却被他深深的压了下去,今天真是出师不利,这两个人,不服管教至极。他一甩袖袍,圣旨也不念了,往后叫了一声:“大将军。”
“在。”辛严阔步上前。
冰逸殷一把将圣旨放到他手里,大踏步的往城内走去,头也不回的道:“你把东西给他。”
辛严微垂了头,不知道是如何作想的,只等冰逸殷的人跟着他走完,他才走到走到紫檀木面前讲圣旨递给她道:“你何必急着惹恼他呢,得罪了他,与你并没有好处。”
“大将军有所不知。”紫檀木反而看得开,接过圣旨淡淡道:“我们早有隔阂,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和我友好相处的,我今天不过是挑开了而已。”
“哦?还有这等事。”辛严露出难怪如此的表情,自不会去打探何故,拍了拍她肩膀道:“小心点,冰逸殷可是个心狠手辣的,这两父女从来没有消停时。我虽不怕他,但也不惹他,你好自为之。”
“自然。”紫檀木点头。
辛严又看了眼她旁边的悟苍绝澜,眼里有些深沉,这男子方才那些话语,不多,却足以让他听出他本身身份该有多高。在王爷之上的,他摇头制止自己再想下去,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悟苍绝澜见她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提醒道:“阿木,可以回去了。”
“嗯。”紫檀木应了声转身往城内走。
她倒是真不担心冰逸殷会对她怎样,他若敢有异动,关键时刻软禁他也不是不可以的。战争还没结束,如今离国已经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人,朝廷断然不会对她怎样。
而一旦战争结束,她根本不会给朝廷翻脸的机会,抽身而去,逃之夭夭,天大地大,谁怕谁?!
敢不跪,自然是有不跪的理由的。
想至此处,她彻底安心了。
逸王爷以监军的名义前来,接风洗尘,自然是免不了的。
黄昏过后,夜幕四起,接风宴,也拉开了帷幕。
紫檀木穿了身平常的衣袍,到场的时候,军中但凡有军衔的,能来的都来了。
她只是随意的找了个位置落座,单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撑着自己下颚。
“统领好啊。”
“统领。”
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自然不可能被无视,将领们纷纷过来跟她打着招呼,她也一一回应。
“呵,我说是谁呢,幽统领怎么一个人坐在房中一角呢?你那血衣管家也太不尽职尽责了吧?”这个明显挑衅的女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她将手放下,背靠着大椅子,斜眼看着眼前女子语气散漫的道:“郡主真是观察入微啊,只一面之缘,还没自我介绍便知道他是我管家。”
冰莫俏被一噎,甩袖转身道:“哼,幽琳木,你等着。”
紫檀木看着她的背影转入人群里,她路过的时候,那些将领几乎都离她三步远,果真是避如蛇蝎。
坐了不多时,便有小将来请:“统领请入座。”
紫檀木于是起身跟着他走,一个圆木大桌,人已经坐满了,只有上首骗左的一个位置空着,她当仁不让的坐下,偏右边,便是逸王爷,而左边,是辛严。
菜未上,酒先来,军中都是男子,图的就是一个痛快,马上,就该敬酒了。
为逸王爷接风洗尘,这第一个,自然是他。
紫檀木作为统领,怎么都该起个带头作用,于是,她轻轻松松的提了个酒坛“啪”的一下单手放在桌上,嘴角似笑非笑,看着冰逸殷道:“久闻王爷海量,小杯小碗也显得琳木太小家子气了,咱们以坛相撞,不醉不归。”
冰逸殷微眯了眼睛,里面,寒光瑟瑟,但这么多将领在场,他也不好拒绝,于是接过旁边早就准备好递来的坛子,狠狠的与她一相撞,仰头喝了起来。
紫檀木单手提着酒坛往自己嘴里去,一双眼睛却是一直似笑非笑的盯着冰逸殷看,那轻松自在的,完全就是喝水的架势。
其实,殊不知,她不适合喝酒的,月经本该在这两天完了,着酒精一刺激,还不知猴年马月了。但是,这个时候不刺激刺激他,更待何时啊?这不是送上门来给她蹂躏嘛。
两人一开口,其他人也动了起来,当下各种行酒令,各种劝酒词统统齐上阵,那个火热的,一个个面红耳赤,热血翻涌。
一坛酒下肚,冰逸殷还算正常,不过是面色红润了些,没有太大反应。
紫檀木将酒坛放下,对一众部下和蔼的道:“王爷千里迢迢赶来,大家常年在边关的应尽地主之谊,还不给王爷敬酒。”
统领都发话了,众将领莫敢不从,当下纷纷涌向冰逸殷,一个个七嘴八舌,轮番给他敬酒。
冰逸殷被包围在其中,一双眼睛,却透过十几个人头像她看来,那眼里,岂止是怒意。
但,那有怎样?
紫檀木清清静静的坐在旁边,一边浅抿着酒一边不时笑看那边两眼。
“幽统领如此悠闲,本郡主甚是羡慕,看大伙儿敬酒敬的如此起劲,不若幽统领也接了我这杯。”冰末俏绝不是一个消停的人,此刻绕道紫檀木面前细白的手端了两杯酒道。
素手芊芊,金杯玉盏,倒是一番好风景,若是换张脸的话。
紫檀木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郡主的酒,琳木只怕高攀不起。”
“莫非,你不敢?”她俯身,凑近他耳边咬字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有你作伴,今生不悔
软香在畔,她却不动不摇,一边从她手上接过,一边淡淡道:“有何不敢。”
手中一松,冰末俏的眼里,有丝得逞的笑意,看着她将酒全饮下去,她满意的在她耳边吐气道:“幽统领,院中湖畔相见,你敢来吗?”
清冷的双眼半敛,她的神情看不清,薄唇半开道:“佳人有约,琳木哪敢怠慢。”
“那么,末俏先去梳妆打扮一番。”她看了一眼还围着她父王凑热闹的将领们,留下一句:“酒过三巡人自醉,统领方可来相见。”
她低低点头,看着眼前裙摆没入后方庭院。
紫檀木微抬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前一刻还对她敌视的很,这一刻便巴巴的来敬酒,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美人计?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如他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接着就是。
将领们纵然都酒量不浅,但敬来敬去的也终是醉了,一个个口吐出来的词句不清不楚,歪歪倒倒,却囔囔着还要再喝。
紫檀木不着痕迹的起了身,往后院而去。
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那本来趴在桌上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逸王爷突然睁开了眼,里面,一片清明。
当然,醒的并非他一个,辛严撑着额头,亦是假醉而已。
后院之中果然有个池塘,只是昨夜大雪漫天,湖水早已结冰,此刻,还冒着丝丝寒气。
寒池边有个小亭,其中有一套石桌,连接着池塘的石台上站着一个女子,玲珑身姿,娉婷而立。
即使要用美人计也不该选个本来就明显表现出对她不友好的人来吧?紫檀木暗中瘪嘴,脚下却一步一步往那边走去。
“郡主。”踏上小亭,她轻声唤道。
冰末俏转过身来,紫红衣袍染了些寒露柔软顺滑,那平日里盛气凌人的一张脸此刻也在细心的装点下显得线条柔软,灵蛇鬓依旧有力翘起。隔着一个石桌,她双眼看着她,放轻了声音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恨你?”
“难道不是?”她不答反问,脚下闲闲向她靠近。
“唉。”她微叹了口气,望着湖面渺渺寒气,面色有些不自然的道:“那日,即青会上,被你看去身子,我……”
她咬了咬唇,厚着脸皮开口:“从未有男子敢对我那样,我知道我名声不好,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该怎样与……与男子相处,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所以,所以才……我不是真的恨你。你,明白吗?”
紫檀木看着眼前这双眼光微闪极其不自然的眼睛,眼里闪过微微的诧异。她玩真的?不会吧。搞什么鬼?
可她说话的表情以及话中有些凌乱的表达,倒真不像作假。
她以前常听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你对她千依百顺她可能全然不拿你当回事,可你若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反而就把你放在心上了。
像冰末俏这样的人,男人还真不敢惹她,从来只见对她唯唯诺诺避如蛇蝎的,恍然碰到一个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一番纠结后,倒真有喜欢的可能。
这么一分析,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真情假意,假意真情?
有了啸天阑那番经验,对付女人,她也有一套了。
她走至冰末俏身旁站定,消瘦的手指轻抬起她下颚,换平时,没碰到她就该吃鞭子了,而此刻,她却乖乖的扬起了头,虽然有些不自然,但到底没有回避。
“你喜欢我?”不负责任的口气,她看着她漠然问道。
冰末俏没有回答,而是大胆的抓住了她轻挑起她下颚的手,轻踮了脚尖,缓缓向那单薄清冷的唇瓣凑去。
这个群主,果然够味!这是脑海中第一反应。紧接着,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她双眼闪了闪,真来?有没有搞错?
看着眼前女子那一往无前的架势,想必也是做了一番心理挣扎才毅然决然的,断然没有后退的可能。想通了这点,紫檀木也不比谁更定得住了,开玩笑,她是什么性别只有她知道。
当下,扣住她下颚的手就要往回缩,然而,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挣脱握住她手的细手!心中一惊,瞬间想起了那杯酒,可脑中再一闪,她是百毒不侵的啊,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脚下下意识的一退,这一退,身体忽然什么力量都使不上来,整个人向下跌倒。连带着,靠近她的女子紧紧贴在她身上跟着她一起倒去。
“碰”的一下,结结实实的磕在石头地面上,后腰有骨头松动的清脆声与肩胛骨被撞的声音一起传来,她半个身子都悬在池塘上。
冰末俏撞在她肩骨的脸缓缓抬起来,没有去管自己是否撞疼,而是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她薄唇。
那是种如同盯着猎物的眼神,紫檀木一阵毛骨悚然,全身突然使不上一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张女人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悟苍绝澜,你这会儿死到哪里去了!
垂死的边缘,她在心中狂吼。
冰末俏扑在他身上,细手紧紧抓住他衣领,随着距离那张清淡的薄唇越来越近,她呼吸越来越急,眼神也越来越兴奋,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能品尝到那番清冷的地界是个什么滋味了,他不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吗?他不是清冷悠远吗?她偏要拉他下来,下人间,下地狱。
“宝贝,我知道你百毒不侵,早就知道,可那杯中只是软骨散而已,最低级的东西,连毒都没有,哈哈哈……”眼中兴奋的光芒越来越盛,等不了缓慢靠近,等不了了,她迫不及待了,眼中光忙暴涨,她飞速压缩剩下的微弱距离,风速送上自己。
两唇,眼看着就要相贴了。
“嗯。”紫檀木低鸣出声,身子不自在的动了动。
“啪!”又是一道身体与栏杆相撞声。
冰末俏甩了甩头,刚才那瞬间转变太快,她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似乎飞了起来。脑中有些昏沉,等视线正常时,她抬头一看,双眼蓦的瞪大,怎么,会这样?
只见方才她卧躺的人身上依然有一人压着,只是不是她自己。不是她自己?她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她正坐靠着亭柱,身上生疼生疼。
而那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