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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来了个不速之客。
冰逸殷并非是一个人进来的,他的身后带了一排手奉托盘的宫女。
“啸天歌要见我?“紫檀木如同木桩般坐在案几后,淡淡的问道。
冰逸殷一点不客气的道:“是的,苍皇亲口下的指令。”
看了眼侍女们手上奉的东西,她缓缓起身走过去,消瘦的手指挑起精美的珠花,漫不经心的摸了摸金丝镂衣,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望向冰逸殷道:“王爷考虑的可真是周到。”
冰逸殷刚露出得意之色,她又不慌不忙的加了句:“可惜,这些颜色,本统领不喜欢。”
冰逸殷面色一沉,紫檀木恍若不觉的再加道:“本统领向来以为自己很得王爷关注,却原来王爷连我常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不知道呀。”
所谓的关注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是我离国公主的正装。”冰逸殷的口气已经近乎严厉了,可惜,紫檀木不吃这套。“殿下多番挑剔,可是对我离国宫廷不满意?”
“那倒不至于。”紫檀木淡淡道:“本统领是怕有人对我不满。”
爱见不见,不见拉倒,去与不去,她都无所谓。
紫檀木的想法,冰逸殷也能猜到一些,他忍了忍,手一挥,对宫女道:“去把那件寒蝉天衣取来。”
“诺。”宫女闻言依次退下。
紫檀木才不管什么寒蝉天衣呢,找了会儿茬后,她很淡定的在大殿内闲走着,淡眼四扫,恍若观光。
寒蝉天衣送来的时候冰逸殷甩袖出去了,寒蝉天衣穿到身上时,紫檀木才睁眼看了它一眼。
上身清凉,这是种极其舒适的凉,像夏天的冰露。冰蓝色的衣袍,轻如烟絮,似乎轻轻吹出一口气就能将之吹走般。发髻上斜插的冰凤凰漫下几缕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荡,飘然轻响。点睛之笔是额间那朵雾纶花,冰蓝色的花瓣若隐若现,如同从皮肤中开出来的般,还含着淡淡青烟缭绕。这让她那张清淡的脸几乎要清远到另一个世界般。
紫檀木觉得,镜中的女子不真实到了极致,连她自己都似乎把握不了了。
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为她打理的宫女眼中有无法掩饰的惊叹,她恭敬的垂首,道:“殿下,好了。”
“嗯。”淡淡应了声,起身,缓缓向殿门走去。
真的是缓缓,缓的不能再缓了。不是她不想加快,而是这裙摆内层膝盖处收的太紧,根本没法大步。她总算明白古代女子为什么都是小碎步了,就算她们本身不端庄,在这样的束缚下也没法粗俗的起来。
冰逸殷本是有些不耐烦的等在外面,此刻见走出来的女子,楞了楞,然后又冷哼一声,在前面带路。
出了皇宫,却并没出檀都,马车停在西郊的一处山庄外。
冰逸殷并没有进去,下了马车后他很有礼且亲近的对紫檀木叮嘱道:“皇叔便不方便作陪了,愿殿下与苍皇陛下相处愉快。”
第两百零一章 苍皇夜约
紫檀木垂眼看了他半响,看的他有些恼怒了才踏步向庄内走去,自有前来接待的待女带路。
冬季除了寒梅并没有什么姹紫嫣红的繁花,紫檀木原本以为这又是一个梅园,却不料一路行来只有零星几株聊以点缀,万年青倒是随处可见。
待女领着她在一座最高的八角楼前停下,躬身道:“公子在顶楼等候,小姐请。”
顶楼,紫檀木抬头看了看,这八角楼亭足有六层,最高那层是躺开的,面朝八方,汇聚四海。里面,也有最高贵的人。
她从容不迫的踏步,沿着台阶一路向上。长长的裙摆摇曳在木阶上,如同水波层层荡开。
最后一步踩在油光可鉴的地板上,她已经能看到坐在乌木大椅上自坐自饮的人了。
一方四角长桌,两端各一把雕花大椅,他占其一,黑色镶金边的华服衬的他那张刀削般的面孔更加尊贵冷酷,那气势,倒像是高高坐在金銮宝座上。
闻声,冷峻的面孔转过,锐利的目光直直的锁定她。他眉峰微皱,有抹几不可见的惊讶闪过,道:“原来是你。”
“陛下记性真好。”没什么诚意的赞了句,她踏步向长桌另一方走去,然后与她这一身清幽高远的气质完全不同,她大马金刀的坐下去,放开了通身功力,压向对面。
强大的内力通过长桌向对面而去,涌到一半,另一股毫不逊色的力量撞上来,两道力量,在长桌中间对上,狠狠逼迫,谁也不相让。
四平八稳的长桌开始不安的抖动,抖动越来越剧烈,活像是得了羊癫疯的人般,在力量又强升一个等级后,长桌终于支撑不住,轰然一声炸响,四分五裂。
在爆裂的边缘,一只平稳有力的手,牢牢的从桌上扫过金樽,于满天碎屑中仰首一饮。
把玩着金樽,切割出来般棱角分明的唇极硬朗的一勾,“果然很不错。”
紫檀木淡淡弹了弹身上的碎屑,道:“你也不错。”
“看来,我果然没选错人。”他的目光直接,眼里的占有欲呼之欲出,“半月后,本皇亲自带来苍国的聘礼。”
“我有说要嫁你?”紫檀木觉得有些好笑,她现在连人权都没有了。
“你有选择吗?”啸天歌不答反问,锐利的目光将她的不愉快撕裂开来裸露本质,“苍藤两国联盟,一个苟延残喘的离国,再想反抗,连苟且偷生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人,说话实在太恶毒了。她不觉得这是不客气,根本就是毒蛇。当下,自然也没好气,“苍国百万大军进发离国,如今几万人回去,我还真就不信了,举国之内你苍国还有雄厚的积蓄足以支撑再一次庞大的开销,朝廷之上就没有弹劾之言?若离国是苟延残喘,苍国也不过是稍好一点而已!”
啸天歌听完,竟没有半分动怒,反而张狂大笑起来,笑过后,那眼里的占有欲,更为强烈了,那是种非夺不可的信息。“你果然,是最适合的人。”
那目光太不收敛,紫檀木微眯了眼,这个人太过唯我独尊了,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笑什么笑,还不如他家澜澜笑的好看。
其实,悟苍绝澜和啸天歌完全是两个类型的人,笑起来完全是两种风味,只是个人心理感觉不同罢了。
不过,她不管,淡淡道:“苍皇觉得我说的不对?”
“对。”把玩着手中金樽,他胜券在握,“可这又如何呢?苍国有整个大陆最强悍的铁骑。败一次给你是始料未及,可是,你是真的有把握能完胜第二次吗?即使真胜了,离国耗得起吗?至少,苍国还有藤国全力支持。”
一个藤国的加盟,决定了另一个国家的生死,多么可笑。紫檀木银牙暗咬,最终只吐出三个字:“你够狠。”
啸天歌作夸奖受了,金樽在双手间急转,动作快的看不清,停下来的时候,变成了两个。其中一个对着她伸了伸,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她掀眼皮看了他一眼,道:“我从未想过和你合作,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啸天歌比黑曜石更深邃的目光锁在她身上,道:“因为,我们是一类人。”
一类人,紫檀木忽而笑了,笑如青烟,悠远平淡,她笑道:“你错了,我们从不是一类人。”
啸天歌微眯了眼,她继续道:“你有的仅仅是一颗攻略之心,野性勃发,志在天下。可对我来说,天下并不算什么。比起掌控,我更喜欢互不干扰,冷眼相待。”
“可是,你有那个能力。”尽管她如此说,他却仍旧不为所动。“我要的,你有,这便足够。”
她也并不认为这能说服他,只是尤不死心的想探探他的底线:“既然陛下还记得我们无定河那一面之缘,想必也该清楚——我并非处子。一国之后是不洁之身,苍国万千国民,会答应吗?”
屈指弹了弹酒杯,金杯穿过气流向着对面而去,他不甚在意的道:“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你会是皇后,苍国最为尊贵的女人,只需我一言,没有人敢怀疑你。”
她早该知道,对于一个一心只有权力的人来说,这些世俗禁律都是被踩在脚下的。最后的话也说完了,她握着手中金樽,看了眼杯底仅一口的酒水,透彻的双眼由迷蒙到坚定,水光反映着眼光,波光盈盈。她终究仰头一饮,饮罢,挥手送回,头也不回的向下走去。
啸天歌结过凌空而来的酒杯,刚硬的嘴角抿开,眼底,映着女子清丽绝然的背影,极地的长发,摇曳生姿。
明明是这么脱尘的气质,却为何要拥有对这个世界有改变性的力量?
想起她那句话,他目光一凌,只要是他看中的人,不管是不是一类,都要是一类!
入夜后,整个宫殿都陷入了沉睡。冰逸殷亲自送紫檀木回宫,到了她的殿宇,他难得没刺她几句就离开了。
殿内灯火通明,镀金的大殿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金碧辉煌了,亮如白昼,却不如白昼的光芒自然,它闪耀的,让人有些无法睁开眼。
“把灯熄了吧,都熄了。”紫檀木站在大殿中间对值夜的宫女淡淡吩咐到。
“诺。”皇宫的效率自然不低,明亮的宫灯很快熄灭,整个殿宇都陷入了黑暗中。
宫女在她面前极其听话,此刻迈着碎步躬身请示道:“殿下,现在沐浴吗?”
“嗯。”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宫女很快退下,马上,有人送水进来,动作轻巧,深怕惊动了静立思考的她。
直到动静完全停下来,紫檀木才在宫女的又一番请示下前去沐浴,只是在宫女要为她宽衣时,她拒绝了,“都出去吧,我自己来。”
宫女伸到一半的手赶紧退回去,然后又恭敬的退下。
没有人敢说什么不和规矩之类的话,她们面前的可不是一般娇弱贵人,而是离国的大统领,镇国公主。镇国二字压下,谁敢大气一出?
寒蝉天衣褪下,她跨入水池中,池中花瓣漂浮热气升腾,雾气迷离的不真实。
闭眼靠在池边,脑中纷乱。这一面,她已经确定了啸天歌的决定无法更改,没有任何东西能停止他的脚步,果然。
有失望吗?有泄气吗?心情突然很复杂。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直到感觉水已经凉了,这才简单清洗了穿好睡袍向另一边的大床走去。
床很大,棉被很柔软,窝进被子里,入睡之前,她终于将压在心里的话提了出来,从她出了天牢之后,便一直没见过他,他一定知道啸天歌提亲之事,那么,他在哪里?在做什么?生气了吗?不愿意再见到她了?是啊,若她是他,怎么会不气?她明明答应战事结束后便与他回澜国成亲的,甚至都已经算好了趁斩首之机摆脱现在的一切。可如今,她却和其他人有了婚约,连她都替他不值。
不来,也好,这么想着,她缓缓闭了眼睛。
夜更深了,皇宫的警卫更加森严,而整个皇宫戒备最为森严的却不是皇帝的寝宫而是十三公主居住的殿宇,那守卫,可谓是密不透风。
可就在着密不透风的守卫中,殿内的帐幔轻轻漂浮,片刻之后,又自然落下。
紫檀木在第一时间睁开了眼,悄无声息的坐起身,透着轻纱帐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消瘦的手指轻搭在床幔上,正想一把掀开,一道身影迅捷无比的一闪,下一刻,手便被人握住,紧接着,握住她的手一扯,她整个人向前趋去,于此同时,来人另一手扣紧她腰间,整个人压下来,狠狠的将她压在床榻。
紧接着,唇上一热,密集狂烈的吻汹涌而来,如同猛然间汹涌澎湃的海般掀起滔天之势誓要将她淹没。
第一反应是反抗,可这念头紧紧是原始化的一起,便被她丢弃在脑海里。她只是安静的躺着,感受着他的体温,以及唇上的啃食,忽然间觉得,这种感觉,很眷念。
她太安静了,身上的人在激烈的长吻